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中学 █婺源二中最早的画展 上饶师专首次学生个人画展

栏目:财经 2021-11-29 08: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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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期的个人书画展览

江平

现在的书画展览太多了,因为追求精美的装裱和场景风格,成本很高,没有资金支持是做不到的。三十年前,我是一个穷学生,但我在高中和大学举办过个人书画展览。我的展览、装裱、场地虽然简陋,但效果并不比同类学生个展差,无意中分别成为婺源二中和上饶师专历史上的首例。

婺源二中首届美术作品展

春节前,本期刊发的婺源二中87届毕业生夏祥龙师兄,受到校友的广泛关注。在校编辑的过程中,回想起过去的情况,不禁感叹:婺源二中早期学生的课外文化生活太差了!

市区通往婺源二中的浮桥

这种贫困,当然有婺源经济落后的因素,家家户户都期望孩子凭借高考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即使当时的高考真的是独木桥,随着复读学生逐年增多,竞争氛围也越来越激烈。家长、老师、学生都理性地拒绝对高考没有直接益处的课外文艺活动。

书香国家年轻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非要把重点放在文化课考试上,不是有美术考试吗?”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中国艺术院校80年代招生稀缺,只有今天名额的百分之几!1995年,哥哥考上美术学院,这种情况还是没什么变化。正是因为艺考几乎无望,婺源二中作为当时全县最好的高中,一开始是独立的,没有高考的名声,绝不会提倡学生开展丰富多彩的课外文学生活。

读婺源二中时的依平城下

另一方面,婺源自古以来就没有艺术家。书画领域远不如属于徽州的歙县、休宁县。由于文革浩劫、选址偏颇等原因,解放后的婺源文化教育一度落后,尤其是美术师资力量薄弱,国画更接近空白。我能看到的参考书也很少。直到大二才买了一本水粉清晰,油画优秀的艺术画册。已经太晚了。另外,我心里更喜欢中国画。

刘体的《玄秘塔碑》,至今仍不时写在江平的高中和高中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努力学习书画的收获微乎其微,不能指望做更多的事情就能得到“一半”,反而会造成很多错误和习惯,无助于我们以后回到正确的道路上。因此,在几年前,我在婺源的一些干部培训班讲课时,回答了一些同学的问题:“理性地讲,如果真的找不到师傅,也不需要急着学书法、学绘画。你可以学点别的,就算背唐诗宋词,念一些经典的名字,至少也会受益终身。”

二中校园中央的茶山现景,是文革前于松芬一家的墓地

从小就莫名其妙地自发喜欢上了图片。家住石家巷的幼儿园伙伴潘建平还记得,很多同伴都想要我的画,我想起朋友给我的画换了一盒心爱的蚕宝宝;十一岁离开婺源的小学三年级学生胡小涛在微信官方账号上偶然发现我,留言问:“你是小学画龙的江平吗?”……当时他们都画业余线描。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对比美术课本开始学习光影素描,相对正式开始走向美术专业。到了初中,在继续下大力气画光影速写的同时,经常在芥子园等材料上临摹中国画的样稿,同时学习书法题字。我的初中画无数次被钉在吴中校门外美术组的黑板上,每期展出几个天才艺术家的七八幅作品,以光影写生为主。

于松芬书法埋在二中校园中心

我看到美术班实习老师陈静楠,从五年级开始,就有个别学生有考美术院校的野心。初中时,书法和绘画是主要业务。但是婺源从来没有过美术高考成功的先例,所以直到高二才差不多结束,心里真的没底。碰巧我的家庭不仅经济拮据,而且我也是那一届最优秀的走读生。每天从西南郊区的家走到东北郊区的二中,来回要花太多时间。放学后或者节假日,我不得不时不时的帮妈妈过干菜的日子,这样我的精力就散不开了。现实的无奈,内心的迷茫,都是今天的美术考生无法想象的。

左右印章高了一会,中间是初中刻本

如果你是文化课的差生,选择艺考可谓死马当活马医,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问题是,尽管有书画、日工、家务的影响,我的文化课在文科重点班里还是拔尖的。小学不能好好学习,但是毕业的时候,我的语数是县中考第四名。如果我在中学用我无尽的努力操纵书画,我就能考上名牌大学。所以,我父母熬夜总是停下来抱怨,强烈反对我痴迷书画,是非常合理和负责任的。

初中时刻的“乘风破浪”

遗憾的是无法自拔,年复一年在书画上耗费大量精力。还刻有“一定要学”、“刻苦训练”、“百鸟知鸿鹄之志”、“乘风破浪”等印章鼓励自己,这是反抗父母劝导的叛逆体现。直到高三第二年结束,全县的学生都很努力。一贫如洗的农家女孩和瘦弱的黄脸冯兴翠同学,绝对应该给婺源农家子弟好好学习树立一个好榜样。各科老师也不断强调高考的针对性,就是大家都搬到了普通高考的独木桥上,至少文化课我不确定考不上,但我还是一个人站着,还在云里雾里参观没有机会也没有影子的艺考桥。

一旦申请艺术学校,很有可能两头都掉空。我家哪里买得起?在我心里,我很着急...焦急地想了好几天,最后无奈地决定:放弃艺考!——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感到极度的难过,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进不了艺术学校。

易萍还在高中学习芥菜种园

到大二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积累了很多绘画作品,包括一些大一大二尝试创作的写意国画和山水。我本能地偏爱山川,但在高一期间临摹了天津美术学院孙奇峰教授的多幅孔雀鸳鸯之后,也临摹了好几幅;我看过几幅老虎画。形式不错,但对笔墨的理解肯定是肤浅的。

在放弃考艺考的梦想,抛开那些画和工具之前,我打算在学校举办一个展览。动机通常不是为了宣传,而是像王祥别集一样,是告别艺术,全力以赴迎接普通高考的仪式。当时茶山婺源二中,土地面积大,没有空适合举办展览的房间。即使有,也没人会照看展品。想一想,还是在自己班操作教室比较好。加上整个后墙和侧墙窗的空档,作品排列紧密,基本可以容纳。班主任,一般不反对。

第二,从中原西教学楼西南角看,原来的教室门在这张图的后墙上都是朝北的。这是西方的第一间教室,在1987年初夏举行

开学前的一天,我在教室外面向班主任曹提出了这个想法。他以前没有在这个县教书。高中的时候,他关注了我每周的几篇评论笔记。他也听了一些同学的推荐,让我去做临摹工作,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书画。所以操老师那天有点惊讶,听了我对作品的大概讲解后更惊讶了。但他立即声明:“这很好。你马上就要高三了。现在你每天都很紧张。有一个展览来调节同学的气氛是一件好事。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告诉班长。”

毕业照全班同学在学生宿舍的台阶前

依平为高中同学刻的印章

我反复琢磨确定了墙上每个展品的朝向,作品直接用图钉和胶水贴在墙上,没有任何帮助。一些较大的国画也是在远处纤维板厂后面的家里画的,我的房间是卧室、储藏室、自习室和工作室。这里很拥挤,有一张小桌子,光线较暗,条件极其艰苦。国画装裱也是用花纸和宣纸学习一本书中介绍的程序操作。连糊都是自己煮的;没有喷壶,是用嘴喷的水;两端安装的硬纸板管轴是新华书店买的中堂的画拆下来的,有邻居扔了,我拆下来留着。

在二中西教学楼,海报贴在门厅右墙上

当时二中只有两栋教学楼,主要是二、三年级所在的西楼。公告通常在西楼发布。在西教学楼门厅的东墙,我贴了一张自己用胶水用正楷写的小海报。它是用比今天电脑屏幕还大的普通白纸做的,展览名称是横向题写的。下面是一行小字,“高二课堂,有一天——有一天”。据说是一个大厅,但实际上没有门,它只是一个宽阔的通道。路人不一定靠近我的小海报,也不一定容易看到,那是我无法决定的。

江平高级中学展出的横幅景观,由于缺乏现实生活的约束,优于师专就读时的画《灵山无声》

因为作品多,为了救墙,我只是用笔在展览的前言写了一页,忘记了是叫《作者的话》还是叫《写在前面》。总的思路是,我在为高考煞费苦心地书画,让老师和同学观察纠正,给自己做个纪念。因为墙面有限,我选择的近30幅作品基本都是国画和素描,水粉画却很少。还有两个吹模版画,《山村日出》和《燧人氏火神家族》,后一个是参考人物的线描资料修改的多色版画,效果简洁而有气势。我在展品中只插入了一两个毛笔字和一页篆刻选本,占的比例很小,所以这个实际的书画展览更适合称为“艺术展”。可惜我不在婺源,因为搬了两次家,只剩下大部分印章,其他书画作品都没了。当时我连相机都没碰过,这些绿色展品和展览场景也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记录。

2018年,依平受渝中邀请,到二中老地方讲学

展览安排在周一放学后,周六晚上取消,为期五天。由于教学楼内没有封闭通道,出入口过于分散,只有部分经过大厅的学生才能注意到我的艺术展海报。我也想过应该在学校门口和食堂门口贴一张海报,但是西楼的大厅里总是出现告示之类的东西。我的展览主要不是为了宣传,所以我不出格。白天全校都在上课,这个班的同学看着,随意问我一些相关的信息。自然,没有笑话和玩笑;老师们走进教室都很惊讶,有几个还仔细看了看,说了几句鼓励的话。邻班有男生中午来看我,晚上我不在学校。我班很多农村学生在邻班都有小学初中的伙伴,晚上自习也不缺随意来参观的访客。

夏香龙师兄在文章中写道,当时高中的男生女生几乎不怎么交流,这是真实情况。但并没有完全被忽视。几年后,我在上饶师范学院举办画展时,我的同学王也在师范学院中文系学习多年。她看到了我的海报,每次都去看。见面时,她说:“我还记得你在我们高中教室里的展览……”她父亲喜欢绘画和书法,她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她比普通人更注重绘画和书法。

婺源二中的现大门

高中毕业后很少有机会顺便见见同学,也很少想起初二自己的展览。然而,在我非常卑微的一生中的第一次个展,回顾了30多年后,不仅仅是我自己的纪念,却出乎意料地有着多种含义:

首先,这也是少尉婺源上校历史上的第一次学生展览。

第二,因为那些年没有教员或师生联合举办的展览,这当然是少尉上校历史上的第一次展览。

第三,我在婺源采访的余松芬后人的父母,已故百岁老人余铁汉先生,90岁的解放一中校长,一中早期教师王立山先生,90岁的王路生老师,80岁的语文老师,县文教界的老领导,都很久没有在婺源中小学举办个人艺术展的记忆了;到目前为止,我读过的农村文献中没有记载;多年来,县档案馆、县教育局档案部门的业务骨干也反映没见过这份材料。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与婺源县上个世纪的情况是一致的。——所以,我的画展大概是婺源学校教育整个历史上第一次在校园举办,或者说是第一次面向学生举办。

当时,易萍不可能意识到以上几点。一切都是第一次出现,“第一次”本身并不光彩,甚至成为“初级阶段”的代名词。易萍在这里,只是陈述事实。

高中二年级和初一时刻的“婺源”至今常用

展品中有一幅色彩斑斓的写意山水条幅,可谓是我中学时期中国画的代表作,用心裱起来。毕业时和其他作品一起挂在了新疆街县总工会门前的玻璃窗上,同时展出了几位画家的作品。具体位置在十字路口西侧,友谊宾馆对面,是当时县城最受欢迎的宣传窗口。

读二中的时候经常看这片森林,但是很稀疏,牛棚也不见了

和我一开始说的相比,二中校园的课外文化生活太差了,我的艺术展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确实是一个不典型的现象。高中的时候,除了书画,还读了一些乡土气息的散文,这和我对乡土风情和绘画的热爱有关。然而,反过来,这种阅读可能会加强我对绘画主题的偏好。比如,过了两年,我彻底放弃了美术高考,最后开始一个人在一个乡镇里游荡,画了很多简单的风景。

我在上饶师范学院的书画个展

上述不便和侧滑严重影响了我的文化课。在那一年的高考中,我遇到了一个没有感觉的干巴巴的作文命题“习惯”。我没能充分发挥我点评具体材料的强大优势,没有米的作文连一半分都没拿到...矛盾的是,中文系并没有划定单一的招生语种线,所以我以总分被上饶师专中文系录取是必然的。

上饶师范学院主楼2016

与高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师专学生课外文化社交活动丰富。但我的情况又一次成为特例。师院苦行僧、独行侠的生活,请参考老文《茂陵旧梦:我与吴同福》。这里我想提的是师范学院的三个个人书画展览。

第一次是在1990年的春天,当时我是大二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是在212大湾区做的,我一般都是在师范学院主楼设置的。这次展览画了几张醒目的海报,一张贴在学生宿舍门口、电影院海报栏、附中门口。老师和学生络绎不绝。历史系主任吴长庚先生,师专著名学者、书法家。他每次路过都进来看,特别喜欢我的竹刻隶书,跟我聊他对“石与石的味道”的理解。

1990年初春江平竹刻隶书

由于上饶师专多年没有美术专业,普遍热爱书画的学生水平非常有限,学生个人的书画展览闻所未闻。1993年的《上饶师专校史》编纂者并没有把这次展览看作是上饶师专第一次大学生个人书画展览,而是认定我毕业前的那次也是合理的。因为这次展览主要以书法和篆刻为主,都是速写。

蒋平大一时在宿舍画的石膏

江平大一题词:天鹅展翅,我心悲凉

第二次,1991年毕业前夕,还在主楼的212大湾。由于上次素描展反响不错,这次展览得到了学校学生二等经费的支持,所以画框是学生会借的,字画是上饶市名师装裱的。为了尽可能省钱,所有的仿丝绸纸都被用来代替丝绸。我准备的展览、海报、名家题字都比较充足,有前期影响的基础。因此,他们受到了全校师生的广泛关注和好评,甚至有很多高中生都来了。上饶市文联德高望重的画家胡润之先生、地区美术家书法家协会主席黄永勇先生也应邀前来。该校学者型领导、学生处处长苏广健还特意送上一本厚厚的精装《中国文化知识精粹》以示祝贺。

江平大二学生写生的上饶城市一景

我写了这些话,照片是另一个班的同学用相机拍的。

细想之下,这个人气也与我临时借用全校宿舍门口的报纸窗口作为“江平写生展区”有关。那些都是我每天的画。那些脚踏实地,喜欢看的同学,有兴趣去主展区看看我的大型书画。

当然,这毕竟是我学生时代在书画方面不断探索和调整的足迹。级别肯定有限,类别确实杂。其实大一暑假之后我就不画光影素描和水粉了,专注于国画和书法,但都是一起展出的。师专毕业后很少刻,后来更忙了,就彻底放弃了。

易萍师专新生自画像

因为这次展览反响比较好,学校领导和一些老师支持我去上饶市中心广场附近的上饶文化中心。所有的工程都是现成的,所以可以很快投入使用。文化馆大门外贴了大海报,楼上挂了横牌。5月28日至6月1日,尽管热度不减,二楼的其他展览只能安排在三楼,上饶市主要书画作者基本都是陆续来看的,文化馆长文先生也多次来展厅观看和交谈,他们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建议。几位观众来自五原,定居上饶。当他们知道我是婺源人时,他们会问问题,请求好意。

江平少年画中的上饶老街——1991年中国校园文学封底刊

这是我所在的师范学院1991年唯一展出的书法作品

1991年江平书画展现场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当时在水南街道上饶商业干部学校脱产学习的五春乡供销合作社大哥,以及当时在寝室的德兴乡屯供销合作社大哥刘,他从商业干部学校借了一辆三轮车,在烈日下骑着我的整辆车去了市文化馆。展览取消后,他们把展品运回了很远的师范学院。

黄山书店1993年出版的《上饶师专校史》记载:“1991年5月28日,88岁的中文系学生江平在上饶市举办了第一届大学生个人书画作品展”。实际日期应为开学日。

参观江平画展的周平原、王

《上饶师院史》记载此次展览为“首届大学生个人书画作品展”

江平书画展转到上饶市文化馆继续举办

毕业后,我留在学校教书法。五年后的1996年初夏,也就是我来杭州的前夕,我简单地对我在上饶的八年书画作了一个告别总结。当时,除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还有很多考生来选修艺术系的艺术和音乐专业。

这一次几乎没有框架的部分,都是借用了非常简单的框架。展厅位于角落的艺术系琴房,每个来看的人都要旁敲侧击,爬楼梯;空间有限,放不下的画框直接放在墙脚,只能蹲着看。没想到还是有一大群观众,还有一些理科老师来了。尤其令人难忘的是,以学术和个人素质著称的数学系系主任熊华平看到后,八十多岁的父母也赶到现场。两人都是抗战初期的大学毕业生,之前都没有和我接触过。第二天他们又来看了一遍,这不仅给我留下了一首温暖而鼓舞人心的观感诗,而且还给我赠送了一本熊老的诗集和一份增补诗,这让我感触颇深。

1995年,江平画牛,胡润之先生题写

1996年易萍离开上饶前夕

熊光潜夫妇两次爬楼梯看依平回顾展并赠诗

中学六年,师范大学八年,是我最宝贵的岁月。这两段一直充实而忙碌,更多的是彷徨和无奈。“忠于自己的艺术,不知年龄,让名利如云烟般飘过”,书生的本性难改,所以忙碌和无奈总是存在,此生的苍凉在所难免。岁月匆匆,“婺源小江”印章已不适合使用。在这半个世纪里,回顾两个早期阶段的几个展览,也是对青春的纪念。

江平二中毕业一年刻自己:婺源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