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的9月7日,是著名相声艺术家常逝世两周年纪念日。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我曾经想过写一篇文章作为纪念,但由于某种原因我写不出来。今天补上这篇纪念文章。
2018年上半年,我和以前的同事聊天。他看到我喜欢喜剧,就跟我说他爱人的二姨是喜剧演员。我说:“真的吗?”他参加了哪些戏剧?他说他在说相声,他的一些孩子也参与其中。我问,那到底是谁?
他说,常,你知道吗?我说:“小子,谁不知道相声?”。他说,每年春节期间,他们都会去二姨家看看,老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没想到,下半年的9月7日,常先生去世了,享年88岁,这是一个漫长的一生。
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以为我已经听完了包华先生几乎所有的相声。他去世后,我专心听他的作品,发现有几段我根本没听过,另外几段也没引起足够的重视。
常出生在一个相声世家,他的父亲是常。常8岁开始在北京茶馆当学徒,9岁登台表演艺名《四菇》,传统功底扎实。然而,他后来表演的相声是如此的新颖,包括《昨天》、《帽子工厂》和《回顾》。
常和他的侄子常桂田也表演了一些新的相声,动作非常大,比如模仿年轻男女跳舞。不太年轻的常在表演上非常开放,没有老演员贴近年轻观众的感觉。很多人都听过他晚年为何赢得的“四大名旦”,可以欣赏到他晚年独特的相声风格。
晚年的常非常注重提携晚辈,在音韵界颇有名气,被称为常。
就在常先生去世几个月后,我亲自采访了他的徒弟赵福玉。在回顾他自己的相声时,赵老师把重点放在了常包华大师身上。
赵福玉接受了采访。杨明投篮
赵福玉和牛群搭档多年,曾演出《训夫》等作品。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他主要从事相声创作,为牛群、冯巩等演员创作了数十部作品,并长期担任央视春晚语言类节目总协调员。他的表演和创作代表作有《荀赋》《怨谁》《举行晚会》《明天会更好》《五个特色新论》等。20世纪80年代,赵福玉和牛群拜常包华为师。
以下是赵福玉老师在采访中对常老师的回忆和评价。
纪念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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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玉:我的相声艺术道路和别人不一样。很多人从小就喜欢这样,接触过相声人,然后慢慢学。我没有。我刚去部队,交给我说相声的任务。
问:对你来说,相声和快板和唱歌没有太大区别。他们都是其中之一。
赵福玉:对,反正业余宣传队什么都干,唱歌,在样板戏里跑龙套,演土匪兵的盔甲什么的。
问:你在哪里当兵?
赵福玉:我在内蒙古济宁当兵。后来,我被送到北京学习。第一次学习是1973年下半年,经别人介绍找到了侯。
问:多高的起点。
赵福玉: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我遇到了一个大师和一个好人。
问:这是谁推荐给你的?
赵福玉:我们宣传队和我一起参军的。有一个演奏唢呐的人。他的哥哥在中国广播民族乐团演奏管乐器。领导派我们去北京学习。我说跟谁学,但是领导说你要想办法。我没办法。我们只有去北京才能找到这个大哥。这位大哥还在和我们联系,所以他很热情。每当我们队来北京学习,他们总会找他。他问我学什么。我说领导让我学相声。他和马季关系很好,但他说马季去别的地方创作了。他说,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下向侯学习的吧?哦,我的天啊,侯先生在如火如荼的时候,喜欢不喜欢相声并不重要,但是中国人侯认识他,在我心里那就是…
问:巅峰。
赵福玉:巅峰。大哥还问我能不能做。
问:别人能做到吗?
赵福玉:没错。我问,人能教吗?大哥说,没问题。那是1973年。
问:那时候他闲着吗?
赵福玉:他被打倒,只是为了“解放”他,所以也是个人关系介绍,他也不敢教别人。
问:你是在单位学习还是在侯老师家里学习?
赵福玉:去他家。
问:是自己学的吗?
赵福玉:我还有郭刚,他后来去了宁夏,后来成为中国曲艺家协会副主席。其实宣传队让他学山东快书,但毕竟要两个人学相声。我说你先跟我学相声,你要是听,他愿意跟侯学。如果你学会了,你至少应该先认识这个人。当时用的是我们队长写的段子,在那学了十天。见面时,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根据我们的水平确定他的教学方法。当我们看到这两个是“木棒”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基础都没有。他问,你说了什么笑话?我说是我们队长写的。你记住了吗?我说背下来。好的,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三点来找我。后来我们每天这个时候来,他每天跟我们说三个小时。现在我觉得真的是...
问:那太罕见了。
赵福玉:太难得了。教书的第一天,他让我们把会议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我们站起来,他说我们不用站着,就坐在那里。我们坐在那里开始交谈。没说几句话,侯先生就说别说了。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说这句话?他问赞,他说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现在感觉他的话,以及后来我从事相声这么多年,都受益匪浅。他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该经过你的大脑思考。虽然你的单词很熟悉,但只是背单词。想把文字变成自己的文字,变成自己思考后出来的文字,也要在对方说一句台词的时候思考。这是一种内心活动,叫做潜台词。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潜台词这个词。1974年,还是老样子。领导派我们去北京读书,我又去找这个大哥。大哥说侯先生执行了政策,工作开始忙,没时间去外地采访创作。他说有一天你会等我,我会问你。第二天我又去找他,他问我,你听说过常吗?我说我当然听说过。他问你能不能向他学习,然后和我讨论。常主管海事。文革后他回到天津当工人。1974年,他只想为他实施政策。当他回到北京时,他也赶上了。当我到达张先生家时,他问我的背景。他说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表演,你每天晚上跟着我看我的表演。他演的是一代代传下来的革命传统,是他们自己创造的,效果很好。
问:他是和常桂田先生一起演戏吗?
赵福玉:不是,他和李洪基。他给我讲了这个笑话的原话,让我背单词,晚上看表演,第二天我就在他们家,一句一句教我。
1959年,常和李洪基表演相声《昨天》
问:你们都在部队,这一段的主题也适合。
赵福玉:对。常老师很认真,站起来教我,汗都下来了。
问:当时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拜他为相声老师。
赵福玉:没想到一直这样。有铁营、有活水的士兵过几年就要走了,还得回原地找工作。
问:即使这两位艺术家教过你说相声,他们也不想一直说相声。
赵福玉:没想过。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因为当时没有更高的志向,没有追求专业的野心,所以没有用心咀嚼这两位大师的教导,也就是完成了任务。
问:但是从你战友的听众中,你绝对可以感觉到你进步了很多。
赵福玉:向常老师学习,每天看表演,学习,这是显而易见的。那一段的主题是军队领导人去岛上和士兵一起吃饭、生活。我们的军队没有岛屿,但有哨所。回去后换成了一个去岗位和连队战士一起工作的领导。当我回到我们老师的表演时,我觉得效果特别好。
问:一方面你的表现水平提高了,另一方面这部作品肯定比组长写的要高。
赵福玉:是的,在各个单位演出都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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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1984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牛群先生和你一起拜张包华先生为师。我以前接触过很多,感觉到时候可以向老师学习?
赵福玉:在此之前,文化大革命时期向老师学习的传统属于“四旧”,早就被废除了。所以没人敢收徒弟,也没人敢跟老师学。文革后逐渐开始恢复。我们经常去别人家研究牛,放学后一起吃饭。这种师生关系其实存在了很久。当时社会上的学者比较多,我们两个人几乎想出了向老师学习的想法,我们就提出来了。常老师从军这么多年,他说好,但我不告诉你,就在民间艺术界人多的时候宣布吧。正好赶上1984年的青岛比赛,许多人来了,比如马和侯。宴会举行时,我军演员同桌,常老师走过来说:“牛群、傅宇,我看今天是个好机会。”。然后他带着我们的桌子敬酒,告诉大家这是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叫牛群,一个叫赵福玉,来自北京军区。
1981年,牛群和赵福玉表演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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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多跟我说说你和张师傅。我看到这几年你们一起表演了很多。你们会在什么场合一起表演?
赵福玉:也不多。后来刚开始创作就不想上台表演了。这个人上台越少...
问:你有怯场吗?
赵福玉:怯场,缺乏自信,写的时候感觉越来越好,但是在舞台上越来越失去表演的感觉。有时候主人在外地有电视视频或者演出,不是特别重要,就让我陪他。他当时退休了,但常桂田先生年纪太小,还不能退休,所以他不得不在演出中找一个搭档。
问:后来常桂田先生和王佩元先生合作的比较多。
赵福玉:对,他把王佩元带出来,他们有一对,所以我师父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出去之后,我的表现不好,也不太擅长老本行,只能逗他开心,而且大部分都是关于“下沉”的段子,我就在旁边搭一腔。
问:你和牛群先生似乎很少谈论传统相声。
赵福玉:我们认真的时候谈了一个传统相声《八扇屏》。
问:牛群的基本功相当全面,这是有道理的。虽然没怎么学过传统段子,但他说自己很会学逗唱,所以不会说相声很可惜。
赵福玉:是的,他的东西都是干净的。他在舞台上用文化和文学语言说话。
问:我发现他很注重相声的修辞,但并不是完全堆砌的,有些台词说出来有美感。
赵福玉:题外话,为什么人们还崇拜侯林宝?听听他的录音,他的语言...
问:漂亮。
赵福玉:漂亮。我们在舞台上总说相声是一种语言艺术,它不是语言,它是语言艺术,所以你要用艺术语言来表达。当你听侯先生的语言时,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句废字,阴阳俱泄,文学性太强。
问:我觉得很特别。
赵福玉:注意。为什么人家是高手?真是精致。以后的人应该向侯先生学习,看看人们是如何掌握语言的,如何真正把相声变成一门语言艺术。
问:去年张先生离开之前,这几年你和张先生接触比较多。如何评价常先生的艺术?
赵福玉:我的师父常包华,他的表演无可挑剔,非常好,特别是晚年。相声圈有一个共识。他对人物的把握,对语言的把握,对温度和节奏的把握都太完美了。他训练人物,例如,他告诉常桂田的《福寿拳》是一部传统作品。我也看过很多人表演,常包华先生表演的最好。幽默的人物状态很好,严谨。
20世纪80年代,常桂田和常表演相声
问:像常家这样的大家庭,常先生从小就在舞台上表演,舞台经验太丰富了。
赵福玉:我们在常的正规家庭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优秀的人,但是我见过,比如常保亭、常。他们的表演真的很好,干净严谨,有自己的特点。你会觉得相声不是傻子。看完他们的表演,你会觉得不是每个人都能谈相声。听了一些人的相声,你觉得只要他们胆小得可怜,可以说常先生不是这样的相声,所以他从小就要努力学习才能达到一定的地位。
从左到右依次是常、常保亭、常桂田
问:能让观众对艺术产生敬畏感。
赵福玉:对。
问:你们两个有没有谈过这几年表演后相声的现状?他如何看待相声近年来的发展?听有人说,常四爷很注重提拔年轻一代。
赵福玉:我每次去他们家,遇到他们他都不聊别的。他说,我一坐下,昨天就在电视上看到了相声。谁说的?很好。他一直关注相声。他在电视上播相声的时候肯定会看,有时候看完还会拿笔去记。一旦我们走了,他会告诉他,如果你看到演员,这个地方不应该这么说,而是怎么说。另外,只要看到年轻人在说相声,他就特别开心,因为老一辈人都希望自己从事的相声艺术能够传承下去。
问:他如何看待一些对相声的批评?比如小剧场的相声就没那么讲究。
赵福玉:我觉得他在很多观点上和观众是一致的。
问:在常先生孙子这一代,还有人说相声吗?常远现在主要演小品。
赵福玉:好像没人告诉这一代人?相声太难了。然而,张先生的孙子包华说,他的名字是杨凯,他现在在铁路艺术团。
问:我是大三学生,但是我没有姓。
赵福玉:我姓常,我的孙子。现在的年轻人太挑剔了。
问:不像过去,没有选择。
赵福玉:是的,赵伟洲告诉我们,他三岁的时候就和家人一起出去了,住在后台,没事的时候看别人表演,通过看别人表演来学习,所以他工作。
问:和施都是这样。
赵福玉:对,都是娃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