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娟 刘文娟 童年那条路

栏目:财经 2021-10-04 07: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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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那条路

刘文娟

历经岁月沧桑,许多往事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童年的记忆也逐渐模糊,但回到爷爷家的路却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我的父亲在十几岁走出农村,进城上学,后来在城里工作后就一直住在城里。而我在很小的时候总是会跟着父亲骑自行车去农村的老家看望爷爷奶奶。爷爷的家离城里非常远,也非常难走。每次我坐在父亲那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的大梁上一路颠簸,要走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爷爷家,有时候因为在自行车大梁上坐的时间太长,腿脚麻木了,鞋颠掉都不知道,到家一看鞋掉了赶快沿着来时的路再回去找。

从城市到爷爷家大约有十英里。在城里走着容易,出了城到庄头就是一条泥路。回爷爷家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穿过草桥,有一个大下坡,经过一个没有水的大坑,穿过草桥村。这条路很窄。虽然爬坡需要推自行车,但在大车的压力下,不用拖拉机和车辙也很容易走。

另外一条路是出了城一直向西走,过了伊海桥向北走,经过李村、小南庄然后就到了。这条路宽一点,可以算是一条正儿八经的大路。但是它的缺点就是李村到小南庄这一段路两边全是地,经常会有拖拉机通过,所以路面上长年累月被大车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沟。而我最怕的就是这两道车辙沟。车辙把并不算平整的路面分成了三块。骑自行车要么顺着车辙沟骑,要么顺着被分成三块的哪块路面骑。顺着路面骑一不注意就有可能骑到车辙沟里连人带车摔倒,顺着车辙沟骑一不注意骑偏了也会连人带车摔倒。所以每次走这段路,都像是在骑车过单边桥,父亲都紧紧的握住车把,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盯着路面专心骑车,而我坐在车上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一喘气就会影响父亲骑车而摔倒。如果赶到刚下过雨,路面湿滑、泥泞的时候,就不是人骑车而是车骑人了,父亲都要扛着自行车走过这段路。可以说这条路成了我回爷爷家的阴影。所以我宁愿陪着父亲推着自行车爬坡走过大坑,走另外那条小路也不愿意走这条路。

后来我参加工作,有幸成为交通局的一员。在研究所工作7年后,我被调到料场和其他同事一起负责修路。到了料场才发现,料场的工作和研究所的完全不一样。当时真的体会到了修路的辛苦,体会到了白加黑,五加二,不放假,不黑不白的工作模式。因为道路要满足工期,所以材料必须当天铺设,否则时间长了材料会凝固。所以我们都是白天出料,晚上收料。女同志还是可以抽空回家看看孩子,男同志几乎好几天不回家。当路上的同事累了,利用送货车没到的空的空隙,在摊铺机、压路机或路边休息。堆料场的同事都累了,拉料车没回来,上料车也没到,可以在空间隙的休息室休息一下。每天听着机器的轰鸣声,石粉满天飞,吃着馒头进肚子,裹在身上。

虽然辛苦,但是每修好一条路,都是我们辛苦付出的成就。现在的孩子们再也不会像我们小时候一样走单边桥一样的路了。自2003年开始,全省实施“村村通油路”工程,到2018年的“四好农村路”我们已经在全县完成了一半以上的行政村路面硬化工作,彻底改变了群众出行难的问题。现在不管和同学聊天也好,和亲戚朋友聊天也好,都会非常自豪的说:“你家门前那条路是我们修的。”

作者简介:刘文娟,汶上县交通运输局后勤股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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