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2日,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新型冠状病毒隔离病房医护人员为新型冠状病毒患者输液。
血氧饱和度已降至87%。医生给25岁的小吴插上了氧气管,小吴深吸一口气,发了一条微博告诉网友他的情况。
“别睡着了!试着调整你的呼吸!加油!”“红细胞要帮小武搬氧气了!”“小伙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小武枕头旁边的手机不停闪烁着网友的留言。他盯着屏幕,抱着疲惫而困倦的眼睛。
2020年1月19日晚,小吴发烧39度。他认为他感冒了。1月21日,小吴在湖北武警医院和湖北省中医院接受了CT检查,新冠肺炎基本确诊,但无法治疗。当晚11点,父亲得知武汉七院开放接诊,连夜去排队,没有告诉儿子。小武怕交叉感染,逼着父亲离开。他父亲躲在医院外面,透过窗户偷偷看着他。第七医院的核酸试纸用完了,小吴因为无法确诊,没有入院。
在医院跑了两天后,小伍的病情恶化,咳血严重,四肢无力。武汉被封的那天,小吴在微博上发了求助帖,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我收到了32000条评论。
“来吧!一定要坚持住!”“为什么武汉的床位满了,确诊数据一天不更新?”“同济协和金银潭医院,走吧兄弟!”但是网友提到的这些医院都没有床位。女朋友在评论里找到了社区电话,联系了社区注册信息。发帖三天后,小吴在小区里坐了一辆电瓶车,去武昌医院治疗。
小武是早期的网络帮手之一。他在微博的粉丝从刚开始的1000多万增加到了近180万,每天最多加20万粉丝。住院后,小伍坚持每隔十小时发一条微博,分享病情和治疗进展。护士的背影是他常见的画面。那些防护服上画着爱和太阳,上面写着“圣洁明亮”“清澈”。“都好!”
1月29日凌晨五点,小吴发烧,以至于昏迷不醒,睡了很久。他大约27小时没有更新微博。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报告自己平安无事。网友们的回复接踵而至——“终于看到你更新了,总来看看你好不好。”“昨晚我一直在想你,你一定会挺过去的,我的孩子。”“一直刷微博很担心,一天都没更新。”“每天都在想你,看着你比看着我的猫班长还重要。”。
计算机行业从业者张超星2月11日开始在微博“肺炎患者求助”中抓取信息,整理出目前尚未删除的患者求助帖子,并建立“武汉人间”网站。他想保留“每一个关于生命的故事”——“每一个病人都能得到人文的、个体的、有尊严的关注。”
1月29日创建了“肺炎患者帮助”。有网友反映,2月3日至4日,超化微博数量从3000多条下降到142条。张朝兴在《朝花》中最早可以追溯到的求助帖是2月3日发布的。截至2020年2月26日,“肺炎患者帮助”共发布帖子1193条,粉丝57.8万人,阅读量39.2亿次。
新浪微博CEO王高飞曾表示,微博每天发布的帮助信息有80%是无效的。这意味着经过微博的审核,最终的公共帮助信息是总数的20%。
张朝兴发现,有些帮助信息不会进入话题频道,甚至会出现在好友的主页上。
张超兴曾经在微博的一个志愿者主页上看到,两三天发了32条求助帖,但是在超聊页面上只显示了7条。
武汉任剑记录的求助信息远小于实际求助规模。华东政法大学教授童志伟从2020年1月31日开始转发湖北疑似病例患者的求助信息,每天收到几十条求助信息,在一些求助微博下有上千条评论和转发。
这些散落在网络上的呐喊和低语,不仅是帮工们的心声,也是他们尽力抓住的唯一希望。
2020年2月1日,在武汉,快递员全副武装送包裹。
“我伤害了我的父亲。”
1月5日,武汉女孩黄秀秀给父亲买了一件外套。我父亲是一名46岁的出租车司机。他一年工作340多天,包括连续200多天连续12小时开车,就是为了养活这个四口之家。他还想存更多的钱,为大四学生黄秀秀偿还助学贷款。
尽管他责怪女儿乱花钱,但他父亲那天还是穿着这件新外套快乐地出去了。
2018年12月24日,父亲在朋友圈曝光了女儿的学校奖学金荣誉证书,并写道:“我的女孩太神奇了。”。黄秀秀发截图到微博:“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全家人都为我骄傲”。2019年,家里还了房贷,2020年,黄秀秀就要毕业了。
新年第一天,黄秀秀看了电影《宠爱》,成为观众中第一个被抽中的幸运观众,还得到了《冰雪奇缘》的帽子。1月2日,黄秀秀去医院看病。她的表妹在微博上留言提醒她:“记得戴口罩。最近,医院里很多人都得了肺炎。”
1月20日晚,父亲开始发烧、咳嗽、发冷,病情日益恶化。27日凌晨1时,他被街道卫生所诊断为高度疑似患者。凌晨3点半,父亲被送往WISCO第二医院。
黄秀秀描述,父亲住的医院区域似乎是由废弃的职工医院大楼改造而来。它位于一个偏远的地方,一个房间里有三个病人,医疗设施很差,现在购买了输液针,现在安装了CT机。父亲入院两天后,除了偶尔量量体温,没有做其他检查。父亲给黄秀秀发了一段视频,虚弱地说:“盒饭不热。”
1月28日上午,父亲体温达到38.5度。第一次发烧9天后,黄秀秀在微博发了第一条求助信息。她想把父亲转到设备齐全的医院检查。在这条微博下,有17条评论,转发了52次。她向几家媒体寻求关注。此时“肺炎患者求助”尚未成立,黄秀秀的求助也未得到回应。
1月29日,黄秀秀联系了送父亲去医院的车。晚上,她在医院门前徘徊了很久,但她的希望转瞬即逝。她只看到她父亲的背影被带回病房。
5天后,黄秀秀打电话询问WISCO第二医院情况,对方称正在与天津医疗队进行交接;她发了一条短信,给社区书记打了电话,提出回家隔离或者转到医院。对方说她无能为力——小区有30多人想去医院,进去不容易。当年,父亲不接电话,不回复消息,只是说想睡觉。
2月3日凌晨3点,父亲连续打了4次电话,睡梦中的黄秀秀都没有接到。父亲喊着要调职,因为腿疼,半夜没人管。
三天后,黄秀秀接到WISCO第二医院的电话,被告知父亲休克,让她自行联系医院。黄秀秀看到父亲的手肿得发青,“吸了很多血,打了很多针”。最后转到协和医院。
2020年2月8日上午,父亲去世,没有留下一句话。黄秀秀和他的弟弟为他们的父亲穿上了新的秋装和裤子。
作为早期的网络帮手,黄秀秀恨不得等到让父亲住进大房子的那一天。她写道:“我伤害了我的父亲。”
“你能紧急向我妈妈报告吗?”
父亲去世当天,黄秀秀的姐姐和母亲在汉口医院输液大厅的不锈钢扶手椅上坐了一夜。2月5日,母亲的CT检查显示肺部感染,因无法安排核酸检测,无法住院。黄秀秀和弟弟的CT检查显示有感染迹象。夜间最低气温只有2度,输液大厅没有设置空,冷空气吹进空废弃大厅。
2月8日凌晨5点,黄秀秀在“肺炎患者求助”中发了一条微博,请求接回被隔离在酒店的母亲,网友们纷纷帮她转发。这条微博转发了44000次,评论超过5000条。
一个又一个电话,来自媒体、志愿者和老师,黄秀秀不停地接电话,直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汉口医院的医生刘少文联系了她。在汉口医院等完床的第二天,黄秀秀就接到了母亲病危的通知。
2月11日,黄秀秀再次为自己和弟弟求助。陈瑶转发了这份求助,并写道:“在一个四口之家,父亲死于肺炎,母亲住院治疗,病情危重,姐姐的症状更严重。乞求核酸检测的早期诊断。”
下午,街道办安排弟弟妹妹做核酸检测。第二天,黄秀秀住进了武汉第一医院,弟弟住进了隔离酒店。
2月5日,湖北省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责令全省各级定点医院和医疗机构全力救治疑似和确诊病例,对无法救治的也要安排集中隔离,即确保疑似和确诊病例“全收全治”。2月10日,武汉市政府公布“零清场计划”——截至2月9日,调查人数已达99%,所有疑似患者将于2月11日接受检测。
在此期间,“帮助肺炎患者”的帖子从未断过。
49岁的司徒梅也决定留在医院的输液大厅。因为她和丈夫还有其他四个亲戚住在一起,有70多岁的老人。患有肺部感染的司徒梅戴着三个一次性普通口罩和一件雨衣,开着丈夫的电动车去江汉协和医院。雨衣让她出汗,衣服湿透了。在寒冷的夜晚,她因低烧而病情加重。丈夫还送来了行军床和被褥,每天多次给她带饭。
远在非洲工作的于科得知母亲的情况后,查询各种求助渠道,指导国内家人向社区报告,拨打市长热线和疫情监督小组,向媒体提交求助信息。非洲本地网络信号太差,她上传诊断图片时连链接都打不开。
2月11日凌晨,余科成功将第一个来自非洲的求助电话发到微博。成千上万的留言、转帖、私信传了进来,很多人帮忙反复填写信息,更令人鼓舞。第二天,社区主动打电话给司徒梅的丈夫询问情况,但没有安排住院。
《南方周末》记者第一次联系于珂时,她乐观地说,妈妈以前跑中长跑,心肺基础很好。“这两天一直跟朋友开玩笑,说安排治疗的时候,我妈很有可能已经康复了。”2月12日深夜,司徒美血压突然飙升,这是她在输液大厅的第三个晚上。
我老公半夜起来给政府机关打电话,从社区给江汉区打电话,甚至给市纪委和省纪委打电话。“很多电话都是限时开通的,下午六点我爸打来电话也没人接。”。
医院只接收来自社区的病人。社区表示,要么耐心排队,要么自己联系医院。司徒梅的老公曾经问过小区排了多少人,对方都不知道。2月12日晚,余科在各志愿者小组再次求助:“能不能紧急向我妈报告一下?”
这些求助信息通过志愿者团体或微博超化向相关救援主管部门报告。按照危重程度、特殊人群、特殊情况进行标注,并与求助海报核实姓名地址后上报当地政府,危重用户单独上报政府优先处理。
“重置计划”公布后的第四天,司徒美所在的输液大厅突然变得空荡来荡去。2月14日上午,司徒妹接到社区通知,住进协和医院,结束了她长达四天五夜的等待。
网络“孤岛”中的老年人
2月5日凌晨1点34分,微博用户@老苏8811发来消息:您好。这条微博获得了近9000条评论和3万多条转发。网友感叹这位77岁的老人会如何下载微博,注册账号,然后发出这个求助——“可怜的老人。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摸索微博的。先用老套的方式打招呼:你好。我希望一切都好。”
一个小时后,求助信息被77岁的退休教师刘丽成功发出。他的女儿刘英死于疫情,她、妻子和13岁的孙女都感染了。儿子在垃圾厂加班加点,焚烧疫情造成的医疗垃圾。求助的目的是希望网友能救救自己13岁的孙女。
蒋丹发了他叔叔刘丽的微博。她告诉南方周末记者,2月7日,两名老人和孙女住院。2月24日,蒋丹更新微博,刘丽因病情危重,于19日在ICU插管。
来自湖北荆州的志愿者李彤在联系网络求助者时,发现很多人不会说话,甚至不会使用微博。其实25岁的李彤不太会说话。
全国大会党志愿者之家创始人张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很多老人住在没有物业管理的老小区,外界联系不上他们。
武汉最大的安居、公租房、廉租房小区惠民苑小区位于汉阳区三环路附近,与外界隔着三环路、汉江、溱口河。交通极为不便,仿佛是一座孤岛。但社区有居民3万多人,其中老年人占近八成,独居老人和残疾人较多。曾经,这个社区面临着许多问题,如病毒猖獗和缺乏食物。
帮助信息让外界关注这个隔离社区:5名确诊患者未就医,4名疑似患者未在社区隔离。周围几乎没有大型超市,居民日常赖以生存的小型超市在自诩为城市后纷纷关闭。
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新闻讲习所发布《1183位救助人数据画像:不是弱者,而是你我》调查报告,对微博上的1183位新冠肺炎救助人进行分析,65岁及以上的患者占42.5%。求助信息发布者多为患者子女或其他家庭成员,“爸爸”“妈妈”等关键词频繁出现。
同时数据显示,洪山区、桥口区大量患者居住距离医院较远,3公里范围内无发热门诊和定点医院。如果治疗覆盖半径为3公里,洪山区和硚口区的治疗弱点特别严重,大量患者无法覆盖。定点医院少,距离长,没有公共交通。大量老年患者就医困难,每天在医院和住所之间磕磕绊绊,可能进一步导致病情恶化。
常工曾为在潮华确诊的父母、祖父母寻求治疗。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外婆已经成功住院,妈妈即将住院,爸爸和爷爷待在家里。常工最担心的是,如果父亲也被孤立,这位87岁的爷爷一个人在家会做什么?
他已经联系了社区沟通照顾爷爷的事情,社区表示无能为力。常工很担心。“一个人住没关系,但是做饭呢?他这么大年纪还做不到。即使他自己做,他也老了,忘了关火。”
待定,常工等。得出的结果是他爷爷的核酸呈阳性。
高渗状态下的非新冠肺炎患者
2月22日晚,来自重庆的21岁女孩谢恩贴上“为肺炎患者提供帮助”的标签,发了一条微博:“武汉的冠状病毒感染没有治愈的方法吗?医院不收?你想让他们自杀吗?”这条微博获得了1.8万次转发、1.5万次点赞和2551条评论,现在还在她的微博主页上。
谢恩的母亲来自重庆市巫山县杜平乡,在武汉市洪山区做环卫工人,月薪3000多元。根据微博Shane的记录,我妈今年春节没有回老家,是因为响应防疫号召。萧炎来到武汉,和母亲一起住在出租屋里。1月26日,萧炎在微博上打着“武汉志愿者报名”的标签发言,称“不计报酬,不计生死,希望能有所贡献”。
从2月7号开始,我妈就一直疼,卧床不起,瘦得都不是人了。2月10日,谢恩接连发了两条微博,要求网友转发给非肺炎患者的母亲,寻找治疗机会。这两条微博转发和评论都很少,转发87条,评论最多11条。
谢恩逐一给所有治疗非新冠肺炎病人的医院打了电话,但没有一家接通。她和母亲先后去过三家医院,大部分都是以没药为由拒绝治疗。有一次,救护车把他们送到了新冠肺炎某家指定医院。医疗被拒后,谢恩背着母亲走了6公里,历时3个多小时。她把这段经历写进了求助帖,很快就在“肺炎患者求助”中传播开来。
谢恩形容武汉是一个笼子,困住了他们的母女。
2月20日,杨晶晶在超级谈话中求助,父亲杨元云于2月16日离家至今未归。父亲没有携带任何随身物品和通讯工具,只留下遗书,说可能会得到新冠肺炎,不想连累妻女。同一天晚上,杨晶晶说,他的父亲被警方找到,不幸去世。
不久后,她的微信头像从父亲的背影变成了两朵依偎的菊花,一大一小。
18岁女孩李的父亲是武汉数百名重症肿瘤患者之一。2月3日在武汉协和医院确诊为重症肿瘤,急需手术,但外科医生已转院治疗肺炎患者。我父亲只能在急诊科打一针来维持生计。原来他是半身不遂,逐渐发展为瘫痪、意识丧失,甚至大小便失禁、呼吸困难。
2月19日,父亲被转到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治疗。医院说,如果他没有感染肺炎,他可以住院。然而,CT显示他的父亲肺部有轻微炎症,他被拒绝入院。李只好向求助于“肺炎患者救助”。如果他不及时接受手术,他的父亲最多只能活两个月。
2月25日,父亲成为少数几个住进医院治疗的重度癌症患者之一。李收到几封私信,问她父亲是如何入院的。
越来越多的非肺炎患者求助帖出现在“肺炎患者求助”中。然而,微博并没有建立“非肺炎患者求助”的说法。微博相关负责人向南方周末记者解释:肺炎影响大,知名度广,很多非肺炎患者都知道这个渠道;非肺炎患者的困难也与肺炎疫情导致的医疗资源短缺有关。
2月14日,微博、央视新闻进一步扩大“肺炎患者求助”范围,开始接收非新冠肺炎籍的武汉市危重患者的求助信息。
“不要害怕孤独,全世界都爱你。”
1月底,张开始组建志愿者团队,为武汉捐赠物资,“肺炎患者求援”的漫谈促使他开始线上救援。600多人的团队里有朋友,有员工,有网友。世界各地的人们聚集在互联网上,收集帮助信息,购买材料,提供心理援助。在求助帖的评论中,网友经常@张,他总是回复:“给我吧”。张每天睡两三个小时,一睁眼就开始打架。
张的志愿者团队将优先联系重症患者,将他们的信息反馈给社区,及时更新医院空床位信息。张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互联网渠道是有效和必要的。现在是互联网时代。”
从2月份开始,他开始在网上收集患者信息,每天收到的信息大概有一两千条。据他统计,累计回复求助1.37万余条,直接帮助308人,间接帮助862人。
常工在微博超华发求助信息后,很多网友给他打电话,加微信,把他拖进求助群,有的五六十人,有的两百多人。“做这件事的力量不止一个,应该有几个力量去做。”
元旦那天,志愿者楼带着自己买的4000个口罩离开浙江安吉前往武汉。在路上,他的车与其他车辆逆向行驶。这是娄第一次来武汉——街景凄凉冷清,没有人和车的痕迹,但建筑几乎像一个空城市。送完口罩准备回家的卢·魏晨决定留下来。
他先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去了武汉市红十字会,负责材料处理和对外宣传。红十字会接管后,楼魏晨成为独立志愿者,黄秀秀是他帮助的第一个网络帮手。
2月11日,网友将黄秀秀家人的信息转发给楼魏晨。他为黄秀秀的姐姐和母亲购买药品、食品和日用品,送到医院。之后,他利用微博继续发布新闻,十几个网友聚集在一起为他处理线上求助信息,而他则负责线下援助,为武汉市民采购和运送物资。
帮手的家是分散的。他住在江安区,开车到黄陂区。短短一个月,车跑了6000公里,轮胎都磨破了。
娄原本从事文案策划,过着标准的白领生活。现在她已经辞职了。他入不敷出。他一天只吃一顿饭,吃的是邻居或朋友供养的面包和饭菜。2月25日,一位武汉市民送给他6个包子。他发朋友圈炫耀:“是个肉包!”
2月8日晚11点,楼一行来到武汉市中心医院,为医生献上一束鲜花。那天晚上有点冷,人们自发前来悼念。医院门前停了很多车,栅栏外放了花,无人机在上面盘旋。在花丛中间是一张李文亮戴着面具的照片,装在相框里,旁边放着一瓶红星二锅头。
每次送来材料,楼都会附上一张纸条,写上一些鼓励和关心的话。情人节那天,娄花了两三个小时找了一家开着的花店,给住院的黄秀秀买了一束雏菊。在那张小纸条上,他写道:“不要害怕孤独,全世界都在爱你。”
南方周末记者曹颖南方周末特约撰稿人冯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