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10日|总第2107期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90后的编剧。
她的名字伴随着《黑衣人》三部曲、《老九门》、《金瞳》、《沙海》等热播剧。
在采访中，当我谈到创造了很多声音的IP编剧时，我并不激动。当我谈到《甜蜜蜜如霜》创作后的纠葛时，我不否认我也呼吁制作团队的努力。
她就是编剧张鸢盎。
张鸢盎
翻看微博，年轻人的生动性再也藏不住了。分享原创网剧的创作经验，调侃自己是《暗黑破坏神》系列的编剧，喊出“饮冰十年，血难凉”的英气，也可以是老母亲“含泪”提醒的实时化身。
近日，影视与张鸢盎单独交谈，观看了她从“落地成盒”到“成功吃鸡”的高级编剧史。
知识产权改编也应该疯狂输出
2013年，张鸢盎从戏曲专业毕业，一位学姐正在和白一琪合作。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介绍加入，那个项目就是网剧《黑侠》，引起了观众的强烈关注。
2014年夏天，来自Darker的一条死亡通知震惊全网，点击率突破3.3亿。《黑暗之人》也成为了一部为网剧树立标杆的作品。
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当时，在白一琪的带领下，和另一位编剧唐正在紧锣密鼓地做《黑侠》的前期工作。
“我们被锁在北京的‘小黑屋’里，每天和白先生开会到凌晨三四点，然后开始整理剧情内容，第二天再继续开……”张鸢盎描述了当时的工作节奏。
《黑暗的人》改编自周浩晖的小说《死亡通知》。第一季共46集，涉及23例。原著小说写得很仔细，但是一本厚书里只有三四个案例，所以要补齐剩下的十几个案例需要很大的原创性。
“每天都有七八个提案提出来，可能是密室杀人案，也可能是冻尸倾倒案。然后大家都觉得还行。先说说这个案子怎么能丰富，然后再整理。一点点筛选，这是一个从头开始的过程。”
疯狂输出，尤其是高工作密度，IP改编远没有一般观众想象的那么容易。这部剧大约80%是原创的。《黑衣人》改编的实际情况，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IP改编与原创互斥的刻板印象。
“剧中的所有角色都被重新调整过了，”张鸢盎说。原著主人公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整个人内敛严肃。除了各种悲剧之外，原著小说的整体调性比较阴暗。
为了适应网剧观众的口味，《黑衣人》在前期的创作中给男主角罗飞增加了一些欢乐的元素，在演员郭京飞的生动演绎下，一个邋里邋遢、游手好闲的角色站了起来。
《黑衣人》播出后，很多观众都说剧组的贫穷肉眼可见，但觉得更真实。很多原创都是围绕原著主线展开的，其叙事节奏和精彩程度得到了大多数观众的认可。
然后是第二季和第三季的《黑侠》。
熟悉《黑暗》系列的观众会发现，《黑暗之人》第一季的剧情更倾向于案例推理的悬疑设置，接下来两季则向社会派转变，有些案例甚至源于现实生活中的热搜案例。
这一变化源于团队的经验。“在播出之前，我们做了一个内部评估，选择了一些比较乐观或者感觉比较弱的案例。真到播出，其实效果和我们想象的大不相同。在一些剧情比较强的情况下，观众会说太过迂回难以理解。有的时候用抒情而更暖心，观众的接受度会更高。”
在《黑衣人》的单元剧中，年轻女孩被校长猥亵的案件和养老院谋杀老人牟利的案件引起了强烈关注。
此外，《黑暗的人》播出后，创作者有意识地与网络观众建立了联系。联系哔哩哔哩，仔细探究弹幕网友的反馈。“我们在第一季也收集了更多的互动观众，邀请他们在写《黑侠2》的阶段提出想法，最后做成剧本。之后，一些观众编剧加入了我们公司。”
在《黑衣人》之后的四五年里，IP改编经历了很大的起伏，从异军突起到万能神医，再到失败被声讨。《暗黑破坏神》三部曲也见证了这个过程。
当然，还有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在《暗黑破坏神》系列中，第一季的创作时间最为紧张。剧本的许多第二稿都是由编剧和团队创作的，这也给了张鸢盎充足的时间去接触拍摄现场，并开始意识到剧本对拍摄难度的影响有多大。
被骂是常事，但要尽力忠于原著
回忆《老九门》的创作过程很有意思。张鸢盎形容那段时间就像他参加了一个训练营。当时整个编剧团队都去了杭州龙井山，和原作者南派大叔见面。
“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就是一边上山讨论剧情，一边喝茶吃农家菜。”这是一段有着内心味道的记忆。
《老九门》也是张鸢盎第一个独立项目，采用了继承《黑侠》的团队合作模式。
在集体讨论的前期，编剧们会在创作过程结束后被分配任务，从故事大纲、多样性大纲到突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单人闭门造车的风险，大大降低后期剧本大改动的可能性。实践证明，这种工作模式是有效的。
之后，张鸢盎的团队与南派三叔沙海合作，IP改编的原则是一致的。
一方面，小说的读者群非常庞大，改编时需要尽可能保留原著的设定和一些著名的场景。
改编前，张鸢盎会带团队拆解原著，用思维导图和表格详细列出小说的章节和情节要点。“我们还会做读者调查，确认原著中最受读者认可和追捧的是什么。只有当所有的信息都被清楚地理解后，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改编。”
另一方面，影视是一个合理化的过程。
比如《老九门》改编的时候，原著小说里有个东西叫怪毛怪，长得像毛，能像鬼一样蔓延。但是，影视中一定要有合理科学的解释。“我们想象它是由一些可以漂浮的菌丝组成的。这样既还原了小说，又不会太吓人。”
此外，张鸢盎通过多年的编剧积累了合作经验。
编剧部门要尽快联系整个拍摄团队，包括美术、道具、景观设计等部门，让他们提出一些要求和想法。“他们可能会指出剧本中无法实现的地方，尽快修改，节省时间和成本。”
“尤其是特效部分，写剧本的时候要考虑这个特效能不能拍出来。如果是5毛特效，不如用其他巧妙的方法代替。在同样的代价下，我们必须把特效压缩到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
盗墓的IP，地宫的建造和机关的设置都要尽可能的呈现原创。
张鸢盎会提前去横店，拍尽可能多的现场照片，然后带回给编剧。“比如心悦大酒店改造前有一个原型，大概是什么样的空，然后我们试着靠近一点。”
《沙海》穿插了铁三角新月酒店的回顾，很多观众表示和小说中的描述非常吻合。
改编不可避免地会引起争议。比如网剧《金瞳》中，把原来的好男人德叔变成了幕后大老板，原来的女主角秦也被变成了反派。有原著粉丝表示无法接受，也有只看剧的观众觉得剧情紧凑，过瘾。
“在改编的时候，小说已经面世很久了，所以整体的价值取向会根据当下的情况进行调整，融合零散的人物，删减复杂的线索，在里面放入一些新的悬念。”
在张鸢盎看来，原著小说和影视作品并不矛盾，读者是在努力理解和包容创作者。事实确实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一个小群体开始，成为一种覆盖更多观众的大众艺术。
用爱发电，走上创造之路
虽然张鸢盎的IP剧更出名，但她一直在创作原创内容。
早在2015年，她就创作了悬疑作品《执事》。2019年，悬疑短剧《罪恶之夜》开播，这是她又一部原创作品。
“这个行业有专业化。我认为编剧应该尽量选择自己熟悉或擅长的领域和题材。”张鸢盎喜欢深入挖掘他感兴趣的领域。
作为一个90后编剧，她骨子里有一种叛逆的精神。
张鸢盎不同意“没有生活积累，年轻编剧写不好剧本”的说法。
“如果我们展示家庭伦理或中老年人的生活状况，我真的不能不做详细的研究就写出来。但另一方面，如果让编剧写90后甚至00后的生活状况，如果不做生活调查，可能会很无奈。”
不要因为年轻就贬低自己，要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魄力，就像当年张鸢盎进入这个行业一样。
“我撞到它了。”
“小时候，我爸爱看电影。从我的记忆中，他就是那种疯狂租借视频和DVD的人。每当他照顾我的时候，他通常会租给我一张光盘，然后他就不用照顾我了。当时，他对徐克的《萧乾》印象特别深刻
慢慢地，张鸢盎会自己去租一张影碟。他最开始接触的电影大多是港片和美国大片，后来他一路走到高中。当电脑可以随意下载时，她又爱上了英国喜剧。她先看了《诺丁山》，然后环顾了一下其他作家的作品。
“那些喜剧的写作风格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会一直沿用到现在。”除了看电影，她还看女孩的动画片，比如《神奇游戏》。“现在想想，写剧本其实是有帮助的，因为它能给你很多提示。”
高中的时候买了一堆电影分析书，自己研究。用她的话说，“发电完全靠爱”。
诺丁山
“我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然后他错误地走上了影视之路。
在很多人眼里，张鸢盎很幸运，一入行就有了《黑侠》的起点。很少有人知道她积累的电影比同龄人多得多。在《黑侠》之前，她还参与了两个项目，一个失败了，另一个没有播出。
年轻的编剧必须先扎根，才能坚持下去。
下一步，张鸢盎还想尝试更现实的创作。"例如，英国戏剧《伦敦生活》既非常矛盾又非常落地."当然，前提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她总是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