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新的和彻底的治疗对我们毫无用处
解放日报:光谷ICU重症患者治疗效果如何?
马鑫:按照国家的诊疗标准,很多患者接受的是比较程式化的治疗,然后根据患者的病情进行个性化的调整。真的没有特效药,危重病人最重要的治疗是多器官支持治疗,保证他们的功能,主要是通过他们的身体,这让我们很遗憾。
患者没有多器官问题,可能不是危重症。光谷ICU的危重病人基本不仅仅是肺部问题。平时ICU抢救,医院呼吸机只有少数人,相对稳定。在同济医院,在高峰时期,30名患者中有27名接受了插管,27名患者中有3名接受了ECMO。
解放日报:上海医疗队最早到达武汉,特别有战斗力。上海医疗队的工作特点是什么?
马鑫:上海的医生在抢救过程中严谨细致。首先,在防控院感方面,有非常细微的考虑。我们不会盲目的带着血肉向前跳跃。医生理性科学,个人防护必须到位。上海的整个文化体系都是以人为本,关注医生护士的健康,不下达很多行政死亡命令。
在具体治疗方面,我们严格执行国家诊疗标准。国家发布的治疗指南,在大量专家形成共识的基础上,被证明是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会遵照执行,相对安全。许多看似激进的所谓新疗法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没有必要对这些病人做实验治疗。实际的实验治疗在大数据方面失败的比较多,有些治疗可能只有个案证明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但是没有数据支持。
我们经常和瑞金的医生交流。要讲究科学循证,看权威发布,遵守行业共识。就像上海的城市文化一样,它是规则的坚定守护者。如果每个人都遵守规则,他们可以非常稳定地前进。不循规蹈矩,总想有所突破,有时事与愿违。
传染病科是国家和民族的保险
解放日报:这次疫情对医学学科建设有什么启示?
马鑫:这次疫情表明,我们的基础学科,呼吸科、传染科、重症监护室是我们国家的医疗支柱。
重症医学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多学科团队,可以治愈任何问题。所有医院都需要提高治疗重症病例的能力。我知道有些医院不太重视重症监护,只是需要,不想有大的进步。然而,政府应该在这方面进行一定程度的投资和补贴。重症医学也是医院的核心支柱,是发生重大灾难时的基础学科。
从医学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传染病是危险的,不赚钱的,每天传染病也不多。但是,传染病是国家和民族的保险,是一个国家的储备。重大疫情来临时,这些学科的人是最敏感的,他们当时就在第一线。
平时人们对于罕见病可能会关注一些高度精细的手术,但这些手术的覆盖面可能没有那么大。传染病、重症监护、呼吸科等。看不到明显的经济效益,但却带来巨大的社会效益。我希望政府能支持这些学科的医院,让它们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