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天天去看病 结婚多年妻子仍是处女 原来是得了病 有人专门辞掉工作在医院旁租房治病

栏目:生活 2021-09-20 11: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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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剧《性大师》描绘了一场性革命,两位主角研究并治愈了有不同性经历或性困惑的人。

这让很多人醒悟到,性需要被看见,而不是被隐藏。

在长沙市妇幼保健院,拥有23年妇产科工作经验的主任医师、心理治疗师范晓岚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性治疗师”。这是因为范医生接诊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性功能障碍患者,尤其是怕性交的患者。自从2015年接触到第一个性恐惧症患者后,她发现这种病不在少数,“只是人们把它藏起来了”。

“这个地区的患者寻求治疗非常困难,需要勇气和渠道。”范晓岚说。

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来自全国各地的100多名女性前来治疗性恐惧症,范晓岚也成为了国内就诊性恐惧症最多的医生之一。范医生认为,性治疗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对性治疗师的要求包括专业知识、心理素质和职业道德。目前国内专门从事性治疗的医生非常少。

带着“最重最尴尬的秘密”去看医生

范晓岚工作门诊位于长沙市妇幼保健院门诊楼三楼最里面,标有“心理门诊”。我每周四整天都去看医生。“我基本上是来看这个病的。”她说。

最近,29岁的小木从山西来了,她挂了范晓岚当天的第一个号。

不到早上8点,当范晓岚走进诊所时,她看到女孩坐在诊所外低头看手机。很明显,她很早就到了医院。

进了诊所,小木轻身坐下,神色焦急。基于之前在网上的交流,小木低声表达了自己的情况。

后来,范晓岚邀请她到采访室里面。

“老公想来吗?”她问。

“是的,请和你丈夫一起来。”范晓岚回答说。

两个人坐在两张紫色的皮沙发上,丈夫的表情有些不安。

在过去的三年里,范晓岚已经看过100多次这样的场景。

范晓岚说,这些女性患者带着最沉重、最无奈、最尴尬的秘密来看病,她们焦虑不安,也迷茫不安。

“有些人在来找我的路上可能会心跳加速。有人来了,提不起撤的勇气。”范晓岚说,已经遇到了这些情况。

“但大多数患者会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因为这已经是一个长期的问题。他们既然来找我,就希望得到解决。”范晓岚说,人们普遍建议夫妻走到一起。“这就像一个治疗小组。如果我是教练,那我老公就是陪练。”

来看病的大部分都是高知女性

对范晓岚来说,害怕性交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命运”。

2015年,作为医院代表,她在长沙参加全国学年会时认识了一对夫妻。夫妻俩之间的性行为还没有实现。虽然妻子做了处女膜切开手术,但性问题仍未解决。

“当时我在想如何帮助他们,让我意识到寻求治疗这种疾病是非常困难的。”范晓岚介绍,这让她意识到,这样的女性迫切需要一个渠道来帮助她们。

范医生回忆说,她成功帮助的第一个病人是她的同事和一位女医生。近年来,在进入治疗过程的100多名患者中,年龄最小的25岁,最大的41岁,多为结婚5年左右的30多岁女性。最长的结婚年龄是19岁。谁能想到很多女人结婚几年后还是处女?

她告诉记者,患者来自各行各业,包括教师、医务工作者、编辑和摄影师。

“背后的原因很复杂。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是缺乏性知识,缺乏性教育。”范晓岚说,这些女性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谈论性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负面印象,从而导致长期处于性压抑的状态,久而久之就会形成很多对性的误解。

她说,除此之外,在童年、青春期、成年早期等阶段,他们没有摄入正确的性知识和性经验,甚至被灌输了拒绝婚前性行为等传统观念。欲望一旦没有及时释放,就会变成一些扭曲的情况。

“来找我的患者大多来自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其中有本科、硕士、博士,学历好,社会地位高,事业好。长期以来,他们专注于学习和工作,往往忽视了对自己身体的接受和照顾。范晓岚说,超出常人的敏感性格特征也可能与此有关。

通常,对于这些女性来说,她们不太安全,她们害怕自己认为不确定且可能造成危险的事情。逐渐积累,甚至发展到一想到就害怕出汗的地步。”她说。

它经常在治疗过程中被推开

性恐惧症到底是什么?范晓岚医生说,之前医学上把这种疾病描述为“阴道痉挛”,通过不断查阅文献和接触病例,她意识到这并不是简单的病例,其中有更多的心理和神经反应因素,将其定义为性恐惧症可能更准确。

范晓岚介绍,目前国内尚无权威数据提供性交恐惧的确切发生率,但据说是中国性学第一人马晓年教授主编的《临床医学》中提到,“女性性功能障碍患者来就诊时,性交恐惧可占12-14%,占婚姻咨询的8%。

“我认为,对性交的恐惧本质上是一种性心理障碍。我把它定义为一种特殊的恐惧症。就像有些人恐高怕血一样,一旦认为这种行为会伤害自己,就会产生自我保护意识。,从而拒绝。”她说。

范晓岚的诊所由一个面试室和一个治疗室组成,面积约40平方米。粉色圆点窗帘,紫色皮质沙发,中间的小圆桌上摆放着女性生殖系统的模型,最内侧摆放着催眠床。

范晓岚的性治疗模式分为催眠和认知行为治疗两部分。

第一步是面试。“这次采访很深入。除了了解他们的生活经历、性教育和伴侣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主要是纠正一些对性的误解,并结合身体结构进行解释和释疑。”她说,例如,如果患者出于对疼痛的恐惧而拒绝性交,就有必要将疼痛具体化。“这和照镜子的原理是一样的。想象中的痛苦会被无限放大。如果体现出来,会更好理解和接受。”

之后,范晓岚还会给患者进行行为治疗。“在他们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尽量借一些道具。这种做法会使他们原有的认知发生根本改变,从而减少恐惧。”她说。

范晓岚说,在治疗过程中,最常见的是患者情绪释放后哭泣,甚至抱着哭,有的躺在治疗床上把她推开,因为无法克服恐惧。

“所以在接触和治疗中,我需要用同理心去感受和理解他们,所以我经常用‘姐妹’来形容我们的关系,治疗的效果也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范晓岚说。

听到病人的好消息也会感到同样的幸福

来范晓岚就诊的人大部分来自省外,也有患者为了坚持治疗而辞职,在长沙租房。令人欣慰的是,范晓岚说,90%进入治疗项目的患者都得到了成功治疗。

“我感觉他们开始正视自己的问题,看到他们克服心理障碍,一点一点进步。作为医生,是一种成就感。作为朋友,有同感是一种快乐。”范晓岚说,每个来看病的病人背后其实都有不同的故事和沉重。

在范晓岚看来,这不是普通的心理治疗,也不是简单地解决性交障碍,性交障碍意味着一个女人的人生、婚姻和家庭命运。

“这件事我会坚持的。帮助这种性困惑的人是值得研究和努力的。”范晓岚说,每次听说他们为了找到治疗的渠道,做了很多弯,受了很多罪,都会不情愿。“他们需要帮助,他们需要勇气迈出治疗的这一步。”

“你看,这不是我最大的成就感。”说完,她拿出手机,翻了翻成功救治的患者的婴儿照片,高兴地向记者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