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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公司卖黄金的顽疾再次被带到公众面前。5月22日，据Food Vision生活报道，河南省一名主治医师利用开药便利，开出了35962盒步长脑心通胶囊，获得陕西步长药业有限公司销售业务员返利12.5万元..以此计算，步长脑心通胶囊每盒返利约3.4元。

脑心通胶囊是步长制药的核心产品。2020年，步长制药实现营收160.07亿元。据北京商报记者粗略计算，脑心通胶囊的销售额达到45亿元。

步长制药多次陷入黄金销售风波。虽然产品销量的增加导致业绩的提升，但步长制药的销售费用也在上涨。今年4月，财政部发文正式通报19家药企财务违规，步长制药被列为“以咨询、营销费名义向医药推广公司支付资金”。在业内人士看来，随着监管的收紧，步长药业很难“以金卖金”。

黄金的销售行为是不变的

据京商今日记者从裁判文书网看到的判决书显示，2016年以来，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人民医院主治医师王海生利用其处方职务之便，非法收受陕西步长药业有限公司业务员苏某的药品回扣

2016年至2019年，王海生共发放步长脑心通胶囊35962盒。按此计算，步长脑心通胶囊每盒返利约3.4元。最终，商水县法院判处王海生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没收违法所得12.5万元，由征收机关上缴国库，免予刑事处罚。

近年来，步长制药多次陷入带金销售风波，其中核心产品可见一斑。2015年以来，中国裁判文书网披露的涉及步长制药的贿赂案件8起。比如，2019年，主要负责销售脑心通胶囊和头头头灵的陕西步长药业有限公司业务员唐，按照0.5元一盒的价格，向原湄潭县中西医结合医院信息科负责人陈耀刚行贿，行贿总额32.51万元。

2021年4月，财政部发布会计信息质量检查公告，对19家存在使用虚假发票、从票据中取出资金、体外使用等违规行为的医药企业进行处罚。其中，步长药业的违法行为是以咨询费、营销费等名义向医药推广公司支付资金，再由医药推广公司向公司代理人转账，涉及金额5122.39万元。

针对多次陷入带金销售风波的原因，北京商报记者今日联系了巴昌药业，但截至发稿时，未收到回复。

销售费用仍然很高

正是庞大的销售费用支撑了步长制药的黄金销售行为，步长制药的销售费用长期保持在较高水平。2017年至2019年，步长制药的销售费用分别为82.87亿元、80.36亿元和80.81亿元，分别占当期营收的59.77%、58.81%和56.68%。

2020年，步长制药销售成本达到83.73亿元，同比增长3.62%，占营收的52.31%。这意味着，步长制药每天花费2200万元。

其中，财政部处罚的咨询费和营销费占绝对比例。2018-2019年，步长制药市场、学术推广费、咨询费分别为74.86亿元、76.5亿元。2020年，步长药业的市场、学术推广费、咨询费达到80.28亿元，占总销售费用的95.88%；换算成日均成本，超过2000万元。这部分的成本在逐年增加。

国家正在加强相关监管。2020年，国家医保局建立了信用评价体系，将商业贿赂、虚开发票等7种行为列为药价和失信事项。失信分为“一般”“中等”“严重”“特别严重”四个等级。2020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医保基金监管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指出要加强医药行业会计信息质量监督检查，深入开展药品和高值医用耗材虚高价格专项治理。

医药行业投资人李伟今日在接受《北京商报》采访时表示，相关规定越来越严格，“带金卖”空的利润正在消失。企业很难通过“带金销售”等违法行为来提高产品销量和业绩。加强R&D投资，增强自己的R&D实力才是王道。

记者钱

编辑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