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李北辰
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偶像化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今天，偶像化行为的心理机制应该被视为一些常识。
比如身份效应。明星的言行和人格魅力将为年轻人树立榜样。超女是当年的典型案例。整个比赛过程中，他们的个人经历直接暴露在观众面前，让人容易产生强烈的认同感。
而这种认同感来自于自我投射。年轻人可以很容易地把他们关于“更好的男人”的非常形象化的理想、幻想和欲望投射到偶像身上。在这种同理心的引导下，年轻人会下意识地认为明星的经历与自己的经历“大致相等”。比如，当你看到为了音乐梦想而“偏离”主流成长轨迹的超级女生站在聚光灯下，年轻人会积极地将这种聚光灯“反思”到自己身上，因为“明星=喜欢我+超越我”。
这种自我投射的内在驱动力是什么？有一派认为是宣泄效应——青春期的年轻人厌倦了平凡的生活，期待现实生活中有更“高级”的自己，而在特定的偶像化情境中，年轻人可以通过激烈甚至夸张的行为来表达被压抑的情绪。
当然，偶像化也与归属感有关，很好地满足了马斯洛的“情感和归属感需求”。伴随青春期的叛逆很容易让年轻人疏远父母。自我意识上升带来的孤独感会激起对群体归属感的强烈诉求——而偶像化的群体行为恰恰可以满足于此。年轻人很容易因为某个明星而引起情感共鸣，进而让他们觉得“找到了组织”。
粉丝文化的心理作用不止于此，但偶像化的内涵归根结底是因为年轻人的内心世界“不完美”。
今天谈论这些看似无聊的理论，主要是被一个节目的感性所触动。音乐合唱综艺节目“合唱！”300”，这档节目通过与粉丝一起演唱明星，呈现了一幅娱乐与偶像力量的粉丝文化地图。在某种程度上，它几乎是上述风扇效果的大师。
这让人感到难过。要知道，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大陆只需要二三十年就能铺开这张粉丝文化地图。虽然很多现象不能被大众所释怀，但不可忽视的是，明星能量的急剧增加或许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文化现象，尤其是明星与粉的关系越来越接近“共生”，这必须用某种方式来解释。
在我看来，如何解释这个时代明星和粉的关系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合唱:明星和粉丝释放的幸福“多巴胺”
如果要解读这种共生关系，《合唱》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直觉上，合唱比其他音乐表演艺术更有力量。在《合唱团！在2007年的300观影大会上，“快男”伯德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一个人完成一件事是一种成就感，一群人是幸福的。"
其实这种感觉，以及背后的快乐，都是有依据的:与其他演唱形式相比，合唱是歌手“归因效应”最令人满意的形式。
这里介绍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实验。伦敦有一个合唱团，由10个小团体组成，分散在不同的街区，每个团体有20-80人。平日里，这些小团体互相争斗，但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许多小团体聚集成一个合唱团。
曾经，10个小团队组成了232人的合唱团。在合唱开始之前，研究人员测量了6个小团队的一些成员的积极和消极情绪、社交亲密度以及被他人接受的感觉。接下来，六个小团队分别完成独立合唱和集体合唱，唱完之后重复以上测试。
通过对比数据发现，无论是独立合唱还是集体合唱，合唱都会明显增加被试的积极情绪、社交亲密度和被他人接受度——更重要的是，这些感受在集体合唱中的变化远远超过独立合唱。
这是因为合唱可以产生额外的内啡肽，从而刺激大脑产生多巴胺。多巴胺作为大脑中的一种“奖励”激素，可以带来多种积极的情绪，可以大大增强合唱成员之间的联系和归属感。这种感觉也是“大合唱”巨大舞台感染力的来源。
而这个“合唱团”的号召力，来自《合唱团！300 ".这个节目的定位是创造一个明星和元素之间的互动音乐真人秀。前几期的规则是一群歌手和大约300名粉丝不排练就完成一个合唱。大约有300名粉丝来自全国各地赴约，他们之前从未见过面。在正式录制之前，粉丝和歌手是分开排练的，上台之前是零点排练。
可想而知，因为是唯一的表演，所以所有参与者释放的情绪也是唯一的。既实时又真实:一方面会让演唱者感觉更亲密，更有情绪；另一方面，没有排练合唱，让每一批业余爱好者都有更强的使命感。他们在表达自己，在为偶像辩护——尤其是张信哲申澈、草蜢、07快男、09快女有一群真诚的“中年粉丝”，他们也在通过这场表演给青春一份告白。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正如节目制作人李姣所说:“在这个节目中，真情实感的表达比工整与否更重要。”
粉丝老了，粉丝文化永存
某种程度上，“真情流露”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这档节目通过星粉合唱还原了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星粉关系”:明星和粉丝不是单方面的情感奉献，而是像双螺旋一样相互共生。
这种感觉在“老歌手”的“老粉丝”中尤为明显。比如看到07快男、09快女的大合唱，以及他们的粉丝，我会由衷地思考一个问题:当你长大了，不再像少年时那样为偶像疯狂，你该以怎样的心态回望那段辉煌的时光？
我觉得最好的答案是:当你不小心看到TA的消息时，你还是可以在午饭的时候告诉同事，在遛宝宝的时候告诉邻居:“我以前很会TA，现在很喜欢TA”。
好吧，在真诚“偶像化”的年纪，大家都不知道十年后偶像会是什么样子，但如果十年后你能说出这句话，至少证明TA可能没有当时那么受欢迎，但十年过去了，作为偶像，TA没有让你失望——你在成长。
其实想来的时候感觉很情绪化。以快男快女为例:大约十年前，因为一个音乐节目，一个明星和一大群人的生活有了交集，但短暂的相遇后，双方又回到了彼此。不同的人生道路；十年后，因为一个音乐节目，他们又见面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能够更平静地看着对方。他们就像是十年的老朋友，见证了彼此的青春。
当然，“一代人终会老去，但总会有更年轻的人”，一批批十岁的朋友一次次完成了自己的轮回。
除了《忆杀》这样的快男快女，《合唱！300，还有火箭少女101、R1SE等新星。
嗯，和十年前的娱乐生态相比，刚刚十年左右的移动互联网，带来了各种粉丝群体的“自组织”现象。新的配套技术层出不穷，让粉丝对明星表达感情的方式截然不同，也让粉丝和明星有了更强的共生意识。
偶像化的形式在变，但其核心不变。可以预见，再过十年，如今疯狂迷恋火箭少女101和R1SE的粉丝也将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他们的偶像也会因为经历的不同而改变，但十年后，2019年和偶像一起唱歌的人。300年唱过歌的人，心里肯定会给他们留一个位置，或者十年后在一个音乐节目里看到他们，然后翻出十年前和他们一起唱过歌的视频资料，周围的人都说:“那年我和他们一起唱过歌。”
是的，当你看到草蜢和R1SE的组合，出道间隔30年，和各自300个不同年龄的粉丝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人们会由衷地觉得粉丝往往会变老，但粉丝文化会永存。
正视娱乐力量的窗口
所以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是粉丝文化？
最无聊的答案当然是开头提到的心理效应，这两者共同构成了所谓粉丝文化的底层逻辑。但我更喜欢这个感性的回答:最好的粉丝文化是通过明星和粉的真诚关系让自己变得更好。换句话说，既然偶像化是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那么如果你追对了明星，或许是让年轻人变得更好的捷径。
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很多主流权威媒体总是在年度人物评选中为娱乐明星预留一席之地。比如YCY曾登上《人物》杂志封面，与女排队长、演员、作家蒋等人一起成为“2018面孔”。
一定程度上也从侧面证明了明星偶像作为每个时代的一种社会分工，对年轻人的精神力量越来越强。比如年轻人对明星的身体跟进，足以让明星成为这个时代培养各种“正能量”的绝佳舆论入口。
所以，明星的声音越强大，我们越要有“正视”娱乐圈的态度，而这档《合唱！300”是人们正视娱乐力量的窗口。
众所周知，鹅厂对于青少年文化的把握一直都非常精准，而这个节目是粉丝文化中最动人的部分，通过他们对音乐真人秀的不断培养，这一点就暴露了一次。这个节目可以突出明星和粉最真诚的关系，最有价值的娱乐力量。
它向我们展示了，当一段过去的时光被粉丝和明星建造时，一切都变得温柔而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