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电影导演。
在刚刚过去的第2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上，一部以“司徒美堂”为主旋律的商业电影开始成为行业热点。影片聚焦爱国华侨领袖司徒美堂的传奇经历，将展现他献身服务大众的伟大一生。这部电影将由著名摄影师蔡执导。总制片人方表示，这部电影的剧本已经修改了六稿，接下来剧本还会继续润色。预计明年上半年开始，计划2023年全球首发。蔡告诉新京报记者，他正在实地考察和评估司徒美堂的故乡岭南湾的景观。影片不仅将体现司徒美堂服务大众的奉献精神，也将展现他强悍的武艺。
摄影导演蔡在微博上署名“我拍的电影你一定都看了”。蔡是一位工作了二三十年的资深电影摄影导演。他主演了经典电影《卧虎藏龙》《智取虎山》《美人鱼》。他为什么要“取其精华，然后引路”？他与著名导演李安、徐克、周星驰有过怎样的合作？蔡讲述了他认为自己的导演经验“不够”到“坐不住”的故事。
我师从包，拍摄了动作片《卧虎藏龙》
蔡接触电影时才十几岁。因为逃课，他哥哥带他去了邵氏电影制片厂。他原本觉得摄影队容易，所以决定这样做。他搬着设备，在摄影棚里琢磨着拍摄机器。他从年轻时就开始做跟班，后来离开了邵氏。多年后的一天，蔡在电影公司的制片部看到了一些海报和明信片。拍摄角度很独特。他几乎看起来很傻，问办公室里的人:“这是怎么来的？”他被告知，他的公司正在制作的电影名为《卫斯理传奇》，摄影师是彼得·鲍。震惊之余的蔡下定决心要加入包的摄制组。他想尽一切办法从《卫斯理传奇》的剧组开始，最后被分到了C组，在那里呆了两个多月，最终没有遇到鲍。然而，他没有放弃。几个月后听说鲍要拍《白发魔女传》，就找了个熟人溜进了b组，没想到鲍只是偶尔来一次，没有交流机会。由于在鲍手下读书时间很远，蔡开始主动联系摄影队的人，直到鲍对他有了一点印象。蔡得知李安的《卧虎藏龙》也准备开拍，但他放弃了自己只当了一年摄影师，经验不多的想法。
韦斯利传奇剧照。
没想到，有一天，包席德找到他，问他:“有电影，你做不做，出个价。”蔡想了想，答道:“我值多少钱不是我自己决定的，你决定，你觉得我十块钱换十块钱，你觉得我值一块钱。”蔡心里一直想，这个阶段想跟鲍学艺术，不要钱。没想到的是，鲍马上告诉他，自己之前又找了一个香港摄影师，对方直接开出了比自己更高的价格。可能是因为蔡的谦虚和不计报酬导致鲍雇佣了他，他们一起来到了《卧虎藏龙》剧组。
在《卧虎藏龙》的拍摄过程中，大概有120个镜头，其中鲍拍了一半，蔡拍了一半。蔡主要跟着导演拍动作戏，鲍拍大场面，主要拍文艺片。这些拍摄经历让蔡彻底打开了摄影师的世界，但与此同时，在经历了这部电影之后，他也发现自己“不够好”，完全没有达到大师级的技巧。他开始重新研究这部电影，每天都在想其他摄影师和他的镜头有什么不同。当年，蔡每天都在脑子里想:“如果是他们，相机怎么拍，怎么用，怎么构图？”他提高了阅读量，每天看四五部电影，在家随时看光盘。“后来我熟悉看一台相机，一眼就能看出是谁拍的。和鲍老师一起学习了十几年，从他的电影世界里接触到什么是电影，也知道如何开始一部电影，如何安排电影中的每一个流程。勘测景观时，他让我们画出整个平面，不仅是镜头里，还有镜头外的照明车和摄影车应该放在哪里。如果你需要一些设备，如何尽快拿到给他，那么我们就学会了一种能力，知道如何调度摄影组和灯光组，以及如何有效地控制后期的场景。”
《卧虎藏龙》中打斗场面的经典剧照。
通过努力，蔡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时隔多年，拍了一部导演的《封禁之国》，让蔡难忘。他想去山顶拍一张河流的全貌。包被发配山下。蔡负责山顶上的摄像机以及如何设置机器。“那天下山的时候，有人告诉我，鲍老师说蔡的投篮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在《卧虎藏龙》期间，之后一直和他一起学习，研究每一个镜头的拍摄方法、镜头力度、大小、高度。后来我分不清这个镜头是他拍的还是我拍的。老师自始至终的严格要求，让我不自觉地将他的技能和技巧融为一体。”
与李安研究《色戒》中的“打麻将”场景
经过几次拍摄，蔡也获得了更多的机会，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热爱电影。他记得在拍摄《卧虎藏龙》的时候，看到李安激动的时候和班长一起哭。“世界上有导演，他们会因为当时的一些事情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而变得如此情绪化和严肃。李安对电影的热爱真的从心底感染了我。在那之后，蔡决定将自己的摄影作业真正做到极致。蔡很喜欢与李安合作《色戒》。比如《色戒》中著名的麻将戏，已经在香港拍摄了三次。蔡问李安为什么来上海拍戏，李安问他对这部剧的感受。”他问我对这部剧的感受。我说很简单。几个人一起打麻将，堪比刀光剑影。他们都是易先生的恋人，每次打一张牌，心里都在挣扎，无论是台词还是动作。李安说，‘是的，这就是我想拍的。至于我们怎么拍，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我将和他一起学习。如果你想摸牌，相机会向对面晃动。如果你碰到对面，就会射眼睛，好像在说我故意拦着你，没给你卡。镜头让演员之间的戏产生了很多刻意的对抗。”有一天，李安突然抓住他，告诉他:“蔡，从《卧虎藏龙》到现在，我在你的摄影作品中看到了电影的感觉。”听了蔡的这句话，好像要飞了。他拥抱李安，激动地哭了。”谢谢导演，这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色戒里打麻将的剧照。
关于和徐克一起拍3D电影的思考
“做老师，做朋友”，这是蔡对自己与徐克关系的描述。从《七剑》开始，他们合作了很多年。在筹备这部电影的过程中，蔡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许多想法，比如文艺片和武侠剧的比例以及镜头的安排。他没有得罪徐克，反而因为他的勇气而受到了对方的赏识。《七剑》之后，邀请蔡·到秦皇岛游玩。徐克问他:“我们以后会搞3D。你想加入我们吗？”当时《阿凡达》还没有上映。蔡对这一切充满了怀疑，但当他想到新鲜度时，他答应道:“这完全是我们的盲点。我们去各个地方找能教我们3D的人，等着《阿凡达》。”出来的时候请了那里的专家来教，一直在想怎么拍中文3 D”因此，2011年，蔡、拍摄了国内第一部真正的3D武侠片《龙门飞甲》，给国内观众留下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印象。
“做老师，做朋友”，这是蔡对自己与徐克关系的描述。
2013年，蔡再次跟随，带着团队深入东北的森林雪原，对《智取虎山》这样的经典作品进行了全新的尝试。每个人都是有坚强意志的英雄。当时拍摄条件极其艰苦，天气环境变幻莫测，但他们还是带着不想要的一面完成了拍摄。蔡告诉新京报记者:“给了我很多启发。摄影师不应该把自己局限于一种固有的风格，那就是需要不断的训练，熟能生巧，让自己对这个东西有充分的感受。”
迪·徐人杰《龙王》中的水下动作戏照片。
每次拍电影都会遇到很多未知的挑战甚至危险。剧组在拍摄《龙王·狄徐人杰之神》时，聘请了国外3D团队，用全球唯一的水下3D摄像系统拍摄水下场景，很多镜头也需要蔡亲自下水拍摄。有一次，一个水下拍摄的问题不得不紧急处理，现场所有的潜水供氧系统都被工作人员拆掉了。工作人员急忙拉了一根绳子，把配重绑在蔡的腰上。没有氧气瓶，他用嘴咬了一口公共氧气管。在水下作业时，氧气管被其他工人意外击中，从蔡的口中掉落弹开，他差点丧命。
在和很多导演的合作中，他也学会了很多不同的工作模式，就像他说徐克和周星驰永远是两个世界的导演:“周星驰永远不会给你答案。问他下次会不会拍个特写什么的。他什么都可以说！永远不会有你的答案。什么是徐克导演？一个月前，他已经告诉你我要打什么针了。一个是当下有很多想法，另一个是想法已经告诉你了，所以是两个极端的导演，他们处理事情的方法和对剧本的要求有很大的不同。一个要求你做到完美，达到100%。一个要你改变，各种改变都是你琢磨不透的。”
周星驰和蔡在拍摄现场。
第一次当导演，《司徒美堂》的剧本让他“坐不住”
通过跟随不同风格的导演拍摄各种电影，随着时间的推移，摄影经验和对电影的理解不断积累，这也让蔡对成为一名导演充满信心。他说，在他的剧组里，绝对没有闲人，每个人都应该以最投入的态度对待这部电影。“我觉得我导演管的好处是，摄影师是导演的大脑，观众的眼睛。我很清楚，我可以在现场控制一切，给电影最好的表达。
蔡将执导电影《原地梅堂》。
“取其精华，用其指导”是电影圈的常事。很多伟大的导演都是摄影师，比如张艺谋、顾长卫、吕乐等。摄影导演和摄影师赋予了电影生命。他们躲在镜头后面，以自己的视角向大家展示了一个神奇而精彩的影像世界。对于拥有20多年摄影经验的蔡来说，做导演似乎早就应该发生了。很久以前和成龙都请他扶着导筒，但当时的蔡觉得他“不够用”。同时，因为剧本不够好，很多书都推迟到他遇到司徒美堂之后。剧本中的这个人物，他的传奇故事和电影中的家国情怀真的让他“坐不住了”。作为一名爱国华侨，司徒美堂的人生经历非常丰富。12岁时，他漂洋过海到美国谋生。在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他在抗战时期组织了大量的华侨捐款，最终选择回到祖国全力支持新中国的建设。“如果你想把这一切都讲出来，你不可能讲完六七个。”最终主创团队选择不拍传统传记，而是拍这部以主旋律商业片为主，甚至有很多动作元素的电影，因为司徒美堂本人年轻时就精于武术，也能充分发挥蔡之前参演多部动作片的经验和优势。蔡说:“方给我剧本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司徒美堂的传奇经历太有趣了。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不需要虚构。他的言行充满力量。这部电影不能错过。希望以家国情怀为主题，用世界语言讲好中国故事，用全球视野传播岭南文化。”
新京报记者周
编辑黄嘉玲校对吴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