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一些愤怒的家长在南京一中门口举着标语牌，认为一中教学强度不足，过于强调素质教育，导致孩子考试能力不足。中考成绩631分的南京一中，其实不如中考成绩589分的南京二十九中，确实值得深思。
随后，南京一中校长道歉，正式开始为即将升入高二年级的学生补课。此后有消息称，学校将在保证整体提升的基础上，聚焦优秀培养计划，扩大尖子生数量。这件事被舆论解读为“素质教育向应试教育低头”。
在作者家乡青岛的家长圈里，也有类似的争议。到底是要素质教育还是应试教育，给每个家庭都带来了困惑。弹壳认为解决问题的关键不是简单的选择哪种模式，而是在给定的环境和条件下会发生什么结果。做出选择的关键是看到问题背后隐藏的信息，然后把握问题的本质，再根据自身情况做出有利的选择。
存在意味着理性。首先要分析这两种模式的背景。首先，素质教育最典型的代表是北京人大附中和上海中心。这两所学校确实让全国人民着迷，但它们真的遥不可及。我国高考是一种省级录取模式，各大学的招生计划在不同省份差异很大，大学的招生计划会向大学所在的省份倾斜。北京和上海作为中国最好的两个城市，拥有最多的大学资源。双一流大学招生计划很多，每年北京、上海参加高考的人数不足6万。在河南、河北、山东等人口大省，每年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学生参加高考，但双一流大学的招生计划却供不应求。因此，相比北京和上海，河南和山东的双一流大学更有几倍的竞争力。考上北京清华北大基本上是百里挑一，而山东河南基本上是百万分之一。我们再举一个直观的例子。假设全国量，北京580可能轻松拿到211，山东可能需要630甚至更高。50分的差距就是质量的差距。如果两个智商相同，条件相似的孩子在北京和山东，他们会采取不同的学习策略。因为一个北京的孩子能以很低的分数拿到211，他可以用70%的时间学习，30%的时间发展素质。但是山东孩子要想在学习之外发展素质，很难有时间，因为他需要额外拿50分才能拿个211，所以他要把100%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上。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素质教育的示范性高中大多位于直辖市，比如北津、天津，而县级模式在高考大省极其流行的原因。这本质上就是优质大学资源短缺和招生计划分配的区别。
于是，南京一中的家长举着标语牌抗议，青岛二中与青岛五十八中发生了纠纷。事实上，南京一中和青岛二中与人大附中、上海中学有本质区别。毕竟他们在一个高考大省，却要面对省内多个县之间疯狂的应试竞争。这也是为什么江苏发达的南京、苏州无法与苏北南通、山东经济发达的青岛竞争，却无法与潍坊、东营竞争的原因。我们应该敬佩南京一中、青岛二中倡导素质教育的勇气和魄力，但也要理解高考大省很多学生家长的焦虑。在一个高考大省，平衡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是非常困难和艺术的。希望更多的教育工作者能找到一个平衡的方法。
近年来，青岛的家长抱怨青岛普高倒计时。经过岛城教育工作者的努力，情况有所好转。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几个值得探索的地方。
青岛优质高中依然短缺，亟待大幅度提升。青岛市是中考竞争最激烈的地区。青岛的中考采用分区、市录取的模式，全市统一命题、中考、阅卷，其中市区统筹招生，黄岛区、城阳区、即墨区、胶州市、莱西市、平度市等6个区市单独招生。青岛二中、五十八中、一中、九中等优质高中一直走小、美、高的路线，招生人数太少，导致常年录取分数高。即使你在青岛最好的初中，也只有10%左右能考上最好的二中、五十八中。另一方面，在青岛的郊县，录取分数线相对接近百姓。同样的试题，同样的分数，县一中比青岛二中、青岛五十八中低几十甚至100多分，甚至市区普通高中线实际上超过了下面县市王牌一中的录取分数线。对此的原因，我的分析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一是城市家长更关注孩子的学习，剧场效应更明显。
城市地区的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上一所普通高中，然后上一所好的大学，在学习意愿和经济投入方面都非常积极。因此，城市地区的家庭将更多的精力和金钱投入到孩子的小学和初中，这必然会导致中考成绩的上升。在郊区，只有部分生活在市区的家长有这种精力和财力，而偏远乡镇的家长受自身教育水平、经济实力、学校实力、师资力量等因素的制约，对孩子小学和初中的投入有限，因此郊区中考的竞争相对不那么激烈。
二是城市高中优质资源稀缺。
每所高中招生人数不多，二中、五十八中、一中、九中等优质高中每年也就几百所。但郊区县都是巨无霸高中，招生一两千人，远超市区高中。城市地区竞争激烈，招生人数仍然很少。结果可想而知。
那么面对这种激烈的竞争，我们该如何改进呢？济南，也是山东省的龙头城市，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路。他们的秘诀是大规模扩大城区优质高中招生计划。与青岛二中同名的山东实验中学，几年前扩建校园，放弃小而美的精品路线，走大众化道路，普及优质高中。山东实验中学每年招生3000多人，几乎相当于青岛二中、五十八中、一中、九中的招生总数。扩大优质高中招生路线是否比走优质高中招生路线更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牺牲临时录取分数，真心扩招，更容易被岛城市民记住。近年来，二中、五十八中也在不同地区设立了分校。我们欣喜地看到，青岛二中院士港分校的招生分数与二中基本持平。这是一个好现象。希望明年青岛市第五十八中学高新校区能够实现本部与分校资源共享，统一招生。
还有一点值得深思:郊区县的升学分数虽然低，但在高考中取得了和市区高中一样好的成绩。我认为原因如下:
一是城市分层过细，导致名校后阶段学生动力不足。
城市高中是典型的漏斗式录取模式。每所高中招收的学生不多，但学校层次多。比如二中、五十八中录取分数线最高，几乎囊括了市区所有的尖子生；第一中学和第九中学获得第二名，招收第二高的学生。之后，高中被分成了几个等级。但是大部分县都是巨无霸高中，招生人数远超城市高中。比如莱西一中、平度一中、即墨一中等学校招生规模一两千人，几乎达到市区2-3所高中的招生规模。所以有人说城市高中模式好，因为小而美，走优秀路线便于分层教学。但是作者持有不同的观点。小巧漂亮，有优点也有缺点。比如大家都称赞的青岛二中，每年录取的学生分数最低，可以在其他高中名列前茅。按理说，这么好的前景虽然不能保证他们都考上双一流大学，但至少他们都不会有问题。然而，二中的许多学生每年都排不上队。因为在漏斗模式下，二中的学生虽然都是精英，但在一所学校、一个班级里，一定有人排名比较靠后。如果长期排名靠后，会对心态产生影响，然后成绩下降，甚至最后掉线也是正常的。
二是城市非重点高中容易出现跳蚤效应。
因为城市非重点高中高分学生少，学校很难培养出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班主任也很难发挥潜力。有一个著名的跳蚤效应:
生物学家过去常常随意把跳蚤扔到地上，它能从地面跳一米多。但是如果你在一米的高度放一个盖子，跳蚤会跳起来砸盖子，它会一次又一次地砸盖子。一段时间后，当你摘下盖子时，你会发现跳蚤虽然继续跳，但跳不到一米，直到生命结束。
跳蚤效应告诉我们，很多人不敢追求自己的梦想，不是因为追不上，而是因为默认了一个“高度”。这种“高度”往往限制了他们看到未来努力的确切方向。而城市非重点高中的学生恰恰陷入这种跳蚤效应，因为这个学校没有尖子生，他们的成绩通常都是在学校内部比较。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没有主人就无法发挥自己的极限和潜力。
三是县城生态较好。
该模式在该县很好地解决了上述两个问题。虽然县城的模式在管理上被认为过于庞杂和粗放，但并没有城市高中那么精细。但由于县城人多，招生分数低，城市地区重点高中后面的学生也会分散到各个班级，成为班里的尖子生，从而产生自我激励和自信。同样，许多进入分数较低的县的学生，因为受到优等生的激励，与优等生一起玩耍，激发他们的潜力。在人口众多的县，很容易看到进步，产生信心。所以，这也是县中学模式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的原因之一。
1000个人眼中有1000个哈姆雷特，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之争将永远持续下去。
本文转载于微信官方账号“四局分享”，作者:贝壳老师来源:新华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