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土豪伤心提醒上班
2012年8月,迪拜之行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已经完成了毕业典礼,完成了驾照考试,完成了在迪拜的工作签证,为未来的老板买了机票。
出发前,我很高兴发推特,但我的父亲却相反,看起来既威严又焦虑。为了让爸爸开心,我就和他一起用我的身份证办了一张农业银行卡,交给他保管,并承诺以后存的钱都会全部存入这张卡。
虽然卡上没有一分钱,但父亲一直对这个承诺感到欣慰。我培养多年的宝贝女儿,已经开始懂得报恩,这是他最大的骄傲。
然而当时没想到这张卡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有一种遗憾是“孩子想养亲戚”。
我们的机票是从北京到阿布扎比的。和其他人一样,我们只知道迪拜,但不了解阿布扎比和阿联酋。
在网上搜了一下,才知道阿布扎比是阿联酋的首都,相当于北京,而迪拜相当于上海。迪拜和阿布扎比只是阿联酋的酋长国之一,此外还有五个较小的酋长国。
我从老公老家坐火车到北京,一路打听坐公交到北京机场。第一次去北京,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刚毕业的学生像刘奶奶一样走进了北京机场的大观园。花了很大力气才明白在哪里换登机牌,在哪里等。
当我到达航站楼时,我试图在同一架飞机上问候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因为我担心我到达阿布扎比时会感到困惑。我希望她能给我们带路,那个随和的女人欣然同意。
有些人带头,他们自然感到安全多了。到达阿布扎比机场后,同行业的女性用她的本地号码帮我们拨打了老板的电话。问了地址后,他们把我们送到了一辆开往老板住处的公共汽车上。
当我走出机场时,一股热浪向我袭来。八月是阿联酋最热的天气,太阳晒得我睁不开眼睛。
坐在公交车上开车出城,窗外是一片一片的沙漠。原来土豪不是杜兰花生,而是遍地的沙子。
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正好是早上八点钟。上了年纪的老板还在赶时间,一位上了年纪的员工领着我们去整理行李。这所房子是一套靠近海边的三居室公寓,楼层很高。站在卧室窗户前,可以看到波斯湾的大海,就像中国的海景房一样。
除了老板住的主卧,其他两间卧室分为男宿舍和女宿舍。女生宿舍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女生,男生宿舍还有另外三个同事和我老公住在一起。
在这个房租贵的城市,像这样的模式很多,省去了员工宿舍的费用,也有人打扫卫生做饭,两全其美。
然而,作为一名员工,这种模式已经成为一种折磨。每天下班回家后,我会马上去厨房开始做饭。饭菜也要考虑老板的口味。吃饭的时候为了避免和老板的眼睛相撞,我迫不及待的等老板吃完再回厨房洗碗。
晚上吃完饭很难准备休息,要时刻做好准备,以防老板敲门找你谈话。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里的工作时间通常是上午9点,下午1点到9点,以避免白天高温。虽然我睡得很晚,但下午我可以休息一下。
如果说这种生活模式让我错过了空闲时间,那下班后的经历让我后悔当初的选择。
与办公室工作不同,这里的中国公司大多是展厅加仓库的模式。展厅里有样品,客户下单付款后去仓库取货。
我们的工作地点在黄沙工业区,与繁华的迪拜城形成鲜明对比。老板从事装饰材料生意。展厅里有各种各样的材料,还有几十种壁纸颜色。
上班第一天,就被泼了冷水。虽然我是一名通过了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的大学生,但在印度和巴基斯坦,我一个英语单词也听不懂。
面对一群一脸茫然的印巴人,他们没有勇气和顾客交谈。公司的几个同事开始嘲笑他们。现在,大学生不会说英语。一句话戳中痛处。如果说兼职在底层受到了伤害,那现在就是实质性的伤害。
刚到的时候,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第一次知道阿联酋的货币叫迪拉姆,可以直接用美元兑换,但是人民币在这里不管用。身无分文的我向同事借了100迪拉姆,相当于170多元,以备不时之需。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在下班后的业余时间打开手机,背产品知识。为了用英语和他们顺利交流,他在路上和一家小店里遇到了一个印度人和一个巴基斯坦人,强迫自己交流。一个多月过去了,终于可以和客户顺利沟通了,产品知识也差不多掌握了。
无论你在哪里工作,同事之间的人际关系总是一个需要克服的障碍。作为公司的新人,几位老员工发出了一系列威胁。
下班回家做饭,老员工都躲在卧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匆匆忙忙准备饭菜,会被批评做得太多或者没味道。
吃完饭,大家还是不见了,我们还在洗碗收拾。每当工作中出现差错,说三道四的女员工总会向老板汇报...
当时我的心态崩溃了,我甚至想辞职回国,但这是不可能的。老板上班第一天就拿走了我的护照,给你办两年工作签证很难。
每周五休息日,我和老公沿着波斯湾的海岸线散步下楼。在这个无人陪伴的城市,只有身边的人是最大的支持。走了很远的路,说了很多话,最后我们总是互相安慰。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变好。
2013年底,我们来到阿联酋近一年半。按照老板的规定,一个月的探亲假只能在签证满两年后才能获得,但因为要回国预约,在软磨硬泡的情况下,我们有一个月的假期。
当我们第一次回家时,我们兴奋地失眠了。虽然手里没多少钱,但还是买了一大包零碎东西,回去的那天收拾了三个行李箱。
当你精力耗尽时,家永远是一个治愈你的地方。回国一个月后,感觉好多了,有了继续工作四年的决心。
短暂的探亲假很快过去了,我们再次踏上了阿联酋的土地。这次不需要别人导航,突然发现机场没那么复杂。
回来的时候是2014年2月。经过一年多的磨合和同事们的熟悉,吃了之后也迎来了友谊。当我以为一切都会很美好的时候,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2014年3月的一天早上,家人告诉我,父亲因为喉咙不适住院了。我心里感到不安,但我相信自己会没事的。可能是我生气了。
第二天,一份检查报告像晴天霹雳一样送到了我的手机上,晚期鼻咽癌这几个字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
医生建议爸爸做手术,我迫不及待地跑到病床上。但是,由于我刚刚休假回来,再次回国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去找老板商量一下。他的意思是回国直接辞职,或者等签证到期再回国。
听了老板的话,我左右为难。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妈劝我先不要回中国,和一个山高路长的女孩在一起他们也不放心。虽然有一万个不甘心,但我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工作。说白了,我是为钱鞠躬。
悲惨的工作生活持续了两年。2014年夏天,我们完成了工作签证,离开了。
回国前,老板给我们提供了各种继续工作的条件,比如给我们俩单独租房子,工资涨了三倍。老板如此谦逊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的严厉,公司里的中国员工几乎已经走了。除了印度和巴基斯坦劳工,我们只有两个人。
现在回想起来,我很感激悲惨的工作生活。一个公司涵盖了社会的一切,正是通过各种非人的待遇,我们才变得强大。那个老板的风格也给了我们以后创业的很大启发。做人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太苛刻留不住员工的心,企业也撑不了多久。
2.走创业之路
在迪拜呆了两年后,我们两人灰溜溜地回了中国。虽然两年的收入不多,但我们得到了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体验了与人打交道的能力,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我丈夫和客户一起旅行时认识了一个来自巴基斯坦的老板。虽然他是土皇帝,但他仍然谦逊低调。20年前,老板只是一个店员,靠自己的努力成就了一家集团公司。
和我们聊天,巴基斯坦老板总是后悔自己年轻。在我们回到中国之前,他坦诚地说,我希望我们能再回来,如果我们创业,他可以尽力帮忙。不久之后,这个心地善良的老板真的成了我们的贵人。
回家几天后,我和丈夫开始把我们的计划付诸行动。大多数在迪拜创业的人都是从中国购买商品,所以找到一个好的供应商至关重要。
有了向前老板求助的能力,再肆无忌惮地和供应商谈也是很自然的。因为我们刚起步,有些订单很小,很多供应商不会直接照顾,会说“我们不会做小批量的!”。
在我跑来跑去谈论供应商的日子里,我总是抱怨社会不公。老公安慰我。“没关系,总有一天你有实力,他们会主动要求你下单。”虽然听起来像个笑话,但这确实是商业中的现实。
我在中国谈过。老公准备去迪拜,但是因为爸爸刚做了手术,医生说随时有恶化的风险,我就留在了中国,这样也方便点餐和发货。
2014年9月,老公带着家里那20万块钱东拼西凑来到迪拜,去银行把钱换成了迪拉姆,正式开始了创业之路。
租房前,好心的巴基斯坦老板让丈夫住在自己家里,陪他出去找店租店。
在租下店铺并做好妥善安排后,他雇佣了一名巴基斯坦员工,这位员工手头并不宽裕。他还是那个好心的老板,拿出10万迪拉姆作为投资支持我们,并承诺不会干预业务,等我们有足够资金的时候再还他本金和分红。
如果我们在找工作和工作的时候很惨很倒霉,在创业的路上,以前的艰辛都变成了运气,被命运加倍了。
自己开店就像自己养的孩子。每一步都是精心准备,每一次努力都有回报,我们的生意也在慢慢变好。
2015年春天,我们的店一步入正轨,父亲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成年人的世界不能容忍太多的悲伤,我已经擦干了眼泪。我来迪拜是为了和老公一起努力,坚持走自己的路,总能看到希望。
2016年夏天,我们退还了巴基斯坦老板的10万迪拉姆加上他的分红,匆匆赶回中国完成婚礼,然后带着梦想回到这个地方。
到了最黑暗的时候,剩下的都是光明,我们的事业也在一步一步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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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上大学的时候,我要确保她不会像我一样为了便宜而选择专业,希望她勇敢追求梦想。
回顾过去,一切都像一场梦。总有人说怀念过去,想回到过去,但我从来不记得过去,因为每一步我们都坚定地踏入地面,我们走到了今天。我们每天都比昨天更努力,我更愿意向前看。
想起一句话,不去想过去,不畏惧未来,这可能就是我的人生态度。虽然我们没有成为出入高端写字楼的白领,也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铁饭碗,但我们的努力可以看作是一所野鸡学院两个学生的人生救赎。
前面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障碍等着我们去克服,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我们,所以只要努力就好,不要问西方和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