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是一家视频新媒体公司的合伙人。短视频和直播是市场上的项目，但3月26日，直树收到公司破产的消息。
一个
突然，群里收到微信公司老板的消息。
“明天每个人都会放假，他们可以找到新的工作。工资会尽快发给大家。”
毫无预兆，这表明这个办公室的最后一天已经到来。那时是午休时间。打开微信后，我愣了几秒，抬头看着斜对面的编辑。这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我们都无话可说，回到自己的世界。
今天，我们公司正式破产了。其实我并不惊讶。心里已经知道了一二，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2
我和老板是认识的，所以我不仅仅是一个员工，还是一个已经签了分红协议的合伙人。整个公司有两个人签了这个协议，另外一个是我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去年，老板来找我，劝我来上班。
当时我的状态不是很好，离开传媒行业一段时间后怕跟不上节奏。但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来到了离我住的地方30公里外的这个地方工作。
公司隶属于Tik Tok新媒体公司，一共11人，包括主播演员。对于一个创业公司来说，从策划到剪辑、运营、直播都是相当完美的。大部分同事都是广告行业出身，第一次接触Tik Tok类型，只能摸索。但可以看出，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希望。
当时如果是正常上下班时间，每天下午2点到晚上10点。因为公司地处偏远，晚上10点下班后我会和朋友打车去车站，坐最后一班BRT，返回厦门岛，然后打车回家。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创业激情最高涨的时候，大家一点都不觉得累。每天，我们两个人都会讨论工作问题，我们需要做什么，明天给他们开会。
相比现在Tik Tok出现的各种操作内容，老板采取了最愚蠢但省力的做法——抄袭。而我们复制的也是一个被无数人复制到烂的毫无意义的故事。换句话说，别人吃蛋糕的时候，我们捡最后的剩菜，希望能养活自己。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一般来说，剩菜剩饭可能不仅最后会饿，还会拉肚子。
当时我拿完那些剧本的时候，心里其实有很多矛盾的想法。但最终，我给自己灌输了一个道理，于是我继续。
这个原因来自姜文导演的著名电影《让子弹飞》
《让子弹飞》剧照 | 电影截图 《让子弹飞》剧照|电影截图
是的，赚钱，不骗，于是我们开始了魔鬼的时间拔河。每天早上9点开始在公司拍摄，晚上11点大部分都会拍。回到公司后，我确认了第二天的工作，然后我付了很多钱打车回家。一般到家都是晚上两点左右，平均每天睡眠时间在4-5个小时左右。
这种拍摄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期间我瘦了10斤，令人欣慰。然而，电影制作效果并不令人满意。手术是老板亲自做的。他去各个地方培训，然后为我们的拍摄提出意见，最后在Tik Tok提交了一份稿子。
但每天你都能看到热门视频的粉丝和点赞量都在上升，而我们的视频只能在低端领域慢慢游走，偶尔会出现一两个点赞率高的视频，只是昙花一现。
慢慢地，人们开始对前方的路产生了怀疑。我开始总结一些各大运营公司的视频规则，给他们开会，提出意见，但最后他们都走了。记得有一次在聚会上，一个主播喝酒的时候哭了。虽然每个人都没说什么，但他们的心是不同的。
我们怎么了。
后来大家对拍摄都没那么热情了，我也有问题。经历了这么多失败和挫折，我不再去现场指导，只是扔下剧本，开始了机械化的日常工作。在下一个春节期间完成剧本囤积，这样我们就可以准时放假了。
元旦那天，我们放假了。那段时间，大家都很郁闷。老板一直在鼓励我们，他在坚持自己唯一的自我安慰，看明年能不能变得更好。
三
转折点发生在过年的时候，有一天群里的消息突然满天飞。我睡眼惺忪的打开手机，才知道之前发了好几个视频，莫名其妙的走红。每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确实看到赞美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心里欣喜若狂，感觉自己的热情一下子高涨起来，想着可以尽快回去工作了。毕竟希望公司能尽快稳定下来。
然而想了想，疫情爆发了。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公司都爆炸了，大家都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有公司最后一块股票。为了不断进步，在父母的压力下，我和福建的其他几个同事准时回到岗位，老板抓住最后的机会，从山西飞回来了。
然而，问题也出现了。演员因为封城不能回来，一个同事被炒了，办公室空空荡来荡去。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心里不对劲。
后来老板让我和另一个合伙人开会，大致意思是我们之前走错了方向，现在要换个方向，不是建立IP，主要是关注更快的直播投放。记不太多，但有一句记得很清楚。
“才四月，让我们试一试。如果还是没有起色，可能我真的不适合这个行业。”
我心里咯噔一下，停止了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像一下子被判了两个月的终审。两个月后，你是生是死就看这段时间的表现了。工作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感到内疚和不舒服，有些人不愿意。
但是疫情不可能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快结束。我们每天看各种新闻，一天一天倒数。我很快联系了新的模特和演员以及现场转播商。结果演员解决了问题，场地不允许。最后场地还行，演员又退出了。结果，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制造商无法发出货物，甚至样品。
那天，我坐在办公室里，感到有点绝望，以为一切可能真的结束了。
不出所料，那天下午我们都开了会。它的内容是，因为我们现在拍不出来，我们会无限期的停工，等工厂上班发货了，我们就开工了。工资按基本工资的80%发放，足够大家的日常生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情况，但是手机上的号码被删了，我有点憋屈，但是我不想告诉任何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另一家公司的员工，和我们公司很多人都有一些私人关系。她消息如此灵通，以至于在她停止工作的那天晚上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拒绝了她的邀请，即使很难，我也希望能再次同舟共济，哪怕是为了在酒桌上玩得开心的热情。
四
一周后，工厂回复说货已经送来了，我们开始工作。但是后来的工作日变成了公司的空窗口期，但是这次的空窗口期有点没完没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事业。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最后的努力只是保留了一些固执，让我们可以有尊严的离开。
直到今天，即使每个人都收到了消息，他们也很平静。刚帮公司收拾东西的时候，问另一个同事:“你有什么打算？”
他笑着说:“我今年三十多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与其一直抱着远大的理想，我最终会被社会多打几次。在这个行业，公司和员工日新月异是很常见的。与其迷茫，不如给自己一些逃避的时间，然后再加入下一家公司，看能不能拿一等奖。
最后我收拾好东西，搭档突然在我办公桌上抽了几张纸就走了。我问:“你不会哭吧？”
他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一定有什么东西留下了。”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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