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程周徐张逸晨余馨赵秧歌

这是界面新闻连续第三年对金融领域的人和公司进行年度盘点。我们今年的主题是“告别2020”。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2020年，抗疫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主题，就像彩虹合唱团在抗疫跨年晚会上打趣唱的那样:该怪我，该怪我！

但当我们梳理这一年的商业事件时，发现这不仅是充满挑战的一年，也向我们展示了希望、机遇等原本存在的美好事物。在孤立和孤独中，我们从陌生人身上看到理解和爱；在生意奄奄一息的那几个月里，我们看到了外卖小哥的坚持，看到了经营者求生的欲望；在供应链转移的嫌疑中，我们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和机会；在无谓的批评中，我们看到了捍卫和坚定。

年初被病人剁的中国顶级眼科医生陶勇说，我不伟大，但我愿意发光。无论是医护人员、外卖兄弟、流水线工人、科研骨干、白领、公务员、企业家、个体户，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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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民:往事难清

远离名利场的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祁玉民，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回到主流媒体的聚光灯下。只是，这一次的聚光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

12月4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消息显示，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祁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此前，11月20日，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受理债权人对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的重整申请，标志着华晨汽车正式进入破产重整程序。

作为像华晨宝马这样规模千亿、资产优质的汽车巨头，一夜之间陷入破产重组。消息传开，让整个行业和外界都感到尴尬。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其中，祁玉民是一个关键人物。

15年前，严玉敏在去姐姐发帖的路上，给姐姐发了一条短信:“我在雨雪中，以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去了一个陌生的单位做陌生的工作。”祁玉民当时对未来既有焦虑，又有期待。

祁玉民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就是抹去前任的旧痕迹，包括炸掉工厂里的一座假山。第二把火是发动价格战，降价销售。降价后，中国系列车型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幅上升。第三场大火正在向国外蔓延。然而，尊驰在德国正式上市之前，就遭到了德国碰撞测试中心的打击。两年后，年轻一代接君直接零分。

“碰撞门”让中国汽车行业错失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也让很多业内人士清楚，祁玉民是一个“汽车门外汉”，缺乏发展自主品牌的策略和方法。

更糟糕的是，祁玉民认为，拥有宝马合资公司有足够的资源，可以轻松打造一款底盘由保时捷调校、外观和内饰由意大利设计、发动机由宝马辅助的好车。同时，祁玉民也坚持认为，有了华晨宝马的利润，华晨集团就不会倒闭。

事实上，从2015年开始，华晨宝马贡献了269亿元的利润，不仅被自主品牌消耗殆尽，还给华晨汽车造成了34.84亿元的亏损。

华晨汽车又一次回到了缺钱的老路，自有品牌一直处于无戏可演的状态。

但祁玉民很“有前途”。他依靠华晨中国、金杯汽车、神华控股三家上市公司募集资金，在金融危机期间斥资5亿元逢低吸纳，增持华晨中国13.14亿股股份。在祁玉民的交易下，华晨汽车在短短几年内多次在资本市场套现。

从外部来看，华晨汽车当时做得非常好。2018年收入超2000亿元，利税超350亿元，成为辽宁省唯一年销售收入超2000亿元的企业集团。但是对于一个汽车公司来说，没有核心技术就没有竞争力，没有竞争力就没有市场。用金融手段建造的“in 空”城堡终于在今年10月23日倒塌。一笔10亿元的私人债务未能按时偿还，揭开了华晨汽车债务危机的冰山一角，最终彻底压垮了公司。

两年前祁玉民退休时，他说:“过去是清的，爱恨是随机的。”

然而，他为华晨汽车埋下的边缘化命运却难以厘清；更难清算的是债务。客观来说，祁玉民确实让华晨活了下来，但也让华晨难以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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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资本贪婪，“充满活力”

鲁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在过去的8个月里，他经历了两次滑铁卢，第一次是2020年4月的Luckin咖啡雷霆一击，然后是12月的CAR Inc .被出售私有化。他创办的这两家公司，曾经给他带来无限风光，但现在却让他饱受非议和非议。

51岁的陆成名并不太早。在他36岁之前，他从未接触过汽车租赁和咖啡零售行业，这些行业会让他在未来出名。

公开资料显示，陆1991年从北京科技大学毕业后成为石家庄市公务员。三年后，他辞职创立了名为DITEL Technology的品牌，开始了通信设备代理和系统集成的业务。2003年10月，陆成立北京华夏联合科技有限公司，主要从事VOIP业务。这家公司拥有中国电信67%的北京市场份额。

直到2005年，才结合访美经历，决定进入汽车行业，两年后创办了CAR Inc。鲁抓住汽车租赁行业的窗口，疯狂地筹集资金，通过价格战迅速抢占市场，然后通过上市盈利。同样的技术在后来被应用到了卢金咖啡上，不到两年的时间，卢金咖啡就被带到了纳斯达克。

Luckin coffee可能仍保持着全球最快IPO的记录，但在暂停交易和退市之前，它只持续了400多天。

2020年4月2日，乐金咖啡发布公告承认财务造假，不仅引发信任危机，还动摇了以CAR Inc .为核心资产的神州系统根基。4月初至8月底，在新三板上市的UCAR股价累计下跌92.28%。今年9月，UCAR因未能如期披露2019年年报，被国有股转让公司强制终止上市。在此期间，陆先是辞去CAR Inc .董事长、非执行董事职务，随后其在的持股被冻结，占公司总股本的10.05%。

勒克金咖啡雷暴的连锁反应并没有就此停止。2020年12月，神州UCAR出售所持有的中国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全部股份。到目前为止，中国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和神州最有价值的已经正式划清界限。陆还因其公司的关联交易和未履行披露义务被证监会警告并罚款。

经历了打雷、退市、出售核心资产的神州系，如今濒临倒闭，随之而来的是陆持续的企业家光环和个人信用。很难理解，8个月前，就在陆金咖啡的雷阵雨之后，陆在他的朋友圈中写道:“今天更有活力！来吧，小朋友！”再好的编剧，也很难写出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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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亚夫:东拼西凑的豪门不幸福

“不开心”是2020年中国纺织巨头山东如意集团董事长邱亚夫的关键词。

很多人对邱亚夫有印象，因为他曾在2018年说过，山东也可以成为时尚之都，如意集团有计划成为LVMH的中国版。后者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集团。

当时，如意集团如火如荼。公司刚刚收购了瑞士奢侈品牌Bally，并持有法国女装品牌Maje、Sandro、英国风衣品牌Aquascutum等多个著名时尚品牌。可以说，它在国内服装纺织行业一时风头正盛。

邱亚夫成为最常被曝光的中国商人之一。“未来，时尚之都很可能出现在山东。”“为什么中国消费者宁愿花一万元买加拿大鹅羽绒服，也不愿意花几千元买国产羽绒服？因为品牌！”

邱亚夫是一个自信的人。他从纺织学徒开始，逐渐把山东如意发展成为服装行业的佼佼者。在他的带领下，山东如意只用了10年就达到了法国纺织业的水平。这可能是他自信的来源。如意集团从纺织品供应商转型为时尚品牌只是时间问题。

成为“中国LVMH”是邱亚夫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的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当时有传言称，山东如意有意收购全球最著名的高街品牌Topshop的母公司阿卡迪亚集团。

他告诉彭博社:“我们希望在30年、40年或50年后，让如意成为中国知名的LVMH。”

同年，邱亚夫作为中国企业家，首次受邀担任《纽约时报》年度时尚奢侈品峰会的开幕演讲嘉宾，并以行业领袖的身份预测奢侈品市场的未来趋势。

邱亚夫没想到山东如意不到两年就开始由盛转衰。

2020年11月，日本百年服装巨头RENOWN正式破产。RENOWN是山东如意十年前收购的第一个时尚品牌，也是如意集团收购时尚帝国的开始。

此前，今年6月，被山东如意收购的以色列高端男装品牌Bagir也进入清算程序。自我管理问题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是RENOWN和Bagir破产的主要原因。但他们陷入绝境的直接原因是，未能如期收到如意集团的款项，Bagir是收购款，RENOWN是53亿日元的应收账款。此外，外界关注的对Bally的收购也是爆炸式的，没有支付收购费用。

事实上，邱亚夫当时的苦恼已经不再是如何打造自己的时尚帝国。如意集团斥资100亿元扩张时隐藏的财务危机已经全面爆发。

2020年7月以来，如意集团关联公司频频陷入法律纠纷。截至目前，他们已5次成为执行人，总金额达6.34亿元。邱亚夫作为董事长，已经连续三次接到消费限制令。

到年底，如意集团子公司如意科技发行的债券也被指未能按时还本付息。根据如意科技最新发布的2020年一季度合并资产负债表，公司短期借款高达91亿元，长期借款63亿元，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债务52亿元。相比之下，如意集团的货币资金只有46亿元。

也许他渴望摆脱这种隔阂。今年4月接受《Vogue Business》采访时，邱亚夫“澄清”山东如意集团并不想成为LVMH的中国版。

2020年9月18日，格力电器董事长董明珠在广西桂林市进行直播带货，当天直播销售11亿多元。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2020年9月18日，格力电器董事长董明珠在广西桂林进行直播，当天销售额超过11亿元。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董明珠:主业不能丢

两年前，董明珠都不会把美放在眼里:“格力空是世界老大，美几岁？”然而，2020年发布年中报告时，高度依赖空转让业务的格力，首次败给了老对手美的集团。两家公司的市值也越来越大。美的集团2020年已经突破6000亿元，而拥有3500亿元的格力却陷入了多元化失败的窘境。

2019年，被评选为界面新闻年度风光人物的董明珠，在今年失去了风光。像董明珠这样把个人标签牢牢钉在企业形象上的企业家，通常都会面临一个风险，那就是人们会把她或他看作是企业的某种体现，企业的失败往往被看作是他们个人的失败，乔布斯和马斯克就是这样。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2020年没有把格力列为失意公司，而是把董明珠列为失意企业家。

虽然今年，跟随经济热点，董明珠扩大了口罩、芯片等辅助产业，确实上市了口罩、消毒液家用制造机等产品，但格力在家电业务中的市场份额连续多年下滑。过去格力对空不够重视，使得格力在小家电流行、新品牌频繁出现的疫情期间反应迟缓。如今，格力在厨房电器、白电、小家电等很多品类的销量甚至进不了前十。

然而，引起最大争议的是董明珠的直播带货和打着“新零售”旗号的经销商制度改革。一方面是董明珠对直播投资的极大热情，她像明星一样开了8个地方的直播，并宣布直播销售额达到476亿元；另一边是利润被压缩的经销商。媒体质疑格力经销商每次直播贡献榜排名前十，这是带货的方式。2020年8月，山东经销商背井离乡，集体转战美的集团。

到了年底，对手机寄予厚望的董明珠又开起了玩笑。2020年12月初推出的大宋5G手机在官网低调推出，半个多月仅售出2000多部。对于媒体对手机销量的质疑，格力官方和董明珠都没有正面回应，这款手机也从未出现在他们的直播产房。也许隐藏弱点是董小姐最后的倔强。

对于2021年，商界“铁娘子”始终保持着乐观坚定的态度。她表示，2021年，格力3万家线下门店将融入互联网，她不会放弃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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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兴田:900亿假货

今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不少上市药企市值屡创新高，背后的实控人净值也一路攀升。但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千亿白马股康美药业前董事长马兴田。

2020年7月9日晚，康美医药发布公告称，马兴田因涉嫌违规、未披露重要信息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两年前，康美医药上市后市值达到1390亿元的峰值。从2001年上市到市值突破1000亿元，马兴田和他的康美用了15年时间。然而，从2018年底康美制药股价暴跌到马兴田入狱，这一切崩溃前后不到两年。

中国证监会发言人将马兴田的行为称为:“有预谋、有组织、长期系统性实施财务造假，恶意欺骗投资者，影响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相比之下，马兴田之前对“金融错误”的解释是如此苍白无力。

关于康美医药财务造假的问题早在2015年就已经出现，但恐怕连最初的怀疑者都没有想到，康美医药的造假金额如此巨大:2016年年报虚增货币资金225.8亿元；2017年年报虚增货币资金299.4亿元；2018年半年报虚增货币资金361.9亿元。成为a股历史上最大的财务造假案。2020年年中，广东省国资委、广药集团管理康美制药。目前公司市值仅在几百亿出头。

在将马兴田及相关涉案人员送交司法机关之前，中国证监会已对马兴田夫妇处以90万元罚款和终身证券市场禁入。然而，这样的惩罚似乎不足以说服公众。在众多关于马兴田结局的猜测中，有一种观点认为他将面临长达三年的监禁。对他来说，这样的遭遇可能不叫挫折，而是活该。

#杨智慧:“海外赌王”没有筹码

博彩业涉及韩国、菲律宾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运营过ST山水、*ST高盛、中潜股份等上市公司的“海外赌王”和“资本玩家”都支持智慧。最后，2020年，他们因涉嫌操纵证券市场被证监会调查。

杨智慧，安徽安庆人，1971年出生。他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做生意，向银行机构出售印钞机和钞票装帧纸。后历任安徽登陆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香港登陆国际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登陆济州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

杨智慧名下的赌博公司涉及韩菲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被业界称为“海外赌王”。曾几何时，在a股市场，ST山水、*ST高盛等个股，也出现了支持智慧资本运作的身影。

2019年9月，中签第二大股东香港孟珏的控制人方平章、陈翠琴以协议转让方式将香港孟珏100%股权出售给杨智慧，总价4873.7万美元。由此，杨智慧间接持有中谦24.464%的股权，成为中谦的实际控制人，并担任上市公司总经理。

自杨智慧接手中前股份后，上市公司仅一年时间就开始“妖魔化”。2019年5月至2020年4月，公司股价从最低点的8.92元飙升至最高点的182.78元，涨幅达19倍。

倡导智慧很简单，用跨界M&A来创造概念。

2019年7月，中潜宣布收购北海于慧100%股权，给了中潜一个“大数据”光环。公开资料显示，于慧北海成立于2019年4月。截至2019年6月30日，其总资产、总负债、净资产均为0元，上半年营收、净利润也为0元。

2019年9月，中潜股份披露收购上海赵信50%股份的计划，带有黄金概念。截至2019年6月30日，上海赵信的总资产、总负债、净资产、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均为0元。

2020年，中潜试图进军芯片领域，先后宣布收购芯片公司大唐存储、电子元器件及产品经销商创泰的收购计划。其中，大唐仓储是持续亏损企业。

虽然这些收购计划最终落空，但反复的跨境收购吸引了资本足够的关注，股价起飞。

但是飞得高，摔下来很疼。回看盘面，中谦股份股价在2020年4月触及高点后刚刚急转直下，市场上留下一地鸡毛，至今累计跌幅已超过60%。

随着JISC发出调查通知，首都球员杨智慧终于失去了继续比赛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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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红:要改变世界，必须讲武术

作为神武体系的中坚力量，吴道洪坐拥两家市值超百亿的上市公司，多次登上“富豪榜”。今年，随着神武环保的退市，神武节能处于退市的边缘，岌岌可危。吴道红再次被证监会立案调查，被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列为背信执行人，多次被法院采取限制消费措施。从曾经的科学家、优秀企业家到现在的“老赖”，吴道红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与其他上市公司高管不同，吴道红除了获得优秀企业家称号外，在科研领域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吴道红，1966年9月出生于仙桃市通海口镇，是我国年轻一代燃烧技术专家，中国科技部创新基金节能项目评估专家组组长，亚太地区燃烧与能源利用国际委员会委员，北京机械工程学会、北京热物理学会副理事长。

吴道洪博士利用蓄热式高温空燃气燃烧技术原理发明了蓄热式燃烧器技术，并在国内倡导蓄热式燃烧器技术，引领了中国节能燃烧技术的发展方向，因此被美国《新闻周刊》列为改变世界的百名企业家。

吴道宏以核心技术起家，一路发展神武环保、神武节能，并于2014年、2016年完成借壳上市。

上市后，神武环保业绩保持快速增长。其营收从2014年的3.01亿元增长至2016年的31.25亿元，相应的净利润从3000万元增长至7.06亿元。同时，神武节能虽然没有神武环保的高增速，但业绩保持稳定。

巅峰时期，神武环保公司和神武节能公司市值分别达到379亿元和287亿元，吴道红的社会地位也随之上升。2007年以11亿元的净资产位列《胡润报告》第627位，2016年以115亿元的净资产上升至榜单第262位。

转折点发生在2017年。当时有媒体质疑神武环保业绩的高增长是通过关联交易实现的，存在财务造假嫌疑，导致两家公司股价遭受重大损失。

2018年，神武环保资金问题爆发。今年神武环保、神武节能业绩呈断崖式下滑。

2019年，吴道红因涉嫌违法违规被证监会立案调查。神武环保两次收到北京证监局下发的《行政监管措施决定书》。经查，2015年7月和2017年至2018年1月，神武环保为控股股东神武集团及其子公司提供违规担保，累计金额约10亿元。同时，神武环保2017年第一、半年度、第三季度报告货币资金分别虚增不低于15.75亿元、8.35亿元、12.47亿元，信息披露存在重大差错。吴道红收到监管警示函，被责令采取改正的行政监管措施。

今年，神武环保因经营不善等多种因素引发面值退市。神武单苗*ST的节能表现和股价表现不佳，濒临退市。吴道红本人今年第二次被立案调查。2020年11月17日，*ST节能收到证监会《调查通知书》，吴道红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被立案调查。*ST节能及其控股股东神武集团同日被立案调查。

事实上，吴道红自2018年开始负债，多次被列为背信执行人，法院采取了限制消费的措施。来自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的最新信息显示，2020年11月25日，吴道红被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列为背信执行人，具体情形为“有履行能力但拒不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义务”。

今天的富豪榜早就没了吴道洪的名字，外界提到的信息是他已经被立案调查，负债累累，多次被列为失信执行人。

#刘绍喜:“潮汕之都教父”陨落

潮汕资本教父，2020年成为老赖，因债务危机被列为限制消费。他控制的两家上市公司市值从近600亿元缩水至不足40亿元。

刘绍喜出身草根，从家具行业起家。30年后，他确立了资本市场的地位。掌舵的宜华集团资本图涵盖了四大产业:木业、地产、文化、投资。沪深两市有一家上市公司-* ST宜生和宜华健康。

宜华人寿于2001年5月上市，是汕头首家上市民营企业。2007年，刘绍喜借壳拿下另一家上市公司宜华健康。

在潮汕地区，刘绍喜一度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巅峰时期，宜华集团总资产高达850亿元，拥有10余家合并报表子公司，战略投资120余家上市公司和拟上市公司，9次跻身中国民营制造企业500强。

2019年开始，益华系开始遇到困难。2019年10月，本应20日正常付息的“16宜华01”基金未到帐，宜华采取了异地兑付方式。同年，宜华人寿首次亏损1.85亿元，宜华人寿巨亏15.72亿元。亚太会计师事务所甚至出具了无法对宜华人寿2019年年报发表意见的审计报告。

2020年，宜华危机开始全面爆发。除了宜华人寿收到证监会的《调查通知书》并高挂ST帽子外，母公司宜华集团也爆出了一系列债务违约事件。

根据上海清算所的公告，5月6日，宜华集团因未能足额支付中期票据“17宜华企业MTN001”的利息而发生实质性违约。7月27日，宜华集团“17宜华企业MTN002”未如期兑付。期间，中国程心国际多次下调宜华集团评级，主要信用评级由AA-下调至A，再由A下调至C，债券也下调至CC。

11月12日，宜华集团持有的宜华健康股份再次被冻结。截至目前，宜华集团累计被冻结股份占其股份比例为67.48%，占公司总股本比例为25%。12月17日，宜华集团*ST宜生部分股份被冻结，占公司股份总数的66.22%，占公司总股本的19.22%。

据媒体统计，截至12月，宜华集团在国内共发行债券9只，股票规模42.44亿元，2020年需支付本息合计12.98亿元。如果算上海外发行的2.5亿美元债券，其债券总规模超过50亿元。

这两家上市公司今年的业绩并没有改善。*ST宜生亏损加剧。2020年前三季度，公司亏损6.89亿元，宜华健康也亏损2.08亿元。截至12月24日，*ST宜生已从2015年的峰值约350亿元大幅缩水至如今的约12亿元；宜华健康也从约240亿元缩水至约26亿元，市值降至原值的零头，*ST宜生存在一定的强制退市风险。

相应地，刘绍喜在中国富豪榜上的排名下降了。2015年，刘绍喜家族以190亿财富位列胡润百富榜第108位，之后逐年下滑。2020年在千里之外的胡润百富榜排名。

潮汕地区有一首打油诗，“三莫死于澄海，故学敏、孝、刘绍喜”。学会敏感就是黄鳝王黄，学会孝顺就是南洋工业城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王，而的宜化系就会倒闭。不知道他当初是不是盼着有人帮贾跃亭。

#陈豪:我也不想坑

作为国内最早探索个性化教育的机构，优胜教育的资金链从2020年初开始爆发，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2020年10月，该公司创始人兼CEO陈豪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前，现场直播了优胜教育的余波。针对法人变更、资金链断裂等问题，陈豪情绪激动，甚至哽咽，称这是“创业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早在2015年，陈豪就在社交平台上表示“创业再难，人和员工都困不住”，但似乎他在5年后就预见到了自己的处境。

#高静:我在梦里醒来

在今年结束长租公寓行业的过程中，38岁的蛋壳创始人成了“局外人”。

高静，北京人，男，理工科。他曾经是一位年轻的创业明星，有着辉煌的履历。他创办的丹克公寓一度受到风险投资的追捧，上市后市值高达20亿美元。然而今年的泡沫在丹客公寓破灭，股价只有年初的十分之一。高静本人也被带走调查。

#高天国:低调高调离开

2017年，安信信托收入飙升至全行业榜首，成为当之无愧的“信托黑马”。然而，随着2018年尹姬传媒和洪钟两家上市公司的风头，安信信托跌落神坛。

2020年6月5日，高天国因涉嫌非法发放贷款被上海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就在被捕前一个月，他刚刚以95.4亿元的财富排名2020年新财富500强富豪榜第331位，但现在他70%的核心资产——安信信托已经被冻结。高天国给安信信托留下了数百亿的逾期付款缺口，公司还没有走出困境，只能寄希望于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