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历史是复杂人事的记录,尤其是中国悠久的历史,包容性强,有据可查。如何开始一段17世纪的历史,别说今天了。接近历史规律的人说制度好,制度不好找。近年来,学者们谈论国史体系,无非是两种方式。一是指秦以来专制制度的演变。无论历史上的任何事情,我们都必须以君主专制这个词为俗语。秦始皇埋书埋儒,汉武帝推崇五经,排斥百家,这是专制。就连隋唐的科举,明朝的八股,都意味着方便专制,其他都是这样。
二
历史学家首先把一个理论放在脑子里,但他们的缺点是把空理论当作一个实际的东西,把实际的东西变成一个空洞的文本。每次邻居犯了这种病。历史遗迹很多,或者与自己的理论无关,或者格格不入。对理论的无知不能包括历史事实,但对历史记录的怀疑有特殊的目的。至于上一代的史实,就不做研究了。坚持自我拥抱的理论。当知识史和治理史首先关注事实,事实突出,有理论连贯性在先,是否值得?
当人们习惯于统治历史时,他们首先从一个方面转向另一个方面,并长期覆盖所有方面。在今天的治国历史中,我们可以先在政治制度或粮食经济中寻求东西。事实可以从理论到理论,但理论不足以改变事实。超越事实空理论,理论可以尽可能不同,而事实只是事实。这就是所谓的历史。虽然复杂繁多,但要有开放的心态和耐心的理解。
了解事实并不容易。人员众多且复杂,难以区分。生活经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历史学家可以从古代到现代认识它们,超越时代的束缚。所以,首先要有耐心,要有开放的心态,先研究内行所处时代的特殊历史,这样才能了解人事的复杂性。至于事件各方面的相互影响,以及严重程度和轻重缓急,都是逐渐显露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心灵就可以逐渐达到一种深、细、密、亮的状态。然后,我们可以用一般的知识来对待所有的历史,知道我们别无选择。然后,几个人就可以组织起来,不会犯大错误。可以统治通史,然后成为专家,它可以不偏不倚而阻碍不通的弊端。
三
在人类统治的历史上,每一个错误都是容易犯的。如果中国历史低于秦朝,那就是停滞不前,没有进步可言。这是由于误用了西方人治理中国历史的眼光。
今天有两个运动员,一个擅长网球,另一个擅长足球。如果他们为此制作编年史,他们会专门复制网球运动员的最终版本,为足球运动员打分。值得吗?熟悉中国历史的人都持这种观点。如果说中国只有一段先秦时期还辉煌,那就要逐渐误入歧途了。但是,如果洗干净剪干净,扫地直立,再创造一个场景,就能赶上别人。批评足球运动员比批评网球运动员好。
中国历史和西方历史的精神差异至少远远大于足球运动员和网球运动员的精神差异。还是运动员和艺术家之间的差别太大。如果我们以现代化的脚步来看待中国历史,比如十字军东征、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寻找海外殖民地、法国大革命、机械工业和社会主义的突然兴起,那么中国历史几乎半死不活,根本没有生命。但春秋战国时期,仍有封建贵族宗教神权等,与西方历史有些相似。在中国历史完全被西方眼光统治的今天,应该是自秦朝以来长期停顿的状态。
中国新史学的建立,在于发现中国历史的内在精神,从中国人的角度理解中国历史的过去过程和走向。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在不久的将来应该做出的努力和他们的未来可以一窥究竟。否则,自我否定的领域,却是不成功的领域,为什么要放在中国史学里?
四
众所周知,中国是世界上历史最完整的国家。就其特点而言,一是历史悠久,从未停止传承。二是历史风貌准备细致,各种史料都能容纳。包括地域之广,及其活跃的民族分量,有利于形成中国历史的丰富性,是其他民族无法比拟的。我们民族文化中唯一以自己为荣的人,就在于它的历史。它可以证明我们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推断我们民族的无限未来。
然而,不变的是历史事实。与时俱进的是历史知识。中国的史书传世只是一种积累的史料,并不是我今天所需要的历史知识。所谓历史知识,你可以从过去中学习,认识现在,使它与现代问题有其密切的关系,从而指引我们前进,迈出更清晰的一步。这些历史知识,随着时代的变迁,与时俱进,这离不开过去的史料,而应该在旧史料中耐心地去寻找。
今天,中国正处于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对新的历史知识的需求尤为迫切。我们可能并不急于满足过去所获得的知识的当下需求,那些想要由我们去探索和寻求的人,也可能并没有被过去所重视。所以,中国虽然是历史最完整的国家,但今天的中国是最缺乏历史知识,需要梳理过去历史的时期。
从旧的历史创造新的历史,以适应新时代的需要,而不仅仅是今天。也就是说,在过去,虽然它的历史没有改变,但它对不断创造和书写新的历史是无害的。作为最好的一部,《尚书》是我国的原始史书,但这本书篇幅不够,所以中国文化还没有达到编年史的水平。而《春秋》是中国的原始编年史,《左传》尤其是编年史的进步,但还没有达到以人物为历史中心的阶段。司马迁的《史记》始于以人为中心。当时的人物人格活动逐渐摆脱了封建时代宗法制度的束缚,看到了它的重要性,历史学家不得不创造新的文体来适应。班的是王朝历史的开端。是中央统一政府逐步稳定后的新要求。从此,所谓的中国正史就形成了。而创造新历史的要求继续有增无减。其他作家,如唐代杜氏的《通典》,都是政治书籍的创作,是以制度为中心的新史。继此之后,宋代司马光的《通鉴》是一部新的通史。还有历史编年史,都是活动中心新史的复兴。郑樵的《通志》,尤其是体大而心思的《通志》,力求与天人相通,藏而不露,开而不囿于以往的历史风貌。然而,中国的旧历史正在不断被改写。然而,今天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变革时期,创造新的历史尤为迫切。
据说,应该有一部理想的今日中国通史,可以为处理中国政治、社会、文化、思想各种问题的人提供一个共同的、必要的知识。躁动是中国国民必备的一种知识,与各行各业相比,中国国民的知识地位处于水平线上和较高水平。人类必须知道然后理解,他们也必须理解然后有深厚的感情。今天,全国知识界乃至各行各业的领导人都不了解彼此过去的文化和历史。我们怎样才能互相了解?如果不懂,怎么会有感情?但是,他又怎能期待自己对自己民族文化传统的深厚真挚的爱呢?今天,全国各行各业的领导人对自己的民族和文化没有深厚真诚的爱。可能存在哪些危险?但是,这并不是企图掩盖全民族的胸怀和力量,以便埋头于二十四史九环节,熟记旧史料。它只意味着对自身历史的认识是其领导人和知识分子应该具备的知识。至于这种知识的提供,仍然需要我国今天的史学家的努力,这就需要新史学的创造。
所谓新史学的创立也是极其困难的。简而言之,这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它应该简洁明了,应该有一个一致的系统,能够反映我们现代家庭中复杂而困难的问题。特别重要的人应该有自己客观的独立性,而不是成为政客和名人随心所欲宣传或辩护的工具。要充分发挥中华民族文化过去的真面目和真精神,厘清其文化体验的真实过程,才能说明现在,指明未来。
如果你对这种讨论感兴趣,你应该关注的中心点,如历代的政治制度、人物思想和社会经济,哪一个将是寻找国史新知识的基本点?很难说。中国新史学家的责任在于指出中国历史的过去走向,即其民族文化精神的表达。这样可以从连续的历史状态中划分时代,从而指出每个时代的特点,即这个时代与前一个时代和下一个时代的区别,即每个时代的异同。从那时起,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动态。如果一个时代的具体状态是经济,那么这个经济状态就是那个时代的特征。或在政治制度上,或在学术、思想、宗教、风俗等等方面。
经济形势是最重要的历史问题之一。但是,如果一个民族历史在不同时期的变化与经济不同,那么治理这个民族历史的人一定不能只关注经济,这是显而易见的。从秦朝开始,一直到最近,中国从社会经济方面来说,都要处于农业经济的条件下。因此,贸然断定中国文化自秦朝以来进步甚微,是一种偏见。有治国史的人,如果专门讨论农业经济,难怪说中华民族进步不大。因为每个时代的情况略有相同,不可能找到它进步的地方。然而,如果我们能成为一个客观科学的新历史学家,我们就必须知道中国历史的变化是从哪里开始的。中国历史的变迁是中国历史的精神。人们错误地认为中国历史自秦朝以来变化不大。其实是因为他们没有研究过国史的内容,发表了轻率的言论。有什么变化,当详述他的文章。这不是理论上的。
——选自《中国历史研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