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三面环海,濒临黄海和渤海。陵水桥是大连西郊的一个小镇,与泰山街隔着一座山。从泰山老马沟到山脚,就是灵水桥。
陵水桥的地名有点搞笑。原来是陵水河上的一座水泥小桥。也许在过去建造一座水泥桥并不容易。这座桥形成时,与陵水河结合成为地名。
陵水是这条河的名字,原名陵水。它之所以被命名为焦玲湾,是因为在这条河的上游有一个类似焦玲的水湾。河在湾中取名陵水,然后陵水改为零水,再改为陵水,才算固定。陵水河发源于陵水镇石山沟村附近的山区,沿途汇三条河。流经陵水镇,最后经陵水湾流入南海。凌水河上游有水库,下游有季节性泄洪通道。这条河里的水很少,山里溢出的水大部分都被水库控制住了,只有一条细流流向大海。
凌海湾的海边叫南海头,以陵水镇南部命名。这个海湾的大部分海滩都是鹅卵石和厚厚的黄沙。海湾和海滩上有几个暗礁,远处有几个小岛。靠近海岸的岛叫额尔齐兹,可以去划船。二边子以西是小平岛海域,海面广阔,滩涂产品丰富。
凌海湾附近有两所大学,大连理工大学和大连海事学院。每个星期天或晚上,都有许多男女学生一起散步或坐在海边谈论爱情。在夏天和秋天,这个海滩是一个天然的沐浴场所。海事学院和理工学院的大学生会在这个沙滩上集体游泳,当地很多年轻人会在这里游泳或者看美女。
当时人口少,人们消费水平低,靠近南海头的海域很干净,几乎没有垃圾。自然浴场无人管理,每年都有游泳者溺水。陵水桥附近有一座热电厂。因为热水排放,陵水湾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高。夏天,这里的游泳季节比星海公园早十天,但洗澡和上岸后的温度是一样的。
陵水海域东侧是黄沙低岩的沙滩。在这个海滩上行走时,你必须穿鞋。陵水滩浅,退潮时可退一两百米。退潮后,陵水滩到处都是海鲜,遍布在岩石上或岩石的裂缝里或沙砾下。每年农历8月15日和冬季,都会出现一两次海潮,也就是说潮水退去了。每次出海,远近的人都会跑到这里来抓海,每个人都可以满载而归。
陵水海域盛产黄芪,非常好吃。每次我们来抓海,都能挖到很多蛤蜊。这里的海带和海草长胖了,会让我们方便收获一些。
我们经常去陵水桥湾,触摸大海。有很多海参、鲍鱼、多刺锅等等。“摸海”是危险的。没有游泳你做不到。你必须掌握潜水技能,你必须能够在水下长时间屏住呼吸和呼吸。
陵水桥附近有个废弃的老码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一条宽阔的钢筋混凝土水道从海上通向陆地。这条水道大约1000米长,几十米宽。无论涨潮还是退潮,这条水道的海水都像河流一样汹涌。涨潮时,水流入码头,退潮时,水流出码头。水路是船舶进出码头的通道,水很深。水道两侧的墙壁被流淌多年的海水冲刷,与裸露的混凝土交织在一起。墙壁上覆盖着一个又一个的海蛎子,它们已经生长了很多年。水道两侧墙壁上的牡蛎壳就像鲨鱼嘴里的牙齿,让人感觉很可怕。要不是水道里水流湍急,肯定会有人下去抓水道两边的海鲜。
这个废弃的码头很大,方圆至少有几公里远。码头周围是用黄色大石块筑成的堤坝,一池海水像湖一样环绕着堤坝。码头的海水非常平静,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呈现出一幅美丽的画面。码头的海水中有海带、海苔、芥菜和许多无法命名的海藻。水下的石头上有海虹和牡蛎。缝隙里有很多螃蟹。码头的海水中生活着多种鱼虾和大量的贝类。每次去陵水桥抓海,都带潜水工具,每次在码头摸海,都收获颇丰。
有一次,我在码头碰海,吃了大亏。潜水的时候,我没有注意。我把右脚放在一个牡蛎壳上,从脚踝挖出一块肉,血一下子把水染红了。我用牙齿游上岸,用绳子勒死双腿止血,一个多月不能出海,脚上还留着很深的疤痕。
陵水桥码头外有相邻的内湾,与码头和陵水河相通。这个海湾就像一个小湖,面积大约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海湾退潮时,最深的水只有一人深,范树新试图在三分之一的地方横渡对岸。但是,海湾的中间部分会更深,所以你只能游过去。来回游大约需要一个小时。
这个内海湾通过码头与公海交换水。因为陵水河的冲积,内湾底部全是黑泥。在淤泥中,有一只螃蟹生活在海水和河水混合的地方。它不大,有一个圆形的外壳,味道很好。有一种灰白色的花壳蛤生长在小腿的深泥里。我们来这里捞海的时候,会碰到泥里的蛤蜊,一个潮汐能摸到十几公斤。在这个内海滩,抓螃蟹、摸蛤蜊、抓鱼是我们最大的乐趣。码头水道有一条梭鱼,又大又肥。很多人喜欢在这里抓梭鱼,每次收获都让人印象深刻。
出海是我小时候经常从事的一项活动。那时候海里的东西太多了,每次出海都收获了很多,不仅改善了家庭生活,还赢得了父母的称赞,同时也能无限享受。
大海的潮汐是有规律的,潮汐时间每天向后延伸近一个小时。谚语“12: 3越来越干”是指在农历12日和13日中午退潮。根据这个时间,我们可以推导出潮汐的大致时间,我们将根据这个潮汐规律准时出海。
牡蛎通常一个接一个地长在岩石上。我们通常用牡蛎钩直接在岩石上挖牡蛎壳,取出牡蛎肉。一次海啸可以收集几磅牡蛎肉,回家后可以煮、炸或生吃。大连人有句话说:“海参鲍鱼不如海蛎子鲜”。当时海里没有污染,牡蛎真的很好吃。如果赶上中午退潮的时候出海,我们会带几个大蛋糕,去海边的时候直接把牡蛎挖出来当晚餐。
蛤蜊一般生长在海滩的沙土中,礁石旁的沙土下有很多蛤蜊。粗铁丝做的蛤蜊一般用来挖蛤蜊,从挖出来的沙子里收集蛤蜊。运气好的话,一个潮水能挑出十几斤的蛤蜊。回家后,将蛤蜊用水洗净,用清水浸泡,让蛤蜊通过换水将壳内的沙子吐出来,然后用盐水煮熟即可食用。这种原汁原味的盐水煮蛤蜊,除了海边哪里都吃不到。
海虹的外壳是黑色的,海虹的边缘是浅灰色的。海红喜欢在岩石上生长。这东西长成了一片,大大小小,长在一起。当我们收集海红时,我们只挑选大的并把它们拖下来。当我们把它们带回家时,它们被煮熟并打开吃肉。
海胆的形状像一个小罐子,上面长满了长刺,可以移动。如果不小心扎破了,会疼好几天。大连人管海胆叫刺壶,名字和形状都很贴切。刺锅通常通过挖里面的肉来烹饪和食用。
当时海里有很多扇贝,都是野生的。扇贝和海虹一样,喜欢在岩石上生长,一起生长,这可能和它的繁殖方式有关。扇贝生活在有海水的地方,只有退潮的时候才能看到,潜入海中也能看到。扇贝非常好吃,人们非常喜欢。
当我们遇到又长又肥的海带时,我们也会收集起来。这种肥海带可以直接带回家煮,也可以晒干食用。有时,我们会采摘海藻或芥末带回家调整餐桌。
捕海的生活有很多内容,也很刺激,是一种游戏式的劳动。从十一二岁到十六岁,我摸海、追海的经历是短暂的。1968年10月,我离开了大连和大海。虽然我成年后多次回到大连,但我再也没有尝试过触摸大海或捕捉大海。我对大海感到陌生,水还在,但绝对没有冒险的能力。我尝试过几次在海里游泳,但只能细细品味大海的感觉。因为我不再属于大海,但我不能忘记大海。
我写了一首关于思念大海的诗:
对大海的热爱
游大海,仰面躺着,看看天空。
阳光普照,白云如瀑,波涛连绵。
戏海,水如玉镜,银珠。
岩石直立,铁骨迎风,帆藏在港湾。
望着大海,谁知道碧波的边缘?
生命之源是那湾河,那湾河与天水相连。
热爱大海,打鱼捕虾一直是少年。
寺庙如霜,地方口音虽变,激情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