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沢谕吉 福泽谕吉:“人人都想当官的国家无法强盛”

栏目:科技 2021-09-27 05: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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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纸币常被称为“拒绝政客的钱”,因为印在纸币上的头像无论面值多少,都是在某些领域对日本做出突出贡献的大人物,如思想家、教育家、作家等。

福泽谕吉不仅是印在当今日本流通的最大面值1万日元钞票上的肖像,而且已经连续两代出现在这种面值的钞票上。因此,在日本民间,人们习惯称一万日元为“于吉”。

那么,福泽谕吉如何赢得这个荣誉呢?有这样一句话,他曾做过评价:“学者的三寸舌和笔,是用来促进社会教化的。”

因为福泽谕吉是日本第一个看到世界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一个国家之所以能够独立,是因为它的人民有一颗独立的心”,作为他的核心思想之一,激励了无数救国救民的思想革命家。

很多人崇敬福泽谕吉,因为他有远见,敢于为日本文明的理想而战,敢于大踏步追赶西方国家。然而,很多人讨厌福泽谕吉,因为他以引导日本走向文明为代价,间接推动了侵华战争。

福泽谕吉曾经说过:一个人人都想当官的国家不可能强大!他在讲道理的同时,也深深表达了对中华民族儒家文化的蔑视。

“爬”出日本,问三个关于西方的问题

众所周知,日本文化在唐朝时期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从此日本成为中国文化圈的一员。因此,在现代日本,社会等级森严。在封建礼教和官制的影响下,大家都把进入仕途视为“绿云之路”。

当时的日本社会,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如果人出生在官宦家庭,一辈子衣食无忧。相比之下,出身低微的人,如果不进入仕途,只能在社会底层被剥削。出生于德川时代末期的福泽谕吉,在国内是一个非常卑微的少年武士。

他的父亲福泽谕吉是一位忠诚的儒生,非常推崇中国文化。甚至于吉的名字也是通过阅读清朝写的诏书获得的。

然而,福泽白竹一生从未打破过阶级的压迫。当福泽谕吉还不到两岁时,他就成了德川时代官僚体系的牺牲品。

即使父亲已经去世,他建立的儒家家风也长期影响着他们的家庭,福泽谕吉的哥哥也明确表示“忠孝至死也是必须的”。

当福泽谕吉十四五岁时,他开始努力学习。他系统地研究中国文化,吸收了中华文明中的大量养分,甚至成为著名的汉学家。然而,这样的人,却在未来的某一天与“儒家文化”毅然告别。

当福泽谕吉与出身显赫的同龄人相处时,他深深感受到了来自权势人物的恶意和背后等级制度的压迫。但与背景相同的人不同,福泽谕吉不会抱怨,更不会坚持认为自己的未来是暗淡的。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开德川家康时代下的中津藩,爬出日本体制的监狱。

得益于美国海军强行打开日本国门的“黑船事件”,福泽谕吉摸到了期待已久的“梯子”。在先生的指导下,开始接触西方现代科学知识,开启了他研究西方文化的序幕。当时,学习英语使福泽谕吉变得更加强大。

1859年,经多方恳求,福泽谕吉终于“爬”出日本,登上仙林号前往美国。多年后,他获得了两次出国的机会。

虽然他在踏上异乡时感到不适,但正是这三次欧美之行给福泽谕吉的思想和认知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从那时起,福泽谕吉开始倡导“与外来人才和谐相处”的理念——鼓励日本人学习西方文化,同时不抛弃大和民族的优秀精神。他把亲眼所见的世界翻译给人民看,创办学校鼓励日本人民学习科学知识,倡导自由平等的现代价值观。

为什么“儒家信徒”“报恩报恩”

福泽谕吉曾经说过:“一个国家之所以能够独立,是因为它的公民有一颗独立的心。如果每个人都想当官,整个国家都充满了老式的官僚主义,那么这个国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强大。”

如果我们想让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我们就应该学有实际用途的知识,放弃与生活现实无关的知识。在福泽谕吉眼里,这种脱离实际的知识就是儒学,那么,以前的“儒教信徒”为什么要反过来攻击儒学和汉学呢?

当然,这背后也有一定的道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崇尚儒家思想的封建社会,儒家思想之所以能被统治者所重视,关键在于它能培养出无数忠君爱国的人。

大家都知道“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人人都渴望“士”,所以无数年轻人只会研究死板的八股文,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有足够的生命力?

每个想当官的人都不可能强大。无论是清朝灭亡后中国屈辱的近代史,还是日本明治维新以来的大发展,都从正反两方面证明了这个道理。

正是福泽谕吉早年对四书五经的潜心研究,也使他明白了曾经繁荣的中国文化中存在着怎样的批判和重点。因此,他在当时的畅销书《文明概论》中,极力主张日本要摆脱儒家文化的束缚。

儒家文化不再适应历史潮流。但是,为什么我们在他的作品中看到更多他对汉学的无情抨击呢?最直接的原因是从福泽谕吉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和家庭经历中找到答案。

在那个儒家思想是天地唯一真理的时代,福泽谕吉心中埋下了“敌视儒家思想”的种子,比如他的父亲深谙此道却无处施展,他的弟子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他的兄弟屈从于自己的命运。在旧社会,他无法将家人从腐朽的制度中“拯救”出来,这让他极其叛逆。

直到福泽谕吉接触到西学,在思想上“出亚入欧”,真正告别了儒学,他心中“否定儒学”的种子才茁壮成长——他坚信与西方文化相比,儒学只是“糟粕”。

我们眼中的福泽谕吉

作为日本第一个看到世界的人,福泽谕吉对日本启蒙思想的推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与同时期的其他亚洲知识分子相比,他更全面地看待思想变化。当他把西方先进知识带入日本时,并没有完全照搬,而是选择了适合日本本土文明的部分进行传播和教育。

福泽谕吉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的思想革命运动。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等人不得不逃往日本。留日期间,他没有停下脚步,开始全面学习和了解福泽谕吉的思想启蒙活动。

福泽谕吉的文明三段论给梁启超带来了深远的影响,梁启超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日本大儒福泽谕吉语录》。福泽谕吉的思想在当时是相当前沿的,孙中山“三民主义”的伟大实践证明了他“独立自主、自尊自爱”的言论。

然而,推动“侵华战争”仍应归咎于福泽谕吉。他的《论离开亚洲》是“日本卓越论”:日本的民族精神已经脱离了亚洲的陋习,变成了西方文明。

在许多学者看来,他的思想和言论在日本人民中激起了军国主义的倾向。

阅读福泽谕吉当时的文章,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自由主义”背后的右倾思想。这就像面值一万日元的钞票上福泽谕吉不变的肖像。到目前为止,日本出现了严重的政治右倾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