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
石弘教授
昆明理工大学博士生导师
云南省中青年学术技术带头人
情况
55岁的杨师傅和38岁的王师傅都是玉溪金平苗族瑶族傣族自治县的农民。虽然他们不在同一个村子，但因为一头小牛，他们上了法庭。
杨师傅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牛场。附近村庄的人们将在这个牛场养牛。每隔一段时间，牛主都会去看看牛的情况。2019年农历二月，牛场附近三个村庄的18头水牛被养在里面。杨师傅家的四头水牛也养在农场里。之后，杨师傅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他的牛。
当年8月16日，杨师傅突然接到村民的电话，说他的牛因为某种原因死了。杨师傅立即赶到了农场，但他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的三头小牛。直到12天后，杨师傅终于找到了三头小牛。然而，在杨师傅赶牛回家的路上，王师傅说其中一头小牛是他家的，坚持要把牛拉回家。
杨师傅看着自己的牛被王师傅带走，非常生气。明明是自己的牛，王师傅却坚持说是家里的。无奈之下，杨师傅找到了村委会和司法所。
为了证明牛真的是自己的，杨师傅说自己的牛尾巴下面有一条黑条纹，而王师傅则认为自己的牛没有标记。杨师傅村里有几个人认为这头牛是杨师傅的。然而，王师傅的邻居认为这些牛属于王师傅的家人。
为此，此案在村委会和司法所的调解下未能告一段落。当公众说它是对的，老太太说它是对的时候，这头牛到底是谁？杨师傅将王师傅告上法庭，争了一场。请朝廷命令王师傅归还他的一头水牛。
法院在了解案情后认为，根据对方提供的现有证据，仍然无法判断小牛是属于杨师傅还是王师傅。在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面试对话
方弘: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物证。如果法院无法判断小牛的归属，还有其他办法吗？
石弘教授:如果小牛的妈妈还活着，可以做亲子鉴定，从DNA的相似性判断它们的亲缘关系，确定小牛属于哪头牛。这是生物学上的判断。
方弘:也就是说，这类似于亲子鉴定。具体应该怎么做？
石弘教授:最好用血。取样相对容易，实验操作过程相对简单。
方弘:但是这个案子有点特殊。小牛的母亲已经被杨师傅宰杀吃掉了。牛妈妈死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石弘教授:如果我们能找到这头牛的骨头或皮毛，我们可以用目前的技术提取这头牛的脱氧核糖核酸序列，然后与小牛进行比较。
方弘:王师傅家的牛没死。可以直接用王师傅家的牛和小牛来鉴定吗？如果两头牛不匹配，就推定它们属于杨师傅家？
石弘教授:不能推定这头小牛不是王师傅的牛生的。如果他的牛的基因信息和小牛匹配，就可以判断这头牛属于他的家族。牛和犊不匹配时，只能确定牛不属于王师傅，不能指定是哪头。
方弘:要找到杨师傅牛的皮毛或骨头。奶牛被吃掉了。哪里可以找到骨头和皮毛？
石弘教授:我后来设法找到了它。杨师傅把一些不能吃的部分埋在一个地方。把它们挖出来后，他给我们寄来了一些皮、角和骨头。我们尝试从皮肤中提取DNA后，也进行了PCR扩增，但无法扩增出我们需要的靶片段。
试试喇叭，但不管用！
经过多次处理，骨骼可以满足实验放大的要求。因为，材料死亡腐烂后，DNA降解严重。我们采用了一个新的策略，就是制作旧DNA的技术，用一个100bp左右的小片段放大几次，拼出序列。
方弘:在鉴定的过程中，你要鉴定王师傅家的牛和犊的关系，对吗？
石弘教授:没有，当时只送了两头小牛和死牛样本。王师傅的牛没来。估计他当时是有罪的，所以没有给样本。
方弘:鉴定的结果是什么？
石弘教授:我们发现两只小牛中的一只与奶牛非常匹配，至少在遗传关系方面是如此。
方弘:到目前为止，因为一头牛的纠纷，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纠纷就结束了。
石弘教授:是的。通过比较DNA，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它们的亲缘关系，很快就能看到结果。
方弘:我们熟悉的是人类的亲子鉴定。听说动物亲子鉴定真的很少。动物通常需要亲子鉴定吗？
石弘教授:不多。常见需要做亲子鉴定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有一定经济价值的动物，比如牛。没有人会像养鸡一样养鸡。一般来说，牛犊走失，大牛很少走失。而且，普通农民养的牛大多是奶牛。通常情况下，他们的小牛会丢失，被别人家捡走或者被别人带走。
方弘:最初，我认为亲子鉴定至少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死了几个月的动物还能通过骨头或者毛发来鉴别吗？
石弘教授:如今，生物技术基本上是可以实现的。从几千年前的骨骼中可以获得少量具有一定降解特性的DNA。动物也是如此。也可以获得一定量的脱氧核糖核酸材料，而不需要燃烧样品或进行其他处理。
方弘:你通常需要哪些领域来识别骨骼或毛发？
石弘教授:现在对评估有很多要求。走私野生动物的肉和毛皮会有需求，猎杀野生动物后，会做成肉片，放在冰箱里冷冻。公安机关发现的时候，分不清是什么肉。他们只能通过生物DNA测序来分析它是什么物种，是否属于野生动物。
方弘:目前，国家已经禁止野生动物在餐桌上进食。我们嘴里吃的肉是不是野生动物的肉，需要专业的鉴定机构来鉴定。此外，进口工艺品是否含有国家保护或法律禁止的成分，如一些野生动物的象牙、皮毛等，也需要进行鉴别。
石弘教授:有一些手工艺品。从外观上我们可以知道它们是动物骨骼，但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骨骼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对它们进行鉴定。因为，有些可能是国际公约禁止捕杀的野生动物，也可能是普通家养动物的骨头。当无法对案件进行定性时，需要生物司法专业知识。
结论
类似的案例并不少见。今年年初，石弘教授还做了一个为小牛找妈妈的案例。事情发生在云南泸水。同村村民也去法院争了一头小牛，法院最终通过司法鉴定解决了此案。在这里，我们要提醒大家，牛的亲子鉴定费一案近万元。而且，法院不仅判决被告返还原告小腿，还判决鉴定费由败诉方承担！尽管有这两起案件，甘胜法医中心还是提供了法律援助。
所以小牛队不应该带头，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侥幸逃脱，输了官司，代价自己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