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托马斯·李·史航
编辑/仪表
正在电台直播的叶文 叶文正在电台直播
“你好!听着!离婚!再见!”这曾是响彻东北空的最强音电波。
2005年,广播节目《叶文有话要说》开始播出。截至目前,主播叶文已接到近10万个与家庭暴力、家庭矛盾、婚外情等情感困境相关的电话。通过这些“无法言说的家庭丑恶”,叶文看到了家庭和人性的每一个黑暗角落,以及困在那里的人们,寻找她救命的稻草。
愤怒使她成为一个“恶毒的人”。像唐吉诃德一样,她独自在自己面前与这些“邪恶”战斗,试图打破它们,唤醒彼此,给帮助者一个新的生活。
如今,16年过去了,她面前的巨大“风车”还在转动。
心怀不轨的人?
两名家庭暴力受害者的电话相继进入网络直播室。
“他当时看起来像个敌人,根本不把我当人看”。第一个帮手在她结婚前被打了。结婚五年后,她的耳膜被丈夫打破,出轨了。她不知道如何反抗,希望能有另一个男孩来挽回丈夫的心。
第二个帮手结婚后被打了九次。有一次,她的丈夫用拳头打了她一个轻微的脑震荡。她怀孕的时候,婆婆不让她去医院生孩子,直到大出血才急着去医院。羊水已经干了,宝宝是蓝色的,几乎是“一尸两命”。
尽管他对许多事情都很冷静,但叶文在那一刻仍然无法呼吸。“我真的是在2020年,而不是1920年吗?”
“叶,你觉得我应该离婚吗?”两个助手问了同一个问题。
过去,叶文会说“你太胆小”、“太没用”。她会直接告诉对方解决办法,或者用她经典的叶的四连击“你好!听着!离婚!再见!”然后挂断电话。
这样的“狠人”形象在黑龙江几乎家喻户晓,叶文被嘲讽为东北最“狠人”的声音。说到叶文,很多听众的第一印象就是“是不是那个骂人的贼?”她那如刀刃般锋利的经典句子,在哈尔滨街头流传:“我见过脸皮厚的,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厚的”,“我不羞于做第三者,你要不要天上掉下一张脸?”“你完全放弃了你的尊严”。
现在,面对她是否离婚的问题,44岁的叶文平静地说:“你在我心里戳了几个洞。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的建议是在我分析最后33分钟的每一句话。离婚的决定和婚姻一样重要。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这是叶文第二年进入网络直播。她的麦克风旁边还有两个手机屏幕。从2020年4月开始,叶文在家里设立了手机支架,并带领团队增加了每天固定的网络直播节目,每天上午10点在短视频平台开始,下午近1点结束。每天下午4点半,叶文依然会准时出现在黑龙江广播电台4楼的直播室。在FM102.1上,他将继续陪伴观众度过新一天的“叶文有话要说”,并在短视频平台直播节目。
当叶文的长相和表情暴露在镜头前时,很多人都无法将这张“无害”的娃娃脸与记忆中低沉尖锐的声音联系起来,更何况声音似乎已经变得温柔了。屏幕下方不时弹出评论,“叶文不再是以前电台里的叶文”,“叶文没有那么残酷”。
叶文不残忍吗?观众糖果心想:“叶文杰的话真温柔。”。按照叶文自己的解释,“人总是会长大的”。年轻时,她经常把个人的愤怒和谴责带入节目中,与那些让她嫉恶如仇的封建思想作斗争。现在她更懂得倾听和善良的意义。在叶文的哥哥张旸看来,叶文近年来的主持风格有些委婉,但对于一些社会问题,她仍然保留着狠辣的风格。
例如,叶文痛恨所有谴责受害者的行为。在接家暴受害者电话的过程中,正在耐心指导帮手的叶文突然爆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杯子被震出清脆的响声,有人发弹幕评论,“吓到我了。”。“不要让直播间里有这样无知无耻的人来问:你为什么挨打?你不应该以任何理由打人!这种人请你出去!”说完这句话,叶文秒切换到温和的语气,“好了,你继续讲”。
叶文粗略计算了一下,这些年她接到了近10万个电话。这些电话与人们情感生活中的各种困境和痛苦有关——婚外情、婆媳矛盾、家庭暴力、情感莫莫和厌恶...叶文不情愿地面对镜头,对打电话的年轻女性说:“我已经回访了,打了10个电话,其中9个没有被说服。不管我当时怎么建议,你该怎么做,怎么做,习惯是最难改变的。”“姑娘,你只有两条路可以改变自己,或者不改变自己。”。
当电话结束时,打电话的人说:“我明白了,姐姐。”叶文停止了说话,声音很弱:“太好了。”。
听众写给叶文的信 听众写给叶文的信
在春寒料峭、天色渐暗的汉水路街道上,叶文下班回家后停下了脚步。“其实我一直都收到很多鼓励。我觉得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去做,所以我就做了。如果有一天我做不了这个节目,我可以做点别的。我可以播报新闻,讲故事,但这不是我最想做的。有一天,如果我真的想放弃,我想我已经放手了,但我觉得自己一直被需要...尤其是直播的时候,看到有人说‘我等你直播了一整天’,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说着这些,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城市最美的声音空”写在黑龙江广播电台4楼走廊的粉色墙壁上。叶文面对着手机屏幕,涂了口红,扎着马尾辫走进了客厅。
在导游室,赵旭接到了第一个电话。她把信息输入电脑,然后利落地猛击观众。“记住你是一线小姐。当叶文打电话给你时,你会说,叶文你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想听听你的意见。”
16点30分,导演室的收音机里响起了叶文的声音。“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今天的《叶文有话要说》。
“叶,你好。我39岁了。现在我有一个担心。我要你给我出个主意……”
平淡曲折的父母的急促开始通过无线电波和屏幕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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