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炳华,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
1939年,贝格曼在斯德哥尔摩出版了《新疆考古研究》,详细介绍了他在当地猎人阿尔德克的指导下,根据斯文·赫定的命令,寻找、发现和挖掘的小河墓地。
虽然只清理了12座墓葬,但文物保存完好:古尸具白体特征,皮肤完好无损;紧密细密的羊毛织物;小麦、玉米、牛羊、奶酪的污渍还在草筐里;作为一种装饰品,蛤蜊珠是由亚洲东部水域的海菊蛤蜊制成的。七齿木梳,不在头上,在臀部以下;女性腹部挂有木雕,男性生殖器在腹腔空,中间的腔空有蛇头或蜥蜴头。墓园内沙丘的四面摆放着高大的人形木雕;在墓地所在的沙丘上,曾经竖立着红色的木柱,最大高度为五米...因此,贝格曼称这个墓地为“死亡之柱堂,曾经笼罩在耀眼的红色之中”。
收拾行李走吧!广阔的沙漠充满了前进的道路
徒步的四天,不仅有超乎寻常的艰辛,还有太多日常生活中的经历和财富。在这里,我只想说两点:第一,一旦生命从缺水变成缺水缺水,对于所有的生物来说,都将是非常悲惨和痛苦的。直径一米多、生机盎然的巨大胡杨,连同新生的幼苗,也走向了死亡;一个不太大的小池塘是丛林中最后一个有水的地方。它被无数的蹄印包围着,彼此形成对比,无数的蹄印落在池塘上,变成了木乃伊羚羊,被土层半掩着...大概都是来找水,带着希望进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令人难忘的印象是世界的复杂性,这是永远不能轻易估计的。当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河边,以极大的理解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完成了观察和记录,没有移动一件散落在表面留下的文物,又重新跑回了那个充满森然的世界,真的忘记了疲劳,内心真的充满了一种近乎神圣的感觉,我们终于克服了难以启齿的困难,完成了中国人应该做的一件事!
在罗布泊沙漠屹立了近4000年的古墓终于出现在中国考古学家面前
经过四天的跋涉,第五天上午,中国考古学家终于踏上了小河墓地。光滑的沙面,没有人类的痕迹
回程轻松愉快!已经是深夜了,当我行进回库尔勒的一个交通关口时,几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土房子里,说他们是受了一个负责文物的“领导”的指示,还因为“非法侦查活动”专门在这里等我们。有哪些规定和违规行为?什么都不能说。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有藏任何人,当地风很大。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想找茬也没关系。
但是让人笑啊笑啊,检查人员还要求“罚款”。我没做错什么,当然也没认什么罚。我是团队的领导,我真的不让他。不过“古大唐”的朋友说得好:“他们在这个领域辛苦等了几天,应该有补贴。”真的给了六千块,那时候还不算少!给钱之后,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派代表去县里找人说清楚。但是到了县城之后,我们没有受到批评,反而受到了主管领导的真诚欢迎,因为我们发现了一条他们根本不知道的“河”。这是矛盾之一。
第二个矛盾的现象是,我们来到民间,悄悄回到民间之后,远离香港的《大公报》从深圳的“古大唐”得到了信息。2001年1月1日,介绍小河调查活动的特刊《世纪珍藏版》出版。既有调查图片,也有温暖话语。大声宣告:这次考察活动“弥补了中国学术界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在这一领域落后的沉重遗憾,实现了中国几代考古学家的百年梦想!”
回到这个世界,与沙漠中面朝河流的简单完全不同。我发现了这条河,推动了对这条河的进一步认识和研究,最终在告别新疆田野考古事业时留下了美好的纪念。然而,新疆文物管理部门个人的阴暗心理,莫名其妙的罚款,主管县的同情和欢迎,《大公报》上的文章...是多种多样的,真实地展现了地球上真实生活的不同色彩。从这里学到的人生哲学,自然是与小河考古完全不同的精神营养,也是认识世界时不可或缺的知识!
从悬疑到一步步踏入江湖,有很多经历。仅从小河考古和新疆考古来看,相关工作确实有所深化,令人欣慰;还有更深的一点,对我个人思想境界的提升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是一种真正的理解:一个绝对不起眼的普通人,一旦有了一份值得坚持和奉献的事业,就能转化和生成它的力量,这是不可低估或低估的。
真的难忘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