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坤正在与社区志愿者沟通工作事宜。
严格控制人员出入境,帮助居民购买食品药品,持续排查上报“四类人员”,协助物业消毒消杀,照顾特殊困难群众。
自从疫情爆发以来,朱莉经常感到身心疲惫,担心局势会失控,更多的居民会因为疏忽大意而感染新冠肺炎病毒。如今,面对居民个性化的生活需求和情绪宣泄,即使难以应对,也无法崩溃。
她曾试图理解“武汉小姑”:“她说的是真的,每个人的需求都不一样,我们也没有这么深思熟虑地考虑过这件事。”
最后,社区向居民表示歉意。
“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有认真做。”
江源社区一位曾姓居民向本报回忆,钟白超市提供的包装以生鲜和干货为主。其中有一个300元的新鲜套餐,有肉有菜,但是肉比较少,我买的套餐只有两三斤排骨。干货包装包括大米、酱油、卫生纸等。,一个270元。她觉得套餐价格偏高,又因为自己一个人买不到,总是买不需要的东西,感觉有点浪费。
她记得,套餐推出两三天后,因“武汉嫂骂”投诉被取消:后者在微信群质疑超市捆绑销售大米、酱油、卫生纸,套餐价格高,社区与业委会沟通不畅,服务不到位。
钟白超市的经理不愿意接受进一步的采访。她只说,相比其他社区,滨江花园社区举报的包裹确实“粗糙”,但超市没有捆绑销售,没有区分。无论哪一款套餐,都是生活必备:“东西多。”没有加,可能有些人家里有,感觉太多就不舒服。"
马江社区书记朱力措手不及:“当时听说群里比较尴尬,心里特别难受。我们第一次接手了大宗团购。居民太多,我们直接用了他们第一天订的套餐,报给了钟白。我觉得套餐还是合理的。可能只是包装只是重复了她家里有的东西,比如酱油醋。”
在马江社区滨江苑小区门口,居民们正在排队领取生活物资,附近的社区工作人员正在做记录。
每当提到被“武汉大嫂”批评的套餐,朱莉都会解释,小区面对的是滨江花园一、二、三期的所有业主,也就是总共2100户,客户6500多人,所以“只能提供必需品”。
后来朱莉了解到“武汉嫂”有五个人,包括老人和孩子。在意识到自己需要的生活资料可能更为精细之后,她开始相互理解,甚至开始反思:由于精力有限,社区忽视了大量的健康居民,与居民的交流较少,未能通过更多的方法解决居民的生活问题。
最后,社区向居民表示歉意。“韩骂”风波第二天,根据“武汉发布”通知,社区与超市协商取消团购套餐,附近的家乐福成为居民购买的新供应商,其他个性化的物资需求由社区代购填补。
“需求说明”和超级热线
对于什么是个性化材料的需求,郭宏坤翻出了一本复印本,里面全是居民希望社区帮助购买的材料:“如果有人不用手机,不在群内,或者不买群,我们也可以想办法。”
郭宏坤曾经是马江社区的一名残疾人助理。同事们称他为“头号人物”:他十几岁时出了车祸,只留下一条右臂和一条右腿。他的工作站被安排在社区办公室门口附近的第一个座位上,2007年他来到社区。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好像他有两条完整的腿,他的左袖口插在口袋里,他看不到他的残疾。
在马江社区附近的一家药店门口,几名社区工作人员或志愿者正在排队为居民购买药品。
2月11日,武汉所有小区开始实行封闭式管理。2月18日起,武汉的超市不再向个人销售,只接受社区团购。社区封闭后,郭宏坤负责沟通协调居民的个人需求。
他坚持让居民把要购买的物资写在小纸条上,交给大门口的志愿者,志愿者送到社区。然后他安排社区专用的车载着志愿者出去买:“虽然很复杂,但我必须保证不乱。我们吃得太多了。有些人明明想要五花肉。当他们买的时候,他说他们想要排骨。”
小纸条容易丢,郭宏坤就一张一张地复印,装订在A4纸上。有空老人写道:“花生3斤,黄豆3斤,乾子20块,带鱼2块/箱,谢谢。”有人一口气写了16条,从3斤肉和蔬菜开始;一个叫里根面条的人;还有人在黄鹤楼点了十包烧饼和两支“峡谷之恋”香烟。
由于超市的采购渠道有限,很多东西都不容易买到。有时候看着居民们提交的长长的名单,郭宏坤都惊呆了:“这是年夜饭吗?它们不是生活所必需的。”
疫情爆发后,郭宏坤的电话成了“超级热线”。社区发布的通知大多都把座机电话号码贴在他面前。起初,他负责记录居民的身体不适,联系社区医生,协助朱莉书记联系街道要床位。当时大家都慌了,任何头疼脑热都会来。过了十几天,我受不了了。郭宏坤保管到晚上10点,然后换了小区保安保管。
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只要发现疑似病例,社区可以立即派人到隔离点,安排核酸检测和CT。郭宏坤开始担心普通人的需求:“各种需求,他们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追求高层次和个性。平时没关系。我们现在怎么有精力满足这些?我还没说娱乐,别吓我。”
他的杯子里泡着一层厚厚的茶:“提神,你不能打瞌睡。”
中午,社区志愿者在社区办公室的长椅上小睡一会儿。
居民的恐慌
滨江源一位姓罗的居民说,他能理解社区在特殊时期的艰难,但他还是很焦虑。因为已经在家住了一个多月,他担心自己的食品生意会“黄”下去。没有收入来源,贷款还在还。
最近他给社区递了一张纸条,希望买一盒可口可乐,三袋热干面,六瓶茶饮料,三袋牛肉干,一袋味精,却只收到一袋味精。
他也浏览过网上超市提供的套餐,但发现主要是各种肉类和蔬菜,几乎没有其他选择,也很少做饭。对他来说,洗漱用品、方便食品和饮料是日常用品。有时候烟瘾一上来,不抽烟的滋味就更难受了:“社区的工作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但疫情这么久,每个人都需要志愿者的帮助。如果做不好,他们可以学习,只希望满足大众的需求。”
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些居民不仅焦虑,甚至开始出现情绪崩溃的迹象。
郭宏坤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些居民要了30个鸡蛋、2公斤胡萝卜、2公斤土豆、3公斤苹果、一棵大白菜和一棵卷心菜。居民说他已经八天没有购买了,实在受不了。他已经“问候”了超市,确认可以购买,并要求社区立即派人购买。
考虑到小区人手不足,郭宏坤答应第二天去。对方不听,根本不让他插话。他只好把电话给社区志愿者,对方二话不说就开始说英语。挂断电话前,居民要求社区帮忙扔掉垃圾。
一名社区保安用额头测温枪测量了他38℃的体温。身边的人一下子炸了锅,赶紧把他安排在物业的单身宿舍。他找了个水银温度计,每两个小时测一次体温,但一整天都没有超过37℃,也没有其他症状。物业继续安排保安上班。结果,郭宏坤不断接到居民投诉,要求辞退他。
有居民不相信小区会定期消毒杀菌,要求小区拍照证明。郭宏坤不得不建议对物业进行消毒,大喊喇叭提醒居民。2月初,小区一位独居老人去世前发烧,但核酸检测阴性。为了谨慎起见,物业对大楼的走廊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时隔近半个月,邻居们还是感到不安,开始给社区打电话,担心家里有“一屋子病毒”,要求老人给家里消毒。郭宏坤忍不住了。后来邻居向市长热线举报。郭宏坤说,最近听说整栋楼都在找老人的儿子。
郭宏坤头疼:“怎么说呢?草和树都是兵,没有科学常识。”
国家卫健委专家组成员、北京地坛医院传染病二科主任医师姜荣猛曾告诉媒体,病毒通过飞沫或接触传播。水滴离开人体后,很快就会沉降,不会漂浮在空中。研究发现,病毒在人接触频率高的地方存活时间长,在光滑的表面上只能存活几个小时到五天。
最忙的一天,李大齐给32户重疾户和22户轻疾户买药。
严重慢性病患者的用药保障
社区封闭管理后,曾经是武汉其他重、慢性病患者购药的难题。
2月27日中午12时许,来自马江社区的工人李大齐来到附近一家药店,与志愿者一起跟进排队。他负责为社区居民购买和运送药品。
天空下着毛毛雨,志愿者们手里挂着雨衣和“15”的数字。他们排在5号早上:“第一个人买了50个药。”药房的门半开着,门对面放着一张桌子。买药的人在这里登记并服用。窗帘放下,只能透过落地窗看到里面。
李大齐说,别看排队的人不多:“每个人至少有几十个单子。”在这期间最忙的一天,他收到了32名重症患者和22名轻症患者的药品需求,每个人都有一份清单。那天,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了下来,送到凌晨两三点。
他更担心的是“跳空”。为了尽可能一次买完所有的药,他通常会跑到药品相对充足的大药店,有时还会给小药店加微信,打电话空询问他们的供货情况。
据《长江日报》报道,武汉起初只有两家重、慢性病定点药店,其中汉口的大药房黄石路提供的药品最为齐全。但药品供需矛盾越来越明显,于是武汉在2月11日、24日、25日分别将重症慢性病定点药店扩大到50家,确保这些药店可以使用医保。
李大齐的实际感受是,定点药店增加后,重症、慢性病的药品确实很容易买到,但仍面临排队时间长、需要去不同药店购药、部分药品不全、药品生产厂家和规格不符合居民需求等问题。
李大齐勉强能解决前两个问题,但如果药店只能提供其他厂家规格的药品,他会先帮居民购买:“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判断。”送药时,他告诉居民们要按照说明书仔细服用。
李大齐每天需要加几十个朋友,需要用药的居民一般都会找他点对点。除了严重的慢性病,还有对常用药物的需求。所以他每天都要看很多微信。如果看完不能及时处理,他会在上面聊天,等待时间处理。
社区里的其他工人都为李大齐感到难过,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李大齐说,他也想找人帮忙。毕竟买药的工作比较细致,千万不能出错。但大多数志愿者都不愿意做:“大家都认为买药比其他工作风险大。”
2月底,社区招募了10名新志愿者,但他们没能帮助李大齐,因为他们都被安排在社区测量体温。30多名党员和下沉干部正忙着轮班看门、分发物资和维持秩序。李大齐无奈:“关闭社区真的是当务之急。”
《武汉荀子》成了志愿者
“唉,我被关了一个多月了。”2月下旬,马江社区滨江花园一居民以志愿者身份溜出社区。
社区专车司机潘师傅回忆,“假志愿者”拿着社区开的购买凭证进入超市。当他推出满满的两车材料时,潘师傅才意识到自己“不置可否”:“什么东西都只买。比如排骨,他们买了一整块,其他都是一块。不像其他人,他们真的为每个人服务。”
这一事件激怒了社区工作者。一些工作人员形容这是因为居民“在家都快疯了”。
郭宏坤介绍,目前能进出社区的人仅限于防疫工作者、需要紧急就医的居民,以及其他社区无法帮助解决的特殊情况。防疫人员出示单位证明后,只要测得体温正常,就可以出入。在其他情况下,还需要向社会提供证明材料。
但他也遇到过几次例外,有些人总能想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脱身。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居民要出门:“外面什么都没有。”
他后来改变了主意:“唉,他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
“武汉小姑骂”事件后,社区书记朱莉曾打电话给小姑。她记得对方提到,长时间呆在家里照顾五个人,不仅需要很多精致的材料,而且精神和情感压力都很大。
朱莉慢慢开始理解“嫂子”。她也会辩证地看待这一事件,并以此作为提醒:不仅要解决问题,还要用更多的方式有效地解决问题:“如果每个人都能通过这一事件认识到差距或考虑不周的地方,就不是坏事。”
武汉嫂子单位一位负责人介绍,目前,嫂子已经成为社区志愿者,加入到社区防疫工作中。
2月27日,李大齐向记者展示了马江社区当天收到的最新通知:即日起,社区内除套餐外的个性化团购将缩减为三天一次。
朱莉非常想念武汉:“我永远不会放弃太多上路和跑得太快。我非常想念它。我觉得那种生活特别美好。”她想告诉居民,社区可能并不完美,但社区最大的希望就是和居民一起战胜疫情,早日回归“人多车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