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陶行知研究所
深度思考和生活就是教育
注意力
作者
陈岚
成都树德中学外语校区语文教师，成都市教学大赛一等奖获得者，2019年成都市教师演讲比赛二等奖获得者。
“教学是一场盛大的秘密恋爱。你用尽全力去爱一群人，却只感动了自己。”这是老师对真爱教育的心声。这种爱的错觉，大概就是教师在教育中的生命之源。我无法想象有什么职业比和年轻人一起成长更浪漫，也无法想象有什么职业比教育更能让人永远年轻。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爱上教育的芬芳之旅。
打破自恋
2013年是我当老师的第一年。那时候的我，在教育面前就像是一颗爱的种子里的女孩，但我爱自己。我经常沉浸在教育教学的理论中，为一种教学理念欢呼，为学生投来的崇拜目光暗自欣喜。
不过有一个叫曾xx的小女孩，有点不一样。上课的时候，我经常低着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呆滞，与其他几十双渴望知识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感到挫败。于是，我问她为什么下课，她只是低着头，看着上帝说:“我觉得无聊。”她的声音极其细微，但在我听来却是晴天霹雳，对我这个自恋的人来说是一种残酷的嘲讽！那一刻，她仿佛化身为一座黑压压的大山站在我面前，我可怜的自恋只能蜷缩在她的阴影下，无处可逃。我忍着失望和尴尬，看着她，和她聊了很久。她没有说话，仍然垂着眼睑，默默地点头。
然而，在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从走廊的尽头照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阳光中跳了出来，那就是站在那里的曾小玉。她歪着头，眼睛闪着光，跳起来递给我一封信，然后调皮地说:“陈先生，我想重新开始我的语文学习之旅！”回到家，我打开信，仔细看了一遍:“陈先生，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的话真的让我想了很多。我要开始努力学习了。我现在爱读书，我在曹文轩做一个特别的人的读书……”当我收到这样一封信，看到这样的文字，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头小鹿在撞我，特别希望她就在我面前，让我紧紧拥抱，就像“爱”。我确信那一刻我真的爱上了学生。
我知道曾xx的转变不是我的功劳，而是学生作为不成熟的个体，是成长动力的集中爆发。不成熟意味着有潜力被塑造；不成熟意味着随时接受不同发展方向的可能性；这是在每一次挫折中选择改变的勇气，是每一次改变后不问成败就勇往直前的冲动。在和我的那次谈话中，曾xx拾起了隐藏在生活中的勇气，开始改变和成长。
我感受到了这个小男孩生命力量带来的青春活力，于是我走出了自恋。我爱上了这种青春的力量，爱上了充满成长动力的学生。
学生之爱
进入新的“恋爱阶段”后，我经常会盯着学生成长过程中的可爱瞬间，或者是他们读书笔记中的偏激言论，或者是学生说话时羞涩而闪亮的眼神，这一切似乎都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的每一天都多姿多彩。我爱学生的这些时刻，毫无掩饰地表达这种爱。也许这种爱恰恰起到了奇妙的教育作用。
有一个叫王xx的男孩。他腼腆，不够自信，但心思细腻，经常偷偷摸摸工作却不张扬。我知道他身体里有很大的成长动力。
在一次课前演讲中，他站在高高的讲台上，使劲盯着教室后面的板报，慢慢地低声说着话，不时停下来回忆演讲的内容，白脸一阵阵变红，但大家都在尴尬的气氛中静静地等着他。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我感受到了一个他平日里没有的美好、低调的高光时刻。当他再次发言然后发表演讲时，我默默地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然后站在教室后面听他讲完。上课前三分钟，他讲了将近十分钟，但当他讲完话，害羞地走下讲台时，全班同学都热烈地为他鼓掌。我认为那是一节课最美好的时刻。
毕业后，我回来看望过老师一次。他坐在我的办公桌前，脸色依旧羞涩而苍白，但脸上却多了几分坚毅和自信。回忆那次演讲，他说我拿出手机录视频的时候，他觉得最有动力。他特别感谢我没有打断他的演讲，之后，他变得更加自信。
那个班的学生总是说我很善良，我对他们的鼓励很温暖。但我明白，与其说是我爱他们，鼓励他们前进，不如说是他们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重温青春成长的美好时刻，让我和他们一起朝气蓬勃地成长。他们让我有了重新去爱别人的力量，也正是这种力量让我的“爱”更加醇厚。
热爱教育
在那种情感与浪漫的成长共鸣中，我开始意识到“生命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同时，这种独特性给了我很大的压力。独特性意味着没有一刀切的教学方法。只有在充分把握每个学生的成长经历和学习特点后，给出的指导才是最适合学生的。于是，我开始迷恋一种教育的影响，我的爱进阶为“教育的爱”。
我尝试了各种教学方法和各种形式的作业计划，开设了“文言文之夜”、“朗读之夜”等专题课程。我也大力推行“与神同写”的计划和“腹有诗书”的行动。我们制作了关于植物的海报，还做了特殊的作业，比如寄明信片...我认为只要形式足够丰富，个别学生很可能会受到适当的影响。
恒xx，是一个高颧骨，眼睛执着的才女。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难以置信的脆弱和偏执”。她最喜欢也是最有益的作业是读书笔记。和所有13、14岁的孩子一样，她叛逆又倔强:她以笔为武器批判整个世界，写下“活得明明白白是个麻烦”；或者在狭窄的书页上作困兽之斗，把所有不满都钉在原著小说上，然后写“我受够了，我要脱下我倔强的衣服”。她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焦虑、不情愿和对生活的抱怨。
但是，我深深地爱着她的执拗和愚蠢，用极大的珍惜凝视着她每一句动情的话语，仿佛穿越空的时候，我在和自己的少女对话，迫不及待地写下自己的想法。幸运的是，这样的话达到了她的内心，她逐渐把这本小册子当成了思想的释放。当我们的灵魂穿过教室时，在这本书里相遇了。
现在，她走在青海湖畔，会写下心中的浮躁，消失得无影无踪。踏上敦煌，她说:“广袤的沙漠没有被景区的栏杆束缚。它仍然抬头看着剑，射向那个巨大的雕刻。”她还写信告诉我:“这本读书笔记本是我写作的火种，承载的不仅是我的绿字，还有不断修正的价值观。"
看着这样的文字，我的心是热的。我知道一个倔强的女孩长大了，就像我的“爱”成熟了一样。这一次，我爱上了教育影响下的心灵触动。
这是我的“教育情史”。在我被拉出自恋的泥潭后，每个学生不同的生活特点让我感到兴奋，这给了我最新鲜的滋养和最甜美的水分。对我来说，教育不再是一场盛大的“暗恋”，而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国内序列号CN51-1677/G4
国际ISSN1672-8181
节选自|《时代教育·行知》，2019年11月刊/专栏:老师说，
编辑|张静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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