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李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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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电影配乐》封面
与《大佛普拉斯》的创作不同,这次以配乐合作为先,让林盛翔有机会去拍摄现场观摩演员。《阳光灿烂》里有一个场景,爸爸高加文从梦中醒来,孤独地走了出来,林盛翔被演员的眼神打动了。那一天,高加文爸爸的主题曲写好了。
林写大儿子的主题曲时头疼。钟从大卫·林奇的《蓝色天鹅绒》中汲取灵感,将法国号作为主要乐器。林盛翔在他20年的音乐生涯中从未使用过法国号,所以他不得不用头皮做研究。每次试着写音乐,他都会让贝斯手早川车用键盘模仿法国号的声音。钟给一个样本,一次,两次,第三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第四版中,林盛翔决定邀请法国号乐手到场。当乐手到达,乐队完成排练中的第一个安排时,导演终于点头确认。这首歌名叫《动物园》。
随着音乐拼图逐渐清晰,《动物园》后来发展成了一首收尾歌曲。林把歌词结构传给导演,让他写歌词。“我想让导演写歌词,因为导演最清楚他想在电影中表达什么。钟导自己写剧本,写的绝对是精品。自己拍电影,自己写电影片尾曲,才是最合适的。”两三个星期后,钟交出了《远方》的歌词,最终版本只有几个字做了微调。林很喜欢这首歌的处理,这似乎弥补了电影没有说的东西。好像也是大儿子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对妈妈说,就是来看你的。
回忆起参加《阳光灿烂》配乐的过程,林盛翔说:“导演给我讲了第一个镜头的故事后,我就进去了。后来觉得很累,那段时间真的很长。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做这项工作,前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电影上映后,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评论道:“好朋友在一起做事是很危险的,要用很明确的事情跟他沟通。那件事会有一些冲突,但我认为冲突是好的。从交流到制作原创音乐,有很长的路要走。林的音乐确实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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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他的海:欧吉桑音乐的开端
在《阳光灿烂》的配乐上线不到半年后,粉丝们发现,林盛翔为台湾省纪录片《人和他的海》创作的配乐在今年3月上线。这让人不得不惊叹他的高产。
完成了《阳光灿烂》的配乐工作后,林盛翔一直想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导演找到了他,希望林能为新书《人和他的海》配乐。起初,林拒绝了,因为他休息得不够。没有放弃,继续游说,好让林看完第一个口子再做决定。看完纪录片,2019年6月底,林盛翔决定接手音乐工作。
《人和他的海洋电影配乐》的封面
当与林交流他的音乐风格时,他说他希望把台湾省的海洋音乐做出来。“海洋问题对我来说很奇怪。我在山区长大。跳到海洋领域不容易。”林为此做了很多功课。他在寻找参考音乐时,发现关于台湾省海洋音乐文化的资料非常少。
“在创世之初,我觉得自己没有上帝,不知道如何开始。”林苦笑着说道。后来根据电影语境,他参考了南岛语族音乐和冲绳音乐的元素。
这部纪录片有两个主要角色。一位是廖宏基,海洋文学作家,作品入选学生课本,另一位是水下鲸鱼海豚摄影师雷锦。林盛翔在大学时读过廖宏基的书,所以他创作这本书时,就像在和一个认识他很久的朋友聊天。在帮助水下摄影师谱曲时,林盛翔认为水下和水中是两种不同的声音,所以有必要在其中加入适当的声音。
纪录片和故事片很不一样,有很多空镜头,没有对白。“标题中有一条大鲸鱼,在海里游泳。广阔的海洋非常美丽。我希望我的音乐能推动这只‘大象’在广阔的大海中畅游。”
在和导演讨论配乐时,林建议,如果电影需要片尾曲,希望导演来写歌词。导演很快写出了片尾曲《浮岛》的歌词。林盛翔在写这首歌的时候,想到了纪录片中两位主角的作品,有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慢”或“慢”的感觉。他抓住了廖宏基和雷锦面对海洋的从容和等待的感觉,把音乐推向这个方向。
写完片尾曲,林盛翔想到了自己的人生状态:“我现在快50岁了。台湾省的人会认为这个年龄已经成了“大叔”或“欧吉三”。我觉得这首歌应该是我欧吉桑音乐的开始。”当林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也笑了。“原来我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他在录制片尾曲的时候,告诉乐手们要把它做成奥美桑的音乐味道。《真欧吉桑》慢慢唱伦巴台语歌,恰到好处。
当年,社会运动的顶天立地的青年变成了欧吉三,林永远是卑微的。他说《人和他的海》配乐是他在海洋音乐领域的第一次探索。关于海洋音乐还有大量可能的作品空。
希望有机会放过电影|与林对话
现在:你在采访中提到了《教父》《一把美元》等电影的配乐。你平时看很多电影吗,有没有比较喜欢的电影类型?
林:我不认为我看的电影数量太多,因为有很多电影迷,他们看的电影数量真的很惊人。但是我看电影的时候特别注意配乐。那些强大的电影配乐肯定会对我产生影响。你提到的经典电影的配乐,比如《教父》和《一把美元》,为整个世界声音的塑造产生了巨大的记忆点。所以,有时候,我们会跟着电影对人类世界的记忆去延伸和再创造。
我更喜欢看戏剧电影。看电影,最重要的是在电影中看到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让我反思自己。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一体机:如果把电影的原声带走,似乎不会影响电影的剧情推进。电影配乐对电影的意义是什么?你有喜欢的电影配乐大师吗?
林:一部好的电影配乐,应该在它离开电影后,变成美妙的音乐。如果我们谈论了那部电影,音乐就会在我们耳边响起。埃尼奥·莫里夸德一生制作了五六百首电影配乐。我算过,如果一年能拍五部电影配乐,100年也只能做到,这是一个很高的标准,我这辈子应该没有机会了。
伟大的电影配乐,有时溜进去,有时大费周章走进去。一个好的配乐需要一种非常奇怪的能力来推动电影前进。声音和画面的结合真的会触动人心。
现在:自从1998年开始走上音乐之路,你是否一直对电影配乐有着强烈的渴望?你喜欢哪种电影配乐?
林:后来我回想起为什么有人让我给电影做配乐,可能和我做音乐的一些想法有关。我做音乐的时候,总有一个目标——这种音乐可以不用影像来做,但要有场景感。当我们在做菊花之夜进行曲的时候,我们想走音乐和电影的路线。希望听完音乐后,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会有自己的电影,路过每个人的回忆或者自己想象的场景。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帮电视剧或者纪录片做片头片尾音乐。只是我觉得配乐的规格还是很不一样,挑战也很不一样。在进行评分时会有一个限制-预算方面的考虑。如果预算不能提供足够的条件为电影做配乐,我会变得束手束脚。当你遇到一部喜欢的电影,如果可以的话,你有时间和精力去拍一部。遇到好电影,对话的过程会充满能量,希望有机会放下电影。
电影配乐创作,这似乎是一个命题作文。但是,你提到,比起个人音乐专辑,创作电影配乐有时候更强大空?为什么呢?
林:创作自己的音乐专辑其实有点像拍电影。一旦被挑战的概念和方向被决定,我们的焦点将在决定的范围内。有些音乐形式不会出现在音乐创作中。
作为导演的创作或者编剧写的故事,电影创作的源头不是我,而是别人。所以,当我进入电影配乐的角色时,我可能会跳出我在最初创作时设定的音乐,走向另一个方向。当一部电影需要某种声音的时候,可能是我过去做不到的,所以我会做一些研究工作,尝试为导演创作音乐。
在《阳光灿烂》中,导演钟需要更多的古典钢琴音乐和以法国号为主轴的音乐。其实这两个乐器我基本不懂。但电影配乐的作用是无论如何都要尝试“催生”音乐。这时,我基本跳出了过去的惯性工作模式。有必要强迫自己去成长,去探索自己从未想象过的音乐形式。所以,有时候困难就在这里。
现在:你去年又回到个人专辑创作,似乎经历了创作方向的艰难转变。这是一个怎样的过程?
林:这几年创作的大部分都是音乐作品。当我想在2019年创作自己的专辑时,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改变。这两件事其实是不一样的。创意频道必须切换。第一次觉得这个切换好难。
在扮演电影配乐的角色时,一定要不断与导演、电影情节、角色沟通。但当我转回自己的创作时,我成了自己专辑的导演,决定了各个方向,与音乐人交流。一段时间后,角色发生变化,会有一点不知道如何转身。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难转身。或者,就在去年,是我整个人生的转折。我觉得或多或少,都有相互干扰。
现在:2017年以后,你主要从事电影配乐,2018年才发行了一张童谣专辑。你注意到电影的配乐是如何影响你的创作的吗?
林:这个问题问得好。做童谣专辑的时候,也很受欢迎空。与制作《大佛普拉斯》时的天马行空空的心态可能有些相似。这次我在新专辑中加入了一些不同的内容和声音。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配乐的效果。因为我觉得这种声音已经出现在我过去的声音想象中了。所以我很难回答有没有。也许我的音乐中有一些图像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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