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爱情觉醒》《乔安妮女王》等电视剧编剧张晓晗在微博发了一篇类似跑步账号的日记,详细讲述了他在台风天遭遇堵厕所的一系列心路历程,引爆了全网。
本文的槽点主要如下:
1.首先,我以为台风天没有叫外卖。我转过头,因为打不开堵着的厕所,我打电话威胁物业,要她十分钟内帮着过厕所。否则,她会因为这件事在台风天浪费警力。如果警察解决不了问题,她周一会找人照顾楼,然后找律师破产“告你们这些人。”
2.她之所以如此无能和暴怒,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那些在暴雨中四处奔跑的人不一样。她住在2000万元大小的房子里,做着人类精英的工作,过着名为top5的生活,能闻到别人的地铁味,和蚂蚁完全不一样。但是,因为无法通行的厕所,她认为自己被打回了原形,试着爬起来后什么都没变。
这种精英主义的思想和隐约炫耀自己财富的语气自然引来了大量网友的嘲讽。
然而,在嘲笑的哗然下,我想到了另一个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崩溃的高知女人——坐在Xi安奔驰4S店前要求发表声明的车主。
Xi安奔驰女车主的行为已经被大多数人理解,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经历过无力的愤怒:
我接受了高等教育,得到了一份高薪工作,过上了体面富足的生活。然而,一辆刚开完4S店就出问题的奔驰,一个台风天没有地管帮我过的厕所,狠狠地戳中了中产阶级的幻想。
当面对一些像屎一样的屎的时候,你的教育,你的工作,你的身份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也不能用体面的方式去解决。你只能化身为最倨傲的“贱人”,用出丑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诉求。
真讽刺。真讽刺。
那一刻,人们难免会怀疑自己努力的意义,就像张晓晗的问题:“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快乐吗?到底什么样的奋斗才能幸福?”
没有人理解和同情张晓晗的行为,因为她的表达方式非常令人不快,但其核心是,她对上厕所如此歇斯底里,暴露了中国人无处安放的焦虑。
人们如此关注这件事,也在很大程度上暴露了我们的焦虑:我们都认为实现财富自由会更好,但当我们看到实现财富自由的张晓晗人的生活时,我们不禁感到更加焦虑。
无独有偶,由洪涛、克里斯蒂娜、黄磊等中生代演技派明星主演的热播电视剧《小欢喜》,也着重刻画焦虑的中国人。
相比刚买就破的奔驰,台风天堵的厕所,《小欢喜》描述的焦虑显然更为广泛。
坦白说,《小欢喜》是一部好作品,好到不敢多读。
原因是太现实了,现实到我想逃避。
终于和喜欢甜宠剧的观众握手了。生活已经很苦了。谁不想在休息的时候做一些甜美的梦呢?谁要我再去面对现实生活中的琐事?我在和谁焦虑?
在《小欢喜》中,北京三个中产阶级家庭的父母对孩子的成就感到焦虑和疯狂。在大多数普通人眼里,有一种“为什么不吃肉末”的矫情感。北京户口本身就是先天优势,且不说这三个家庭的收入和地位甚至在北京都排在中上水平——对了,如今的电视剧里看不到灰姑娘,连贫嘴的张大民式平民家庭都看不到。
我女儿一年到头都拿着第一名,却得了第二名,这就像是她妈妈的天塌下来的坏消息。
但你看,他们有车有房有户口有钱,有前缀996的青年奋斗过的一切,生活中很难找到一点欢乐。
我曾经以为,我们这一代人为了实现阶级的飞跃而努力奋斗,是为了给自己和下一代人更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自由,但小欢喜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最终也会像父母一样,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成为焦虑的老母亲。
虽然我是一个无儿无女的老阿姨,但从身边无数无儿无女的亲戚朋友身上,我意识到《小欢喜》中的焦虑并不夸张。
比如我认识的一对北京本地户口的夫妻,九月份应该去幼儿园。私立幼儿园的月入园费是五六千。优点是离家近,双语教学。缺点是成本太高。担心老师会打孩子;想去公立幼儿园,优点是费用低,老师工作态度固定,缺点是离家远,教的东西不多,进幼儿园名额不容易拿到。
原来初中生恋爱十几年,结婚几年也很少脸红。他们已经为他们的孩子应该去哪个幼儿园争论了好几轮。妈妈想在公立幼儿园附近租房子陪她,放学后会找个英语补习班给孩子补课。爸爸觉得在幼儿园搞这么大的仗太夸张了。难道我们不能让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上完小学、中学后买个学区好好学习吗?
我还记得这位年轻妈妈向我吐露心声时难以置信的怨恨:“她们的男人都是大心肠,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的童年?”问题是,如果他因为过去三年的幸福而要受苦30年,那就要怪我们的父母不作为。据说住在海淀的孩子四岁英语词汇量不低于1500个。我不想焦虑,但我可以生活在这个拔尖的环境中。谁敢纵容孩子?"
尽管受到西方文化和高等教育的洗礼,中国年轻人还是会复制上一代父母的教育理念,用自己的意志规划和塑造孩子的人生。
还有一个我的男大学同学,住在东北某二线城市。自从有了儿子,他就让妻子辞职回家专心照顾孩子。他从事销售工作,每月收入在1.5万到2.5万之间。此外,由于汽车贷款和抵押贷款,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让才上幼儿园的儿子周末比冰球课多交500元,一周两次。
原因是能上得起冰球课的家庭都在中产阶级以上,和这些孩子相处将是未来巨大的人脉财富。
原来不是在酒里喝的。看,这一代孩子苦到只上幼儿园,还得担心积累人脉。
其实孩子不喜欢打冰球,和太多超出家庭生活条件的朋友相处也不舒服。
但是我大学同学不在乎这个。他认为给自己这么多,绝对是感动中国的老父亲。
他以一句金句结尾:“我现在是在逼孩子,他顶多恨我一段时间,但如果我不逼孩子,他就得一辈子恨我。”
“小欢喜”的焦虑在如今的中国无处不在,它不仅在家长中蔓延,而且广泛存在于各个阶层和群体中。
尤其是新兴的中产阶级,因为中产阶级是一个绰绰有余的阶级。积累的财富不足以让后代享受他们的成功。如果他们不小心,他们可能会滑到原来的班级,他们只能咬紧牙关,用力量向前冲。
你说,他们能不焦虑吗?
更何况,中国中产阶级的错觉容易受到就医上学的现实影响。
我还认识一对外地来京打拼的夫妻。他们在北京和老家买了房子。他们的收入不足以满足张晓晗提到的前五名,他们至少是一个适当的中产阶级。
然而,年初,妻子检查出乳腺癌,瞬间拿出了空他们的积蓄。为了尽快治疗,他们选择使用的许多药物都不在医疗保险报销范围内,他们必须自己支付。上个月,他们准备卖掉他们的房子继续治疗他们的疾病。
前几天和朋友吃饭,她老公也在。饭桌上的大个子看着老婆发的微信,哽咽了,因为化疗的时候老婆小心翼翼的跟他汇报。她只是胃口不好,去吃了一顿火锅。花了80元。他说:“她买一万包的时候不用告诉我!”
很多年前,我被“我奋斗了18年才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励志鸡汤感动,以为只要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就能赶上那些出生在大城市的人,像他们一样坐在星巴克喝咖啡,成为一个正直的城市居民。
然而,十多年后,当我们从第二个前缀移动到第三个前缀时,我们意识到在星巴克喝咖啡很简单。很难让父母在大城市的医院看病,也很难为没有本地户口的孩子找到好学校...
对于大多数城市青年来说,经过18年的奋斗,这些距离远远不能赶上。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现在的年轻人害怕生病或生孩子是不可避免的。
看着小欢喜,有北京户口的中产阶级着急了。我们怎么能大到一点都不焦虑呢?
因为《小欢喜》和张晓晗,我再次审视了一直坚持丁克的自己:我坚持丁克是因为怕结婚怕育人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现在我有答案了,因为我害怕自己将来会为孩子的成长焦虑,所以我宁愿自私地拒绝这种焦虑的来源。
如果没有孩子作为媒介引起焦虑,我大概可以再沉浸在中产阶级的美好幻想中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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