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学的时候，父母哄我:“上大学容易！你可以天天玩！”

老师自然不会胡说八道，但他们也会说:“到了大学，靠自学！没人在乎！所以现在我必须让你知道如何自学！”

当时想起大学校园真的是天堂。

当你成年了，没人在乎。想学，可以自学；从各种漫画、电影、电视剧来看，似乎还是有漂亮女孩可以追的...哦不，这条线被划掉了；有许多令人肃然起敬的旧书，等待着人们去阅读。是仙境象牙塔。

我脑海里总有拉斐尔那幅雅典学校的壮丽画卷。当然，那些圣贤还得换成几个漂亮的学姐...哦，不，这条线被划掉了。

所以后来读了大学之后，难免有差距。

当然，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很舒服——所以除了拿到学位，我还顺便出版了四本书，写了一堆专栏——但我总觉得大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地方，藏经阁里国家沉甸甸的，象牙塔里灵魂飞扬...

和我的同学交谈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这么认为:

与以前的随和幻想相比，大学似乎总是有些...资产阶级。

大几岁后，我也和一些在大学教书的朋友聊过。大概是因为我是局外人，朋友们可以放心地感叹。

据说在去大学教书之前，我只觉得自己可以远离是非，教书育人，也许可以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

“还有假期！”

真的成了老师，麻烦了。

考这个考那个，判断那个，会议开不完，唉！

“好在孩子们都很可爱，不然真的不想当老师了。”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中，方鸿渐在去三闾大学读书之前，有着美好的想象；到了那里，你就知道连基层大学也还是派系林立，内斗不断，乱成一团。

学者做坏事特别容易心灰意冷。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些思想，“追求功名利禄的人都是门外汉，读书人做事风格更高”；所以，我真的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感觉自己在扫地。

有人质疑三闾大学是不是指传说中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也有人考证三闾大学其实就是蓝田师范。

无论如何，可以看出以前的大学似乎都有自己的问题。

还是《围城》，说了这样一句俏皮话:“学生水平和人心似乎是这个大进步时代唯一两个退步的东西”——可见，早在那个时代，就有“一代不如一代”的说法。

但是看完《围城》之后，很容易发现学校本身并没有那么美？

或者，理想的大学真的只存在于传说中？

回忆起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汪曾祺先生说，非常舒适，人文气息浓厚，对学生要求不严格，热爱人才。

不过毕竟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太特殊了，甚至类似的情况还有空。那是因为北大、清华、南开的老师都聚在一起，所以汪曾祺先生才能这样走出来。

现在把这么豪华的传奇放在一边不容易——无论是人员、氛围还是老师。只有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你才能买得起。

此外，不同时代的制度很难普遍使用。前朝的剑砍不了本朝的官。我们都明白这一点。

只能说，应然与实然是矛盾的。

应该的，大学应该像我小时候幻想的那样，开门随便进，学生尊敬老师，老师关心学生。大家都很开心，不考虑世界，热情地讨论各种形而上的东西。

其实在现在的大学里，老师都要考这个，还要评估。不停课，收入似乎不高；学生除了学习自己的兴趣之外，还要考虑自己的生计。

我知道很多考研的年轻女生可能不太喜欢自己的研究生专业，只是想给自己增加一点就业竞争力，而且——大家都不太羞于宣布——“躲在校园里久一点”。

毕竟，在大家的想象中，校园无论多么梦幻，依然是避风港。

说一些会让人不满意的话:我不相信学校和学生之间必然存在的关系；也可以说，我没有所谓的“母校就是我，我就是母校”。

我读高中的时候，学校以培养出钱伟长先生为荣，当时还口口声声说我们学校要培养出优秀的理科生。作为一名糟糕的理科生，我一直为自己不是一名合格的母校毕业生深感羞愧。

但是回过头来看，我也没办法。毕竟钱老师毕业到我学校已经半个多世纪了。

一切都在流动，更别说上学了？

我跟美国朋友开玩笑说，美国人到母校报到，有点像中国古代到县城报到:我是清河崔，我是琅琊王——所以感觉挺像上流社会圈子。

但可能我不是那个班的，所以感觉没有和母校同甘共苦。

马李三先生曾经开玩笑说:说到马，就是马超和马援，都是大名鼎鼎，很有气势；说起马寡妇的店，我不认识她。她有相同的姓。

然后，作为一个在大学拿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学位，到现在还在大学里写东西，29岁就出去读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学位的人，我是这么想的:

从一开始就不要对大学期望太高:毕竟是人类的机构，不是天上的洞穴。

以此作为纯校园与社会的缓冲地带，作为成年人。

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因为他们必须上大学，他们有机会离开家，住在另一个城市。

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大学文凭是进入职场的敲门砖，可以保证未来的生活——不是学历，不是优雅，而是现实。吃饱了才能学。

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大学生活不仅仅是为了学习知识——如果你努力学习，不需要四年——而是为了远离校园，慢慢接触现实。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包括试错，仍然不必触及社会最残酷的一面。

不管你在大学里有多努力，多焦虑，你还是一个学生。

就像游戏里的新人村一样，不要抱怨难度不够高。这是一个可以适应一些基本功，享受一点放松氛围，喜欢的话可以练习练级的地方。如果觉得难度不够高，也可以自己找一些挑战。

而且，自力更生最重要的一个要素就是不要把自己束缚在学校里。

毕竟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是来学习一些东西的，不是来认祖归宗的。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多少象牙塔真正远离这个世界——去和读研究生的兄弟姐妹们喝一杯，听他们一声声叹息——但你可以在校园里选择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方式。这就是自力更生的真谛:

与其在学校或其他地方教你做，不如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最后，你要做自己，而不是在学校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