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捷在重庆的学生运动往事

郑劲松

蒋捷是中国儿童革命的典型代表，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来深深烙印在历史档案中的英雄象征。

在重庆市北碚区西南大学历史博物馆，三份泛黄的学籍档案被学校复制打印在展览墙上。档案的主人是原国立女子师范学院1944级的王宇威、1946级的赖松和1948级的罗雨晴。这是三个鲜为人知的名字。为什么他们能像那些名家大师一样，在这所211重点大学的百年历史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他们是如此特殊——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在充满白色恐怖的“国控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关键是，他们还与另一个闪亮的名字——自贡红岩革命烈士江竹筠、蒋捷有着密切的联系。

他们怎么会离姜姐这么近？

姜杰，本名江竹筠，又名姜志伟，1920年8月出生于四川省自贡市一个农民家庭。8岁随母亲逃到重庆，10岁在袜厂当童工，后进入重庆南岸中学和中国公学附中。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0年秋进入中国职业学校。他担任学校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年轻时当过学生。1943年，党组织安排她做中共重庆市委领导之一彭咏梧的助手，假装夫妻组成“家庭”。其实这个“家”也是重庆市委秘密机关和地下党组织整风学习的指导中心，负责处理党内事务和内外联络工作。同志们亲切地叫她江姐。根据党的指示，她于1944年考入四川大学农学系，做了一名普通学生。

西南大学重要前身之一的国立女子师范学院，于1940年9月20日在四川江津区白沙镇成立。它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唯一的女子高等学府。抗战胜利后，学校于1946年迁至重庆九龙坡，现设在四川美术学院黄桷坪校区。1950年，国立女子师范学院与沙坪坝区四川省教育学院合并，组建西南师范学院。

蒋捷与国立女子师范学院的联系始于1947年。

这一年，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节节胜利，党在“国控区”第二条战线上的斗争得到积极推进。1947年3月，根据地下党的安排，蒋捷从成都回到重庆。他的重要任务之一是负责重庆的学生运动。她与黄桷坪的国立女子师范学院、著名中学育才学校、南泉的私立西南学院有直接联系。

今年4月，重庆市委委派蒋捷直接到全国女子师范学院去见一位叫赖松的女学生。

这时，第二任校长老詹俊教授掌管女子师范学院。老詹俊是毛泽东同志领导的湖南新民学会会员。她在欧洲留学时，是居里夫人的第一位中国女弟子。她的丈夫是九三学社创始人许德珩。夫妻二人都是爱国民主人士。赖松，中共中央南方局青年委员会委派的与党有联系的进步女青年，1946年秋考入女子师范学院教育系，为的是便于党组织依靠她在这里开展学生运动工作。赖松没有辜负党组织的期望。他一进女子师范学院，就采取了行动。首先，他在新生中结识了王等几位进步学生，挤在一起，发行进步报刊，积极酝酿民主运动。

1946年12月底，从北平传来女大学生申冲被美军强奸的消息后，南方局青年委员会的蓝剑同志以刘敏为化名，与重庆市委的彭咏梧、江竹筠合作，在全市范围内发动了大规模的抗议运动。在蓝剑的直接领导下，赖松迅速组织女子师范学院进步学生进行宣传鼓动，率先在全校掀起“反暴力”浪潮，成为全市整场运动的“火车头”。

因此，蒋捷是重庆学生“反暴力”运动的组织者之一。经蓝剑同志介绍，蒋捷对女子师范学院的民主运动有了充分的了解，准备与赖松联系。

但是赖松一开始并不相信姜姐。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党组织虽然把赖松的工作关系直接转到了重庆，但她还不是党员。在此之前的2月，蓝剑不幸被打下，赖松本人与党组织失去联系一个多月。蒋捷意识到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运动需要重新推进，必须尽快找到赖松。

1947年4月的一天，蒋捷走进女子师范学院，打听赖松的住址。两人相遇，见四周无人，姜姐便对赖松说:“刘敏姐姐问候你。”赖松震惊了:刘敏是蓝剑的化名，但蓝剑的姐姐却失去了自由。她如何问候自己？然后，姜姐又亲切地问了一些问题。赖松仍然“关心他”，支支吾吾，生怕他落入敌人的圈套。赖松虽然不相信自己，但蒋捷看到了赖松的谨慎，加深了对赖松的信任。

几天后，江竹筠觉得他已经给了赖松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和猜测自己。没必要再等了，于是他又去了女子师范学院。蒋捷把赖松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介绍了《新华日报》撤后重庆党组织恢复等机密情况，并对赖松说:“2月27日的突然袭击，是蒋介石阴谋搞全面内战的公开展示，我党早有准备。但是，党的公开机关被迫离开，确实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不便。现在，党中央已经发出指示，迎接革命的高潮。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做好准备，坚持不懈地开展学生运动，用实际行动迎接胜利。”

自上次会面以来，谨慎的赖松没有发现被曝光的迹象。江姐的一番话进一步打消了她的疑虑，顿时有了寻亲的喜悦。她向江杰详细汇报了女子师范学院的情况。蒋捷听后说:“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运动工作确实在全市起到了‘火车头’的作用。新生在学校的影响力一般都不大，但是你依靠新生在短时间内就打开了局面，甚至学生自治协会都在你手里，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党组织很高兴你把工作做得这么好。从这次和你的接触中，你表现出冷静和稳重，这也让我觉得你成熟了。”赖松有点不好意思。姜姐笑着说:“从你介绍的情况来看，学校的进步力量不够强大，也缺乏严密的地下核心组织。只有一个开放的临时领导组织，但一旦这个唯一的临时组织被破坏，我们的工作就会被动甚至瘫痪。你这样认为吗？”赖松令人信服地点头。

“你想过如何改进吗？”姜姐和蔼地问赖松。

赖松想了想说:“想了想，总觉得学校里没有直接的党组织指导，好像没有信心。”

姜姐高兴地抓住赖松的手说:“有脑子！我来找你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么大的女子学院没有党组织？”

赖松突然兴奋地问:“要不要马上派人来？”

江竹筠又笑了笑，说道；“没有馅饼，我们不能自己造吗？说说你对党的看法，你的认识和你的经历，可以吗？”

赖松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她意识到了姜姐话里的意思。

再次见面时，江杰小心翼翼地对赖松说:“赖松同志，虽然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但党组织考验了你很久。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上级批准了你入党的要求，你是正式党员，没有等待期。我是你的派对赞助商。赖松同志，恭喜你！”那一刻，赖松的激动溢于言表，他只觉得喉咙哽住了，眼里噙满了泪水。蒋捷说:“光靠自己入党是不够的。还要招收其他成熟的好同志加入女子师范学院的党组织。女师里进步的同志很多，考察这些同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从那以后，赖松就经常和蒋捷聊天，研究他的作品。蒋洁经常利用自己在四川大学的经历，指导赖松如何在学生中做工作，指导赖松保持冷静，注意与群众的关系，教她如何保护学生领袖，从而有效发动学生运动，隐藏自己。赖松沉着机敏。在蒋洁的悉心指导下，她通过完善学校的核心进步组织，对几位积极分子进行了认真的考察和考验，并逐渐吸收他们加入党组织，最终成功建立了女子师范学院党支部。

此后，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运动在学生中隐藏着一个高效的领导核心。

1947年春夏，川东党组织开始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农村武装斗争上来，江姐作为川东理事会和川东下委员会的联络员，随丈夫奔赴武装斗争一线。1948年春节前夕，彭咏梧组织武装暴动不幸身亡。他的头被敌人砍下，挂在城门上向公众展示。江姐忍着悲痛，毅然接下了丈夫的工作。她对党组织说:“这条线的关系只有我熟悉。别人很难替代。我应该继续在老彭倒下的地方战斗。”

蒋捷在重庆负责学生运动时，在女子师范学院发展了10多名地下党员。除了中国共产党女子师范学院的支部，他还建立了党的外围组织“六一社”。

三大档案之一的罗雨晴，1948年成长为女子师范学院地下党支部书记。新中国成立后，她成为西南师范大学第一任党支部书记。现在她93岁了，还在北京活着休养。2021年4月18日，西南大学在建校115周年之际上演了《校史之夜》。罗雨晴的孩子们提前录制并发回了一段口头视频，讲述了江姐在女子师范学院的革命活动，让全体师生互相尊重。

因此，西南大学历史博物馆三个档案中的校友，也是与蒋捷并肩作战的三位革命同志。这三份档案也让蒋捷的学生运动生涯永远铭刻在高校师生心中，成为百年学府的红色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