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 句章夜话|老上海的文化漫游者

栏目:军事 2021-09-16 23: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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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中国文坛,吴亮以其独特的审美视角和众多的评论,成为当代文学、先锋艺术和都市时尚文化的“三重批评家”,引起了文化圈内外的极大关注。

去年8月,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他有30年历史的文学批评文集《非此即彼》,平实精装,手里还有点分量。几年前,吴亮也开始涉足小说领域。他的第一部小说《日出》描述了上世纪70年代老上海的生活,最早发表于《收获》,后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上海的美食家,对时尚的酒吧文化和老上海的地方美食也有偏爱。

记得上世纪90年代末,在钱江电视台播出的一档文化节目《随笔》上第一次见到吴亮。当时他是《武良话题》栏目的主持人,电视节目由编剧主持,这在当时的全国电视台还是很少见的。吴亮的“触电”一下子成为了文化界和新闻媒体关注的焦点,《随笔》也成为了一档收视率很高的文化休闲节目。当然,每一期我都要看,第一期我不会错过。每次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留着长发、头很大的吴亮,给我们讲述杭州的人文景观、风土人情、正在发生的人生故事,总觉得他更像是一个游子,更像是审美运动中的画家。他生动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他出色的口才和优雅的气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一些问题。1996年12月,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吴良话语》,这是一部四卷本的城市文化集,非常受欢迎。其独特的吴梁风格在文坛和阅读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事实上,吴亮是上海人。几十年来他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他对上海的每一条老街、每一座优雅的老建筑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几年来,他先后出版了《老上海:一段逝去的时光》《艺术在上海》《无名之城》等关于上海日常生活、文化艺术的作品,部分书籍被重印。由于近年来上海大规模的城市建设,许多古老的文化景观不复存在,这让吴亮失去了许多珍贵的记忆,成为他留恋的原因。吴亮说:“怀旧的人坐下来,从眼睛里读出一些期待。时间在流逝。他们必须抓住机会表达过去,在旧唱片的旋律中寻找失落的世界。”

在我的印象中,吴亮经常去上海一条满是法国梧桐的街道,一家有着欧洲古典情怀和浪漫风格的咖啡馆。在鲁曼舒缓的萨克斯音乐中,他品着咖啡或红酒,抽着烟,与几位侃侃的先锋作家和自由画家交谈,或者漫步在一条令他时常怀旧的老街上,面对一座即将消亡已久的老建筑,有时还会去上海外滩吹吹黄浦江的微风...

他喜欢上海街头的许多特色餐馆和美食,尤其是绍兴黄酒、醉虾和各种面食。吴亮在多年前发表在Harvest《上海一百年》上的长篇散文中,有一段生动的描述:1991年,我在这个房间里写了《流浪者》,半夜饿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吃点东西。当时上海的夜生活远不如今天,附近只有几家酒吧通宵营业。我骑着自行车,沿着金陵路向东,穿过八仙桥,去了云南路。有一家酒吧,我忘了它的名字。每次进去都要花一斤雕花,半斤醉虾,直到凌晨四点。花雕和醉虾是我至今最喜欢的。

“我对肮脏昏暗的酒馆情有独钟,清醒时忍不住美化它们。醉酒的人、乞丐、风骚的老板娘、吵架的客人、大喊大叫的喝酒,这一切都令人兴奋。现在,每当我走过一条满是餐馆的短街,我还是忍不住看着两边。在那些生意冷清的餐馆里,有时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对每一个路过的男人微笑。往前走,说话,坐下,点菜,聊天,喝酒,付账...还有别的吗?”

当时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文学黄金时代。上海还没有开通地铁,人们的生活节奏没有现在这么快,城市交通也没有现在这么拥挤。吴亮当时在上海作协工作,不用工作。他有很多业余时间。他经常在早上完成工作后呆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旁边的书店里。中午经常去淮海路斜对面的思南路口,在一家叫沧浪亭的苏式面馆吃饭。当时成都路高架桥还没建好,老沧浪亭就在重庆路,培文公寓对面。新址沧浪亭整体为大玻璃,正对小花园,商业建筑非常宏伟。他有吃面的爱好,尝过几十种。转了一大圈后,他终于在这家“沧浪亭”面馆安顿下来。

在这里,他结识了姚慕双、杨华生等沪上名人,举止端庄的滑稽老绅士,戴着金丝眼镜和法兰绒帽子。他经常点一碗大葱和开阳面,坐在店里,一边等一边看街景。现在,他以前吃面条的老地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凝土桥墩,像怪物一样被支撑成两半空,高架桥下常年不见阳光。吃面条后,他通常坐41路公交车,换乘龙华和沪沈线,哐当一声回家,然后在下午和晚上开始写作生涯。

现年60多岁的吴亮,至今仍是上海作家协会专业作家,新修订的《上海文化》杂志主编。业余时间,他继续经营自己创办的“顶级画廊”和“顶级艺术酒吧”。上海几乎大多数成功的画家都在这里展示过自己的作品,一些传统或前卫的作家艺术家也经常来这里喝酒聊天,欣赏绘画,观赏城市风景,探讨当代艺术的现状和趋势,成为上海最著名的“艺术家沙龙”,时尚大都市的文化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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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专栏作家/朱锋

编辑/狂野休闲2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