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24日,南京解放后的第二天,两辆军用吉普车开进了南京的一个居民区,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妇女和几个卫兵走掉了。眼尖的居民认出了这位中年妇女,她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娘,平日里很随和,有空就喜欢和她们打麻将。邻居们想知道这样一个富有的女人怎么会和解放军扯上关系,被军车护送回家。这些人哪里知道他们的邻居不是普通人,而是潜伏在南京三年多的红色特工,是中国共产党在南京的“最高领导人”——陈修良同志。
青年时期的陈修良 年轻时的陈修良
冉冉冉冉升起的王牌女特工
1907年,陈修良出生在浙江的一个省会家庭,原本过着别人羡慕不了的好日子。刚满一岁时,父亲突然去世,母亲袁不得不带着她和双胞胎姐姐、同母异父的弟弟生活。
她父亲一死,她的哥哥就加入了陈家抢劫财产,并向政府提出了另一项投诉。政府勾结陈家,把母女俩赶了出去。袁是个女强人。她努力工作挣钱,花很多钱为两个女儿请家教,希望她们有一天能成功。
1922年,陈修良考入宁波女子师范学校。在校期间,她接触了共产主义,积极参加党组织的学生运动。“五杀惨案”爆发后,陈修良成为学生代表,声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暴行,并在学校成名。由于当地政府的压制,学校不得不采取妥协的态度,将陈修良定性为“红心人”,并被学校开除。
陈修良离开了学校,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共产主义事业中。1927年,在团中央书记任的推荐下,她担任中共汉口市委宣传部长向警予的秘书,后被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由于她在工作中的良好表现,党组织认为陈修良可以承担这项重要任务,所以她派她去苏联学习。从苏联回来后,陈修良担任江苏省妇女委员会书记和《新华日报》总编辑。
陈修良 陈修良
走进南京,第一位女党委书记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就在全国人民为艰苦卓绝的14年抗战胜利欢呼雀跃的时候,蒋介石却无视民意,积极策划内战。形势越来越危急,我们党决不能等死。除了在正面战场上积极布局之外,我党还开始在另一条战线——隐蔽战线上布局,在国统区发展地下组织,配合解放军在正面战场上的作战。
尤其是国民党的首都南京,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南京被蒋介石称为“铁桶城”,人口不到百万,却有国民党各级军政人员11万人,注册警察近万人,似乎坚不可摧。
相比较而言,中共地下党在南京太弱了。1927年至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中共地下党遭受八大打击,南京地下组织不复存在。到1945年,只有220名地下党员分散在南京的角落里。
南京总统府旧址 南京总统府旧址
形势如此严峻,谁来当中共南京市委书记,领导南京的地下活动?
1946年3月初,中共中央局副书记谭震林找到陈修良,向她传达了中共中央的决定:陈修良同志应担任南京地下市委书记,进入敌后,做好秘密工作。
谭震林也知道这个任务艰巨。他问陈修良:“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陈修良回答说:“从我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天起,我就把生死放在了一边。”
谭震林被陈修良的话深深打动,党组织没有选错人。
就这样,陈修良踏上了广袤的南京大地。
特工剧照 特工剧照
他多次传递关键信息,并获得中央政府的奖励
初到南京时,陈修良住在一个地下党员的家里,人称“张太太”。后来随着地下谍报工作量的增加,陈修良进入华德的电料之旅担任老板娘。然而,在南京很难得到国民党的情报,因为南京全副武装,到处都是特务。
一次,陈修良来到地下党员方秀的家里。陈修良一坐下,方秀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平静地说:“我姐夫是国民党军统的特务。这些天他从重庆来到南京,住在我们家。我们说话要小心。”
陈修良立即警觉起来。出于职业习惯,她打听了方秀的小舅子,得知他是军队系统内的一名无线电工作者,掌握着大量国民党的秘密报告。陈修良告诉方秀要提高警惕,并立即向她报告任何线索。
不久,陈修良收到了方秀的消息,请她回家。陈修良进门后,方秀报告了一个关键信息:他姐夫出去了,但留下了一个手提包,里面可能有重要信息。这两个人尽快打开了手提包。果然,国民党高层领导人之间有一个专门传递信息的密码本。
陈修良本想拿走这本密码本,但这样一来,方秀的身份就会暴露,他将会冒很大的风险。于是她提议把密码本拿出来,抄完放回去。方秀欣然同意了陈修良的要求,提醒她姐夫下午回来,抄密码本的时间只有半天。
陈修良立即采取行动,把密码本交给了负责情报工作的卢伯明。经过三个小时的不停抄写,他终于抄完了密码本。不久后,这个密码被送到了上海党组织。在解放军后续作战中,这本法典起到了关键作用,党中央专门向陈修良发出了表彰令,表扬南京市委的贡献。
投诚的国民党飞行员 叛变的国民党飞行员
1948年,随着解放军在各个战场上的节节胜利,中共南京市委成立了以沙的弟弟沙为首的反击组织,由统一指挥。
陈修良确定叛乱的第一个目标是余波,国民党空军第八轰炸机大队的飞行员。于波和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林诚是好朋友。和其他人相比,于波最有可能叛逆成功。而且当时国民党军队的叛逃者很多,没有空军队叛逃的先例。一旦叛乱成功,对蒋介石无疑是一个重大打击。
在林诚的劝说下,于波逐渐萌生了投诚的想法。他说,他的轰炸机组一共有五名飞行员,另外四名是他的朋友,他们可以一起参加起义,但必须先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个要求让沙万伟和林诚很难向陈修良请示。陈修良笑着说:“于波等飞行员冒着生命危险造反。这是最好的证明和声明,你当然可以入党!”
得到承诺的于波和其他四名飞行员宣布起义。他们用B24轰炸机空在南京总统府上空盘旋,投下数枚炸弹,但因天气恶劣未能准确命中目标。然而,饶却把蒋介石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大发雷霆,下令更换机场指挥官。如果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指挥官将被免职。
渡江战役 战役的到来
突破长江防线,陈修良做出了巨大贡献
淮海战役后,国民党的败局已定,但蒋介石不甘心失败,试图依靠长江天险。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满怀必胜的信心来到长江北岸,百万英雄即将渡江。但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查明国民党军队在长江防线的部署是当务之急。
接到任务后,陈修良立即带领南京地下党的同志采取行动,深入国民党内部获取情报。唐哪里知道他在江南的军事部署已经泄露了一个空。陈修良要求情报人员带上京沪、京杭沿线军事部署图、南京堡垒图等重要资料,夜间赶赴合肥解放军前委指挥部。由于陈修良和其他地下工作者的努力,国民党在江河防御方面没有秘密。
面对国民党特务在南京的破坏活动,陈修良下令保护学校、工厂和机关的安全,并指示全城不要停电。为了使解放军顺利渡河,陈修良组织人力物力,安排了许多大船准备渡河。
1949年4月21日,渡江战役打响。短短三天,解放军解放了南京,这座千年古城再次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陈修良 陈修良
警车开道,谦让市委书记
南京解放后,陈修良身着旗袍,来到散叶第八兵团第三十五军部,会见了政委何克西。当她走到军部门口时,负责看守的小战士拦住了她。小战士看着她的打扮,像个官宦妻子,不敢轻易把她放进去。陈修良看到小战士的尴尬,笑着对他说:“你向政委汇报,也就是陈修良来看他了。”
不一会儿,35军政委何克西一路小跑着来到军部大门口,紧紧握住陈修良的手,激动地说:“陈修良同志,我们找你。南京解放了!我们赢了!”
旁边的士兵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个中年妇女得到政委如此高的礼遇。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35军部工作的第八兵团司令员陈士渠也第一次见到了陈修良,动情地说:“真没想到帮助我军渡江的南京地下工作负责人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女同志!”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
陈修良说,这次他来得很匆忙,一些文件还在他的住处,需要马上拿走。于是陈士渠安排了两辆军用吉普车,并让警卫员陪陈修良一起回去,这才导致了开场的一幕。
陈修良 陈修良
南京解放后,中央改组了南京市委。陈修良原本被期望担任市委书记,但她主动让先贤们说:“我们党人才济济,更有适合这个岗位的人。”于是,刘伯承接任南京市委书记,陈修良进入南京市委常委。
晚年,陈修良写下了数百份珍贵的史料。她说:“总有一天我会死,但历史不会。我会把材料留给后人。”
1998年11月6日,陈修良因病在上海逝世,享年9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