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财经原创

作者|苏琪

编辑|韦嘉

回看中国互联网江湖，BAT有三足鼎立之势，其次是TMD，再次是巨浪。

公开资料显示，截至2017年底，滴滴估值约3965亿元，美团点评约2987亿元，字节跳动约2124亿元。巅峰时期，滴滴一度将TMD对字节跳动和美团的另外两次点评甩得远远的。

但现在，仅仅过了三年，滴滴就逐渐显露出疲态。据媒体报道，截至2020年，美团市值已飙升至1万亿港元，字节跳动最新估值已升至1500亿美元，而滴滴最新估值仅为5000亿元人民币左右。

相比之下，另一只独角兽拼多多在成立三年内迅速上市，最新市值突破千亿美元。新的TMD可能会改成字节跳动、美团点评、拼多多。巧合的是，这三家公司在过去几个月里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人员调动。在变动过程中，三家公司的二号人物被推上了舞台。

张立东，41岁，字节跳动高级副总裁，今年3月接任字节跳动中国区主席。作为字节跳动国内职能线负责人，他全面协调公司运营，主要包括字节跳动中国的商业化。

42岁的美团点评联合创始人、S团队成员、高级副总裁王会文将于今年12月从美团点评具体管理事务中退休。

拼多多首席技术官陈雷最近接任首席执行官，黄征继续担任董事长。

字节跳动的“财神”张立东，美团点评的绝望战神老王，拼多多的技术推广人陈雷，看似都有不同的道路，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和大哥打硬仗的兄弟。

如果不是这样的人，老板怎么能放心地交出自己的家当？不能同甘共苦，又怎么能同甘共苦？

如果说创始人代表了一个公司的基因和气质，那么一个公司的快速成长离不开二把手的支持，两者在能力和性格上必然是相辅相成的。大多数创始人在公司发展到后期，会开始弱化个人色彩，培养第二人，为接班做准备。

如今正直成熟的新TMD二把手，因为各种原因有不同的选择，他们将带领公司走向何方？

经过多年积累的信任，我敢让二把手承担大责任

任何选择都是双向选择，公司的第一名也是如此。他们要么因为对当前形势有相同的判断而走到一起，要么因为能力互补而互相需要，然后逐渐积累信任，从而将命运绑在一起。

关于张一鸣偷猎张立东的故事已经被多次提及。

那是2013年夏天，字节跳动建国后的第二年。一进会议室，张一鸣就在小白板上写了一长串复杂的计算公式，夹杂着“用户量、点击率、转化率、单价、CPM、CPC”等字眼。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张一鸣从张立东那里推导出了这个公式。

出生于传统媒体的张立东并没有完全理解，但张一鸣罗列公式的行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公式为我推导广告盈利模式。”

彼此欣赏，谁是基于商业敏感性和危机意识，感到震惊。时任京华时报副总经理、广告中心主任的张立东已经明白，在那之后，中国将是移动互联网的世界。随着4G的普及，内容分发将从图文时代进入视频时代，字节跳动正在做的事情也是顺应大势。

同样，对于当时的字节跳动来说，融资和变现是两个极其紧迫的任务，而在纸媒时代手握优质广告主的张立东，成为了张一鸣必然要拿下的目标。

两人一见如故，不久后，张立东正式加入字节跳动，成为公司合伙人和高级副总裁，全面负责商业化业务。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商业化对字节跳动的重要性。当时，字节跳动只有三个核心职能部门:技术、用户增长和商业化，分别负责留存、创新和实现。商业化团队规模最大。去年初，团队人数已经达到1万多人。

数据显示，2016年字节跳动广告收入为60亿元，2017年为150亿元，2018年为500亿元。2019年，字节跳动总收入约1200亿，Tik Tok收入约500亿。

来源 / 视觉中国 来源/视觉中国

张一鸣非常信任张立东。早期，张立东是几乎所有头条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目前，张立东是36家企业的法定代表人。到目前为止，张立东仍然被认为是传统媒体中最成功的人。

作为拼多多的创始团队成员之一，陈雷也很早就开始了与黄征的合作。作为13岁的老战友，两人的关系就像是互相信任的大哥和小弟，也像是内外互相配合的将军和先锋。

公开资料显示，陈雷1996年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获奖后被派往清华，2001年计算机系毕业，后赴美国公立大学排名前三的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深造，获得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

2002年，黄征从浙江大学竺可桢学院毕业，同校同系，与陈雷成为同学。公开资料显示，黄征是陈雷研究生期间发表论文最多的合著者之一。

2007年，黄征离开谷歌，回到中国成立了3C电子商务平台Ouku.com。不久之后，陈雷回到中国，加入Ouku.com，成为一名R&D建筑工程师。

三年后，黄征将公司卖给了兰亭纪氏，但保留了陈雷的技术团队，并成立了电子商务机构齐乐网络。

齐乐拿到了淘宝奖金，赚了快钱，但黄征有更长远的打算。在继续经营齐乐的同时，他派陈雷和他的核心团队去上海孵化游戏工作室。他开发的寻梦游戏很快成为公司最赚钱的业务。

资料显示，2010年，陈雷担任新旅游目的地公司R&D高级结构工程师、CTO。两年后，新的旅游目的地正式更名为上海迅盟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是拼多多的运营主体。

延续之前的打法，黄征一边跑游戏，一边把赚来的钱全部投入社交电商项目。2015年，黄征上线了拼货和拼多多，其中拼货独立于上海寻梦系统，拼多多在寻梦系统，陈雷继续担任拼货技术总监。2016年，两个项目合并，陈雷成为拼多多的联合创始人兼CTO。

黄征这次卸任首席执行官后，仍担任董事会主席，坐在幕后指挥陈雷前进。一切似乎和13年前一样。

王兴和王会文对美国代表团的评价相似。二王的人生轨迹早在清华大学成为室友的时候就绑在了一起。

2001年大学毕业后，王兴去了美国学习，而王会文则留在了中国科学院音韵研究所。在美国，王兴见证了社交网络的兴起，然后带着王会文和他的高中同学赖斌强建立了一个内网。

成立仅一年后，他们就把内部网卖给了千橡树互动的首席执行官陈一舟，后者从软银筹集了4.3亿美元，更名为Renren.com，并于2011年上市。

卖掉内网后，王兴继续创建社交网站饭否和海内，随后创立美团。相比之下，方涛。由王会文创立的com似乎没有泼太多的水。

2010年底，Taofang.com发展受阻，王会文接到王兴的电话。挂了之后，王会文带着整个Taofang.com团队加入美团评论，两位天王再次联手。

对于王会文加盟后的成就，王兴曾回忆:“2010年12月，老王在创业期间带团队参加美团点评，成功加入公司，帮助公司从‘千团’中脱颖而出；2013年，老王创办美团点评外卖，从只有两个人做起，打造了如今公司的中心支柱。”

你知道，美团。com本身在2013年前后亏了不少钱，王兴敢每月拿出3亿元让老王烧美团。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尊重可想而知。

另一个小细节是，王会文加盟Meituan.com后，为了避免混淆，王兴主动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兴哥”，并将“老王”的称号留给了王会文。

一路跟随老板，多次立功

老大和老二前期的磨合可能会加深他们之间的默契，但只有真正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才能坐稳二把手的位置。总之，这三个二把手是公司的命脉:变现、技术、业务。

2013年，张立东加盟字节跳动后，首次尝试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

信息流广告起源于2006年的脸书，2012年由Phoenix.com引入中国。2013年，该网站客户端的信息流广告上线，被认为是国内最早引入信息流广告形式的企业。

2013年头条开始推信息流广告时，业内人士普遍不喜欢。他们认为手机屏幕太小，无法显示广告。当时，张立东带来了第一个客户——北京国美北太平庄店。

形式也很简单。用户刷完广告后，点击收藏文章，拿着文章去商店买满200元就能拿到食用油。第一次测试后，只有100多人来，但至少这个模型被证明是可行的。

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成了随后几天字节跳动的杀手锏。据腾讯《前线》报道，2019年字节跳动营收约1400亿元，其中广告收入约1200亿元，占比85.7%。此外，2018年字节跳动营收为500亿元，其中广告收入达到400亿元，占比80%。

从2017年的150亿，到2018年的500亿，再到2019年的1000多亿，每年都保持着几何级的增长速度，这与张立东的信用分不开。他在内部被称为字节跳动的财神。

随着字节跳动短视频布局的加快，互联网视听节目的许可尤为重要。在山西人张立东的经营下，2017年初，字节跳动收购山西运城阳光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网站，获得广电总局、工信部颁发的《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运城阳光文化的法定代表人后来变更为张立东。

除了这些艰苦的战斗，张立东的性格也被认为是张一鸣的补充。长期以来，张一鸣的角色被称为理性机器人，但张立东多次宣传腾讯和百度。尤其是2018年，是张立东骂战最激烈的一年。

那一年，字节跳动和百度从口水战升级为官司战，字节跳动宣布将以不正当竞争起诉百度。此外，2018年，在微头条上多次否认腾讯和马云本人，diss语气中充满了冷嘲热讽。

张利东微头条截图 张立东微头条截图

2018年是Tik Tok发展的激烈一年。张立东似乎咄咄逼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字节跳动的关注。随着公司的逐步壮大，张立东在过去的两年里逐渐扑灭了大火。

陈雷是难得的“高人一等”的CTO。回顾历史，虽然马云、、雷军、、周都有技术背景，但最后一个真正站上CTO岗位的互联网巨头，还是曾经在金山担任CEO、CTO的雷军。

陈雷的技术背景极好。公开资料显示，他曾多次在ACM SIGMOD大会、超大数据库大会等国际会议和期刊上发表数据科学和机器学习方面的研究成果。

在几次公开露面中，陈雷还展示了技术人员的形象。在过去的三年里，每当陈雷出现发表演讲时，内容一定与AI有关。

在陈雷看来，传统的货架式、搜索式电商多为集中式AI，属于“人找货”。相比之下，拼多多使用的分布式AI有机会沉淀更多的场景数据，成为“货找人”，即AI智能推荐。该算法更关注用户看到商品后的心理和行为，比如与朋友互动分享，而不仅仅是购物。

在零售改革中，技术永远是第一位的，众所周知，拼多多重视技术。根据其财务报告，在Q1 2020年，拼多多约6000名员工中，超过60%是工程师；2019年，拼多多研发支出达38.7亿元，较2018年增长247%，占总营收的12.8%。其次，去年拼多多成立了技术顾问委员会，邀请中国科技巨头齐鲁牵头相关工作，成为当年的一大新闻。

至于老王，有句话特别能证明他对美团评审的贡献——“哪里有枪声，王会文就在哪里”。所以，只有老王退休的消息发布后，业内人士才会表达出“战斗快结束了，O2O行业格局已经固定”的感觉。

可以说大部分美团都是老王在王兴的陪同下拍摄下来的。先是带领美团在“千团大战”中点评杀出重围，之后又打造了美团外卖。2015年10月，美团点评与大众点评整合后，美团点评逐渐从T型战略转变为餐饮、酒旅、融合三大业务架构。店内餐饮业务群、外卖配送业务群、餐饮生态平台统一并入餐饮，总经理仍为老王。

2017年12月，美团点评再次调整结构。老王担任大零售业务集团总裁，同时分管旅游业务部门，正式与滴滴竞争。至此，美团点评了四大业务系统:门店业务组、大型零售业务组、酒店旅游业务组、旅游业务部门，光是老王就指挥了其中两个。

随着上述业务的变化，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下老王从团购开始的这10年来的苦心。王兴曾经说过美团点评是一家无国界的公司。之所以没有边界，一方面是王兴是核心业务的主播，另一方面是以王会文为代表的核心团队敢于探索。

在老王的带领下，他们在外卖、酒旅、出租车、充电宝、单车共享、电影票、生鲜零售等方面不断探索出路。如果说外卖酒旅撑起了公司市值约1.17万亿港元的核心，那么诸多诱惑正在不断扩大公司的边界。

三个二把手去哪了？

一路上，三个二把手都到了三个不同的岔口——老王即将退休；陈雷夯实基础守住上市基础；张立东将继续负责，等待公司IPO。

俗话说得好，打得好的人没有什么优点，甚至偶尔会犯错，这就证明了这个位置有多重要。

2019年1月20日凌晨，拼多多平台出现系统漏洞，用户可领取100元非门槛券。有传言称，这一漏洞导致大量“羊毛党”一夜之间在拼多多花费200亿元。

拼多多第一时间修复漏洞，同时向公安机关报案，并发表声明称实际最终资金损失不足1000万元。即便如此，黑产能也能轻松利用规则漏洞摆脱千万，这意味着技术算法驱动的拼多多还有很多功课要补，这也证明了陈雷肩上的担子很重。

来源 / 视觉中国 来源/视觉中国

从字节跳动的人员结构调整可以看出，在国内人口红利和流量红利逐渐消失的趋势下，字节跳动未来将押注海外市场。对于国内业务来说，最重要的是继续变现，摆脱竞争对手。

理想是充实的，但现实往往是骨感的。

字节跳动的国际短视频应用程序抖音上周在中国被印度政府禁止。7月7日，路透社援引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福克斯新闻频道接受采访时的话说，美国正在考虑禁止包括抖音在内的一些中国社交网络应用程序在中国使用。

根据Sensor Tower去年的报告，2019年，抖音获得了1.76亿美元的全球收入，占其累计总收入2.47亿美元的71%。美国是中国以外最大的市场，2019年营收3600万美元。

如果美印正式禁止抖音，字节跳动的全球化将受到重创。因此和南在中国的压力也会加大。

回到国内，整个广告市场都存在不确定性。字节跳动的广告收入增长即将“见顶”，Tik Tok背负着沉重的包袱。Tik Tok，有信息流广告、开屏广告、热搜榜、搜索页、补丁等多种广告形式。，如果继续开发广告空间会影响用户体验。

目前，字节跳动的收入结构仍以广告收入为主。要想增加主动性，必须做电商，在Tik Tok形成闭环采购，丰富盈利模式。

据《LatePost》报道，618年前夕，字节跳动成立了电商业务部，重点发展Tik Tok的小商店。作为与字节跳动、Tik Tok、游戏、零和商业化并列的一级业务部门，该部门将向字节跳动中国CEO张南和董事会主席张立东汇报工作。

Aauto faster早在2018年6月就推出了Aauto faster门店，去年开始大力发展直播配送。尽管Tik Tok的DAU远远超过了阿乌托快一点的，但Tik Tok今年在电子商务领域面临巨大压力。

现在，字节跳动正处于IPO前夕。Tik Tok之后就没有爆款了，找下一个增长点吧。这种焦虑将在张立东徘徊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美团点评，老王和邢强这几年多次讨论他的退休计划，公司也一直在做准备。

关于年底退休的决定，王会文的理由是他一直无法处理好工作、家庭和健康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创业十年后的每一天，老王都要面对不进则退的高压。这几年老王频频被媒体指出身体透支。

美团点评前员工回忆，对于王会文来说，周六有一整天的会议，周日有半天的高管会议，每周只给他留一个下午。然而，王会文向外界和员工展示的总是充满活力和激情。

柚子投资合伙人程鹏曾说，王会文和王兴是在美团评论人多的时候长大的。老王线上线下都懂。如今，人们在新零售领域普遍遇到瓶颈。其实像老王这样的人才是非常稀缺的。如果他身体好一点，多工作几年，市场会更刺激。

除了自身原因，2010年成立的美团，今年的回顾正好是十年，是新旧交替的关键时期。

在宣布老王退休的同时，美团点评也做了相应的组织调整。根据36kr报道，首先是宣布S队引进两名新成员:副总裁郭庆和副总裁李树斌；二是对老王分管的“用户平台”和“基础R&D平台”进行拆分重组，交给新的负责人；第三，老王负责的LBS平台下的充电宝、双轮、公交、地图四大业务转到美团平台，由去年底降职的李树斌负责。

这样的话，有点像你走之前培养接班人。但客观来说，即使美团点评在2019年Q2和Q3实现盈利，今年5月，美团发布了2020年Q1财务报告，再次被疫情打回原形:外卖订单同比下降17%，酒店住宿同比下降46%，营收同比下降12.6%。盈利前亏损近10年的美团再次陷入亏损，一季度亏损16亿元。

同时，美团外卖不赚钱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决，即使是20%的佣金率下。老王退休后，美团点评也将面临来自新零售和供应链的挑战。

“这十年激烈而刺激，不会辜负岁月。”老王在内部信中写道。

这三位二把手以及他们领导的公司在未来十年将会发生什么也值得期待。

*标题图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