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道家和儒家就有着根本的冲突。在我看来,儒道的根本冲突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政治制度,二是治国理念。
第一,在政治制度上,道家主张天下为公,圣人为王。也就是说,世界是每个人的世界,有美德的人生活在其中,没有美德的人失去它。“国无常,君臣无常。”。谁有能力坐下,谁没能力就下来。而不是君权神授,整个世界是靠自己的本事和德行获得的,而不是神灵赐予的。国王由人民支持和选举产生。有点像现在的共和国。
儒家的政治理论是:私天下,家天下,君权神授,天下由命决定。即使君主无能愚蠢,臣下也不能反对。是陈父子,你叫我死,我也得死;父亲叫儿子去死,儿子也得去死。称你死是你的恩典。不问对错,就是磕头感谢。即使心中有些疑惑,也要灭九族。是绝对的服从,愚忠和孝顺。
二、治国理念
道家主张“道自然”,儒家主张“王道化”。
道家的治国理念是“道法自然”,所以大家可能会觉得太玄乎了。换个说法,就是“循其俗”。用今天的话来说,这种“循其俗”就是民族独立、民族自治、区域自治等概念。充分尊重每个自然单元的个体特征,不按照自身规律干扰其生活和发展。
儒家的治国理念是“王道教育”,就是把一套人为设定的礼乐教育体系延伸到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乃至整个世界。按照他的标准去生活和发展,那就是礼仪之邦,否则就是蛮族的戎狄。然而,这种看似高水平的礼乐教育体系的直接结果,却是社会上欺诈和虚假的形成。比如清朝时期,英国大臣拜见慈禧太后。根据其他人的英国礼仪和习俗,见到女王的最高礼仪是用一条腿亲吻双手,这是真诚表达礼貌和尊重的行为。但是慈禧太后觉得人家是在耍流氓。让我们注意男人和女人的给予和接受。这样,外国人在见面之前就需要学会表演仪式,就像现在拍电影、拍戏一样。这样,虽然他们嘴里说的话,身体的动作,你看似恭敬,但实际上,人们的内心并不一定恭敬,但他们可能会嘲笑和鄙视。本来是表达崇高敬意的介绍,最后却变成了演戏的闹剧。当外交部长们回到家时,他们把观众当成一个笑话。请问你实现了你想实现的目标了吗?不,恰恰相反,适得其反。是你强制的礼仪制度让人学会了欺骗。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允许可汗以自己最高贵的礼仪自驾游,使他们的言行与内心融为一体,他们的礼仪是真诚的。相反,李世民赢得了所有不同民族的尊重,被尊为可汗。
礼仪习俗是一个人内心思想的外在表现。只有从他们的习俗中,人们才能表达他们的真实感受,否则,欺诈就会形成。
在先秦诸子中,庄子是反对儒家欺诈的代表人物。庄子认为,儒家统一的王道教育,是把野鸭的腿拉长,把鹤的腿剪短,这是违背自然的。
归根结底,“道法自然”与“王道教育”的矛盾本质是公共世界与私人世界。从国家制度方面看,公共世界是联邦制或联合国制,私人世界是家庭制或独裁制。有政治独裁的地方,首先一定是文化独裁。孟子、有一句话:“天下之言,非杨莫属。年轻对我来说,没有绅士;莫的博爱是没有父亲的。这是一种没有国王和父亲的动物。”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些“无君无父”的思想呢?当然应该清除。这些“无父”的人该怎么办?除恶务尽!
“私人世界和家庭世界”的思想必然会闯入独裁,这是自尊。不管它说得多么“正义和道德”,它的手段都是血腥的,没有下限。邵正茂和孔子同时办学,是因为邵正茂和孔子在思想上不同,甚至比孔子更受学生欢迎,这就抢走了孔子的很多学生。“少正茂归附孔子于鲁国,孔子之门,有利有弊,颜渊不去,颜渊只知孔子之贤”。除了颜元,几乎所有孔子的学生都抛弃了孔子去学习少正茂。孔子一朝得势,成了鲁的大司寇,七天之后才杀了邵正茂。当然,孔子给出了很多理由,但总结起来,无非是“异端杀人”。这和基督教烧死哥白尼的“异端”没什么区别。
俗话说:“分久了,就分久了。”它是公共的和私人的,私人的和公共的。孔孟儒学的产生和兴起是历史的必然,“治天下”思想在近代再次兴起也是历史的必然。我们应该客观理性地看待历史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