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滨| 115分钟| 2009
2008年5月12日,中国四川发生8.0级地震,造成近10万鲜活生命突然与世界断绝联系,无数建筑、桥梁、高速公路瞬间变成废墟。中国和世界各地的人们怀着同情和善意为这些无辜的生命感到难过,并向那些仍然处于灾难中的人提供了援助。毕竟,在灾难中帮助人是我们人类的本能,是出于良心和人道主义精神。
与此同时,灾难也成为了一种机遇,它探索了每一个在面对灾难时深深卷入其中的人的行为背后的动机。这些行为和动机在我们的日常状态和平常日子里是看不见的,在特殊事件中是看不见的。灾难是一个特殊的背景。在这种不同寻常的背景下,人性的光明与黑暗一目了然地凸显出来。
在余震摇摇欲坠的废墟上,因各种原因随时上演的荒诞场面越来越发人深省。这些都是我不想看到的现实,但我无法回避。记录是唯一的方法。
毕竟,被摧毁的土地上会发芽,倒塌的房屋可以重建,死去的人会有新的生命来取代它们。然而,如果我们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内心,反思自己的过去,约束自己现有的行为,我们的局限就会导致新的灾难。
拍下这部电影,向受害者致敬。
——杜海滨
一个孩子
母婴健康| 2012
导演在40分钟内呈现了三个家庭的故事,不得不称赞他的剪辑和控制能力。全片三个家庭互动片段,加上片头残酷的地震画面和片尾烧纸的翻译镜头,构成了一个完整而不凌乱的叙事。精选的生活细节恰到好处,包括尴尬的家庭对话,搞笑的幼儿园入园场景,痛苦的念经。影片坦率,不回避事实,表达流畅、准确、优雅,基于对生活的悲剧性理解,有一种幽默感。丰富的镜头语言和克制的情绪使影片深入人心。
在七月半的中秋节,四川也被称为“鬼节”。每个家庭都应该做美味的食物来欢迎逝者回家。导演用了两个我特别喜欢的场景,可以说是这部电影的点睛之笔。失去所有亲人的家人上街买菜,做丰盛的饭菜,等待亲人回来。出门的时候,顾大姐一直告诉死去的女儿和丈夫,放下一切世俗的东西,安心读佛。这里带来的情感冲击差点让我哭了。
另一个场景是中国元旦节的晚上,在圆圆的月亮下,一个震撼的长平移镜头随着音乐缓缓移动。燃烧着的一簇簇火苗一路如路灯,在天空形成一个梦幻而美丽的集市。音乐之下,似乎有一群鬼魂在市场里飘荡。他们透过光看到活着的人的悲伤。此时此刻,我强烈地感受到,自然灾害带来的痛苦,似乎不仅限于一个家庭、一个城市、一个地区。痛苦已经透过屏幕,让每个人都痛心。镜头跳跃,音乐结束,我做了几次呼吸,但疼痛仍在继续。
受伤的城市
赵琪| 90分钟| 2013年
他想讲的是地震后北川三个家庭的故事——一个在地震中失去父亲,不知道如何与再婚母亲相处的少年;一对夫妇,他们唯一的女儿被地震夺去了生命,他们犹豫要不要再要一个孩子;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在地震中失去了女儿、孙女和三个姐妹。她想和母亲一个人住,但她在分房时贪恋多三套公寓,结果被判入狱。直到被判刑的那一天,她才知道母亲在她被捕后去世了。
这部电影已经拍摄了将近4年,赵琪已经改变了自己。下班后从不准时回家的男人说,正是因为遇到了这三个家庭,他才开始思考“人生有什么价值”。曾经害怕成为父亲,他想要孩子,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通过镜头,他意识到“重新选择生活”并不容易。“地震发生后,几乎每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都说,自己的生命都没了,后悔过去没有珍惜,以后的生活也不一样了。”赵琪说:“然而,五年过去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实际上又回到了以前的烦恼。”
《活着》
范健| 79分钟| 2011
在2008年汶川地震中,5335名学生遇难。
这个故事讲述了近两年一位母亲在孕育新生命的过程中失去孩子和朋友的不同命运。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家庭中,很多母亲都是老年妇女,很多人选择试管受孕。马军是都江堰第一个失去儿子的试管婴儿,她的成功鼓舞了叶红梅。叶红梅8岁的女儿在汶川地震中遇难。从心底里,叶红梅还是无法接受女儿的死,希望失去的生命能够“转世”成新的生命。对于不愿意领养孩子的她来说,试管婴儿成了唯一的选择。但是对于已经40岁不能正常生育的叶红梅来说,再生育的道路上还有很多困难。
2010年5月,叶红梅开始了第二次试管婴儿的诞生过程。试管婴儿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她不得不每天在50公里外接受药物注射,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无法忍受...
溥丽和叶红梅、马军不一样,虽然在地震中失去了孩子,但她不想再要孩子了。她认为新的生活不能取代旧的生活。然而,当上帝愚弄人们时,溥仪意外怀孕了。怀孕后,她患有严重的妊娠高血压,这将危及她的生命和胎儿...这些母亲和家庭的再生育令人感动和尴尬。
所有生物
陈忠信| 90分钟| 2013
众生,在佛教语言中,众生是众生的旧译名,或“含识”,即一切有感情、有意识的生命。与众生、草木、土石、山川、大地等相比。,被称为不动感情或无情。个人认为,这部在地震后半年多拍摄的电影,大概是通过一系列的生与死,平凡与不平凡的碰撞来表达的。众生皆有情。对于一个在天灾人祸交织下受苦受难的个体,对于生活在国家社会底层的封建甚至愚昧的农村人来说,他们的感情虽然微妙而微弱,但也算是有情。
这部纪录片通过对清明节前后什邡市红白镇百姓生活状况的描述,聚焦于当地道观中一位老道士、一对即将要生孩子的裁缝夫妇、一位临时敞篷车中的理发师的日常琐碎生活,其中包括一位为孩子求婚的阿姨,老人们畅谈故去的老乡、做法、妇女怀孕咨询、孩子康复治疗等。,试图表现出一种非常平淡的视角而没有任何其他感受。他们信仰上帝,坚守崇灾避灾的传统,逐渐平复一切因为地震而动荡混乱,年轻一代对于古文化的代沟...可以说这是一部没有任何吸引人的波澜的电影,但却以其独特的魅力深深感染了每一位观众。
抢劫后天府的眼泪
乔恩·艾伯特,马修·欧尼尔| 39分钟| 2009年
灾后天府眼泪的英文是《中国自然灾害:四川省的眼泪》。顾名思义,这场自然灾害中的“人为灾难”是这部纪录片的核心。
在纪录片的开头,一个从地震中幸存下来的小女孩和她的父母一起回到了被毁的学校。她是班上唯一幸存的孩子。面对废墟,父亲让女儿向死去的学生鞠躬三次:“让他们安息吧,祝他们一路顺风”。
与此同时,在地震中因校舍倒塌而失去孩子的家长们,还在为孩子的“安息”而哭泣。在小学门口的空层,家长们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把死去孩子的画像拼在一起。“我们作为父母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在地震中,这所小学有127名学生遇难。除阜新小学外,汉旺中心校317名学生死亡,新建小学438名学生死亡,红白中小学430名学生死亡。
家长们指着废墟中蜷缩的细钢筋和可以用手抹去的不成形的水泥,质疑这些校舍在地震中容易倒塌的原因。“如果真的是天灾,我们没有抱怨”,但现实似乎不同。家长拿着孩子的画像,向教育局局长投诉。失败后,他们拉起横幅,向省会成都进军......
五月的一天
马占东| 145分钟| 2011
5月12日,北川人邓生银在外打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在县城的妻子朱坤荣很幸运地躲过了这场灾难,但刚刚上学的孩子们再也没有回来。这部电影记录了朱坤荣一家在北川灾后一年多的生活状况。
从临时安置点到董事会会议室,这对失去孩子的夫妇似乎置身于灾难之外。他们以四川人特有的生存哲学,应对身边的人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事情。朱坤荣的弟弟也在地震中遇难,这对只有一对儿女的朱坤荣的父亲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幸运的是,朱坤荣的丈夫是通过领养的女婿,这可以给此时此刻失去两个男人的家庭一点安慰。
在重大历史事件的节点上,朱的人生就像是灾区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生活,悲痛几乎来不及。日常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后,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但也有一些像朱的妻子一样留在了那里。家里的土地没了,自身文化技能的局限,以及后半生对家庭的依恋,让他们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更在乎当下能拥有什么。
像所有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亲一样,朱坤荣渴望有一个孩子。新生活,那是所有未来的开始。
三年级四班
卢春桥| 32分钟| 2018
5·12地震改变了一代年轻人的命运。北川中学三年级四班的学生都是因为上了体育课才活下来的。地震那年他们只有十五六岁。因为“运气”而重生的学生,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0年后,作为其中一员,吕春桥导演从目击者的角度,找到了那些带着好奇和怀疑一起经历过生与死的学生,记录下了他们在地震十年后的成长故事。
《花脸贝尔》
艾未未| 92分钟| 2018
花棉·巴尔的名字来自四川歌谣。歌谣是这样唱的:花脸,偷油渣,婆婆抓打嘴,爷爷抓拔发根;花脸拜尔,豆腐渣,娃娃溅着眼泪,父母没看见眼泪...
民谣的来源暂时不可用;不知道是歌谣预演了现实,还是时事催生了歌谣。《花脸八儿》来到2008年四川地震现场,聚焦地震灾害中遇难的中小学生和倒塌校舍中爆发的豆腐脑工程。
在去海边的路上
顾涛| 20分钟| 2010
短片时长20分钟,主题为《出海之路》,讲述了两位地震幸存者的梦境、记忆和感官感知。其中,纪实片段、抽象视觉呈现和一系列虚构元素交织,形成诗意的电影表达。
这部电影反映了在日益频繁的灾难中弱势群体的状况。该片入选2010年多伦多国际电影节短纪录片单元。
凹面镜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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