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勰的《文心雕龙》有句话:“闪避是藏意,类比是指事。”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发展出一些“行话”,也叫“黑话”或“隐语”,因为它们的专业水平或隐秘性。这些奇怪的名词只有圈子里的人才懂,外行人也摸不着头脑,从而达到保密的效果。
最著名的暗语大概就是“天王盖虎,宝塔镇河妖”这句话了,来源于小说《林雪海原》,是侦查员杨子荣伪装成土匪时的暗语。很久以前,土匪和山贼从事非法活动,所以里面有很多这样的行话。这句话的大致意思是“你有足够的勇气让你的父亲生气”,而被告回答说:“如果我不真的去,我会从山上掉下来淹死在河里”。
当时提问的是土匪头子,杨子荣凭借这一套完美的行话被认出,成功渗透到敌人中。除了这句话,土匪中还有其他一些隐秘的黑话,比如“蘑菇,哪条路溜,什么价?”意思是“谁,去哪里?”、“空子或锁”是问你是外人还是自己人,还有“野鸡无聊时不能去天王山”,意思是“你不是真的人”等等。
这些俚语在过去北方的土匪和山贼中特别常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指称性的词语,比如“吊注”,意思是加入合伙关系,“风紧尖叫”,意思是跑得快,“冲啃”,意思是闯入别人家行骗或抢夺财物。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行动的保密性而创造的。
除了土匪、山贼,盗墓行当里也有很多黑话。在山西和陕西,习惯上用“托盆”代替盗墓,盗墓源于“生火做饭”。有的地方叫“倒桶”或“刨红薯”。完好的墓葬叫“火坑”,有地下水渗漏的叫“水洞”。
盗墓者也有绰号,比如“土富子”或者“摸金为队长”“土富子”等等。因为盗墓的隐秘性,也因为行当中的各种禁忌,有很多必须用暗语说出的地下话,其中也有一些迷信的色彩。
然后就是贸易中的行话,在一些非法交易中经常用到。比如“砸浆”就是降价,“火点”就是有钱客户,“刨杵”就是拆台。这些黑话最早用于贸易,后来逐渐成为江湖武人的江湖黑话。
最有条理的黑话属于一些私人秘密协会中的黑话,其中以天地协会为代表,创造了很多非常有趣的加盟行话。最著名的一句是“高冈局部震动,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海,三河流千年。”然而,这句话只是一个联合代号,没有具体含义,取自天地社发源地高希寺前的对联。
在你得到密码后,你将加入俱乐部。你要写一本志愿者书,叫做“红榜”;这份秘密文件叫做“衬衫”;集会称为“放马”或“开台”;会议中最基础的成员叫“草鞋”。这些行话与原意无关,外人肯定不会理解其含义。
想象一下,当在陌生人面前讨论某件事时,想弄清楚的人很困惑,但你和你的同龄人可以微笑。这大概就是行话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