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爱情是一种遗传病
在为社会背景铺路之后,我们正式进入柏拉图的爱情世界。
在《能喝》中,柏拉图通过别人的口讲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传说:
在先锋世界里,人是一个大球,每个人都有两张脸,面向相反的方向。有四只手和四条腿。简而言之,它们的器官是成对的。这种人的体力和智力相当于现在人的两倍甚至更多,所以他们逐渐对神灵的统治不满,试图推翻神权。宙斯被这吓坏了,他们不得不想办法消灭人类,但同时,他们可以削弱人类,使他们永远无法与神竞争。于是宙斯把每个人从中间分成两半,这样一个人只有一张脸,两只手和两只脚。力量减半的人类终于安定下来了。
因为是分裂的,我们每一个人生来都是不完整的,他只是自己身体的一半。因此,他一直在努力寻找另一半。当他发现被劈开的另一半时,他会拼命地凑在一起,想拥抱对方,又不想离开对方。这就是爱。
这是一个多么粗糙但感人的传说。
它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告诉我们,爱情就像是人类基因缺陷导致的遗传病,我们无缘无故就遗传了。
婚姻生活的无聊和庸俗,爱情生活对自我的侵占空让很多人对爱情望而却步,于是决定孤独一辈子。但是总会有人在一个不眠之夜,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四处张望,然后期待有人和他们在一起。他们看完生老病死,总会被自己的《老人无依》震撼。于是他们开始主动约会,下载婚恋应用,甚至草草结婚。
原因很简单:孤独真的很不愉快。如果爱情是一种遗传病,那么孤独就是它的主要症状。遇到开心的事,没人分享,有难过的想法,没人听。你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很重要,但你不是任何人的唯一。没有你,他们可能会陷入困境甚至危险,但没有人会心碎。没有你,他们可以很快找到另一个人代替你。他们可能会想念你,但本质上,他们想念过去和自己的时间,但没有人会因为失去了你而觉得日月黯淡挣扎。
这个时候,你甚至可能会怀疑生命的意义,你可能会想:你是否重要到值得保持真实?换句话说——在这个时候——你会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不完整的,或者说你是不完整的。不是像被劈开一样吗?
这时,你会本能地找到自己的“那个人”。对别人来说,ta是一个独立的人,但对你来说却不是。当你们两个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变成了完美的自己——分开后分开的是另一半。就这个传说而言,爱不是让你获得什么,而是让你去成全,去弥补你与生俱来的缺陷,让你的人生最终完整。
第三,崇尚精神爱情,反对肉欲
传说意义重大,我们当然可以读到很多有趣的东西。但是,由于我严格的责任感,我还是需要说明,这个传说及其意义并不是柏拉图对爱情的终极理解。
在柏拉图看来,人既要追求真,也要追求善,爱是我们每个人达到美的重要突破口。注意!他认为爱情不是美本身,而是达到美的途径。
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东西。一个完美的瓷器可能有一个小缺口,一个美丽的美人可能有一个疙瘩。虽然这些遗憾可以忽略,但人们总是倾向于放大而不是忽略。这样,世界上就没有完美,让人无可奈何。但更无奈的是,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在侵蚀着美丽的容颜,那婀娜的身姿,清澈的眼神,迟早会变成黄色的回忆。
哲学家柏拉图可能无法忍受美女供不应求、美女凋零的悲惨现实。他想通过一系列富有哲学特色的处理,把美变成一种永不消逝、超凡脱俗的东西。他的作品原理很简单:既然现实中没有真正的美,我们能不能从各种转瞬即逝的美肤中提炼出美的本质?这一本质永远不会褪色或有缺陷。最重要的是不会因人而异——每一个人体都会意识到,美的本质是一样完美的,没有遗憾。
爱最本质、最深刻的形式,不是爱一个特定的个体,而是通过这个个体去体会美的本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战胜残酷的现实。美的本质是美的“理念”。在柏拉图的爱情中,执着于特定的爱情对象是一种表面的爱情,而沉溺于肉欲的爱情是庸俗的,至少这些不是爱情的根本目的或最终形式。沉浸在特定个体的爱和感官享受中,会阻碍我们进一步追求美的本质。因为他寻找的超越了所有的爱,在真正的美里,海不枯石不烂,我们用灵魂相爱。
这是属于哲学家柏拉图的浪漫。然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柏拉图从未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