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轶君 一位行走在路上的母亲|专访《他乡的童年》导演周轶君

栏目:美食 2021-10-12 21: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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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关于最近网络火灾的纪录片

在外国的童年

它引发了关于不同教育模式的热烈讨论

这部电影的质量很高

豆瓣,一直以来评价都很苛刻

也给出了9.0的高分

这部电影记录了日本、芬兰、印度、以色列和英国

不同背景下的儿童教育,

最后,我回到了中国。

虽然只有六集,

然而,对不同教育模式的反思和讨论却触动了无数人。

近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中国美丽校园大使团队成员

这部纪录片的导演周轶君被邀请去聊天。

希望能给大家提供一些不同的教育视角。

让我们看看!

关于共享者

周轶君

上海人,70年代出生,是地道的处女座。资深国际记者、作家、导演,曾执导2019年高分教育纪录片《异国童年》。

剑桥大学国际关系硕士,北京外国语大学阿拉伯文学士。央视“中国记者风云人物”。曾任新华社中东驻地记者、凤凰卫视资深国际记者、时事观察员。

问与答

问:作为一名国际记者,你有什么机会关注教育这个话题,想拍一部探索其他国家童年的纪录片?你能简单谈谈你和“教育”的关系吗?

周轶君:事实上,作为一名国际记者,关注社会上所有人关心的问题是很自然的。我想最直接的原因当然是我有两个孩子,所以我会关注教育的问题。其中,我会发现有很多东西让我困惑。特别是,我认为我们中国的父母没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因为我们的社会环境和视野已经改变了。因此,虽然我们想从过去学习一些好的经验,但有时我们不能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我希望能像以前做国际新闻报道,关注世界一样,睁开眼睛看,当然是借鉴其他国家和其他人的经验。

其实我和我的教育在拍这部纪录片之前并没有特别的渊源,但其实我们不需要考虑这个渊源。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受过教育的人,都是教育者,我们都有这样的教育经历。我们都是自己经历的。

滑动浏览周轶君访问的六个教育国家

问:在《异乡童年》的录制过程中,有哪些有趣的事情让你至今记忆深刻?

周轶君:在录音的过程中,其实有很多事情让我记忆深刻。比如,我觉得我在芬兰的时候,接触到了这种完全不同的、相当轻松的、普普通通的教育,我觉得很不一样。

例如,除了你在电影中看到的,我觉得不同的社会对很多小事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当时我去那个森林班,一个老师说她觉得天气很好。我说,今天不是很冷吗?她认为天气很好。我觉得每个人的心态真的不一样。

另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一个大家可能都没有在故事片里看到过的高年级森林班。他们在这门课上可能更注重观察。老师告诉我,他直到现在才使用智能手机,而是使用了最原始的诺基亚手机。他说主要原因是觉得自己要保持一种观察能力,不能一直盯着屏幕看。然后,他给我看了他从地上捡的两个被动物咬过的松果,一个不是很干净,一个很干净。他说他能看到松鼠吃了不太干净的那只。而且咬人的那只特别干净,松鼠吃完就掉下来了,老鼠接着啃。因为松鼠爬得高,可以先吃,然后吃了一半就掉在地上,再被老鼠啃干净。我觉得他有意思,就是说他的眼睛能看到像我们这样生活在城市的人现在看不到的东西,他会发现那么多细节。

然后,比如在印度,我发现每个人的工作方式都不一样。在印度,我们整个当地的招聘团队是最大的,有7个人。最少的是以色列。在以色列,基本上一个人可以做几个人的工作。在印度,你必须得到特别的份额。但是印度也很有趣。他们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种姓背景,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我们吃饭甚至很难,因为有的人不吃牛肉,有的人不吃猪肉,还有的人不吃海鲜。所以我们经常以吃素和吃鸡而告终,这基本上就是结局。印度的这种多样性也令人印象深刻。

问:你认为不同国家不同的文化和社会制度如何影响不同国家的教育风格?

周轶君:实际上,电影中几乎所有的教育风格和政策都与当地的文化背景有关。比如在以色列,他的创新和所谓的实事求是精神,所谓的“刺虎巴基斯坦”,在教育上,这种非常直来直去,一往无前,又不能有任何虚伪或者无知的东西,确实是他们国家生存的基础。

他们的国家太容易在军事和国家管理上犯错误。他们不能犯错。如果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犯了错误,大家都不敢开门见山,互相指出错误,很可能会酿成大祸。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样非常直白的教育风格。

你也可以看到,在日本,他们每个人都让我觉得颠覆。我一直以为他们提倡集体主义,但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们教育中的集体主义和我们接受的集体主义是不一样的。他们每个人都做得很好。也就是每个人都要先管好自己的事情。这叫集体主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孩子从三四岁左右就可以完成一套早上起床的程序,而且他对礼仪非常讲究,从小就要注意一种精神面貌。这和我们之前理解的集体主义,也就是步调一致是不一样的。

问:很多阅读《异乡童年》的观众在评论中提到了对芬兰“非竞争性”教育模式的赞赏。在你看来,这种模式的优缺点是什么?

周轶君:我们现在考虑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我觉得中国家长比较容易讨论。但是,我觉得教育是一件特别长远的事情。我们现在所有的学校教育,说实话,都是以中位数为基础的,除非有天才班这样的特殊模式。一般来说,它对个人来说没有任何所谓的优点和缺点。

所以,芬兰的这种情况也是基于他的社会情况。它的人少,它的社会需要创造力,所以它的非竞争模式可以。而且,最根本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就是学校信任老师,家长信任老师,学生信任老师,所以老师也信任学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认为最好的学校是最近的学校。当这种信任体系建立起来,他的压力自然就相对小一些。那么,你认为这样的孩子会跑进其他社会,突然显得没有竞争力吗?这取决于个人。芬兰有那么多创意产业,比如愤怒的小鸟、北欧家居设计等。,实际上竞争非常激烈。但是你认为有些孩子会开始玩游戏,放任自流吗?我想一定有。当我们讨论问题时,我们倾向于走极端。当我们谈论一件事时,我们会看到它最坏的一面或最好的一面,但真实的情况总是在这两者之间。

问:我们经常听到“中国教育”和“西方教育”这样的词,它们将国家/文化体系与其典型的教育模式紧密联系在一起。你认为这样的描述会刺激还是阻碍大众对教育多样性的认知和探索?

周轶君:“中国式教育”和“西方教育”,这些大词有时代表着我们一定的共识。但是,就像老子说的,一个名字不是很出名。这只是一个词。你叫什么名字?

它的名字所包含的含义一定在变化。当我们谈论中国式教育时,我们会认为它相当僵化,竞争激烈,而西方教育相对鼓励个性。事实上,情况并非如此。拍了纪录片之后,认识了更多语文教育领域的人。我发现中国正在兴起的许多中国式教育让我大开眼界。国内有些做法很先进很好,也可以结合地方特色。所以中国教育不是贬义词,所谓西方教育也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在欧洲的一些国家,有些前几代人还在上课的时候就被老师鞭打了,大家可能会大吃一惊。但是有这样一种情况。因此,他们的教育并不意味着他们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特点。

问:大自然是孩子们最好的教室。你同意这个观点吗?为什么呢?

周轶君:我认为自然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课。尤其是对于很多文化艺术领域的人来说,学法是很自然的。中国人一直这么说,大自然是训练你的观察力和你与天地之间的感觉的最佳场所。

但是所谓最好的课堂,对于孩子来说,可能还是需要一些大自然中的指导,来指导他们如何认识大自然。当然,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天性获得一些感受,所以如何表达,如何获得更多的认知还是需要引导的。事实上,教育的课堂不仅限于学校。教室无处不在,或者说教育本身没有围墙。

问:你认为职业教育应该向低龄人群普及吗?为什么呢?

周轶君:事实上,一直有两种不同的观点。有人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学一些通识性、综合性的学科,然后选择一个专业;也有人说,要从小开始分层,向不同的方向发展。据我所知,在美国,他们目前职业教育的相对年龄较低。这个问题还是要看个人,有时候这个方法要参考每个地方不同的行业需求。在我自己看来,如果有这样的选择,我认为一个社会最好的方式就是有不同的选择,而不是只有一个。

比如过去很多人批评美术学院要达到多少英语成绩的要求,大家都觉得不可理解。有些人可能在美术方面特别有天赋,但是英语不好。看来英语好并不是他们未来发展的必备技能,甚至可能抹杀他们的绘画天赋。

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是要有选择的。有一首诗叫“不拘泥于一种模式而掉才”,应该是指提供不同的选择,然后让孩子或者父母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如何打下最好的。因为有些人在某一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在另一方面很弱,有些人在走上一条路之前需要一种积累和积累。拍了这部纪录片,对教育有了更深的理解后,觉得每个受教育的人真的不一样。

问:如何培养孩子的群体服务意识?如何平衡个体教育与集体教育的关系?

周轶君:如何培养孩子的群体服务意识,如何平衡个人教育和群体教育的关系,在日本这一集可能会有充分的解释。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认为做好个人是第一要务,群体服务的意义不是强加的。事实上,这个概念几乎可以在每一种文化中找到。但关键是我们如何谈论它,如何让人们感受到它。

其实中国文化有很多,尤其是我们说自己老了,人老了,互相关心的时候。其实最重要的不是给他们灌输一个你必须为别人服务的观念,你必须做什么。不是口号式的口号,而是说你和别人有一种通感,能感受到别人的需求。这可能是一件比较自然的事情。

问:未来有没有继续拍摄教育纪录片的计划?

周轶君:《异乡的童年》原计划今年第二季。因为疫情的原因,确实这个计划现在受到了进度的影响。但是,如果条件允许,我们会继续做下去,并考虑到疫情对教育造成的一些新思想、新矛盾。如果以后拍的话,我觉得可能我们拍的内容不仅仅是直接讲教育,其实我发现我们从世界上学到的所有话题、所有东西,其实都可以转化为教育内容。

因为大自然不是最好的教室,我觉得这个世界才是我们最好的教室。

采访|克洛伊,宾夕法尼亚大学校园团队成员

特别感谢|周轶君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