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前几天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梦,但是一声巨响把我吵醒了,头也疼了。我在呼和浩特异常平静的家中醒来,慢慢回忆起来,好像梦里和去年10月4日去世的鄂伦春族萨满关口尼有关。虽然赶上了萨满最后一次风葬,但是她这么多年老是说我,我也赶不上她的缺席。
2020.5.8
今天早上,巴图和蜻蜓的甘肃牌照捷达顺利通过了两个检查站,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安保人员,但进入市区的时候却是一片雾霭,而北京牌照的一山一海一天在检查站被封锁,需要统一进行核酸检测。如果他们进入哈密,我们必须离开哈密去城外迎接他们。凌晨四点,我们开始在加油站坐自己的车休息,写完日记已经快六点了。
早上被高亢的《国际歌》吵醒,这是加油站员工的早间培训和反恐培训。远处的雪山像山脊上的奶油一样拥挤,很有吸引力。山上的萨满卡尔曼发了他的位置,我们走了200公里回到甘肃。当我们到达萨满所在的加油站时,戈壁上突然刮起了龙卷风,连沙子和石头都在向地面旋转。我用手机快速记录图像应该是巧合,但是这样的见面让我很快起鸡皮疙瘩。
卡尔曼和他的小徒弟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了。卡尔曼很普通,害羞,留着多余的胡子,握手有力。他的徒弟20多岁,瘦瘦的,小眼睛,高鼻梁。他的衬衫全是英文和图案,特别像年轻的普京。我们跟着他的小货车上山,开始了更长的旅程。萨满驾驶的汽车周围总是有薄薄的龙卷风。即使是巧合,我也想举一反三。一路走来很难,但视野很好。正在美国留学的义山说,除了缺少仙人掌之外,美国西部也是如此。
两个半小时后,我到了萨满的家。三面有两个蒙古包,一个是带灶烧饭烧水睡觉的铁蒙古包,一个是传统的哈萨克蒙古包,应该是巴克斯用的。卡尔曼可以治病救人,但是他没有诊断书,拿不到诊断书。他非常沮丧。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萨满,但当时他不需要医生证明。
下午,萨满在羊圈里拉出一只山羊,祈祷后炖了起来。徒弟找了根木棍把一端削尖,从喉咙伸进头里,把木头堆成一堆,把羊头点着,拿着长木棍转身。烧黑后,他用刀把羊毛剃掉了。羊毛被刮了很多次,然后清洗了锅。
吃了新鲜的羊肝,萨满和徒弟都穿上了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比如节日礼服。之后,有人跳到传统的蒙古包。师傅先放管乐,徒弟立正。对了,开始之前,徒弟和一个邻居在师傅腰上绑了一个白布包,用力收紧,差点让师傅呼吸困难。
另一个助手拿着铁夹把外面篝火里烧得通红的熨斗拿进了蒙古包。老师和学生轮流用舌头舔它,发出嘶嘶的声音,嘴里说着什么。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紧张拍摄的同时,也闻到了肉香。东布拉从未停止。当老师和学生拿着鞭子在蒙古包里转圈跳舞时,他们又把烧红的熨斗拿了进来。
后来师傅和徒弟一个接一个的上了蒙古包的顶,速度很快,老鹰尖叫起来。月亮静静地挂在山腰上,整个蒙古包恢复了平静。
萨满仪式完成后,我看了看萨满的脚和弟子的脚,但是蘸火的部分发黑了,没有烧焦,师徒说不疼。
这时已经是半夜了,我们开始吃晚上煮的羊肉和羊头。东布拉又响了,每个人都进入了愉快的晚餐。萨满和他的弟子没有喝酒,但他们拿出几瓶哈密酒,说要好好喝。
文字:顾涛
摄影师:巴图
凹面镜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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