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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需要阅读和新知识”
在摄影诞生之前，绘画是考古学意义上的另类“坑洞”。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作家、艺术评论家约翰·罗斯金曾说:“伟大国家的历史记录有三个:一个是成就史，一个是文学史，第三个是艺术史，为了整合这个国家的历史，这三部历史缺一不可，但最值得信赖的是最后一部。”作为一门历史艺术，古画是呈现历史的最佳时间空隧道。
今天推送的内容选自《世界名画中的大航海》，描绘历史，用历史讨论绘画。书中有120多幅世界名画，来自梵高、莫奈、委拉斯开兹、维米尔、范·代克、伦勃朗...一部宏大而精彩的世界航海史串联起来，展现了大航海时代的探险、贸易、殖民和战争，以及中国和
*章节选自《世界名画中的大航海》一文。版权所有，请在文章末尾留言
1572年，瓦萨里，勒班托战役
大航海序曲
文|梁
奥斯曼帝国的东方盛宴
1453年是划时代的一年。
这一年，英法“百年战争”告一段落。回顾过去，世界已经完全改变了...
这一年，奥斯曼帝国征服了君士坦丁堡，将其改名为伊斯坦布尔，成为奥斯曼帝国的新首都，从而结束了东罗马帝国对东方的统治，结束了罗马帝国最后的辉煌——拜占庭时代，结束了“千年黑暗”的“中世纪”。之后，基督教文明的中心西迁，欧洲进入了复兴重生的新世纪。
这一年，奥斯曼帝国开启了东西方贸易通道的封锁，十字军东征和骑士精神衰落。新的先锋级航海家登上历史舞台，开始寻找新的向东的海上航线，发现并占领未知的海域和陆地。
站在这个时间节点，透过世界名画的“窗口”探访大航海时代，我们要遇到的第一个大人物就是征服者穆罕默德ⅱ。我们必须感谢威尼斯人在西方肖像画的萌芽阶段，为后世留下了这幅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的画像，这让这个系列成为不可或缺的前奏。
当穆罕默德二世12岁登基时，奥斯曼一世于1300年建立的奥斯曼国家雏形已经存在了100多年。由于13世纪中叶蒙古帝国的不断东扩，奥斯曼土耳其的突厥先民被迫西迁，扩大对地中海东岸的影响。作为奥斯曼土耳其的第七代君主，穆罕默德二世不仅继承了其父穆罕默德一世统一帝国各部落的伟大事业，还带着野心率军征服君士坦丁堡。他今年才21岁。
君士坦丁堡成为奥斯曼帝国的新首都后，也成为西方人无法逾越的商业屏障。曾经在东西方这里做生意的威尼斯商人突然亏了钱。如何与奥斯曼帝国搞好关系，是威尼斯人要克服的难题。同样，穆罕默德二世不得不面对他在帝国欧洲领土上统治的合法性。因此，双方都有合作的态度。
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贝里尼画像1480
穆罕默德二世对不同宗教信仰的宽容政策，使君士坦丁堡东正教在他的恩赐下得以生存。奥斯曼帝国似乎并不缺钱，但新兴的西方绘画艺术却是奥斯曼帝国所缺乏的。为了满足重视文化教育的穆罕默德二世的艺术需求，1479年威尼斯共和国派遣官方画家金蒂莱·贝里尼前往君士坦丁堡为穆罕默德二世服务。穆罕默德二世让贝里尼做的两件艺术创作是前所未有的:一件是为东正教教堂制作基督教壁画，另一件是违反传统为自己画肖像。
贝里尼是文艺复兴早期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他曾经画过威尼斯总督福斯卡里和塞浦路斯王后凯瑟琳·科尼利厄斯的肖像。他的现实功夫很深刻，但他的现实主义有些沉闷和生硬。但这个缺点与《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画像》中的人物不谋而合。画中的穆罕默德二世孤傲、冷血、犀利，画面上方两侧各有三个金冠，展现了奥斯曼帝国的强大统治和苏丹的绝对实力。这一年，穆罕默德二世48岁。
这幅画布油画高69.9厘米，宽52.1厘米。现在在英国国家美术馆。古代绘画研究者认为，现存的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画像几乎已经被完全重绘，旧画的题字日期:1480年11月25日保存在画的右下角。左下角的铭文是一个相对较新的重写笔迹，包括穆罕默德和尚蒂莱·贝里尼的名字。真瓦·贝里尼，作为作者，除了这个签名，没有其他证据。然而，画中的人物完全可以认定为穆罕默德二世。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来确定这幅画是复制品还是被破坏的最早的原作。
1480年，穆罕默德二世除了让人画自己，还派兵攻打意大利。1481年5月，穆罕默德二世准备前往希腊罗德岛时，被长子毒死。精美的这幅画像，它更像是一幅画像。
穆罕默德二世一生进行了26次探险。建都君士坦丁堡后，他的远征从未停止:西进——1459年吞并塞尔维亚，1463年征服波斯尼亚，1479年吞并阿尔巴尼亚、黑塞哥维纳和莫莉亚，夺取威尼斯爱琴海的大部分岛屿，一度到达威尼斯郊外。向东——征服了坎达尔的奥卢公国、特拉布森帝国、卡拉曼公国和小亚细亚金帐汗国的残余克里米亚汗国，从而成为横跨欧亚的超级帝国。
奥斯曼苏丹部署军队后，他设宴招待邻国和盟友。在宴会上，有两样东西是西方人迫切需要而被砍掉的:香料和瓷器。这两样东西的贸易被奥斯曼土耳其控制，他们享受着这种独享，所以他们邀请了一个微缩人来记录这个美妙的时刻。《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款待外国使节》后来被挂在伊斯坦布尔的托卜卡宫，我在这里参观时翻拍了它。这幅画没有标明创作时间和作者姓名。历史学家只能根据它的内容给出现在的名字，估计是穆罕默德二世征服君士坦丁堡后统治时期宫廷画家画的。
《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宴请外国使节》佚名1453-1481
在西方人发明油画之前，这种东方绘画受到西方画家的青睐，在西方古典文学中被广泛用作插图。微缩绘画是东地中海最具东方色彩的绘画。200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土耳其作家帕慕克的长篇小说《我的名字是红色》就是这位微缩画画家的传奇故事。
微缩绘画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古埃及王朝，但真正成为独立成熟的绘画是在13-14世纪。这种绘画原本是经典书籍的装饰图案，后来演变成独立的小插画，成为记录贵族生活的高级绘画形式。蒙古人在波斯统治时期，微缩绘画突破了伊斯兰教不画人物和动物的文化传统，大不里士画派绘制的图画书《国王》成为这类绘画的经典之作。微缩画中记录的贵族生活成为了解波斯历史的窗口。
微缩绘画《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款待外国使节》记载穆罕默德二世正在款待外国使节。使节们戴着不同的帽子，穿着不同的衣服，已经失去了蒙古风格。他们应该是蒙古四大汗国分裂后小国的使臣。中国海上贸易研究者最欣赏这幅画的是，这次国宴所用的瓷器都是中国瓷器。最引人注目的是十二人大会议桌中央摆放的蓝白色大盘子——奥斯曼人喜欢用大盘子装菜。这个市场的规模我估计不了，但是有数据显示，在伊朗采集的带有花凤凰扎宝图案的灵口市场直径为57.7厘米，可以参考。我想象着桌子上的大盘子里一定有用香料煮过的肉和蔬菜。除了大碗，桌子上没有小碗或小碟。五个服务员的怀里有五个大瓷罐。不知道它们里面有什么好吃的。还有一个服务员拿着一个耳壶，里面可能放满了茶，但是桌子上没有茶杯和碗，客人和主人都用木勺。
我在托卜卡宫皇家餐厅改建的中国瓷器收藏博物馆看到了这些画中的瓷器。据说在鼎盛时期，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厨师，负责为成千上万的贵族和妃子提供美味的食物。土耳其号称是世界第三大美食国。这座宫殿里有多少美味佳肴不得而知，但据介绍，中国宋、元、明、清三代瓷器有两万多件，其中包括40件元代青花。
土耳其贵族使用中国瓷器作为器皿，这在伟大的旅行家伊本·巴图塔的游记中有记载。1331年，他前往安纳托利亚的伊本·巴图塔，受到苏丹·比耶克的款待。后来，他在游记中写道，宴会上使用的餐具是中国瓷器。这从一个侧面说明，随着元帝国的扩张，中国瓷器已经进入小亚细亚。
正是奥斯曼土耳其和苏丹设置的东方盛宴中看到的瓷器、茶叶和香料，强烈吸引了西方商人。这条致富之路不能被东方垄断。无论多么困难，西方世界都必须突破这一壁垒。于是，新航线的探索和不断的海上战争开始了...
恩里克，伟大航行的发起人
14-15世纪，威尼斯共和国成为欧洲贸易的核心城市，波罗的海“汉萨同盟”开始探索海上贸易。面对大西洋的西欧小国通过海上贸易和海战培养了探索精神。当奥斯曼帝国封锁了欧洲人传统的东方贸易路线时，他们在绝望中开辟了意想不到的新路线和新世界。
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
说起伟大的航海，人们通常以迪亚斯和达·伽马为先驱。事实上，在这两位航海家面前有一位伟大的启蒙者，他是葡萄牙大航海的先驱，也是大航海的引路人。后人曾称他为亨利王子。他是葡萄牙国王若昂一世的第三个儿子，他的全名是唐·恩里克。
葡萄牙的航海是从攻击中国西北的非摩尔人开始的，并没有太多想法。1415年，若昂一世与四位王子率领17000名海军士兵、200艘军舰和19000名陆军士兵，入侵直布罗陀海峡南岸的摩尔人休达。在休达，亨利王子得知西南非洲有更多的财富，决定远航西非。为此，他创办了葡萄牙最早的航海学校，改造传统帆船，绘制航海图，奖励航海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葡萄牙舰队先后发现了马德拉群岛和亚速尔群岛，并在非洲西海岸发现了几内亚、塞内加尔、佛得角和塞拉利昂。欧洲人因此将1418年至1460年的一系列海上发现称为“恩里克发现”。在探索新航线的大航海时代，一个辉煌的大幕缓缓拉开。
虽然恩里克是一位王子，但在欧洲经济和艺术复苏之初，他并没有留下单独的画像。他的艺术形象来源于一幅群像，即葡萄牙画家努诺·贡萨尔维斯的《圣文森特祭坛画》，这使他成为大航海的第一个开拓者。
圣文森特祭坛画贡萨尔维斯1460
祭坛画是一种实用性很强的宗教画。可以说，没有这种绘画，就没有西方油画艺术，祭坛画是画在木板上，放在教堂祭坛前的多屏画。后世公认的最著名的祭坛画是根特祭坛画。这幅画是荷兰画家范艾克兄弟在1415年至1432年间完成的。这幅画被放置在荷兰根特的圣比万教堂，所以它被称为根特祭坛画。
范艾克兄弟深受东方工笔画写实风格的影响，风格细腻，细节描写出色。为了让祭坛画更加光芒四射，展现上帝之光，他们在色彩上做了很多大胆的实验，其中最重要的是用油来调整色彩，让画面出彩，不凡。因此，根特祭坛画被称为世界上第一幅真正的油画，范艾克兄弟被认为是欧洲油画的奠基人。1942年，德国法西斯在法国南部的博城城堡掠夺了根特重达1吨的《祭坛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盟军宝藏攻略队在奥地利的阿尔塔苏斯盐矿奇迹般地找回了这幅杰作，让众神重返德国的教堂。
贡萨尔维斯是葡萄牙阿方索五世的一名宫廷画家，他在创作《圣文森特祭坛画》时接受了范艾克兄弟的指导。这幅杰作采用了全新的自然色调处理方法，画风沉稳大气，保留了拜占庭艺术庄重肃穆的审美情趣。
圣文森特祭坛画的一部分
这幅六屏祭坛画描绘了神职人员、贵族、骑士和普通人，共有57个人物。但是，对于大航海来说，其意义在于保留了大航海先驱亨利王子的形象。亨利王子只是这幅画中众多角色中的一个，出现在中间左起第三块画板上。亨利王子安静而虔诚地站在红衣圣徒身旁，只露出半个身子，但头上那顶巨大而奇特的黑色帽子却十分显眼，成为后世所画亨利王子的象征。1960年，里斯本为伟大的地理发现建造了一座纪念碑，纪念碑上的亨利王子雕像复制了这幅祭坛画中亨利王子的形象:王子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个轻型帆船模型，头上戴着标志性的大帽子。在这组雕像中，拿着画笔的是贡萨尔维斯。
画家贡萨尔维斯的身世鲜为人知，生卒年月不详。那个时期的文献显示，他在1450年至1490年间很活跃。这幅祭坛画完成于1460年，当时亨利王子去世了。画家选择了亨利王子的形象，他晚年从未结婚。在前景中，有许多祈祷祝福的骑士和一大捆电缆，它们似乎象征着航行和征服。关于这幅画的技法和人物，尤其是皇室成员，仍然有很多争议，但它仍然被视为古代葡萄牙艺术的顶峰，当然也是国宝。我在葡萄牙国家古代艺术博物馆看到了原作
记录在美国西班牙发现的最早的绘画
塞维利亚港最初是一个港口。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成为西班牙海外贸易的“签到台”。所有携带金银财宝从美国返回的船只都必须在这个港口注册。这里也是哥伦布开始第三次新大陆航行的出发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第11年，1503年，西班牙伊莎贝拉女王决定创建一个与葡萄牙“里斯本印度之家”相对应的部门——塞维利亚工商会。这个比国家海关更复杂的机构，负责向所有殖民地征收税收和关税，批准所有的探险和贸易航行，以及商业诉讼。商业和贸易研究所还开办了一所航海学校，负责发展航海技术，制作和管理自1508年以来不断更新和改进的海图。因此，建于13世纪、至今仍矗立在港口旁的金塔，被改造成了一座海事博物馆，陈列着保存在塞维利亚的古代航海图、古代船模和各种船首装饰。
贸易法庭建在阿卡萨城堡狩猎公园的一侧。这座城堡是穆斯林摩尔人在12世纪建造的皇家宫殿。在贸易和商业学院有一个小教堂，哥伦布第二次航行后在那里遇到了费尔南多和伊莎贝拉。
1531年至1536年间的某个时候，西班牙艺术家阿莱霍·费尔南德斯收到并完成了一份订单，为塞维利亚贸易学院的教堂创作一幅祭坛画。这幅画被命名为《水手的圣母》，被艺术史学家认为是最早描绘哥伦布的重要画作之一。在我看来，它也是大航海时期资本对王权和神权影响的代表作之一。
1531-1536年航海家的圣母费尔南德斯
水手圣母院有一个由海上商人定制和赞助的独特印记。文艺复兴时期，圣母玛利亚开始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这幅画中的圣母玛利亚被塑造成掌管航海的神。她站在海上的浮云上，展开巨大的披风，用神奇的力量将美丽繁华的海上航线像伊甸园一样笼罩。披着斗篷的是从美国带回来的本地基督徒。传统祭坛画下的圣人现在已经被航海家、商人和贵族所取代。图的最左边，哥伦布穿着金色的长袍，图中还有西班牙国王。正是国王和哥伦布之间的契约导致了新大陆的发现。这幅画表明，崇高而神圣的祭坛画作为一种仪式艺术，正在被新兴的冒险家和资产者消费和享受。新阶层是依靠航海成就和财富来换取贵族制度下更高的社会地位。
旅行者的圣母
费尔南德斯出生于西班牙科尔多瓦，在那里他学习透视和空等绘画技巧，后来受到平托瑞丘和拉斐尔等意大利大师的影响。《航海家的圣母》是他创作后期的代表作。费尔南德斯于1545年在塞维利亚去世，但他的《航海家圣母院》在战争中幸存了下来，但它一直保存到今天，现在被阿卡萨城堡收藏。我在这里参观时，它已经从塞维利亚贸易学院的小教堂搬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里进行特别展览，画旁有一个克拉克船模型和一个大航海时代的宝箱。
哥伦布画像之谜
没有证据表明哥伦布在世时有人为他画过肖像。即使他成功地发现了新大陆，在当时画一幅肖像对他来说也是不寻常的。因此，传世的哥伦布画像与哥伦布本人有多少相似之处，仍是有待考证的课题。今天人们所知道的哥伦布画像主要有两幅。
一幅是塞巴斯蒂安诺的作品，创作于1519年，即哥伦布去世13年后。塞巴斯蒂安诺是与米开朗基罗同时代的意大利著名画家，他们还合作了《拉撒路的复活》等多幅画作。2017年春天，英国国家美术馆举办了“米开朗基罗与塞巴斯蒂安诺”展览。威尼斯画派和新罗马画派的代表画家在哥伦布还活着的时候就对他做了一些研究，这幅画可能更接近哥伦布本人。但由于某种原因，画家选择在哥伦布死后为他画像。这幅画上写着一系列铭文:“这是公认的利古里亚·哥伦布的画像，他于1519年第一次乘船进入对跖地世界。”这意味着这就是哥伦布，一个令人钦佩的利古里亚人，他是第一个在1519年乘船进入新大陆的人。碑文中提到的利古里亚人是古代西班牙三大原始民族之一。公元前180年，罗马人征服了利古里亚人，并向意大利西北部派遣了4万人。塞巴斯蒂安诺的《哥伦布画像》是世界上唯一一幅标注了绘画时间的画像，也是最早的一幅，所以这幅画像在国内外很多教科书中都很常见。
哥伦布·塞巴斯蒂安诺肖像1519
另一幅是佛罗伦萨画家多梅尼科·基兰达约的作品，创作时间不详。米开朗基罗的老师基尔·兰达约被安葬在佛罗伦萨的万圣教堂，那里是另一位伟大的画家波提切利安息的地方。基兰达约从未在西班牙生活过，也从未见过哥伦布为西班牙工作。也许，他创作这部作品只是因为哥伦布是意大利人的骄傲。这幅画现在被热那亚海洋学和航海博物馆收藏。专家推测它大约在1520年被创造出来。
大约1520年哥伦布·基兰达的肖像
另一幅画不好，但值得一提。这是意大利画家克里斯托弗·德尔·阿尔蒂西莫的作品，上面有哥伦布的名字。这位画家出生在哥伦布死后20年。这幅画大约画于1556年，应该是从一个不知名的画家的作品中临摹而来的。
大约1556年哥伦布阿尔提西莫的画像
这幅画的一个独特之处成了后人的谈资。哥伦布在前两幅著名的画像中都戴着帽子，但在这幅画像中，哥伦布不仅没有戴帽子，而且还留了很多头发。传说哥伦布是秃头。在阿莱霍·费尔南德斯的《航海家圣母院》中，哥伦布真的是秃成了“O”的形状。后来，经过长时间的漂移，他的头发几乎掉了下来，但新大陆给了他发行更多头发的机会。据说一个叫“黑鹰”的酋长用一种叫“黑工藤”的植物做了一种特殊的洗发水，让哥伦布奇迹般地长出了黑发。哥伦布在《第四航海日志》中写道:“我用一生的精力征服了印第安人，但印第安人用几种植物征服了我的头。”这就是为什么阿尔蒂西莫画中的哥伦布有头发。这个故事的哥伦布的附加问题，证明了画中有头发的哥伦布就是他自己。据说这个故事启发了韩国商人，以南美的“黑工藤”为主要原料，开发了一种附加产品“印度育空黑花膏”。
不过，我仔细看过《哥伦布日记》的中文版《第四航海日志》，书中并没有他头发的记载。以上故事可能是商家策划的增发教育广告。
哥伦布和伊莎贝拉之间暧昧的关系
塞巴斯蒂安诺和基尔·兰达约的《哥伦布画像》勉强算是和哥伦布同龄的作品。当时人们只画英雄画像，不画“功勋画”。当时，人们对哥伦布西航了解不多。当西方人主宰世界，想要找到主宰世界的理由时，哥伦布被“重新认识”。在此期间，有许多绘画展示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过程。因为他们远离哥伦布时代，文学的价值大大降低，但也有很多八卦内容。这里只选取一部代表作来解读一两部。
费尔南多和伊莎贝拉早在1486年就知道哥伦布关于西航的报告。经过六年的讨论，这个计划在国王的支持下得以实施。哥伦布向西航行了四次，分别是1492-1493年、1493-1496年、1498-1500年和1502-1504年。1492年初，他在10月12日登陆新大陆，这一天后来被西班牙定为国庆节。这幅《国王面前的哥伦布》由伊曼纽尔·卢茨创作，描绘了哥伦布第三次航行归来，并向西班牙君主费尔南多和伊莎贝拉介绍了他向西航行寻找印度的传奇经历。作为一个冒险英雄，他被安排在画面中央。
哥伦布在国王鲁兹面前，1843年
卢茨出生在德国古腾堡，金属活字印刷术诞生的地方。他小时候被父母带到美国。1842年，他回到德国，在慕尼黑学习德国画家考尔巴赫的作品，并于1843年在国王面前完成了最具影响力的画作《哥伦布》。
从表面上看，这幅画是对西班牙辉煌的海洋探索和殖民历史的致敬。事实上，哥伦布主题的文学作品在19世纪中期非常受美国人的欢迎。此时，美国人正把自己视为这一伟大发现的继承者。对于美国人来说，欧洲征服新大陆是美国扩大自己的领土，进入西部开发的最佳精神向导。这幅画现在在布鲁克林艺术博物馆。
哥伦布当然是画中的男主角，但画中的女主角却是后人津津乐道的。在大航海时代，西方女王的浪漫水平是无与伦比的。他们喜欢收集发现和征服世界的人，收集新世界、新大陆和新岛屿...男人是新的，世界是新的，他们值得疯狂的爱和享受世界的嘲笑——这就是所谓的女王，从英国的伊丽莎白到西班牙的伊莎贝拉。
传说在第一次向西航行的前夕，哥伦布和女王谈了很久，他们甚至在一起过夜。今天，人们因为哥伦布而记住了伊莎贝拉一世女王。在当时，她是一个伟大的人。1492年3月31日，伊莎贝拉和费尔南多颁布法令，驱逐西班牙的犹太人和穆斯林。大约有20万人被迫离开这里，其余的人被迫皈依基督教，并在未来再次受到迫害。西班牙和整个欧洲结束了被摩尔人困扰的日子，然后女王有心情支持这个人的西游。
从那以后，每次哥伦布西游归来，他都会风尘仆仆地向女王汇报。伊莎贝拉见到了他，检查了他带回的美洲土著人的地图、宝藏和新占领的土地。这应该是一个愉快的场景，但这一幕中唯一没有直接面对哥伦布的人是伊莎贝拉女王。她有点害羞地转过脸，微微低下头。我不认为画家卢茨随意画了这个细节。在建于1885年的马德里哥伦布纪念碑上，哥伦布和伊莎贝拉女王的浮雕也有类似的表达。
世界名画中的大航海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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