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意思 那些“脏兮兮”的文学

栏目:旅游 2021-09-19 21: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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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条橙

宫古很瘦,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回水瓶座的老家。

在这类作品中,只有一种劣等作品,即在艺术风格上没有创造性的作品。

最近,伯吉斯臭名昭著的小说《发条橙》以未经编辑的新译本出版。复读的时候,不太清楚原来删掉的部分是什么,因为对于这样的书来说,删掉一些内容影响不大,除了去掉一些极其不舒服的内容,保留那些稍微不舒服的。

这部小说的受欢迎可能完全归功于电影,但我身边的库布里克粉丝也告诉我,他只不喜欢《发条橙》。当我问为什么时,他说,我无法忍受电影前半部分的邪恶行为。当然,对于这些片段,我可以假装说很多防御性的话,比如野蛮与文明之间形成的审美张力,极端情境下讨论的自由。但我还是想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带着耐心和疑惑看完《发条橙》的前半部分。人妖少年犯罪的片段很吸引我。道具的设计极具想象力,他们的疯狂行为令人着迷。即使没有后半段的人性改造计划,我还是觉得这部电影绝对优秀。就像一个人如果喜欢看《德州电锯杀人狂,德州》,他一定喜欢中间的血腥场面,而不是最后云朵消失的部分,恐怖片也是如此。谁看恐怖电影只是为了最后驱魔,为老房子恢复一个光明的结局?

当文学中出现极端、肮脏、恐怖的场景时,就会带来一些争议。因为无论一本书描述什么内容,它的最终目的似乎都有积极的意义,而书也不是纯粹的娱乐。我又想起了小说《猜火车》中的片段。男孩伸出手,在满是粪便的厕所里捞出毒品。想起安吉拉·卡特的小说,站在一个男人被割伤的脖子上,鲜血汩汩而出,绿蝇漫天飞舞。如果有人单独拿出这些片段来问我,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这些词是经典的。这种审美情趣确实因人而异,不能强求。毕竟,即使是现在被称为伟大评论家的哈罗德·布鲁姆,在第一次阅读《血色子午线》时,也被剥头皮的场面吓得屁滚尿流。直到后来,他在大学里发展出足够的理性,敢于回去重新定义这部小说为“西方正典”。相反,我在大学也遇到了一个“天才读者”。当时我借了一本伦纳德·科恩的《美丽的失败者》,里面全是露骨的场景。一个室友从我桌子上捡起来,只翻了一页。然后他用眼睛盯着我说——这真是一本好书。

以上有趣的谈话或许可以证明,类似的带有肮脏意味的作品,终究也是人类的一种审美需求。如果认真解读的话,这些作品中有很多也有深刻的含义,比如《发条橙》设置了两个极端的情境让我们直接看自由这个词的含义,马丁·艾米斯的《伦敦地面》用色情描写镀金社会的腐败堕落。另外,无论文学——包括电影、绘画、音乐——描述什么,毕竟是一个审美的过程。文学电影中的杀人场景和现实中的杀人场景有很大的区别。当然,前者很可能会用极其夸张的手法来形容不舒服的东西更不雅观,使其具有一种艺术的强度。比如卡特可以把血腥的场景写成超现实主义,没有人能比得上科马克·麦卡锡用极简主义的句子剪辑出屠杀的场景。在这类作品中,只有一种劣等作品,即在艺术风格上没有创造性的作品。

至于很多人担心的“教唆”角色,包括担心人们读《洛丽塔》时会有性侵行为,读《裸体午餐》时会吸毒,读《发条橙》时会寻衅滋事等。,这些都可以成为他们不喜欢这些书的原因,但这种额外的担心完全是无稽之谈。很多情绪都是真实的,不愿意在人的内心流露出来。这些作品给了他们一个面对面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这些作品总能以强大的生命力冲击文明中这种僵化的社会氛围。相比之下,如果我们真的谈论危害性,一个驯服的哲学或社会学概念可能会给执行者带来更现实的悲剧。毕竟艺术的本质是以不同的风格去体验世界,它所有的野性都是从直觉和内心中诞生的。虽然当人们逮捕杀害肯尼迪的凶手时,发现他是《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狂热读者,但这里真正的逻辑是,一个杀人犯喜欢读塞林格,而不是读塞林格,这使他成为一个杀人犯。否则,《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读者就足以形成各个时代最庞大、无止境的邪恶群体。还有谁敢去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