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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江南”,人们的脑海里大多充斥着白墙白瓦,温柔温柔,春天的河水碧绿如蓝。如果你想象一下生在江南的爱情,多半是“落花独立,微雨燕齐飞”那种安静、美好又有几分古典的样子。
格非的江南三部曲写的是三个不同于想象中的江南情愫的爱情时期,跨越了清末民初、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和现代社会。
故事开始于江南小镇普济梅城,这是一个古朴的庭院,有着丰富的花草树木。那天陆家少爷下楼说要下雨了。离开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留下一把破伞斜靠在墙上,伞骨露在外面。
江南重叠,爱情消亡。只有承载着三代人普世梦想的华家社默默的站在一旁。
01
人面桃花:初恋不可预见
“遗忘是无法挽回的。人的脸比冰块更容易融化。它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陆,清末民国时期梅城陆家人,是清陵一个15岁的乖巧女孩。父亲出走的雨夜过后,她遇到了来家里暂住的白衣“表哥”张继元,他叼着烟斗,摇头晃脑。
“他有白皙的皮肤,高颧骨,深色的眼睛,又深又细的眼睛,还有一种姿色。虽然外表有点自命不凡,可以仔细看看,但是又冷又压抑,似乎不像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女孩休米对张纪远的第一印象。不是那么少女,而是像一个过度冷静的判断。
这场空革命不仅给这个看似平静的江南小镇带来了混乱,也给休米的小世界带来了混乱。
前半部分一直是休米女孩的视角。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逐渐动了心,愤怒地骂张继元是“白痴”的腼腆女孩。女生的感受一目了然。
月经初潮后,休米的少女意识开始萌芽。看到张继元抓着裤衩,休米又急又羞,气得浑身发抖。她跳起来冲向他,抓住她的裤子,上楼去了”。
自从休米在薛举家偶遇张继元后,他们就有了一个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这就是暧昧的开始。
“即使不抬头看他,休米也能感觉到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他说的话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语言,从湿漉漉的睫毛里飘出来又在昏暗的灯光下飘出来。”
单纯的洗头也充满了诗意的暧昧。
”她看到他细长的影子掠过天井的墙壁,在门廊里晃了晃,然后消失不见。她站在火炉旁,摇着头发,让南风吹在上面,她的脸还在燃烧。水箱里反射出一轮月牙,随水线微微颤动。”
夜晚的长洲竹林里,休米和想谈归心似箭的张继元之间暧昧的气氛,激烈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竹林漆黑,月光如洗。两人并肩而行,被露水打湿的竹枝不时从头顶掠过。
在最后的告别之夜,这张足够的纸终究没有被戳穿。
”张纪元看着她,笑了。她也对他微笑。两个人好像在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笑,但没人想说。”
休米和张纪远总是处于面面相觑的状态。两人互相看看,各怀心事,却没来得及说。当每一个女孩的担忧都在偶然的日记里一一得到证实时,正是休米结婚的前夜,距离张纪远冰冻的尸体从河里漂下来已经三年了。
“遗忘是不可逆的。人的脸比冰块更容易融化。它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一开始,当她第一次看到张纪远时,她觉得脸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一种幻想的一部分。渐渐地,这张脸变成了椅背上的绿色呢子,变成了空寂静庭院里的一颗闪烁的星星,变成了厚厚的一片天空空浮云;变成了一棵开满鲜花的桃树,露珠覆盖着花瓣和茎叶。风一吹,花儿摇摆,花蕊颤抖,无尽的悲伤在她心里堆积。"
02
山河之梦:灰烬之爱
“到处都是紫云英的花,它们永远不会死。”
在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中,白流苏和范柳原这两个“庸俗的人”,只有全城翻船才能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山河梦》中的谭功达和姚也是如此。
在长飞轻飞的平凡生活中,谭功达是梅城县的一把手,权力巨大,野心勃勃。姚是一个聪明的年轻秘书,埋头于谭功达身边的琐事。
同时,两人也有各自的心事。谭功达致力于普济水库的建设,有着从上一代传承下来的“建风雨廊”的大同理想。姚早年因出生问题失去父母,孤独的生活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他们第一次见到姚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谭功达对姚的第一印象是,一个16岁的留着角和辫子的年轻人正在一家公共澡堂里匆忙地筹钱。他很快就忘记了她,却想起了“那张愤怒、悲伤、稚气的脸”,把她从澡堂里“救”出来,安置在一间办公室里。
在日常的相处中,谭功达和姚之间有一些游丝般的感情——或者是谭功达出差时买的小泥人,或者是一起去海岛的讨论,或者是姚写的辞职信和清真餐厅的邀请,这些都只是淡淡的接触。
只有当他们的生活被彻底颠覆,他们的爱情才能真正开始。谭功达被开除是因为他主修的普济大坝被洪水冲走,冲走了两个村庄。被送到花家舍后,重燃的理想再次被摧毁,这是人生的绝境;姚受辱被杀,沦为通缉犯,这也是人生的绝境。当他们相互陪伴时,他们远不如远在千里之外时亲密。
在姚流亡期间,他给谭功达写了一封信,谭功达无法回复,但他总是在地图上标注出来,沿着姚的轨迹游荡。与此同时,姚与谭功达之间也有着顺畅的对话关系:每次读到的来信,谭功达都会在脑海中激烈地自说自话地回应。
最后这一次,他们没有在一起,也没有真正交流过一句话。他们直到去世才再次见面,但他们从未如此亲密,最后他们接近了爱情。最终,《善良》的作者还是在他们的梦里加了一支美丽的歌笔——他们在梦中相遇并实现了自己的终极理想:
没有死刑
没有监狱
绝不
没有腐败
中国的兽医无处不在,他们永远不会死
03
春到江南:一地鸡毛之恋
“火车是开往上海的。窗外的月亮,浮云飞舞。我总觉得它是在倒着开,往赵胤寺的荷塘走。”
第三部中的爱情,正如它的名字“春末江南”,既没有“人面桃花”的羞涩,也没有“山河入梦”的悲情。就像春末一个地方的花,平凡、无力、琐碎、自然、没落,但也有自己的美感。
谭端午和庞佳宇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像爱情。招隐寺后,这位著名诗人离开了端午清晨还在发烧睡觉的19岁女学生玉伽,坐火车去了上海,甚至带走了玉伽口袋里仅剩的零钱,只留下一首名为《祭坛上的月亮》的诗。
即使开局如此糟糕,玉伽还是有那么一瞬间错过了端午之夜和赵胤寺,端午也碰巧回到了合浦。一年半后他们又见面了,一个月后结婚了。
然后开始整本书主要着墨两人结婚20年,然后过着复杂而破碎的生活。为儿子走到学校后门的鹤尾,在教育儿子中扮演虎妈和猫爸的角色,在婆媳关系中假扮蛇,撕扯被黑中介抢走自己房子的租客的脸,不戳穿自己的尴尬或出轨。对象,办公室或研讨会中的每一条敷衍了事的鱼...
当然还有爱。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自己想要嫁的男人。勇敢的飞行员。刘德华还是郭富城。中学青年见习教师。我去美国的表弟。穿着白色击剑服的运动员。但是在赵胤寺,当她第一次看到一个独自一人的陌生人时,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
这个人,此刻,正站在售楼处的柜台前。衬衫的领子脏了。睡觉前不要刷牙。我经常把尿洒在厕所外面。这个人,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也像一个刚进城的农民——女售货员纤细的手指指向哪里,他就会在那里签字。"
小说结尾,在告别前,两人可以有机会抛掉鸡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曾经不愿触碰的招募隐庵之夜,达成某种和解,重复他们神秘的爱情,细数那些命运羁绊。
端午节说那一年命运发生了大转折。“火车是开往上海的。窗外的月亮,浮云飞舞。我总觉得它是在倒着开,往赵胤寺的荷塘走。”
玉伽说,那个夏天结束的时候,自从遇见你,我就再也回不到原来那个看不见的世界了。“我爱你。一直都是。如果你还能相信。”
主动活动
我接受糟糕的生活,但拒绝命运。
这是冷艳的一部壮丽史诗,反映了一个世纪以来中国人民的命运。
今天,江南三部曲的作者、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格非做客JD.COM《儒林外史》栏目,分享这本书和他的创作故事。
在“江南三部曲”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路,找到灵魂所在的桃花源。
▂
你觉得以上哪种爱最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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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封面图片来源于《婚礼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