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欣
滴滴司机说,他以前在化妆品电商公司工作,十年后赚了好几套房子。三年前营业额下降了。为了保住他从京东金融的贷款,利息是5%。然而,最后,我不得不关闭商店并离开。
他讨厌开车。家里所有的车都是他老婆开,他却要选滴滴,滴滴有现金流,能保持正常。他很快就发现了如何实现打点滴司机的顶流,就是在早高峰的时候,即使不赚钱也要刷个账。
现在他的分数高到可以选择自己想跑的路线,所以基本上只接受单个机场到番禺的客人。晚上八点上班,跑到早上五点,拉四个客人,营业额一千元。他的收入在滴滴出行已经是最高的了,但即使每天跑1000元,每月跑3万元,他的月收入也只有一万多元,勉强糊口。
房子已经卖了还债,他目前在机场附近租房,就是为了把账办好。但是我还欠平台200万,还不了。如果平台讨债,下一步可能会上法庭。届时,就有可能收入不到账,直接转给债权人。父母已经退休了,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快点生孩子,这样他们就能在年轻的时候照顾他们。但是我老婆不想生,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他在半夜两点钟告诉我这些,这让我头皮发麻。我真的很抱歉让你谈论这些悲伤的事情。他笑着说没关系。能说出来就能消化。只看到电商朋友赚了我想象不到的钱,从来没有遇到过竞争这么激烈的输家。我为他想了一路,却不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
他说有一天他会东山再起,成为一名电商,但他不再做化妆品,而是做农产品。本来,他不喜欢化妆品,所以人们不应该做他们不擅长的事情。他不想一辈子开车,但他必须尽力而为。
我鼓励他重新开始。他还年轻,充满希望。他说他失败后,胆子变小了。现在他正在做一些事情来换取时间和金钱。过去,他常常用钱来换取时间。他总觉得钱是取之不尽的。他对未来不再盲目乐观。只是在等待机会。
我想知道这个机会是什么。你没有绑架我并向我的家人索要赎金?毕竟为了这次行程少付50元,我们同意不用软件,只是口头上同意接机。
幸运的是,我在晚上三点安全到家了。我还在想他苍白的脸和夜晚温柔的语气…
|紫菱正在听音乐
刚刚看了纪录片《完全在掌控之中》,很多人推荐,著名导演亚历克斯·吉布尼拍摄。这部纪录片已经在葫芦岛开播。这部纪录片被《大西洋月刊》称为今年必看的电影。与之前的PBS《前线:病毒出了什么问题》类似,都回顾了美国抗疫失败的原因。
这部纪录片放大了联邦政府从1月到3月几乎每天采取的每一个步骤,事后回顾了这些政策的后果。除了疾控中心浪费一个月时间生产试剂盒,FDA不允许使用非疾控中心的试剂盒进行诊断外,这部纪录片还揭示了很多系统性的原因。
美国联邦政府拥有优秀的疫情应急准备机制,包括完整的大流行剧本;;全球健康安全小组;白宫;2019年10月,由美国卫生部ASPR负责的“深红传染项目”也对大型呼吸道传染病疫情进行了演练模拟。不过,影片指出,为了谋求连任和保全股市,45故意淡化疫情。除了各种轻描淡写的宣传之外,他还向疾控中心派遣党派政客,将疾控中心许多基于科学的公共卫生指导意见变成政治意见。比如疫情初期,不建议戴口罩,停止更新疫情号;他要求几个月内不愿意授权当地实验室进行新冠肺炎测试的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在几天内紧急授权羟氯喹。
纪录片指出,美国卫生部及其下属的疾控中心和FDA除了福奇博士外,还有很多知名专家,如BARDA的Rick Bright博士、疾控中心的Nancy Messonnier博士等。在过去的四年里,政府任命了大量缺乏经验的忠实追随者,而不是大量专业的行政和卫生官员,包括五名监察长,他们质疑“45岁”政策和羟氯喹在疫情中的作用,并解雇了BARDA的Rick Bright博士,将疾控中心的Nancy Messonnier博士边缘化。白宫还解散了全球卫生安全小组。
他还要求女婿库什纳管理国家疫情物资储备。库什纳雇佣了一群20岁的志愿者,他们签了NDA,没有工作经验,通过个人电脑和私人邮箱联系各种医疗设备和PPE材料制造商,在全国范围内采购疫情物资,造成了后来的物资供应短缺,于是他要求各州州长想办法供应自己的疫情物资。
纪录片中,美国疾控中心前主任汤姆·弗里登博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不是公共卫生未能保护公众,这是政治领袖未能遵循公共卫生准则。
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很多不成功的防疫问题的本质,这其实是我之前对法里德·扎卡利亚采访的评论,完全是治理不善。
这部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是45岁的新冠肺炎。
诗歌代码诗歌代码
最近有一部纪录片叫《杀马特,我爱你》,被戏称为杀马特的史诗。导演的名字叫李一帆,我看了他的演讲。他说,当他第一次得知杀死马特时,他非常兴奋。中国有朋克和嬉皮士,对抗消费主义是审美意识。
虽然导演后来否定了这些城乡结合部不吃烟花的想法,但我还是认为“审美意识”是完全正确的。
在城市化的大变革下,90年代的一代人,在懵懂、稀缺、野蛮的高铁列车上,对自我表达的追求,“被看见”,包括他们可能意识不到的尊严、自由和审美,完全从本能中爆发出来。
“农村非主流”是群体调侃的对象。我年轻无知的时候就拿它开玩笑。现在就像一个精彩的社会科学展览:“嘲讽非主流”本身就是“主流”。
不难理解为什么农村非主流被人群排斥。其实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他们低,但他们对美有错觉。
马特通常是被十三四岁出来工作的农村孩子杀死的。这样一群人认为,通过表达自己的美,可以交换一些精神享受,看到和尊重。
他们不仅有妄想症,而且还大张旗鼓、无地自容。
贫穷和文盲不值得美丽和精神追求。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会让人发笑并被鄙视。这是主流社会的逻辑。
还有一个,因为这些螺丝不想焊接到工业文明的流水线上,所以“出格”。
在自我实现、审美追求、社群认同、自我保护等复杂因素的驱使下,他们分不清为什么会遵循与生存本能几乎相似的本能,做出并展示极其夸张的样子。
李一帆在演讲中写道:我们的社会真的非常不宽容。杀死马特只是一个小装饰,通过身体改造来保护自己。只是一点点异类的东西几乎成了全社会认为的异端。大部分杀马特的人都认为自己犯了大错,最后只能剃光头发,老老实实工作,回到生活的贫困中。
他的语气很激动:想想多可怜。我们必须诚实地驱使人们回去工作!你必须生活得更穷——更穷!我特别不能忍受这件事。
当他说这话时,我感到不舒服。因为事实上,没有人比他更好。
当代年轻人谁不穷?月收入过万的996人,大城市的“主流”后来者,你们没有被驱使老老实实工作吗?当你在机场用笔记本打字,星巴克拖着新秀丽,你和那个一天工作12个小时的工厂女孩有很大不同吗?离贫穷远吗?
主流的道理是,你一定更穷。说同样的话,消费同样的产品,被灌输同样的奋斗精神,把它看作是你的阶级精心定制的一种推动,它就会在这里固化。什么标签应该对应什么样的生活,越界就要受罚。
杀死老马特一家的是一个叫罗福兴的年轻人。李一帆说,罗福兴在采访中最喜欢的一句话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他说这像是在反思自己的错误,但是他犯了什么错误呢?就为了五颜六色的发型?就为了他那可怜又低学历的身份?他只是无缘无故地遭受了社会的惩罚和管教,所以他认为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我告诉你,在惩罚是主流的主流中,永远不会有赢家。没有人能获得尊严,也没有人能逃脱被惩罚的恐惧。因为你总会比别人更穷,受教育更少,更“与众不同”。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归类为异类、边缘化、弱势。毕竟做主流画框太容易了,剪人的方法有100万种。
杀马特快灭绝了,广东县工业区还有一点。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五颜六色的头发,甚至有种回过头来看某个黄金时代的错觉。下沉阶级、工人阶级,以及在城乡冲突中成长起来的农民工后代,在21世纪初的社会朋克之地,有很多自发的自我赋能——是的,他们用头发和唯一的身体实现了这一点。
不知道这些来自乡镇的年轻工厂人,每个月只有一两个休息日,用什么来做快乐的自我实现。不知道他们工厂有没有五颜六色的爆头,我们996也不会损失什么。
其实我还没有看过完整的《杀马特我爱你》,但是我很期待。
是时候捍卫一些东西了。捍卫五颜六色的爆炸头,捍卫火星文学,捍卫审美自由,捍卫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杀死马特的首领罗福兴说过,审美自由是最基本的自由。没有任何同伴为莫须有的罪名道歉,积极用精准切割嵌入黑铁的未来。
| @王老板
看了李一帆的演讲,他认为杀死马特是因为主流文化的不宽容而消失的,指责是社会强迫他们剪头发,回到工厂和贫穷的生活。我认为他犯了一个完全的错误,不知道他在向谁开枪。杀马特的存在是因为信息差,杀马特的消失是因为城市化打破了信息差。
大学的时候买了一件真维斯衬衫,对我来说无疑是世界时尚品牌。但是,大学报名的第一天,我在北京的同学说了一句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话:我初中的时候也有这件衬衫。后来,我读了真维斯企业的发展史。一二线城市饱和后,业绩停滞。此时,真维斯将“引领潮流”的战略定位转变为“跟随潮流”,将价格降至中档,全面在低端城市开店,进而实现了连年增长。那是1998年,香港和澳门回归中国。谁在领导它?谁在跟踪?
《杀马特》是文化过滤的结果,源于朋克视觉系统的先锋文化。一线城市的年轻人充分吸收、咀嚼这种文化后,留给农村青年的只有缺乏审美景观、定义模糊的文化残渣——杀马特。这一代年轻人去城市、去工厂、去信息流,意识到这种文化差异后,会有意识地进行审美切割。这也是为什么纪录片《杀马特进行时》只发生在东莞石牌镇的原因,因为只有那些没去过城市的年轻人,在这种结局中依然体验到独特性。
根本问题不是文化抵抗,也不是生存或权利困境的社会学术语。这种浅薄的亚文化,承载不了如此重大的意义。根本问题是加快城镇化,加快人口自由迁移流动,打破数字信息垄断,打破人为的城乡二元壁垒。年轻人只有这样做,才能拥有更丰富的精神生活和审美意识,而不是以杀马特这样没有任何审美价值的不良身体特征来标榜自己。
从远处看经济
我不管借花是不是高利贷。我只想告诉你,没有民间借贷和高利贷,中国很多中小企业早就死了。他们今天会在哪里?中国的主流金融占据了绝大多数的金融资源,但是中国绝大多数的中小企业根本没有接受到主流金融体系的金融服务。你不伺候,别人伺候,你却指责别人放高利贷。请记住,民间金融,包括高利贷,在中国中小企业的生存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企业遇到短期资金困难,不找民间融资,不找高利贷,找银行管理?现在银行跳出来怪别人,你怎么敢?
|穆瑶
看着维吾尔族留学生的哭声,维吾尔族几乎要抑郁了。
很多人可能期待了很久,从春天到夏天到秋天。最后,他们为工作和学习安排了机票,并买了房子来处理。他们想在冬天前回家,然后在出发前吹一吹。这种失望感比简单地说你不能从头再来要痛苦得多。
也明白,谁不明白,都是源于这种文化。如果你改变屁股的位置,你可能会有不同的心态。如果进行表决,这项措施肯定会得到国内绝大多数人的支持。疫情前路漫漫,有一片净土,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不是讽刺,是人之常情。
这要看谁来付出代价。
放弃一个小家庭,关爱每一个人,是我们民族的传统性格。优点是“大家”真的可以保持,缺点是只能祈祷自己永远是大家的群,否则,嗯。
天地无情。
| @朱佳音
早上看到@tombkeeper谈到了毛胚屋和左边的关系。其实没必要装饰。任何在日常生活中与劳动人民打交道的人都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大概十年前装修过一次,感觉有收获!仅举几个例子。
没有时间感。当劳动人民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时候,基本上是不相信的。尤其是装修、安装、搬家,基本上9点就有约,或者10点还没写。你打电话,“会很快的”,等两个小时再打。“师傅在吃,马上就到。”或者我会在6点钟打电话给你,“我们到了,请开门”。
怕欺负怕欺负。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温文尔雅的小资产阶级。对师傅有礼貌,感觉师傅照顾得很仔细,发现师傅第一时间去了其他客户家里,很难处理,边工作边被监视,然后弥补了你多花的时间和精力。
让事情变得更糟。我装修的时候,主人可能每一步都骗我。比如电线是4平米的品牌线,结果发现用的是2.5平米的品牌线。你很生气。去问师父,告他作弊。师傅笑了笑,没有反驳,心里想,好吧,小子,你眼尖,我这局输了。二话没说,改成4平米的品牌线。第二天你发现原来约定的品牌填缝剂换成了不同的品牌。你问主人,指责他作弊。大师笑了笑,没有争辩——基本上每个环节都重复一次。俗话说,做大师只有一千天。哪里能有千日不防的高手?如果你不注意,主人会得到它一次。大师也知道这一点。跟你一起去的概率是,10次找不到一次,就赚。在这种指导思想下,一切情绪都是多余的。如果你生师傅的气,师傅不在乎,可以冷冷换机!我之前的装修,就是网线没找到,现在不能用了。
总之,无论是要从共产主义中找到“劳动人民的觉悟”,从资本主义中找到“劳动者的责任感”,甚至从封建社会中找到“工匠的尊严”,都是非常困难的,基本上没有这种东西。你想多付钱吗?主人收好多收的钱,然后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最气人的是,在这里10元就能得到60%的服务,但是想要80%的服务,就得花100元,可能找不到。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想搬家,以标准的方式搬到800元,有一车老大哥,基本上要做好当场索要500元的准备。你想有一点尊严,你找到了一个1600元的。你还是这辆车的大哥。现场还需要加500元。如果你想安心,至少要4000元起步——比日本便宜不了多少。
但我当然不认为这是因为劳动人民天生懒惰狡猾。我只能说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环境是一个丛林社会。他们骗我是因为他们有能打得更好的客户,或者是因为承包商让他们不花钱。他们骗我钱,也是因为他们工资难发,拖欠。另一方面,我有时认为中国是一个大规模的相互抽水的社会。比如之前发现自己总是成为一些神奇领域的专家,比如装修。我只是半个专家,原因比较简单。如果我没有专家,我会被骗。想必这些装修师傅也是其他方面的专家,比如工资待遇还是福利待遇?比如老师估计在日常生活中被骗买了很多劣质的东西,最后从我身边发现了一些——我这辈子是不是也让别人发现了?这真是一个大问题。不过,你这么说,我理解师傅为什么这么做,但不代表我能忍受被师傅骗。很多装修的帖子都说你最后会把自己的心和师傅比较,但是我不说除非你特别可爱,我对自己的感觉不太好——大家都在这个环境里,师傅已经炼成钢很久了,他很害怕。你以为帮个小忙就能解决阶级矛盾。这本质上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当你觉得自己的虎躯受到震撼时,主人会崇拜你——天真,天真。总之,我真的不想再和这些高手打交道了。我不想赔钱,也不想被别人忽悠…所以在淘宝收集了很多装修工具,比如开槽机!你可以自己安排。以下是2020年双11开槽机的推荐...
|@tombkeeper
经济理论是作者根据自己所处时代的科技水平提出来的。马尔萨斯想不到合成氨和农业机械,马克思想不到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因此,过去的理论应该根据科学技术的发展进行修正——“修正主义”是科学态度,而原教旨主义不是。
|王青
发票快到了,大家说说欧洲对美国大选的看法吧。我之前在播客里讲过,就整理一下吧。
总的来说,欧洲非常关注美国大选。事实上,欧洲主要国家都在有意无意地拖延一些重要的决定,比如英国和欧盟之间的英国退出欧盟协议,欧盟和中国之间的贸易协议。
让我们从英国开始。从贸易到国防到文化,在所有欧洲国家中,英国与美国的利益联系最紧密。在美国所有的传统盟友中,英国政府应该是最希望特朗普赢得大选的政府。两点:英美贸易协定。继英国退出欧盟之后,英国迫切需要减少对欧盟经济的依赖,将注意力转向了中国和美国。但今年因为疫情以及雨村与中国的关系不好,与美国抱团的需求变得更加迫切。特朗普政府将比拜登政府更有利于英国谈论下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贸易协定。北爱尔兰边境。拜登本人是爱尔兰裔,公开反对硬边界。《贝尔法斯特协定》也可以被视为民主党政府的外交遗产。特朗普和约翰逊的一个共同点是,他们根本不在乎硬边界。
但英国政府对四川的态度,可能并不代表英国的民意,甚至不代表英国政坛的主流意见。皮尤中心的一份报告显示,只有19%的英国人“对特朗普有信心”——虽然这个数字很低,但已经是欧洲主要国家中最高的,这充分说明了欧洲人普遍对特朗普有多讨厌。皮尤的调查显示,欧洲人上一次对美国总统/政府如此低的评价是在伊拉克战争期间。
欧盟国家对美国选举形式的基本看法大致可以分为三类。这里简单概括一下,并不意味着这些国家没有别的看法。
比如以波兰、捷克为代表的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基本都是特朗普的好朋友,希望特朗普能赢得大选。这些国家的一个共同特点是,近年来逐渐从民主堕落为半民主,民粹主义政客当权。今年8月,蓬佩奥绕过德、法、布,访问了波兰、捷克、斯洛文尼亚和奥地利,访问了欧洲。波兰和捷克同时对俄罗斯和欧盟不满,希望找美国做靠山。他们还与美国签署了五国集团安全协议,将硬件排除在外。也有很多人认为,美国和这些中东欧国家的互动,就是要把欧盟分开
法国是代表,基本观点是大选不会改变美国。欧洲应该独立,但要干涉美国事务,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马克龙希望发扬大戴高乐主义,独立自主的内政外交,强调欧洲要有自己的外交政策,不要受美国太多影响
德国是代表,基本观点是这次选举是世界秩序的选举,而不仅仅是关于美国。欧洲不是世界秩序重组的旁观者,而是想在国际舞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德国的观点非常重要。由于欧盟没有统一的外交政策,它与美国的关系取决于其成员国。但就实力而言,德国仍然是欧盟的领头羊,欧盟比法国大。德国的外交方向将在欧盟产生重大影响。
告诉我更多关于德国的事情。美德过去是密切相关的。在安全方面,美国在德国驻有大量军队,应该是美国海外驻军最多的国家。美国是德国最大的出口市场,也是宝马和西门子的制造中心。虽然近年来由于中国的崛起而有所下降。美国在德国冷战后的重建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以至于很多美国人认为德国“似乎欠美国一些东西”。然而,这种观点在德国越来越不主流,德国人现在认为美国是“朋友”。尤其是特朗普上台以来,德国在所有重大外交政策上都与美国站在对立面,包括俄罗斯、伊朗、以色列和中国。默克尔和特朗普在许多国际场合几乎公开撕扯对方。德国完全无视美国的抗议,坚持修建北溪2号线从俄罗斯输送油气。特朗普政府对德国的主要抱怨是,德国一直无法贡献足够的北约预算,称北约“脑死亡”。考虑到美德和美德之间的密切关系,这种划分是不寻常的。
如果特朗普当选,对欧盟最大的直接影响可能是:美国会退出北约吗?那么,欧洲应该如何处理对华政策?11月16日,欧盟27国领导人将齐聚柏林,话题只有一个——中国。这次会议非常特殊,因为欧盟很少就单一议题举行特别会议。它故意等待美国大选尘埃落定,才决定对中国的看法。
塔利奇在最后一期节目中问我,如果特朗普连任,欧洲会怎么做?我的观察是,欧洲国家并没有认真准备特朗普连任的可能性,而是抱着一种幸运的感觉,认为他不会连任,也没有认真申报
欧洲智库现在经常谈论的一件事是,如果特朗普输了但拒绝离开怎么办?这意味着美国将会出现某种形式的宪法危机。欧盟会保持沉默吗?你想像对待白俄罗斯和卢卡申科一样,发表声明谴责和否认选举结果吗?不说话是不是太双重标准了?我甚至在考虑欧盟是否应该向美国派遣中立的选举观察员。但如果美国政府不邀请,就不会实现。然而,一旦美国出现宪法危机,欧盟成员国可以预测,他们无法在是否谴责这一问题上保持一致的立场。
大多数欧洲人希望拜登当选。虽然他们觉得拜登不好,但他至少是个正常人。拜登的首要任务将是亲自和公开修复与欧洲盟友的关系。欧洲政府希望拜登能让美国重回多边主义,包括重返《巴黎协定》、伊朗核协议、世卫组织等,或许还能像TTIP一样谈论美欧贸易协定。我不想对北约进行过于激进的改革。我可以接受一个小小的改革,因为欧洲的基本舆论并不想提高我的国防预算。我可以和中俄共同处理事务,回归传统的跨大西洋关系
然而,即使拜登上台,传统的跨大西洋关系也可能无法持续。出去采访,问问专家对跨大西洋关系的看法。对方回答:“你指的还是什么跨大西洋关系?”美国不再是过去的样子,欧洲也不再是过去的样子。过去,美国和欧洲在文化、价值体系和制度体系上有着根本的共性,但在经济利益和军事利益上存在差异。但现在不是了。
此前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西蒙·库珀采访时,他谈到了欧洲人心态的一个微妙变化:在过去的四年里,欧洲对美国这个灯塔国家的态度从羡慕变成了同情。特朗普是因为选举制度的缺陷而成为例外,还是美国实际上“身患绝症”?美国的问题是暂时的还是结构性的?
让我们等待选举结果来回答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