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五子棋 靠打游戏赚钱的普通人:月入千元的打金者、日赚百元的陪玩女孩

栏目:生活 2021-09-16 14: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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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Fez

玩游戏赚钱听起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把它当作一种理想的职业。

阻刀丸就是其中之一。他曾经在一场竞技比赛中排名前三,所以他想过把兴趣变成事业。他的目标是成为一名游戏主播,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是一名厨师。直到半年前,阻刀丸朝着目标迈出了切实可行的一步。当时,他辞去了工作,开车去了一个不同的地方。他的亲戚介绍了一份月收入近万元的工作,门槛低到打游戏。他觉得这是一个接近自己理想职业的机会。

与党道万的想象不同,它是一个GS工作室,而不是培养主播的摇篮。面试只进行了20分钟,他就以不擅长和他聊天为由退出了。

“要通过玩游戏赚钱,至少你要有天赋。而且我手头没有资源,技术不行,根本赚不到钱。”

他后来开导自己,认为只有少数人可以通过玩游戏赚钱。但是,堵刀丸被认为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事实上,它已经越来越成为一种正常的状态。因为,随着产业升级和环境变化,你我总能看到,除了职业选手和明星主播,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找到了自己的谋生之路。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通过玩游戏赚钱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吗?这份工作真的很理想吗?为了得到答案,葡萄君联系了玩游戏打金的人,玩游戏陪他,为他玩游戏。

传奇私服中的淘金者

27岁的曹启新独自生活,没有工作。他以玩游戏为生,很少与外界接触。他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了四年,被母亲和亲戚认为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失业前,他在亲戚介绍下在加油站工作多年,存了几十万;回国后,95%的积蓄都用来报答父母的恩情,我说想另谋出路。然而,他的辞职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和质疑。曹启新说得不到支持,觉得“羞于见人”,于是隐居起来。

四年来,曹启新没有主动向家人要一分钱,他的谋生之道主要靠在传说中的私服里打金。曹启新不只是玩传奇,这是他熟悉了十几年的游戏。当时他的生活很尴尬,不敢买可乐,一顿饭只吃蒸土豆。但他不想出去谋生,于是在最熟悉的游戏中看到了一条“理想”的出路。

曹启新的经历让我想起了放纵堕落的伊藤开司

曹启新是个体金匠,每天游戏时间8-12小时。他的游戏内容是“打怪物”和PK,他得到了高价值的装备。把他砸进去的设备换成钱后,他会根据价格决定兑换现金的时机。他每年只开3-6个月,每次赚的不多。他的月收入只有一两千元。据他说,游戏的收入是他一年的支出保证。

曹启新打金收入

“但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27岁的人,要去玩这个游戏赚钱。真的很低。”

在打金的路上,曹启新心里有很大的负担,他所谓的低级行为包括在自己喜欢的游戏中获取他人信任以换取资源的行为,虽然按照他的说法,这并不是故意的。

曹启新说,金匠在游戏中不受欢迎,很容易被“猎杀”。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在游戏中是不光彩的。但是,游戏中的一群朋友并不介意他的打金行为,把他们当成了“追求游戏的人”。尽管如此,曹启新并没有透露自己真正的贫困和贫穷的困境。

他巧妙地设置了一个不收钱的“高玩”人。在这个“玩”的过程中,他一边赚钱,一边留出一部分收入加强自己的战斗力;他磨炼技艺,积极参与团队战斗,让自己成为了一名强悍的战士,在家族声音通道中释放了自己作为二当家的热血;但他不能轻易把钱卖给同样实力的玩家,怕被识破;他还得用他的“垃圾”装备去挑战人民币玩家,还得以弱胜强才能抓牢人心。

曹启新说,他在游戏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被朋友们称为“兄弟将军”

通过这种刻意的伪装,曹启新在游戏中得到了朋友资源的支持,从而改善了自己的打金环境,提高了自己的收入水平。但是,这种戴口罩的行为也带来了所谓的后遗症:一方面,曹启新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兼顾黄金和帮派活动,让他感到身心疲惫;另一方面,在朋友真诚相待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以信任为耻,不敢与他人有深入的接触。

今年夏天,本来要重新开通的曹启新,没有再登录。当游戏里的朋友多次通过微信在线给他打电话时,他故意保持沉默,希望被遗忘。他告诉葡萄王,是时候和他善意的朋友保持距离了,这样才能结束这种不体面的打金行为。

曹启新决心在游戏中与朋友保持距离

“对于游戏里的朋友,我一定要更努力地去打,但每次被打得很惨,我都要站出来继续打。”

他说很累。

玩每天赚100元的游戏

全职打金,一个月1000块钱的收入,似乎只够今天入不敷出。还有一个在二手交易平台上玩游戏的女孩告诉我,今天玩游戏赚几千块钱非常容易。

这个女孩在上大学。今年暑假,她在一个鱼平台上拍卖了一张“陪她玩”的清单,《王者荣耀》《和平精英》都收到了。5元钱买的。这份兼职让她避开了七八月份的阳光,在家里收了几千块钱。她终于用这笔钱买了她最喜欢的衣服。

相比上述“野路子”,更多人选择在专业平台上做陪玩业务。今年6月毕业的姜酱就是其中之一。她说,她是去年底开始玩这份工作的,目前的收入水平是每月3000元左右。

9月初的一个下午,江江江在一款名为“1000多万人使用”的伴侣App上收到了葡萄王的订单。虽然这是一张“五子棋”的单子,但是我花在30块钱上的钱却花在了一个小时的聊天上。我们没有一路玩游戏。

“我这么告诉你,所有五子棋其实都是聊天列表。我不是一个人。整个XX平台全是聊天。或者如果你想听歌看电影,可以加入我们。当然,如果你想玩五子棋,我可以和你一起玩。”

姜酱告诉葡萄王,游戏不是唯一可以玩的媒介;另外,除了游戏技术之外,个人的声音魅力和演讲能力也是做好这份工作非常重要的。

聊天的话题基本上离不开彼此的工作。讲了要领和经历后,江江江给我解释了玩我的原因——本地找不到对口工作,人懒,钱来得快,并描述了她工作中的小目标:每天多进100元。

姜江姜江是全职工作。她已经在平台上开通了三个陪伴程序,包括30元左右的聊天列表和10元左右的游戏列表。到目前为止,她的总订单量接近700。

姜汁的订购情况

“一天挣一百元很容易。按照一小时30元计算,只要一天有4个小时的订单,目标就能完成。”她说,如果你愿意早起贪吃,24小时内就能赚到比这个数字还多的钱。对于一个生活在四川南充的女孩来说,3000元的月收入似乎有点满足。

但是,刚接触你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每天3000元。9月7日,22岁的她在一款陪伴App上更新了这条消息,并录制了陪伴剧的第十天。虽然“雇佣”的持续时间有限,但每天都获得250多个订单,其中有很多连续几个小时的大订单。这一成就可能取决于她在同龄女孩中是一位罕见的“荣耀之王”。

在交流中,每天互相玩的原因归结于“玩游戏”和“赚取收入”的同时性和便利性。在她看来,游戏水平达到一定水平后,与其和人免费玩,不如用“冲锋”的形式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她甚至可以自信地对朋友说:“为什么不花钱陪我玩呢?”。

每天,我都说这不是雇佣兵;她只是一个骄傲的人,而且思维敏捷。她说她和她玩的时候会比较自己的心情。当所谓的客户或老板在平台上筛选对象时,她也抱着一套标准,过滤掉令她反感的人——比如没有合作意识的玩家、缺乏素质的用户、有其他计划的人。

每天,她都给我看一些她过滤掉的顾客

“虽然我们在互相玩,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尊严,没有底线。”

每天她都强调“舔狗”在陪伴平台上是不可或缺的,但她不愿意和它交往。她说她看不起这样的人。“当你在和别人玩的时候,别人其实也在和你玩。”对于她认可和喜欢的客户,她经常每天轮流奖励对方。

另一个花了近一年时间陪他玩了8天,月收入超过1万元的人,则是“尽量满足老板的心情”。

巴日岳是95后中专学历。他曾经经营滴滴,做过餐厅服务员。现在和搭档一起陪王者荣耀,一局收费15元左右。所谓合作,就是男的是打手,女的是做生意的——或者说男的负责陪他玩,女的负责陪他聊天。

在价值追求上,八月日月似乎收获颇丰。他告诉葡萄君,自己在某陪伴平台上拥有约1.5万粉丝,人气排名前三;至少有六七百个打理生意的老板进入了微信联系人列表。

8月8日,孙说他在某平台上的人气一度高居榜首

一方面会让顾客开心,另一方面又会增加粉丝的操作,这让八天八夜信心满满地说:“我觉得让粉丝每天刷一两百块钱很简单。”

或许对方是在吹牛,但在新偶像时代,相比电竞明星和网络名人主播的收入,他提到的经济效益简直不值一提。我关心的是,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游戏和你一起玩,谈论的是粉丝经济。

坚决停止做工作室老板

在从事陪玩之前,巴日岳也做过游戏代工,但他认为后者的收入比陪玩低很多。在天猫上开了一家培训店的老文,体会更深。

“这个行业处于底层。不管你是技术型的,还是努力型的,毕竟只有一个死胡同。”

老文做这行十年了。他从代练业务链条的最底层做起,现在他就像一个中间人,把线上收到的代练需求分发给线下线上的打手赚取差价。他告诉我,在培训这个行业,“永远只有一个竞争力,那就是价格。”在他看来,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便宜的代练。

老文上初中的时候,第一次意识到玩游戏可以赚钱。当时,一位网吧老板用200元钱从传奇购买了一件罕见的设备。他当时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很可笑,因为我每天只有五块钱的零花钱。结果他真的把钱给了我。我很高兴,给爸爸买了一支烟。”

从这开始,老文就不断用玩游戏赚来的钱给家里添置新家具。上大学的时候,他和朋友合伙做代练。“每天的收入大概在2000元左右。但你能挣多少钱,实际上是跟着项目走。”大学毕业后,也就是从2009年开始,他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门从事代练。

但是,“代练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人不可能一直做这个事情。”正因为如此,老文觉得自己不是什么东西。所谓挣钱,就是压榨身边人的劳动。他举了一个例子,说如果一个员工每天能赚300元钱,他可能只付100-150元。“员工也和你关系很好,还有你的朋友来帮忙。你觉得你在割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因为工作辛苦,收入不稳定,加上他的婚姻,老文有了两年的停顿。到了2017年左右,他改变了自己的商业模式,从利益链爬到了中间商的位置,试图把代联变成一家长期稳定的企业。

“现在,和我们一样,我们都要向前看。我们都知道这个生意还能做好几年。”老文的公司位于河南南阳。他说,他们公司员工的保障收入是7000到8000元,好一点的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元。这些收入数字,放在南阳,会让很多人感觉不错。

老文感到自豪的不仅是让自己和员工变得富有,还间接改变了别人的价值观。

“这里有大量的员工和朋友。当他们去相亲时,别人会问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们永远不会说我是比赛替补。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你说你是游戏从业者,别人会看不起你,或者心里有意见。至于什么意见众说纷纭。”

老文在相亲时也经历过类似的尴尬。而当他告诉别人做代练一个月能赚七八万的时候,对方就会转而采取特殊的态度。老文对员工说,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做代培,那就是能力问题,一个月只能赚3000元的代培,值得看不起——这话太对了。

玩游戏挣钱真的是理想职业吗?

时代变了。就在今年4月,国家已经将电子竞技选手和电子竞技运营商列为官方职业。当时消息出来的时候,有网友在微博上写了一条评论,“目测小学生的理想职业将不再只是科学家”。这些言论背后,似乎有一种曾经偏离“主流价值”的兴趣,变得越来越符合现实意义。

很难把“玩游戏”定义为浪费生命,所谓的“无用论”更站不住脚。无视所谓的天赋,人们可以通过玩游戏赚取收入。葡萄君曾接触过代人打游戏赚零花的高玩;我也见过无所事事的学生帮人挂机牟利;还有一些整合游戏存档和下载资源,开始在二手交易平台上交易。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通过玩游戏赚钱真的是一个理想的职业吗?至少在我接触过的人眼里,这件事总是有问题的。

当道万坚持认为,除了主播和职业选手,任何人都不可能通过玩游戏赚大钱。他告诉我,一个曾经在游戏工作室工作的老乡,两个月赚了3000块钱后,就去了其他企业。他的判断是,没有人能看好这笔钱。

曹启新似乎没有野心。他靠着“无人问津”的报酬,勉强维持了几年的生活。不过他说,如果不是个人问题,他肯定不会做这种“好Low”的事情。

姜酱没有告诉父母她在和她玩。她怕自己说出来会“被杀”;每天,带着兴趣,她又开始了一天的兼职工作,但与此同时,她觉得玩游戏不是长久之计。当她感到无聊时,她会停下来;8月,吐蕃因违规被平台封杀,于是在交流中向葡萄君感叹。随着竞争的加剧,内讧的人越来越多,这让他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8月8日,日月表示,跟他玩的生意有点难做

我问生意趋于稳定的老文,他接触的代练都是因为什么原因参加工作的。老文说,他可以负责任地说“做培训的兴趣很大一部分;但另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不擅长正常交流。这是培训师常见的问题。”而这种通病似乎阻碍了从业者获得更多的进步空。

“一个替补教练,不管你比赛打得多好,对我们来说都没用。我们需要销售人才,或者管理人才,或者运营人才。但是,恰恰是这些有能力的人,宁愿选择卖车,也不愿意选择淘宝做客服。”

在这些人中,老文已经是比较成功的人了,但他也告诉我:“在这个行业,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一定是夹着尾巴做人。”

他说不在乎社会偏见,但内心有点担心,觉得现在的环境还不够好,让人觉得安心。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通过游戏娱乐身心、赚钱,但即便如此,这个“理想职业”似乎还没有完全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