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舌尖上的民族”,外国朋友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
4月24日晚,丹麦驻华大使馆官方微博在微博上发表了一篇题为《牡蛎遍地都是,丹麦人却一点都不高兴》的长文,称丹麦海岸被太平洋牡蛎入侵,丹麦本土的利姆峡湾牡蛎也被跑死,当地民众对此无能为力。
一夜之间,微博和微信朋友圈转发了大量文章,仅微博就有超过1.3万条网友评论。随着众多网友听到“牡蛎召唤令”,纷纷上前。“就送我们中国人吃吧。”
这条微博的阅读量已经超过720万,丹麦牡蛎“一夜爆红”
很快,丹麦大使馆官方贴出了最新的吃牡蛎路线和“攻略”——不得不说丹麦诱惑食物的绝招真的很高。至此,一些人醒悟过来,认为这次“牡蛎事件”并非偶然,而是精心策划的营销方案。丹麦驻上海领事馆的丹麦工作人员Mia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丹麦人很少吃牡蛎,因为价格很贵。”据报道,在哥本哈根的普通餐厅,最高档的利姆峡湾牡蛎每只售价约60丹麦克朗,折合人民币约60元。
无论如何,要漂洋过海吃丹麦牡蛎,就必须叠加旅行费用;进口太平洋牡蛎不受业界青睐。
有多年水产品贸易经验的北京海桥营销有限公司创始人樊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中国是太平洋牡蛎最大的养殖国,牡蛎没有必要通过贸易进入中国。
吃比其他干预方法更有效
尽管如此,网友们开玩笑说,隔海吃饭的方式在专家眼里真的可以解决生态问题。中国农业大学食品专家、副教授朱义告诉第一财经记者,牡蛎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物种。通常,它们不会对当地的生态环境造成很大的危害,也不具有攻击性。它们比其他入侵物种温和得多。此前,学名为中华绒螯蟹的大闸蟹破坏了德国的水坝,凶猛的亚洲鲤鱼吃了还能“飞”起来,把美国渔民吓坏了。然而,牡蛎确实因为数量众多而挤压其他动物生存空,从而破坏了当地的生态平衡。
凶猛的亚洲鲤鱼在美国淡水系统中几乎没有天敌
虽然网友是开玩笑,但朱义说:“吃牡蛎真的可行。这不是开玩笑,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
首先,可以发展当地的旅游业,吸引更多喜欢吃牡蛎的人来这里品尝美味,当地人也可以养成吃牡蛎的习惯,这将有助于缓解牡蛎泛滥的问题。
然而,朱义仍然强调食品安全:“在吃之前,我们必须首先进行风险评估。这些太平洋牡蛎是否适合人类食用,重金属是否超标是最重要的问题。其次,致病菌和病毒污染也需要引起重视。最后,藻毒素污染也需要确定是否存在。只有消除了这些风险,才能引导当地或其他游客在这里吃牡蛎。”对很多人来说,生蚝就够了,但是一些潜在的病毒很难杀死。前段时间一些地区爆发了诺如病毒感染。一般加热可以杀死细菌,但高温很难杀死诺如病毒。牡蛎是病毒最重要的藏身之处之一。
在朱义看来,除了吃之外,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还可以采取其他干预措施来减少牡蛎的数量,但它们不如吃得直接和快速。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用药物杀人的方法。生物研究员杨云告诉CBN,虽然可以找到杀死这些物种的药物,但必须考虑一系列问题,首先是生物可能产生的耐药性,其次是对整个环境的危害。而且,使用药物后,这些牡蛎就不能再吃了,这也是一种损失。
牡蛎大国“不需要进口”
虽然牡蛎的野生生长破坏了海洋生态环境,但在中国人眼里,“食物是第一位的”,大多数人看到新闻的第一反应就是“组织一次‘牡蛎’之旅”。甚至有人建议丹麦政府出口牡蛎,甚至趁机推出“牡蛎签证”,让中国人帮助北欧人民解决困难。有多年水产品贸易经验的北京海桥营销有限公司创始人樊告诉CBN,牡蛎并不一定要通过贸易进入中国。
他说,世界上80%的牡蛎养殖在中国,中国80%~90%的牡蛎养殖是太平洋牡蛎。中国是太平洋最大的牡蛎养殖国。除非丹麦的牡蛎特别好,否则似乎没有必要进口到中国。“至于味道,我没有尝过丹麦的品种。牡蛎的味道主要不取决于品种,但味道主要与养殖水域有关。”范对说道。
在丹麦,最好的牡蛎生长在日德兰半岛北部一个叫做利姆峡湾的峡湾地区。这种牡蛎被称为“牡蛎皇冠上的明珠”,是世界上罕见的食物。
但让丹麦受欢迎的是,近年来,利姆峡湾牡蛎遭到了太平洋牡蛎的入侵。
事实上,太平洋牡蛎的入侵近年来并没有发生。早在上世纪90年代,太平洋牡蛎就入侵丹麦,在瓦尔登海国家公园疯狂生长。位于丹麦西南海岸的瓦尔登海于201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
从事科学研究的张文卓于2013年至2014年在丹麦奥尔胡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他告诉第一财经记者:“我在学习的时候没怎么听说过物种入侵。目前的情况似乎非常严重。”
事实上,近年来外来物种的入侵越来越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美国对亚洲鲤鱼的入侵。朱义告诉第一财经记者,这背后的主要原因是全球化带来的副作用。就像这次丹麦牡蛎危机一样,很可能是太平洋牡蛎附着在船底来到丹麦。
她认为,防止这些物种入侵的最好办法是防患于未然,在物种入侵前或物种大规模繁殖前控制住问题,不要等到事态失控后再去弥补。
丹麦“牡蛎之旅”的兴起
牡蛎产自丹麦的峡湾,这也催生了丹麦一种新的旅游形式——“牡蛎狩猎”,这是一种类似于“牡蛎出海捕鱼”的旅游项目。根据丹麦驻上海领事馆负责贸易和旅游的项目经理Tatia的说法,“牡蛎狩猎”过去在欧洲游客中很受欢迎。欧洲人也认为牡蛎营养价值高,是一种“健脑食品”。
然而,500多年前,丹麦严格禁止捕捉牡蛎。当时,丹麦国王腓特烈二世下令对违法捕捞牡蛎的人处以死刑。
虽然今年政府允许“猎蚝”,但仍受到严格监管。例如,如果冬天太冷,过度狩猎可能会导致牡蛎数量急剧下降。
普通瓦尔登海滩风景画
当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游客帮助丹麦吃一些牡蛎,不仅有利于经济发展,还能解决牡蛎泛滥的环境问题。
塔蒂亚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因为这次‘牡蛎事件’,未来‘猎蚝’可能会在中国游客中引起很大反响。”丹麦领事馆向第一财经记者呈现的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12月,在丹麦酒店住宿的中国游客每晚增加42%。今年是中丹旅游年。预计2017年将有26.2万中国游客访问丹麦。
2015年,丹麦出现了一位名叫“牡蛎之王”的人。当时他注意到瓦尔登海的滩涂上养殖了上亿只牡蛎,对环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退潮后他去海边捡牡蛎,做好吃的。由于牡蛎数量众多,当地诞生了一批牡蛎烹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