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国家网信办发布通知,宣布启动2020年未成年人“清”夏网络环境专项整治,重点整治诱导未成年人无底线偶像化、互撕美食圈的信息和行为。
随着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的发展,青少年流行文化作为网络“原住民”,呈现出多种形态。从晚宴、哔哩哔哩跨年晚会到后浪的演讲,再到微博上的热搜和整改,互联网文化一方面体现了青年文化的创新和多元表达,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泛娱乐化、圈层固化、流量至上的倾向对青年的负面影响。复杂多样的互联网环境下,如何引导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主流价值观?
“泛娱乐化”导致主流价值话语的消解
美国学者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一书中指出,所有的公共话语都以娱乐的形式出现,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商业,都愿意成为娱乐的附庸,结果我们变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化导致思维空的还原,思维模式的碎片化,进而导致精神世界的消失和空的空虚。当下各种明星话题炒作、网络名人直播、网络恶搞等“泛娱乐”现象令人眼花缭乱,而更多关乎国计民生的信息淹没其中,主流文化被娱乐流行文化挤压消解。互联网“泛娱乐化”削弱了青少年对重大、严重问题的深度思考和探索。
在“泛娱乐化”的浪潮下,青少年更容易沉迷于虚拟世界的各个圈子,而忽略了现实生活中的真实生活体验,导致他们对信息真假的判断模糊,对现实社会的参与淡漠,从长远来看,这体现在民族文化和精神文明的消解上。正如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所担心的那样,我们会被我们所爱的东西所毁灭。
“饭圈文化”可能导致青年主体意识的两极分化
“饭圈文化”作为当下青年亚文化中的一种社会文化形态,一方面以其独特的圈子互动打破了粉丝与偶像之间的隔阂,对年轻人具有很强的传播号召力和引领作用;另一方面,也可能因其狂欢而诱发青少年的狂热和无底的偶像化现象。不同的“饭圈”往往因为各自“圈子”的文字和言论不同,引发“骂战”,从而引发网络暴力。
青少年过于局限于固化的粉丝圈,容易受其影响,自身受困,盲目跟风,难以接受更多元化、更健康的文化,造成文化偏差的负面影响和青少年主体意识两极分化的风险。国家网信办的通知中指出:大力整顿明星话题和热门帖子的互动评论环节,煽动、挑拨青少年粉丝群体相互对立、相互撕扯谩骂,进行人肉搜索。
“流量为王”导致媒体议程设置失衡
在资本实力雄厚的情况下,一些网络平台和自媒体追求“流量为王”,流量明星和网络名人登上各种热门榜单。我公司利用流量进行顺势营销和直播投放已经成为普遍现象,各种社交平台成为新的营销手段。比如微博中备受争议的热搜榜,甚至催生了“热搜业务”,情感营销成为微博营销号中吸引热度的常用手段。在各种社交平台的热门榜单上,“刷榜”“倒水”的现象层出不穷。一些对国计民生影响较大的媒体话题在网络名人的流量冲击下被弱化、淡化,导致媒体议程设置失衡,影响舆论对青少年社会关注的正确引导。在国家网信办的通知中,要求严厉打击在社交平台、音视频平台热搜榜、排行榜、推荐名额等重点领域诱导未成年人帮助上榜、刷量控制和评价、大规模消费的行为;严查处置“饭圈”职业黑粉、恶意营销等违规账户。
此外,当前网络直播、网络游戏等行业蓬勃发展,一方面促进了网络经济的发展,但另一方面也引发了资本力量驱动下的色情、暴力、低俗等问题,商业化混乱,成为网络环境明朗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以多元创新的形式加强对青少年价值观的正确引导
青年群体是一个国家的希望和未来,必须重视青年价值观的正确引导。面对各种网络文化以及由此衍生的一些网络乱象,需要及时采取多元创新的形式,引导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主流价值观。
第一,理性接受并积极引导互联网形式的青少年流行文化。
一方面,我们需要理性地理解和接受互联网形式的新流行文化圈。比如对于当下流行的“饭圈文化”,要在尊重青少年利益的前提下进行积极引导,推广偶像和“饭圈”对青少年施加积极影响,并在此基础上引导青少年与主流文化相遇,学会理性正确地表达情感。另一方面,针对网络暴力、“键盘侠”等问题,需要通过更加科学有效的媒介素养教育,引导青少年增强理性思维和辨别能力,避免盲目跟风造成的“信息茧房”效应,避免一些群体两极分化造成的网络暴力。
二是尝试从青年亚文化中汲取文化资源,创新主流宣传话语模式。
目前网络青年亚文化已经呈现出不直接反对主流政治文化,甚至包容主流政治议题作为我们阵营传播主题的特点。因此,我们可以尝试在主流文化和亚文化之间进行合理的沟通和理解,从而实现更好的互动和交流。主流文化可以尝试从一些青年亚文化中寻找创作灵感和素材,突破原有单一的宣传话语模式,以“生动”取代“说教”,以更多元化、更创新的形式开展主流意识形态宣传。
比如主流媒体以青少年爱听爱听的形式入驻Tik Tok、Aauto Quicker、“毕丽·毕丽”等网络平台,以他们愿意接受的形式传播主流价值观和传统文化。基于主流文化产品的幽默解构和二次创作,以青少年喜欢的动漫形式呈现传统文化和主流价值观。比如《中国合唱团》系列动画、《复兴路上的工作室》作品在“毕丽·毕丽”等平台上广受关注。还有李等有影响力的短视频创作者对“讲好中国故事”的影响,也是值得学习和思考的。主流媒体也要主动策划能引起青年群体关注的正面网络事件,从而扩大主流文化的影响力。
总之,在千变万化的网络时代,我们迫切需要通过双向“出圈”的方式,以更多元化、更创新的方式,尝试让主流文化与青年亚文化在文化生产中健康互动、平衡,引导青年树立积极的价值观,进一步营造清晰健康的网络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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