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人活一口气
十几年前,我在一家书店注意到范剑川,买了一本范剑川口述的《大图书馆奴》,很有意思。于是,2015年,经一位老朋友介绍,我打电话给范剑川,说想去参观他在四川大邑县的博物馆,顺便写了一下。范剑川欣然同意,很快就做了安排。于是我买了机票,赶往四川成都。在双流机场,范剑川安排的车带我去了大邑县安仁镇,住在他的招待所。第二天,范剑川安排了一个接待员陪我参观了三天的博物馆群,这真的让我很震惊。
在这里,我们首先要说明范剑川的来历。范剑川祖籍山西省兴县,老家在兴县角楼神乡马家梁村。我父亲的原名是范猴。因为家境贫寒,他14岁就当兵了,成为了金隋军的一名士兵。军中认为这个名字太难听,便改名叫范。在一次与八路军的战斗中,范被俘。他参加了八路军,当了排长,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当了连长,受了很多伤,立了两次战功。父亲从部队转业后,定居四川,娶了一个四川女人,1957年生下范剑川。范剑川的父亲非常刚烈。1968年当民政局长时,他拒绝安排一个不合格的老兵到自来水厂工作,于是直接找了县武装部长理论。他的话不和谐,他打了起来。一怒之下,他摘下县武装部长的衣领和帽徽,锁住了自己的喉咙。当时三军两军期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当大臣告诉上面的时候,他要求大臣带着花生和酒到门口来向范道歉。最后,范把领章和帽徽还给了大臣,事情就这么定了。
范剑川父亲豪迈刚毅的性格总是在范剑川的脑海中激荡。高中毕业后,范剑川被安排去农村当知青。我父亲告诉他,如果你离开了制作团队,不回来,你肯定会遇到很多麻烦,但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男人,你必须努力争取成功。生气了就是人,不生气就是尸体。范剑川在内蒙古当兵时,父亲非常关心儿子的成长,经常给他写信,希望他能成为一名好士兵。中越战争开始后,父亲鼓励儿子上战场,不想当政治干部,想当军事干部。因为范剑川身体不好,他向往城市生活。军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重庆第三医科大学任教,父亲对此非常不满。范剑川的母亲也是军人,当过空军事气象学家。因为她出身地主,父亲在狱中去世,之后经历了多次政治运动。这个阴影一直挥之不去,她也一直胆小怕事。
也许是他父亲的基因。范剑川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在部队,范剑川当过边防军,但他经常能想出一些新花样。他在挖反坦克壕的时候,发现有一种灌木,根深枝硬,用一朵小红花砍起来很麻烦。他写了一篇文章,说守卫边境的士兵就像这片灌木丛。导演刘晓莉来到部队采访,范剑川向他讲述了这片灌木丛和边防军的艰苦生活。受此启发,刘晓莉写了一首歌,名叫《梅干儿》,这首歌在中国广为传唱。1979年,范剑川从部队考入Xi安政治学院,学习政治经济学。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没有课本的情况下学习《资本论》。一份《资本论》让他捏得七零八落。1981年4月8日,范剑川在校期间,以自己的政治经济学理论基础,在《陕西日报》理论版上发表了《充分利用农业生产中的非劳动时间》。他为什么写这样一篇文章?因为在文化大革命的十年里,农闲时农民做一些副业,就会走资本主义道路,割断资本主义的尾巴。农民都害怕批评。在这篇文章中,樊建川比较了农业和工业的劳动时间差异,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在我国耕地少、劳动力丰富的条件下,应组织农民开展多种经营和家庭副业。当时才20多岁的范剑川,敢于独立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确实值得称道。毕业考试时,前排桌子上有牛奶、豆浆、馒头、馒头,门口有持枪的士兵,考场里有学校和医院的医生。考验是《资本论》对劳动价值的阐述。范剑川冷静地回答了问题,只用了四个小时就交了论文,参加了前几场考试。毕业后,范剑川被分配到重庆第三医科大学当老师。在此期间,他参加了重庆市经济研究会,去各大企业进行调研。他结合教材把自己在基层学到的东西讲给同学们听,同学们都很喜欢,说他讲得好,因为他讲价值、讲金钱、讲具体事例、讲国企改革,甚至讲个体户,很接地气。这样的老师和学生一定能赢得学生的好评。
在重庆第三医科大学工作几年后,范建川提出转岗,被分配到宜宾区委研究室工作。在那里,他做了大量的调查,写了大量的文章,发表在乡镇论坛、中国烟草工作、中国乡镇企业等刊物上,都是国家级杂志,在宜宾有影响。地委书记注意到范剑川的时候,下乡的时候总是带着他。他逐渐成为宜宾的笔杆子,参与起草地委书记报告和地委工作要点等。有一次,在去云南昭通开会的路上,范剑川突然有了一个在宜宾建立大型林业发展试验区的想法,那就是以前的七大类林,竹林,茶叶,桑树,果树,药材,油樟树,归属于不同的部门。纸厂、丝厂、竹工艺厂、樟油厂、药厂等厂房和深加工企业全部统筹管理,林业局升格为林委和山区,这一建议向地委书记提出后,书记立即到北京向林业部部长汇报,宜宾被列为林业大发展试验区,因此宜宾的森林覆盖率迅速提高。地委书记获全国林业模范奖章,调任范建川到林业发展办公室任副主任,负责编制大林业规划。当时时任四川省委书记杨如岱的联络点是宜宾珙县。领导安排范建川陪杨书记下乡。杨汝岱在基层实事求是的作风给范剑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范建川升任宜宾市副市长,分管乡镇企业。在副市长任期内,范剑川也能展现出自己独特的个性。宜宾的特色芽菜以前都是用大坛子装的,没有工业化生产。有个民营企业家想把这个专业做大,苦于资金不足。范剑川为他组织了几千万资金,为他买了地,建了工厂。豆芽生产出来后,范剑川作为副市长,亲自跑到摊位上卖,大声喊道。每个人都知道这次销售。报纸记者去了,电视记者也去了。四川日报也发表了一篇题为《范市长的摊位》的文章。宜宾电视台制作的《市长街摊》也获得了新闻大奖。在一次采访中,范剑川说,我是学生,老师,经济经理。随着社会的变化,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吗?测试你是否能做经济工作。在这期间,有一个叫郭的企业家,他在没有流动资金的情况下创办了一家包装厂。在当时,几十万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因为他的历史上出现了一些问题,而且因为企业没有抵押担保,银行没有借给他钱。范建川找到公安局郭局长,说,你们都姓郭,你们公安局会帮助这个企业。郭主任只是帮他解决了流动资金,企业发展起来了。
当时宜宾很穷。怎么会发展?樊建川在会上表示,五粮液是宜宾最大的品牌特色。我们想要省和中央政府的钱。你一定要多跟省领导和中央喝酒。因公饮酒,醉酒被认为是公休日,工作、生病、动手术、工伤、醉酒,是烈士。这话传到领导那里,领导跟他说话:“作为副市长,怎么能这样说话?”喝酒死了怎么当烈士?烈士的标准非常严格。”范剑川改口说:“纠正一下。如果你因公喝醉了,你可以把它当成公共假日。如果你喝酒后生病了,你必须接受治疗。但如果喝了酒就死了,不能算作烈士。可以算作意外死亡。所以你不能喝死。
成为副市长没多久,范剑川就做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决定:辞职。这是在1993年6月。
出海后,范剑川在成都找到了一家港资房地产企业。老板问他,办公室主任,你会做吗?范剑川马上问:“一月份办公室主任拿多少钱?”“三千。”范剑川想:“当一个市长一个月300,这里给3000,好,干吧。”工作一个月后,老板让他做总经理,工资变成了8000。范剑川很快就熟悉了房地产行业。到1994年初,他和几个朋友已经有了100多万元的起步,成立了剑川房屋开发有限公司,向银行借了1000多万元,开始买地修房。最难的是跑到政府主管部门。刚开始没车的时候,范剑川骑自行车跑。他们建的房子质量可靠,公司是都江堰市最大的开发商。四川大地震那年,他们的房子没有任何问题,一些小区业主用横幅感谢他们。在最好的时候,范剑川的房地产公司在四川省排名前十。
第二,独特的收藏家
其实归根结底,范剑川虽然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但他与普通企业家有着根本的不同。本质上,他是一个有文化品位、有独立思考精神、有创新精神的创业人才。50多年来,他有一个独特的爱好:收藏。1966年文化大革命以来,他收集了毛主席的徽章和当时的一些传单,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一直保存着证书和照片,包括他的日常日记。他的日记写得很好,什么都记得,一般人很难做到。由于他的父亲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批评,他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受到批评。传单、小报,尤其是那些关于他父亲的,他都收了起来。出于好奇,他收集了当时红卫兵的臂章,还收集了一些烟盒和糖纸。当他还是一名知青时,他收集了农村工分书籍和奖项。他在重庆第三医科大学任教时,收集了大量材料和毛主席像章。他经常去当时的废品收购站购买各种史料。搬到宜宾后,孙在地委家里有一个茶坛,上面写着“争私修”,范剑川买了一个新坛子换了。文革时为了收集镜子,他雇了一辆小货车,在村里边走边广播:乡亲们,好消息,好消息,四川有个傻子,打算把你们的旧镜子换成新的,还点钱。至此,北方收到了5万面镜子。从1990年开始,范剑川在成都淘了20多年古董摊,找到了宋将军的家谱,只花了2万元。90年代以来,全国各地建立了文物收藏市场,每个城市都在范剑川设有联络站。大城市和小城市的人帮助他收集文物,先后收到各种名人的手稿。2005年,他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200个集装箱。每天都有车去成都火车站拉。
范剑川的收藏有他独特的眼光。比如他收集了很多“文革遗书”,大多数人都不忍看。70年代有一张遗书,上面有黄色的痕迹。范剑川仔细看了之后,发现是一个尸体的水痕。写遗书的人在自杀前跑到山林里,放在口袋里上吊。根据材料,革命委员会正在寻找他,但许多天后才找到。天很热,尸体已经腐烂,遗书放入文件袋时没有处理。还有一件事,档案袋里放了一张报纸,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个“坏分子”大便时用一张有毛主席形象的报纸擦屁股。有多少苦涩的泪水!这是历史的见证。20年来,范剑川共收集日记2万余篇。多年来,范剑川共收藏抗战文物200多万件。2000年7月,北京一家拍卖公司准备了一批珍贵的抗日史料,包括日本人投降时交出的一系列机密公文,上面列有中国境内113个名字等。,这是日本侵华的铁证。拍卖目录一发出,四面八方的买家就蜂拥而至。听到这个消息后,范剑川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卖家,以高于起拍价的价格将这些史料留在了中国人手中。2004年底,范剑川意外得知重庆一位收藏家手里有大量援助抗战的支票。范剑川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和对方讨价还价,最终对方打包了几麻袋几万元的支票。拿到这些支票后,经过一个多月的鉴定,选出了100多张非常有价值的支票,其中一张是宋子文亲笔签名的,另一张是蒋宋美龄毛笔签名的。经国家文物部门鉴定,此支票为“国家一级文物”。
在国内的收藏中,尤其是拍卖会上,范剑川失败了好几次。后来他才知道是日本收藏家和他争夺这些文物,还有专家在日本收藏二战。后来他想,如果你能在中国买东西,我也可以在日本买。1996年,范剑川去日本,去京都和奈良购物时,发现当地文物商店和摊位上有大量二战时期的日本杂志和画册,其中很多都与中国有关。他取消了去其他地方的旅行,集中精力收集这些东西。他看了就买了,只买了30多万张照片重制。当时买了1000余本《历史照片》《智南事变照片》《日本事变绘本》《北方事变画报》《国际情报照片》《跃动日本》等。有数千张日本明信片,还有作战地图、日本信件、头盔、望远镜、指挥刀、绑腿、北向导在日本,范剑川终于在1945年8月15日找到了《每日新闻》,上面刊登了日本天皇发布的投降圣旨。这份报纸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连同许多以前收集的1945年8月15日的报纸,如《中央日报》、《新华日报》、《黄埔军校》、《康达》等。
2004年初夏的一个晚上,范剑川接到了一个文物商人的电话。他说天津一位姓王的先生手里有一本日本日记。听到这个消息后,范剑川立即飞往天津,第二天就看到了这些东西。有七本日记,是当年日军专门为前线士兵制作的。附页上也有军事代号,常用之与伪满之志纳语、地图对比。范剑川绝不能让这些最真实、最直接反映抗战的东西再到处乱走。日记的作者曾经是一名火葬士兵,负责焚烧在战斗中牺牲的日本士兵的尸体。仅在淞沪会战中,他就焚烧了近千具尸体。之后,他担任信使和武器经销商。他以自己的视角记录的许多历史细节,对研究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具有重要价值。1937年8月至1940年3月,我参加了侵华战争,日记几乎没有间断过。在日记中,日军到处扫荡、烧毁房屋、杀人、抢劫、强奸。他们在没有任何手续和批准的情况下杀害中国战俘,对中国战俘非常残忍。像这样的文物,是日本人自己写的,是铁的证据。这套日记被评为国家一级文物。200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这本日记。
为了收集抗战遗物,范剑川真的想尽了一切办法,煞费苦心。他去过云南十多次了。他去了云南所有的战场。为了收集一个美军用的大油桶,他先和失主谈妥价格,然后铺开,再用拖拉机拉到昆明。美国飞虎队飞机在云南坠毁时,留下了一把椅子。1958年大跃进时,公社书记留下来当书记的主席。最后,秘书被说服出价5000元买下这把椅子。2007年下半年,范剑川接到四川汶川宝顶山一位村民的报案,1944年一架美国飞机在4000米高空坠毁。他派出了一个搜索小组,最终找到了它。因为太大了,我要切一部分带回来。2008年,他们第三次搜寻两起起落架失事。他们还在西藏发现了抗日战争时期驼峰航线的残骸。他把日本人在天津修建的一座堡垒砍成几十块,装上卡车,行驶了2000多里,又拉回到四川安仁,在安仁镇博物馆门口组装,给游客留下了震撼的视觉效果。
第三,令人震惊的博物馆群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研究了那么多厚重的历史,收集了那么多的历史文物,范剑川越来越觉得自己肩负的责任很重要,那么一个人在有限的生命中应该做些什么呢?很久以前,他就有一个愿望,想用手里收藏的文物告诉当代人,也告诉后人,我们民族有灾难性的历史,中国人民有坚韧不拔、艰苦奋斗的过去,他们史诗般的奋斗史应该用实物来讲,通过建设大型博物馆群让更多的人了解历史。
渐渐地,范剑川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他认为中国有13亿人口,其中一些人应该承担责任。他有强烈的使命感,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首先,他想说服公司股东一起做博物馆。大家都知道做博物馆是要赔钱的。然而,无论有多少钱,在漫长的历史中还能留下什么?
最后剑川博物馆选择了大邑县安仁镇,规划了500亩土地。2003年4月,安仁剑川文化公司在大邑县注册成立。同年,他们投资5000万买了十几套老公的房子。2004年5月,剑川博物馆聚落项目被列为成都市人民政府重点项目。6月,《安仁文化旅游规划》获省市县相关部门和专家批复。项目最初的目标是2005年8月15日开放八馆加一广场,后来改为五馆:中流砥柱馆、正面战场馆、川军抗战馆、援华抗战馆、抗日战俘馆。在抗战60周年之际,这五个亭子一定要抢。因为土地审批的延迟,从2004年11月到2005年8月15日,前后不到9个月,各个博物馆的施工现场都立着倒计时的木牌。范建川晚上经常睡在工地上,垫几块纸板做建材包装,一睡就是两三个小时。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工地转悠,骂人。因此,这五家博物馆于2005年8月15日如期开放。预演持续了三个月,近10万人次,惊动了人民日报和央视。许多名人前来参观剑川博物馆聚落,好评如潮。
为了建造剑川博物馆,范剑川邀请了国内一流的国际一流建筑师,包括张永和、刘加坤、许尚志、彭一刚、程泰宁、邢同和、李兴钢等国内一流的建筑师,以及日本著名建筑师伊索扎基·申和美国著名建筑师切斯特·怀特。这些大师们无私奉献,以新颖独特的建筑设计元素,为剑川博物馆注入了独特的建筑风格。
在剑川博物馆的三天参观中,我只集中参观了十多个展厅,真的很震撼。不看不知道。我吓了一跳。过去,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历史事实。例如,川军纪念馆展示了当年川军抗日战争的真实历史。当年四川是大后方,国民政府每年征兵40万,共计300多万。八年抗战期间,约有1200万士兵轮番上战场拼命,四川人占了四分之一以上。其中,川军大将王最终在山东滕县牺牲。本来,他可以退出。他已经完成了李宗仁交给他的任务。参谋长说,老师们,我们可以撤了。王问了一句,是李头领下令的吗?说他还没收到订单。王没有离开。王有几个妻子和钱。他为国家而死,这令人感动。尤其是刘翔更是引人注目。刘翔出生在安仁镇。他已经到了肺结核晚期,经常吐血。但他说,我刘翔,从清末到现在,打了一辈子仗,杀了所有中国人。我以为我的生活已经安定了,我是一个军阀。没想到日本人来了。给我一个机会,日本人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用日本人的鲜血,洗刷掉我们四川士兵的耻辱。然后带三十万川军出川,把四川交给中央。刘翔的晚节有多棒?当他离开时,他又生病了。他的将军们说:“别走,指挥官。我们会为你而战。”他说,“我得走了。我会先死。最后,他死在了第七战区司令的岗位上。留下一句话:如果日军不撤出中国,川军一天也回不了四川。还有死在中条山的李嘉鱼将军,死在思安的饶国华将军,死在常德的许国璋将军。川军埋葬着64万人,这是一片英雄的土地!四川军事博物馆里有一面写着“死”字的旗帜。北川郡王程大爷本来要去日本打仗,但是征兵的人说他年纪大了,就放了儿子。你走之前给你儿子什么?一块中间写着“死”字的白布。旁边写着,我本来要去打日本军队,但是年纪大了放不下我。幸运的是,我有一个会打架的儿子。他告诉儿子,他受伤的时候用这面旗抓伤擦血,死的时候用这面旗埋尸。这是什么样的父亲?过去川军穿着草鞋走千里去日本打仗,川军装备最差。但是当他们遇到日本军队时,他们战斗得越来越勇敢。作为四川的大后方,当时交给国民政府的钱占了三分之一,用于出兵的粮食也占了三分之一。
范剑川的壮举赢得了国内外名人的关注。2008年2月底,他接到一个在美国留学的人杨红的电话,说他因为建造了中国最大的民俗博物馆,对公共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被授予布莱恩特大学荣誉博士称号。此前,宋美龄在1941年被布莱恩特大学授予荣誉博士学位。2008年5月下旬,范剑川专程赴美出席授牌仪式,与同时也是布莱恩特大学名誉博士的老布什交谈并合影。授牌仪式刚结束,范剑川就与布莱恩特大学签订协议,共同研究中美合作抗日战争史。此后,布莱恩特大学向剑川博物馆捐赠了一笔资金。
在剑川博物馆聚落中,知青生活馆尤其让人震撼。在范剑川建立这样一个博物馆,目的是为了留下文物,如实描述这件事,保留人类历史上的一段。在知青生活大厅,我看到了知青写的血书,司务长的台账,被强奸的女知青的档案,以及内蒙古被烧死的60多名知青的记录。
短短三天,我没有看完剑川博物馆的所有内容。在和范剑川交流的过程中,我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风采。真的不容易。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业,是多么的胸襟宽广,多么的有勇气,需要多么的努力,需要多么的聪明智慧。感谢时代、四川、山西造就了如此杰出的人才!
范剑川称自己为敲钟人。这个钟太大了。无数的生活物件让每一个游客不得不耐心地聆听过去的历史,让你惊喜,让你震撼,让你思考,让你激情,让你痛苦。这里,是否只是一个博物馆聚落,在这里诠释着中国人民百年奋斗历程,在这里铸就历史丰碑,在这里有痛苦呻吟,在这里记录着不屈不挠的反抗,在这里有侵略者践踏铁蹄,在这里有国际友人无私援助,在这里用实物让历史有尊严。范剑川在千千建立了一座拥有数千件历史文物的历史纪念碑。他用真诚谱写了一段鲜活而真实的历史。几十年来,他一心只想着敲历史的钟,敲响遥远的历史的钟,最后震撼大地。
山西人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吕梁山有这样一个杰出的精英和这样一个男人的臂膀,肩负着历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