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拍摄的黑白电影《英雄与老虎》,成为一代人的经典。时至今日,人们还记得机智勇敢的侦察科长曾泰,风流的女特务阿兰,淫荡淳朴的土匪司令李汉光,狡猾的司令夫人李月桂。
《英雄与老虎》取材于20世纪50年代初我军在广西十万大山里剿灭蒋残余土匪的真实故事。这部电影中的所有角色都有他们的生活原型。然而,在历史上,蒋介石残余势力的最高统帅是韦秀英,他被称为“统帅之妻”。然而,李汉光的原型“张瑞贵”在广西解放前曾逃到台湾岛,最终死亡。
1900年,韦秀英出生在广西十万大山里的一个铁匠家里。他长得健壮有力。与张瑞贵结婚时,张是桂军的连长,从此以后,张瑞贵事业有成,一直是桂军的司令员,十万大山里的人都称为“司令员的夫人”。在此期间,张瑞贵带着韦秀英到广州居住。然而,性格刚强的韦秀英对丈夫的纳妾不满,于是一怒之下回到了家乡。
此时的韦秀英,因为丈夫升职后不断在家乡买房,早已从过去的穷人变成了当地的地痞流氓。她用丈夫给她的手臂拉起了一队管家。韦秀英身体强壮,因为他很小就学习武术,所以他使用轻武器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他就练就了一手好枪法,可以在空举起手击落飞鸟。一时间“司令夫人”名声大噪,连几十万大山里的土匪都很服气。
和“指挥官的妻子”相比,指挥官本人越来越差。1946年,张瑞贵在蒋军的内乱中失势,不得不在家闲居。直到1948年底,他才被重新任命为“清剿两广南部总司令官”,负责镇压活跃在滇桂黔的我军游击队。
当我军向华南进军时,张瑞贵逃到了海南。1950年初,张瑞贵派人给远在家乡的韦秀英寄信,求她看看多年的夫妻关系,与自己并肩工作。台岛还任命韦秀英为“两广边区救世军总司令”,给她发了直接联系电台和密码本,要她把藏在大陆的残余分子聚集起来,组织土匪进行破坏。
1950年3月3日,韦秀英逆天而行,在十万大山地区聚集土匪和小偷,进行了一场“全面暴动”。
为了参加不明真相的群众的“总暴动”,韦秀英不仅用“护枪、抗粮、抗税”、“破仓配粮”等口号欺骗群众,还规定所有参加“救世军”的农民不仅可以不交房租,而且每个月还可以发一大洋1元;持有枪支的参与者每月将获得10美元。所有参赛人员参军时将一次性发给大洋30元。伤者送100桶到安家沟;死者给安家谷送去了400桶。
1950年3月2日,秦县到长潭镇南澳村收粮,支援海南岛解放。接到密报的韦秀英,在3月3日凌晨派出1000多名“救世军”包围村庄。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傍晚,收粮队因寡不敌众无法突围。最终,27人死亡,15人受伤被俘,只有一人逃脱。在被抓获的谷物收集工作队成员中,两名年轻的女性成员被几十名土匪轮奸并被枪杀。剩下的13名男队员被绑起来,带到板磨村对面的沟里集体射击。
韦秀英发起的破坏迅速席卷了10万座大山,并蔓延到广西其他地区。仅秦县就被抢走粮食7692吨,11个乡镇机构被抓获。全县死亡231人,烧毁房屋1029间,抢牛1298头,抢猪1167头。
广西是经营多年的广西军阀的大本营,“救世军”中有很多广西的老部门。他们依托十万大山等地与世隔绝的自然环境,不停地与我军匪军周旋,与当地人一起参加暴动。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后,韦秀英理所当然地认为蒋军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登陆反击。于是她下令杀死农会干部。到1950年10月,由韦秀英直接指挥的“救国军”已发展到5000多人,2000多支枪。由韦秀英控制并与他保持联系的帮派不少于10万个。他们到处烧杀抢掠,犯下各种罪行。犯下了一个又一个暴行。成为十万大山地区最强、危害最大的癌症。
广西严重的匪患引起了极大的关注。1950年11月14日,主席亲自起草了一份致广西的电报,严厉批评了剿匪工作。两天后,主席又打来电话,要求广西检讨剿匪工作,总结成绩,纠正缺点。同时,为了加强剿匪工作的领导,派华南分局书记叶剑英、中南军区政治部主任陶铸到广西协助领导剿匪工作,并明确命令在1951年5月1日前彻底、认真地清除广西的土匪。
中南军区迅速派遣驻湘、粤部队赴广西剿匪。该省剿匪的主力部队有2个团、4个军、17个师和1个团。人民政府与当地军队和武装民兵一起,在广西投资了100多万人。土匪猖獗的十万大山自然成为重点清理区域。韦秀英帮的末日即将来临。
1950年10月,我军从截获破译的密电中得知,韦秀英急于派遣一名训练有素、军事知识丰富、作战指挥能力强的军官,到她指挥的“救世军”中担任“参谋长”,帮助她指挥调度十万座大山中的各种帮派。不久,我军在港深边境抓获了伪装成蒋介石上校军官的蒋江。他是韦秀英所期待的“参谋长”。
鉴于江强供认韦秀英及其部下均未见过他,解放军广西“剿总”和219师团长决定,命令时任219师侦察部部长的董绍棠冒名顶替,带着缴获的证件、武器、联系地图、暗号、调令和任命书“上岗”。
董绍棠进入“两广边区反共救国军”后,凭借过硬的军事素质迅速赢得了韦秀英的信任,摸清了十万大山里各种帮派的详细情况,并及时将重要情报多次传送到219师秘密联络站。
1950年12月初,解放军第45军第134师、第21兵团第219师、龙州军分区独立团完成十万大山合围,准备在20日发动总攻。董绍棠当即报告,韦秀英等多个匪帮即将逃往越南,“剿总”决定在13日之前全线剿除。然而匪军一路势如破竹,匪军防线崩溃,一败涂地。短短几天,韦秀英在十万大山外围的横县、灵山、合浦三县的分遣队就被一一歼灭。韦秀英的部门心不在焉,没有斗志。面对不利的战争形势,董绍棠试图忽悠韦秀英,这让她误以为自己的下属惊慌失措,夸大了军事形势,所以她没有在第一时间下定决心逃跑。
最艰难的战役在秦县吴州村打响。驻军最强的是韦秀英麾下的朱广畴旅。这个旅是由蒋的的部队组织起来的,后来变成了土匪。在日夜激烈的战斗中,我军付出了牺牲23人、伤70多人的代价,取得了消灭近300人的胜利。
在我军的迎头痛击下,韦秀英主力受损过半,残部被数百座大山包围。各路匪军从东、北、西同时发起进攻,形成层层包围之势。残余的韦秀英被赶到秦县谭天村。这里山高林密,悬崖峭壁险峻,寨前火炮林立,坚固的寨墙易守难攻。
然而,在发现敌人的情况后,部队分两路进入谭天村,并在黎明前包围了该村。激烈的战斗持续了3天3夜。匪军每前进一米,攻下一间房子,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最终,韦秀英1000多人被打得体无完肤。中国人民解放军以107人伤亡的代价,取得了歼灭200多名敌人,俘虏数百人的胜利。然而,在打扫战场时,解放军从未发现任何韦秀英的踪迹。经过审讯得知,在战斗的第二天,韦秀英离开了大部队,和他的心腹秦冰一起逃出了包围圈。
侥幸逃脱的韦秀英一行逃到了广西宁明县大路镇。与越南接壤,距离谅山只有63公里,这个地方是韦秀英多年的故乡。她认为在这里逃跑是安全的,所以她决定在镇上休息一下,集合被打得很惨的队伍。但韦秀英不知道,谭天村战役后,桂南清剿指挥部预料她会逃往中越边境,于是命令151师452团3营进攻大路镇。
1950年12月30日,韦秀英到达大路镇后不久,发现通往越南的道路被人民解放军切断了。土匪们见匪军声势浩大,又知道抵挡不住,便跌跌撞撞地逃到镇附近的高地躲藏起来,试图保住性命。151师452团三营包围但不战,静制动。与此同时,它做了一个说服的演讲,并要求残疾土匪投降。双方对峙时,韦秀英一边向部下叫好,要他们“战斗到底”,一边在熟悉当地环境的土匪带领下,带着十几个心腹偷偷溜出包围圈。在高地饱受蚊虫叮咬和严寒折磨的土匪们,发现“军长夫人”们丢下他们逃命时,都愤怒地大叫着投降了。
然而,很快,部队接到群众的报告,说韦秀英和他剩下的一行人藏在大路镇那侯村。当部队听到消息,全速前进时,战斗于1951年1月4日11时开始。解放军很快突破了村墙,进入了村子。韦秀英带领他的部队撤退到村子里一个地主的大院里。因为院子里有一座坚固的高楼,土匪们正在指挥,用火力封锁了解放军的几条进攻路线。因此,黄昏时分,解放军伤亡10余人,但仍无进展。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151师452团三营打算在黑夜中引诱敌人突围,带领他们在外面破坏。但是屋里的强盗守不住。天亮后,营长命令全营轻重机枪全部对准院内高楼,猛烈射击。几门60口径的大炮不停地开火和轰击。突击队在临时搭起的几架梯子的帮助下,冒着生命危险爬上高层建筑的屋顶,掀起破碎的瓦片和椽子,向房屋投掷集束手榴弹。
手榴弹爆炸后,房间一片寂静。解放军士兵破门而入,屋内烟雾弥漫,尸横遍野。在打扫战场时,战士们发现了一具50多岁的女尸,满是弹孔和手榴弹碎片,还发现了一块刻有“粤桂边区救世军总司令韦秀英”的蓝色条形印章。经群众和犯人辨认,确认这是韦秀英本人。
到1951年2月底,十万大山地区土匪基本严重。主席收到喜讯后,致电各大军区,高度关注广西剿匪的成绩、土匪火苗的大衰和广西舆论的大扩。剿匪为新中国消除了一大隐患,十万大山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