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7日上午，戴口罩的人们三三两两沿着京杭大运河的绿道走着，路过老王的水果店，发现店内有东西在动。
老王正忙着打扫卫生。有时候，他会停下手里的扫帚，抬头看看不远处用来隔离的塑料桩，和站在店门口的街坊聊天。
离开一个多月的杭州和孤山柳水园，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似乎整个国家都变得熟悉和陌生。
过去的兴奋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从未见过杭州比现在更安静。
疫情延长了原本一周的春节假期。十天，半个月...最后，老王在家乡江西呆了一个多月。
2月27日是老王回杭州的第二天。工人们仍在家乡等待消息。他和妹妹忙着打扫卫生，复工手续已经办完。他们计划在2月28日恢复营业，尽管他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生意会比本月商店关门时好多少。
关上门，租人工水电费，纯补偿；生意，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可能还会增加水果损失的风险。
老王的水果店和杭州各社区门口开的很多水果店一样常见。
20多年来，这是老王去杭州打拼以来最难过的一年。他希望这只是“开始时的困难”。
毕竟已经接近“知天命”的时代了。老王谈到疫情的影响，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他知道，每个人都在被疫情裹挟着，他能做的就是往前走——“我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但我觉得疫情总会过去的。我们总会回到以前热闹的生活，日子会越来越好！”
水果店老板老王自述-
每天眨眼就是几千美元的损失...
20多年前，我从老家江西上饶来到杭州，一直做水果生意。
2016年，我和姐姐在孤山流水园租了这个店面。不沿路的80多平米店面年租金涨到17万左右。我们在下沙也有一家店。60多平方米的店面，年租金将近40万元。
在两家店，我一共雇了9个工人，除了他们的工资，还要照顾他们的吃住，这是固定成本。
近一个月净亏损，大概10万，主要是房租和工人工资。
疫情来得突然，但能怎么办？这个国家将会失去更多。
生意好的时候，柳水园这家店一个月能赚2万，永远是希望。但是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有点心慌。每天眨眼睛就亏了几千块。在老家的时候，不知道这段时间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能扛多久。
我不知道那些摊位更大的商店的老板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呆在家里，一天比一天睡不着。
起初，我在家乡出不来。后来担心回杭州需要隔离，就一直呆在家里。我想不出怎么办——是不是回杭州，是不是开店，工人该不该回来，回来后怎么办……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
如果商店开一段时间，可能会有更多的客人
每天在家刷手机，在网上看各种信息，听说杭州已经开始复工复产，看到健康码、绿码的顺利实施。我觉得好像有一点点恢复工作的希望。随着政策措施的出台，我觉得各种事情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2月26日，我们五个人先回了杭州。昨天早上，我在六水园的店里打扫卫生。姐姐的儿子和侄子在下沙店打扫卫生。工人们其实很着急，但我让他们在老家等消息。火车票在我的家乡不容易买到。他们回来后我还没决定怎么生活。所以，我请他们一两天后再来。先看情况。毕竟他们来的时候，这么多人吃喝拉撒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也想过，这家店根本开不了，但转念一想，我就不开了，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工人突然失业了，这不是个事儿！
我对面几条人行道是老刘家的水果店，开了好几年了。老刘来自安徽省。今年春节，他干脆不回家了，店也一直开着。我和他谈过，他也很难相处。在此期间，他购买商品非常谨慎，不敢多进。就怕有一天，配合疫情防控，会关门大吉。然而，与衣服不同，水果不能储存。他说，这几天，他的日成交额已经达到1000元，绝对是亏损的。
我们在说，如果不开店，就会损失房租和工人工资；如果开店，可能要承担水果卖不出去的损失。
你想问我对商业的期望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这段时间大家可能都在家无聊，卖水果也很难。这几天人动了很多，应该会有更多的需求。然而，近年来，水果店的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去年，这家商店削减了各种成本，收入不到20万元。
我在杭州20多年，也有生意好做的时候——2012年和2013年，水果店利润高，大家都很乐意买东西。2016年以来，线下水果店不太好。也许每个人都在网上买了。我也尝试过开展线上业务，但是需要专门的人接单发货。过了一段时间，觉得效果不理想，就放弃了。我会从早上5点到晚上10点继续守卫这两家店..
在杭州20多年了，有点积蓄。我应该能扛过去。此外，我已经习惯了在杭州，那里的一切其实都很好。姐姐的小女儿从小就在这里上学，现在是初中生，要等到高中毕业。
这几天，据老刘说，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打算明天把一些耐储存的水果提前，慢慢恢复营业。开店，只要有人来，多多少少能赚一点回来，总比纯亏强。再开一会儿，可能还会多一两个客人。
别看我的店。如果没有招牌，就叫生态水果店。疫情之前，社区不得不统一装修这些门店，但现在还不知道门什么时候安装。你看，孤山柳水园单元楼下的铁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我不知道这些门什么时候重新开，这样那些熟悉的邻居不用绕一大圈就能走到我的水果店。
2020年11月10日至12日，
第十三届国际蔬菜水果博览会，
遇见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