苏紫旭 苏紫旭专访:给这世界多一个混乱之子

栏目:民生 2021-09-28 11:5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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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

转眼间,苏紫旭也是30岁了。

或者在舞台上咆哮,时不时甩甩头发,面对镜头咆哮吐舌头。这个人就是他,苏紫旭喜欢他。

过去,在苏紫旭白天,我的眼睛通常是模糊的,脸颊是红色的。显然,酒精起了作用。到了晚上,他又开始弹钢琴,又疯狂地唱歌喝酒,就这样他度过了十几年,直到一年多前,当他的身体响起警报时,他突然戒酒了。

现在,无论是在餐桌上还是在舞台上,他都成为了朋友中最清醒的人。我以前无法想象这一幕。幸运的是,苏紫旭总是有这种定力。如果他说他不想要什么,他就不想要,不管是禁欲还是其他什么。

每个人的人生总会遇到几个相似的转折点。从某个时刻开始,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一步步崛起;或者从某一点开始,混乱总是围绕着,没完没了。

不幸的是,苏紫旭遇到的是混乱。更糟糕的是,在他从青年向青年过渡的过程中发生了混乱。那我们就糊涂了。苏紫旭没有多想。幸运的是,他接受了命运的选择。结果,他让生活变得更加混乱,最终成为别人眼中的“无政府之子”。

2019年的平安夜,这张名为《无政府之子》的全新个人专辑终于撕开了他的面纱,揭开了它的真实内容,让无数期待已久的耳朵终于在苏紫旭独特的人声或器乐表演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但是没有人能最终解释苏紫旭所说的混乱。人们被问答之间的某种神秘诱惑所吸引,这或许就是苏紫旭音乐的特殊魅力。

也正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年,断断续续,来来往往,喜欢和追逐他统一的原因。

到2020年,一场意想不到的全球疫情将覆盖整个国土,滞留在英国的苏紫旭要到3月份才能回到中国。在长时间的隔离之后,苏紫旭带着一群人,不停地重启他的许多音乐项目,包括一场在线演出、一张专辑的录制,以及在全国近50个城市的巡回演出。

还是那个苏紫旭,野心勃勃,敢做敢当。

要知道这是2020年,敢在风险最大的年份做风险最大的巡演,确实符合“无政府之子”的风格。但很快巡演日就要到了,不尽如人意的票房给了这位音乐理想主义者一个迎面而来的现实反击——苏紫旭被迫走上前线,成为了自己巡演的宣传员。

很难想象8月14日连续发布了几个内容。在这样一个立秋后的北京之夜,苏紫旭面对的是出乎意料的巡演票房,以及他从未有过的新想法——

我到底为什么要去旅游?为什么要一次去那么多站?我为什么拼得这么重?这真的重要吗?.....这些质疑是否会打破过去建立的音乐地图,这些问题在未来的音乐道路上又将如何回答?

已经三十岁的无政府主义之子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新混乱。

混合

无政府主义之子,如果你先“混合”它。这混,不是混,而是混缘分。

如果我们说,在我们命运的开始,所有的动力仍然取决于一颗好奇和探索的心。让苏紫旭惊讶的是,他下辈子需要弹钢琴吃饭挣钱。

甚至磨蹭。

这一切都始于2008年。苏紫旭离开了他的家乡内蒙古,在梦里来到了北京。他的第一站是北京霍颖,那里曾经生活着大量的音乐家。从那以后,他日夜与一大群音乐家混在一起。白天用来醒酒或补觉。晚上会去五道口闲逛,逛清华东门的酒吧,还会逛D-22、13CLUB、Dawn DDC……...这些传说中的酒吧过去常去,现在都关门了。

自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器乐与人人声鼎沸的世界,命运与现实在这里激荡。

正是在这里,苏紫旭开始了他野蛮的成长。

没钱是这个时期的常态。他们都穿着几十美元的衬衫或外套。他们的裤子旧了,鞋子也旧了。当然,没有人能挣很多钱,一份工作只有几百块钱,一晚上最多几百块钱。想做节目卖票?好吧,你要存够钱,做好赔钱的准备。

十年前,苏紫旭没有上过电视节目,也没有开始创作原创歌曲。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吉他手,混在北京的地下。他还在工作日演奏各种乐队。他最大的乐趣是演奏器乐,这也是他在同龄人中著名的名字。

什么,苏紫旭?认识那个男孩,吉他牛x。

图片转载自@p_997ch

在那无数个五味杂陈的日子里,似乎我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很穷,但他们总觉得有无穷无尽的酒,荷尔蒙总是在喷发,无处可撒。这时候,苏紫旭也攒够了精力,想着有朝一日把它整理一下。

就这样,苏紫旭直到二十一、二岁才开始写歌。就像恍然大悟,就像村上春树下午被棒球打了。苏紫旭不知道如何开始理解。他的思想是充实的,就像上帝的帮助,他觉得自己足以写歌来表达自己。这种内心渴望的自我表达,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自在。

仔细数一数,苏紫旭在这一时期前后写了大约50首歌。后来不算的时候,他回忆说:“扔了就不要了,也不喜欢。”。最后只剩下一首歌了,苏紫旭让央视唱了。他听说他负责这个项目,“去吧!至少你不用担心吃饭的费用。”

那首歌叫《没有你》,后来让无数人认识了苏紫旭。

随着这首歌,苏紫旭变成了苏紫旭。凭借他娴熟的吉他弹奏,独特的歌声和富有磁性的嗓音,他从此有了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

就像很多喜欢他的粉丝一样,我还记得他上电视时穿的花哨撞色衬衫,和余泉等导师互动时的故事,还有现场版的《中国好歌》...

当然,苏紫旭仍然记得这些事情,但他几乎忘记了后来发生的所有人和事,不想再提起它们。“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根本不是艺术家,也不想进入任何娱乐圈。”

所以后来很多人都想象不到,都惊呆了——这个从北京酒吧、胡同混出来的内蒙古少年,成了彻头彻尾的艺术家。他有自己的大乐队,不止一个;他有自己的音乐项目,至少有三个;他发行了自己的音乐专辑,过去三年每年一张。

他喝醉了酒,在无数酒吧里挨了几拳。在别人眼里,这些打击看似是苏紫旭“褒贬不一”的成就,但实际上充满了他的巨大热情和溢于言表的才华。

无政府主义之子的过去绝非如此简单。

混乱

这时,当苏紫旭想起那些一年到头被各种饮料浸湿喉咙的日子时,很明显,他此刻是醒着的,一天下来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锻炼、做饭、写词、弹钢琴、唱歌、排练和送货...以前不敢想,过去的混乱不复存在。

唯一剩下的,就是突然意识到时间不多了,命运被自律逐渐拉长。

在一次采访中,苏紫旭对着镜头说,他是“我员工的老板,也是我老板的员工”。言外之意是,大多数时候,除了演奏音乐和组建乐队,苏紫旭几乎是一个人去的。

就像离开斗兽场的野兽,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舔舐伤口,等待行动的机会。

如果一个人与这个世界对抗太久,自然会对自己控制下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生规划,将成为成功的最大保障。

苏紫旭是少数能清晰描述自己经历的音乐家之一。他愿意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讲故事,把他的乐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以为了实现两个音乐理想,他策划了两个大乐队:被更多人熟知的草履虫和纯器乐乐队Eong。

采访中我问子旭:作为独立音乐人,你要同时参加个人、A乐队、b乐队三个项目,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还是有自己独特的解决方案,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凌乱?

在电话里,苏紫旭说:“对我来说并不太难。这甚至是我的生活。”因为这些年我就是这样。第一,我是器乐演奏者,同时继续演奏乐队,后来很晚才开始写自己的歌……我一直在同时做这三件事,不是顺序就是平行,然后三件事都有自己的成就。尤其是近几年,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个项目制作作品,展示给大家。这些东西都是一起来的,在外人看来是混乱的,但在我看来,却是有序高效的,这就是我。

事实上,在他热爱和从事音乐的地方,苏紫旭只是一个纯粹的吉他手或器乐演奏者。渐渐地,他能驾驭的乐器越来越多,对演奏纯器乐充满了兴趣。拥有Eong是很自然的,这是一个具有世界音乐风格的乐队。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草履虫其实出现在《中国好歌》之前,也就是在苏紫旭站的舞台上演唱《没有你》之前,“日夜乐队”就已经提前一步诞生了。也许是个人光芒太耀眼,很多人只记得苏紫旭的名字,然后了解他的乐队。

苏紫旭说他的音乐从来不受流派的限制。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发布了一个电子记录,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在苏紫旭看来,“这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看完这篇文章,你还认为《无政府之子》中的生活以混乱著称吗?答案是否定的,他比任何人都更理性,更棱镜,比大多数人想得更清楚,看得更远。混乱只是粉碎的玻璃,他的盾牌和他的命运。

金钱

作为艺术家,还能谈钱吗?在苏紫旭这里,这个问题不应该问,而应该改成:谁说做艺术家不能谈钱?

现在,苏紫旭想起登上《中国好歌》后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的巡演很快就获得了不错的票房,很多人一下子就来看他的演出,自然就有了不错的经济收入,让他可以继续做音乐。

他再也不用在北京挣扎求生了。他每天混日子,找工作,只欠债务,不存钱。甚至去看最后一场电视剧也只是因为会有地方照顾饭菜,而不是想着大火之后会发生什么。

直到“大火”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一切都出乎意料,苏紫旭这时候才恢复过来,原来的“钱”也随之而来。

2016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紫旭从来不相信“我其实有钱给自己买东西,所以我一个月会给自己买几次东西”这个事实就这样,财务自由的苏紫旭突然变成了购物消费的新手,努力去感受“花钱”的感觉。

后来,更大量的消费来到了苏紫旭。他前后花了60万元拍了一张张全新专辑。不是所有的都是自己的钱,也是投资人的钱。

苏紫旭形容突然发现他的“钱”是生动而悲伤的:以前,做音乐就像在家做饭,煎你所有的东西。有钱做音乐,就像突然搬到家里一个大冰柜,送了一整店的菜,让我随意挑着做。有什么好客气的?它当然在扩散。去吧!

不难理解,对于一个愿意投身音乐的“无政府之子”,没有什么是不愿意的,包括金钱。

在采访中,我总是被苏紫旭的粗心大意所打动。他说,金钱是所有社会人都无法回避的,包括音乐人,但金钱和音乐其实是一样的。它们的本质只是流水,并不存在,只是虚拟的。

至于音乐,苏紫旭知道他确信事实。但对于钱,还有很多新的未知数,需要他继续拆穿。

就像此时此刻,苏紫旭已经清醒地认识到,2020年《无政府之子》全国巡演应该是他现有能力范围内最大的一次巡演。

如果最终巡演的票房成绩不尽如人意,可能是苏紫旭和乐队的最后一次巡演。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苏紫旭以及所有喜欢他或者从来不了解他的球迷来说,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遗憾和永远的损失。就像他凌晨三点写的那句话,“音乐是我精神绝望的呐喊,是我灵魂颤抖的声音,是我在这个无根的世界里无处可去的地方。”

图片转载自@p_997ch

“虽然你我不认识,但我们有着共同的悲伤。每一个音符都那么短,每一个音符都过去了。但是你心里留下的痕迹会让你想回去。回到用你的眼睛和头脑创造的完美屏障。在那里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痛苦,在那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有我们的血肉之躯,在那里我们一起成为一个新的人,一个毫发无损的生命,还有所有的伤口。因为我总想给,给你最高的太阳,给你我从未有过的东西,音乐是通过我给的,而我只是一个通道。”我这样生活了30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苏紫旭还清楚地记得,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在他家乡内蒙古阴山山脉下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天,一家礼品店突然有了一把木吉他、一个棉花牌子和一个胶合板,价格是80元。

最后,他拥有了它。它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一扇门。有草原,有黄河,有牛羊,还有一个无政府状态的儿子。

幸运的是,他还在那扇门后面,拿着他14岁时拿到的钥匙。他不想后退,他只想往前走,走向理想与现实的混沌,那是他的终点,他想要音乐的地方。

谁让他,是那个无政府主义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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