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巴尔干半岛作为著名的地区“火药桶”,一直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焦点。从近代到现代,无数的组织和个人在这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突和对抗,不仅没有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反而留下了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其中,诞生于克罗地亚的乌克兰斯塔萨组织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佳代表:打着让克罗地亚独立的旗号,积极参与纳粹反人类罪行,残忍杀害反对其统治的人...在各种暴行的最后,其极端民族主义思想值得后人反思。
第一,不择手段争取独立
作为巴尔干地区民族情绪高涨的国家,克罗地亚一直梦想在巴尔干地区建设一个纯粹的克罗地亚国家。按照19世纪著名社会活动家安特·斯塔塞的想法,巴尔干地区未来应该建立一个“大克罗地亚”国家,把这里的所有民族都纳入克罗地亚的管辖之下,彻底反对南斯拉夫的多民族主义思想。
由于这一理论特别适用于克罗地亚民族主义理论,许多克罗地亚著名学者和上流人士在这一理论推出后不久就公开支持这一理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塞尔维亚、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脱离奥匈帝国独立,合并为一个国家。这一时期,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奉行大塞尔维亚主义,压制其他民族的独立情绪,使得克罗地亚的反南斯拉夫、反斯拉夫文化日益高涨。
一部反塞尔维亚的漫画
为了推行这种极端的民族主义,许多极端的克罗地亚人开始为这一理论呐喊,其中国内著名的律师安特·帕维利克最为活跃。生活在意大利的克罗地亚人认为,如果他想要民族独立,就必须流血,所以暴力手段成为帕维里奇推动民族独立的唯一手段。1927年,帕维里奇秘密联系了后来的意大利法西斯领袖本尼托·墨索里尼,希望后者能帮助他建立一个激进的民族团体。
1929年4月20日,帕维里奇在保加利亚索非亚成立了一个组织严密、结构严密的极端组织,即著名的“乌斯塔萨”,在克罗地亚语中的意思是“崛起”。同年10月,帕维利奇加入了一个名为“克罗地亚青年运动”的极右翼组织,该组织主张以暴力和恐怖手段分裂南斯拉夫王国。后来,该组织被南斯拉夫政府取缔,帕维里奇等骨干成员被迫流亡意大利。在此期间,帕维里奇逐渐扩大了乌克兰斯塔萨组织,吸收了许多极端主义思想和民族主义意识。
为了实现民族独立的目标,帕维里奇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使用恐怖手段。1931年,第一个斯塔萨训练营在意大利北部的博洛尼亚建立。在内部宣传材料中,帕维里奇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暴力主张。他声称:“我们的偶像是刀、左轮手枪、机枪和定时炸弹;只有他们才能复兴并获得我们国家的所有权。”。这种赤裸裸的行为表明,美国斯塔萨从成立之初就有意寻求外部势力的庇护,将克罗地亚赶出南斯拉夫。
那么这个所谓的“外力”是谁呢?答案很简单,就是以希特勒、墨索里尼为代表的法西斯纳粹主义。早在1927年,帕维利奇就向意大利政府提交了一份备忘录,要求后者支持克罗地亚独立。作为回报,帕维利奇答应让意大利称霸亚得里亚海,即割让部分克罗地亚土地;至于希特勒,帕维里奇向他保证,要帮助他管理整个巴尔干地区,因为“克罗地亚在历史上是高贵的雅利安人,是日耳曼民族的分支”,以获得后者的支持。
帕维利奇和希特勒以及戈林在一起
一切准备就绪后,帕维里奇和他的UStasa组织开始了一系列极端暴力的行动,目的是“把克罗地亚从压迫性的南斯拉夫解放出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只是打着民族独立幌子的法西斯极端统治的称谓。
第二,无休止的杀戮和仇恨
一切准备就绪后,帕维里奇和他的吴斯塔萨开始了一系列行动。根据他们的想法,克罗地亚人是一个独特和相同的种族,任何不承认自己是克罗地亚人的居民都应该被彻底清洗掉,居住在克罗地亚主张的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领土上的非克罗地亚居民也应该被消灭。在一些激进的克罗地亚人看来,塞尔维亚人有害于社会和谐和进步,受落后的拜占庭传统支配,反对先进的西方和天主教,因此必须从肉体上消灭他们。
然而,与纳粹关系密切的斯塔萨,在迫害犹太人方面,与前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他们眼里,犹太人、吉普赛人、南斯拉夫的反纳粹支持者都是外星人,都是“雅利安人”的敌人;当时的南斯拉夫国王亚历山大一世被认为是“吉普赛人”,而墨索里尼领导下的法西斯意大利和希特勒领导下的法西斯德国则是古罗马精神的现实体现和反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先锋。
目标确定后,乌斯塔萨开始了相应的清剿行动:1934年10月9日,乌斯塔萨派来的杀手谢尔·泽姆斯基在法国马赛成功暗杀了亚历山大一世。在克罗地亚,大量知识分子和同情塞尔维亚人的人被乌斯塔萨逮捕和处决,萨格勒布的街道上贴满了乌斯塔萨的标语和支持帕维利奇的标语。克罗地亚的民族主义情绪被进一步点燃。
1941年4月6日,纳粹正式占领了整个克罗地亚。4天后,斯塔萨组建的“克罗地亚独立国”正式脱离南斯拉夫王国,宣布独立。这位领导人帕维利奇被任命为国家元首、总理和外交部长,并支持前意大利萨瓦王朝王子埃马纽埃尔为傀儡皇帝,历史上被称为“托米斯拉夫二世”。上台后,帕维里奇宣布要模仿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实行一党专政,宣布其他所有政党都是非法的,并建立了自己的亲卫队——“黑人军团”。
就职典礼上的帕·维利奇
为了彻底解决犹太人和塞尔维亚人的问题,斯塔萨在其境内建立了30个大小不等的集中营,其中以被称为“小奥斯威辛”的亚塞诺瓦茨集中营最为著名,被关押的主要是犹太人、吉普赛人、塞尔维亚人和波斯尼亚人,以及南斯拉夫游击队和反纳粹人员。集中营的生活极其糟糕,酷刑、折磨和杀戮屡见不鲜。
亚塞诺瓦茨集中营计划
在屠杀的方法和手段上,史塔莎的残暴堪比日军:毒气、斩首、肢解、活埋、枪击、人体试验、狗刑...各种罪行可谓数不胜数。根据一名德国军官的回忆,他曾经在乌克兰斯塔萨行动小组一名领导人的办公室里看到6瓶福尔马林浸泡过的人体器官和眼球;其他游击队被吴斯塔萨抓到后,用一把大木锯把人活活肢解,强迫犯人帮忙。场面很恐怖。
斯塔萨的士兵正在处决这些人
在天主教会的帮助下,UStasa还要求该领土所有居民皈依天主教,放弃原有的东正教和伊斯兰教信仰。任何违反都将被视为“国家的敌人”。在乌斯塔萨的统治下,该领土上的犹太人和吉普赛人几乎被屠杀,塞尔维亚村庄和土地被占领。除了那些被杀的人,其余的都是在UStasa管理下幸存下来的其他民族的人。
乌斯塔萨指挥下的“大杀手”黑军团司令尤里·法兰西·蒂基在改造克族军民方面也非常成功。被洗脑的人心甘情愿地把其他民族的人交给了黑人军团。邪恶的法国人蒂基于1942年12月被南斯拉夫游击队击落,随后因重伤而死,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这种暴怒的行为也引来了无尽的仇恨,塞族领导的“塞特尼克”就是其中之一。这个支持大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极端组织,目睹了自己的人民被乌克兰斯塔萨残酷对待,也把复仇的怒火转向了克罗地亚人民。双方在各自的领土上自相残杀,一度造成巴尔干地区的恐慌和血流不止。
第三,树木分散
1945年,纳粹的命运被耗尽,这让帕维里奇和斯塔萨的其他高级官员绝望了。在与南斯拉夫游击队和塞特尼克多次会晤后,乌克兰斯塔萨控制下的领土越来越小,高层官员之间矛盾不断。眼看大势已去的帕维里奇决定交出权力,命令部队抵抗,向英军投降。而他和一家人“脚底抹油——溜了”。
到达奥地利后不久,帕维里奇看到了盟军对纳粹战犯的态度,于是前往南美的阿根廷避难。1957年,流浪街头的帕维里奇被一名塞尔维亚青年枪杀。虽然他在一场大灾难中幸存下来,但他留下了严重的伤口。两年后,帕维里奇终于在西班牙断气,魔鬼又回到了地狱。
帕维里奇的死亡现场
和帕维里奇一样,大多数乌克兰高级官员在战后都逃到了南斯塔萨,一些克罗地亚民族主义者和极右翼势力也没有忘记他们。南斯拉夫解体时,克罗地亚前总统图季曼多次使用乌克兰斯塔萨的语言和符号,将乌克兰斯塔萨描述为“自决”,并将其用于政治动员。成为总统后,图季曼还会见了亚塞诺瓦茨集中营前负责人、斯塔萨主要领导人丁科·萨基奇。
在克罗地亚民间,有人以乌斯塔萨和他的极端思想为标准。很多克族人会在UStasa成立当天举行集会,借此机会宣扬极右思想;中国的一些政客也在试图污名化犹太人和集中营的信息,甚至连儿童也不能幸免。因此,在西方历史学家和犹太大屠杀受害者的后代看来,克罗地亚民间的这些“污垢”让他们感到相当轻蔑和极度厌恶。
但客观来说,历史上对右翼政权的美化并非克罗地亚独有,而是中东欧国家剧变后的普遍情况。20世纪90年代的动乱之后,右翼民族主义在中东欧国家迅速复兴,并借助社会经济危机,一个接一个地进入房间,夺取政权。克罗地亚美化斯塔萨,塞尔维亚美化塞特尼克,纳粹傀儡领导人米兰·内迪奇,斯洛文尼亚右翼也在极力粉饰“本土防卫队”...这种情况不禁引起我们的反思,需要警惕一些极端势力的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