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柳 从超级牛散到私募大佬 冯柳凭借什么

栏目:汽车 2021-10-10 01: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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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资深投资者一定记得,早年的民发论坛可谓藏龙卧虎,聚集了一批民间投资专家。柳峰不断分享他的投资想法,并进行坚定的披露。他真诚的沟通态度和独特的投资视角对个人投资者产生了强大的影响力,成为中国互联网上最早为人所知的价值投资者之一。

柳峰早年在娃哈哈集团工作,销售快速消费品。自2003年以来,柳峰一直专注于二级市场的投资,对市场和投资方式有着更加独到的见解和创造性的理解。据坊间传闻,柳峰加入高益资产的前十年累计超过900次,比罗斌先生多了近5倍,而先生十年的总回报是163倍。虽然真实性无法验证,但毫无疑问,柳峰绝对是顶级的股票投资专家。因为我所会员客户、证券投资顾问D先生早在2005年左右就知道了柳峰在民发论坛的存在,当然当时他并不知道柳峰的真名,D先生坦言敢于拿茅台十年是受了柳峰的影响。不过D先生目前在贵州茅台的持仓权重并不重,柳峰管理的基金目前应该还是持有很多贵州茅台的。

2014年,著名投资人邱国禄离开南方基金,成立私募基金公司高毅资产。为了打造顶级私募平台,邱国禄传出英雄帖,在他的邀请下,柳峰决定加入高毅资产,正式成为基金经理。自2015年底起,基金实行独立管理。截至目前,其管理的旗舰基金“高益临山1号王源”累计超过300%,5年期复利年化收益率平均在36%左右。这个收入自然远远好于他作为散户的表现。不过,在证券投资基金行业,这一表现绝对出色,排名至少在前3%。毕竟管理资金还是有很多限制的。风险控制永远是第一位的,不可能像用自己的钱做的时候那么舒服。另外,规模往往是业绩的天敌,控制太多资金意味着无法参与一些小盘股。目前,柳峰管理的基金超过100亿元。早在2016年,D先生就认购了柳峰管理的基金产品。在我们的会员客户中,资产规模较大的一般建议配置一些由柳峰或FOF基金管理的基金投资于他管理的基金。

今天和大家分享几年前上交所记者采访柳峰的一些内容,基本涵盖了柳峰的核心投资理念。需要强调的是,上交所这位记者问的问题都是相当有水平的,似乎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希望今天对你有用,但反正对我们的股票研究团队很有用,我们都打印出来反复研究。另外括号里的字都是我自己的评论。

上海证券报记者:你的投资表现非常抢眼,无论是过去的个人投资还是现在的机构投资,但超额收益不一定是市场主流品种获得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峰:我把投资风格分为三种。

第一,买一个大家都知道不错的公司,加入大势。核心是把握宏观,把握多头和空头,参与牛市。这种能力是最难得、最全面的,需要多因素多变量的判断和最高最快的回报,但难点在于稳定性。毕竟因素和变数太多,需要高手级的驾驭能力。

第二,买别人不知道好但你知道的公司,或者别人知道好但你知道其实更好的公司,这需要对个股进行深入研究,通常是专业人士和资深基金经理等。这种能力需要积累和机会,回报高,效率低,但难点在于积累和机会门槛高,不易重复。毕竟,了解这家公司并不意味着你能理解另一家公司。

第三,买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公司好。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它好不好,所以没有相应的定价。如果还是不好的话,不会亏多少钱,但是好的话,可以赚很多。总的来说,这种方法收益低,效率最低。优点是没有门槛。这只是一个碰运气的系统。如果这是一个变化和事故频繁的增量世界,那么通过这种方式更容易获得意外之财。如果是固化的存量环境,就会平淡无奇,没有惊喜。如果是还原环境,会有点危险。

我曾经是第三种模式。我找到了几个增量的好行业,系统地碰碰运气。未来我可能会加大对前两种模式的探索。

上海证券报记者:如何理解“经常变化又有意外的增量世界”?如何区分增量、固化和减量?

柳峰:要看这个行业是不是处于扩张发展期,是赢是输,有没有变化或者重复的可能。如果是的话,找一个有利的基地支撑,等待可能性。这个阶段的研究精度会降低,因为条件值会频繁变化,更适合游戏。固化意味着座位顺序已经固定,不可能玩游戏,但研究的可靠性增加,有可能投资结构化机会。减少什么都不是,研究和投资的价值不复存在。

上海证券报记者:在选择个股时,很多人通常会看基本面因素。使用量化选股后做进一步研究时,注意哪些因素?

柳峰:理论上,我会看每个人看的方面,但权重是不同的。在操作上,我考虑市场是否有机会看到最重的。比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家都在研究淑女到底有多好,各种学术判断,我首先考虑的是她结婚没有。有多少人在追?好好研究她没用。关键是权衡是否有机会。如果有机会,会很有意义。

很多时候,对我自己来说,不研究不如不研究。当时我回到a股,很多大牛股都被选在底部。但是我和助理讨论的时候,大部分都被我们拒绝了,没有买,包括后来比较抢眼的龙头科技股和龙头游戏股。他们都是在放弃之前被选中讨论的,然后在被理解之前就涨了很多,代价极其高昂。事后我也反思了为什么好票都被研究拒绝了,坏票却被落下了。主要原因是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剩下的票都是陌生的,成熟的票往往伴随着正当的偏见和底层的负面信息。我尽量要求你在研究中只做框架分析,因为如果你对它的理解没有达到很高的水平,很容易被信息拖住,成为被信息驱动的低等生物,不如避开信息,只覆盖框架,用方法论和系统来参与。

上海证券报记者:如果因为被拒而没有买入,应该如何坚持自己的判断?

柳峰:我不强调判断。我让市场推动我选择。我快速筛选个股,但会长期跟踪。我不太喜欢用坚持这个词。我真正想明白的不需要坚持。这应该是一种自然的行为。

上海证券报记者:你对价值股和成长股有偏好吗?

柳峰:如果增长和价值可以被预定,那一定是成长股,因为增长是最大的价值,但困难在于它们有时会发生变化。如果你误判了增长,以成长股的价格买入价值股,应该是股市能遇到的最大风险。

下图是罗斌先生

因此,投资成长股需要锐度保护。你要识别成长的锐度,也要跟踪验证。前者我可以偶尔做一次,但后者需要一点努力,所以有更省心的机会我可能会优先选择其他类型。投资价值股的好处是,你可以期待它成为成长股。然而,我不赞成只因为低估而关注。我不想占市场的便宜。你可以要求估值保护,但不能指望估值回归,因为这很可能永远不会发生。

上海证券报记者:从公开的信息来看,你偶尔会选择一家在基本面或商业模式上不被认可为好公司的公司。你如何看待这种情况?

柳峰:偶尔我买的公司有一些瑕疵,但利润也来自瑕疵的消失。好处是我一般都是低位买入,即使犯错也不会亏很多钱。我认为我们不能过于教条地看待商业模式。竞争力和格局是低位最重要的,高位的商业模式会更重要。

上海证券报记者:如何在不赔钱的情况下犯错?

柳峰:如果你买错了东西,你肯定会赔钱。不然怎么会叫错呢?无非是损失尽可能少的钱,不要损失大到伤筋动骨。这需要一定的安全和操作纪律。按照我的系统,在价格急剧下行变化后,我们必须无条件行动,要么增加要么减少,不增加就减少,没有中间状态。如果加上,成本自然会降低,如果降低,仓位也会降低,所以在笨拙股票中不会有大的损失。这是一种无条件的行为机制,主要是强迫自己去面对和解决,不会让自己被动,失去机动性。其实很多时候,每个人都能看清楚,往往是拖延和麻痹让他们陷入深渊。犯错并不重要,即使犯错,也远比失去行动要好,因为后者会让你变得软弱,欺骗自己,越陷越深。

上海证券报记者:您之前说过,靠人才和素质是走不远的。它必须依靠科学训练、系统学习和独立思考,最终形成适当的是非标准和行为准则。你是如何为上述“无条件行动机制”训练自己的?

柳峰:对于专业投资者来说,得出结论和判断并不太难。然而,人们总是不愿意面对痛苦,总是想以更舒适的状态解决问题。但是市场一般在不尽人意的位置给我们选择,容易造成拖延和回避。因此,我们必须为自己设定一系列机制,同时分解困难。如果我们不能做大的行为,我们应该做小的行为。最重要的是先采取行动。我很重视这两点,就是用心去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有心理建设的能力,把自己和是非得失分开。

上海证券报记者:头脑清晰也是一种能力,这并不容易。

柳峰:这是一种内在的能力,只有自己才能获得。外向能力需要资源和机会,不完全靠自己。

上海证券报记者:你的弱系统可能源于之前缺乏良好的研究支撑。现在,高毅之后,你可以拥有业内一流的研究支持。你的投资策略和以前有变化吗?

柳峰:基于“弱制度”的投资策略基本没变,人还是有路径依赖的,习惯了过去相对悠闲的工作生活方式。我不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也不要求自己是优等生,所以大体框架基本没变。

最近偶尔接触券商分析师,科普基础知识,不需要传递信息,主要是了解相关行业的背景、商业模式、发展趋势,挺有帮助的。另外,我和助理的工作关系是分工而不是协作,所以很少回顾他们的工作内容,一般选择是否直接收信。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大大节省时间和精力,培养他们独自对结论负责的态度,能够胜任比其他方法更大的工作规模。缺点是容易导致混淆和遗漏。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倾向,这需要非常稳定和默契的关系培养,这需要一个时间过程。

上海证券报记者:根据您最新的持仓情况,部分股票是在大幅上涨后买入的,持仓不小。好像和你之前强调反向投资有一些变化?

柳峰:看跌股的好处是可以有很多时间思考,这样就不会被市场催促采取行动,风险暴露的时候也不容易发生意外。然而,如果之前对那只股票有很好的理解,那么上涨买入实际上是一种提高效率和准确性的方法。当然,缺点是除非它的空足够大,支持你边涨边买,否则不容易买到足够多的股票。有时候可能之前学过但是错过了,后来经过时间和市场的教育,有了更深的理解。我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追上去;但如果没有之前的赛道准备,我会少追,主要是不想把自己放在陌生的环境中面对诱惑避免冲动。但是如果我知道我知道它,我不介意追上它。其实我在加入机构之前投资的时候,也有很多股票是大幅上涨然后买入的。很多人说我只买了下来,这是一种误解。

关键是要知道是运气系统还是实力系统。在力量体系中,你要善于专注突破,放开赢家和输家。毕竟你终于有了好几次了解的机会,如果没有完全把握住,那就是浪费。有些我长期持有的公司,每天都感受到它跌宕起伏的逻辑,就是培养强势体验,在合适的时机转换模式,不冲突。当然,考虑到我能力和积累的不足,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遵循“运气系统”而不是追涨。

上海证券报记者:从公开数据来看,你的持仓变动和换仓频繁。如果你归因于你的表现,你在交易和选股方面对你的表现有什么贡献?

柳峰:利润必须来自选股。交易是实现选股的途径。这是一个成本项目。更多的股票交易主要与知识积累不足有关。看到机会又担心错过,只能先上车,再慢慢思考学习。利润必须来自正确的选择,并且保持不变。移动意味着修正和改变。频繁换位置说明有错误。错误的部分怎么还能对表演有贡献?

当然,交易可以平复内心的波动。不买的时候,渴望拥有,思维的客观性难免会受到影响。得到之后,被伤害的恐惧会再次升起,可以平复内心的波动,在重复中认清自己。我不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我极度情绪化。因此,交易有时是一种平静我情绪的方式,首先满足一种无法控制的贪婪和恐惧,然后找出真正的需求。只有进入圣人时间后,我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爱它。这是我需要反思的地方。

上海证券报记者:根据公开持仓的变化,很多重仓股都在高点卖出。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峰:这不是巧合就是误会。我来自满仓很久了。如果你看到我在高点卖出,很可能另一只股票也在高点买入。我从来不提前设置销售操作,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我的主观性,并且总是迭代。为什么一些明显不好的仓位没有处理?因为有比他更需要先处理的股票。所以,你可以看到有些股票在我卖出后会下跌,但你也可以看到更多我反复乘电梯的股票,甚至在卖出后翻了很多倍。这几年的这些公开信息都可以看出,总体来说,我卖出的次数持续上涨的次数比我在高点卖出的次数多。

上海证券报记者:如何做迭代排序?

柳峰:很快,每天读一次这个职位需要十分钟。谁拥有的多,谁心里就有感情。他会跟随自己的心情,随意放大自己的想法,绝不姑息。很多人说守寡养股票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毅力。相反,如果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会把它扔掉。如果你现在不舒服,市场上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更不舒服。隐忍和坚持只能让你在更被动的时候放弃。跌十分不舒服,就告诉自己能承受,然后跌了三十分甚至五十分就忍不住砍了。这种痛苦的意义是什么?我觉得一个好的姿势应该是很舒服的,是一种愉悦、安心、可以理解的状态。如果有焦虑不安,那一定是你力所不及的。然后减少它的配置,直到它轻松愉快。即使降到最低点,也不算什么。安心接受吧。如果你不应该错过你赚的钱,那没什么好难过的。不怕犯错是获得行动的关键,它可以帮助你跳出负面情绪。

上海证券报记者:根据上市公司的定期报告,2018年下半年以来,你管理的产品出现在很多公司的股东名单上,持仓频繁变动。主要原因是什么?

柳峰:此前,持仓主要是港股。下半年a股大幅下跌后,有了战略转移的想法,于是资金陆续转移到a股市场。因为基金规模不小,如果想在很短的时间内承接主力位置的转移,就会面临同时买入几十只股票的情况,这有点草率,谨慎选择也来不及。后知后觉,确实买了一些不太好的标的,导致战略选择正确但没有很好落地,反而在2019年上半年制造了隐患。后来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在第二季度之后一个个调整仓位,慢慢优化。在这个过程中,我会给你留下一个印象,职位调整得非常频繁。其实主要是失误,自然要改正。这段经历也给自己上了一课,那就是不能强迫自己去做一个必须随时完成的需求,否则很容易被需求所变形和迷失。越急越冷静,越规范。

另外,由于我在满仓证券交易所的风格,每当我有新的想法时,我都要卖掉一些旧股票去买,所以会给人变化频繁的感觉,但实际上,每次都是长期的投资视角和计划,但想法太多,钱太少。此外,由于我很少做研究,经常不能及时掌握一些变化信息,主要是在高赔率阶段承担不确定性,当基本面需要部分扣除后有更多假设时,我无法通过密切跟踪消除意外,所以很容易在股价仍然表现出巨大表现之前离场。

我的想法是勇于承担现实的风险,同时又害怕面对理论上的风险。所以经常会出现买了就跌,卖完了又涨,但是盈亏是一样的,因为如果放弃这些,组合会相对更稳定。

上海证券报记者:你们现在的管理规模很大,很多岗位都是中小公司。会不会对市场造成干扰?选股时你更喜欢小盘股公司吗?

柳峰:我的大部分头寸都是在公司遇到盈利空或下跌趋势时买入的。在这种情况下,购买足够的数量会更容易。我在一些公司附近买了标语牌,但从我买仓位开始,一般只波动10个点左右。价格被抢了。只要没人竞争,基金和筹码就不能干预市场。价格只体现在资金和筹码上。真正影响定价的是人的内心和情绪。

我不是风格型玩家,对行业和市场价值没有偏好。我目前的仓位从几十亿到几百亿,几千亿甚至几万亿市值。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一个市值超过万亿的大蓝筹股一直是我的顶级权重股,但在公开信息中大家都看不到。小盘股公司更容易进入前十大股东,这是外界所关注的。然而,事实上,担任的职位比例往往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高。另外,披露的持仓不完整,很多尴尬股没有披露,参考价值不大,不必过多关注。

我的量表只通过外部渠道计算出来的数据并不是很准确,因为除了公开信息之外,还有一定规模的职位。

上海证券报记者:很多人在网上研究你的立场,很多粉丝学习模仿你的投资策略。你认为抄作业可行吗?在你看来,学习使用策略应该注意哪些方面?很多人说不理解你的立场。原因是什么?

柳峰:“抄作业”肯定不行。毕竟你看到的公开信息是延迟很久的,我从组合和流动性综合考虑,不一定是个股的逻辑。在许多情况下,增减操作可能仅响应临时职位或资金调动需求,并不代表任何观点。而且我的风格多种多样,有的是投资模式,有的是运气模式,有的就是单纯怕忘了买再研究,有的只是为了满足高仓位的需求而补仓。很武断,不理解是正常的。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起点和需求。

每个人自身条件和积累不同,可以借鉴。但是很多词是有语境和条件的,不能直观理解。比如我说我学习不多,并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看。我还是需要掌握基本的框架要点,但是尺度比较宽。与资深机构投资者相比,这种非研究性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与他们的距离有多远,但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毕竟我还有宝贵的信念和基本的商业判断,在此基础上学习市场观点会更有效。

另外,逆向投资也不是找冷门股和垃圾股。以前说要找关注度高、买入量低的股票,就是要拥抱人群,走向大众。当然有人会说我买了很多冷门的股票。其实主要原因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冷门股和垃圾股。这是我缺乏视野和知识积累造成的,需要补救和纠正。我是一个框架很强但知识积累很弱的人,所以经常因为没有足够的知识和信息而被扭曲。别人模仿我做的肯定会有大问题。很多人说“与其看我做什么,不如听我说”。我不同意这句话,因为对于真诚的人来说,“言”体现的是他们内心的理想追求,但“行”会受到很多条件的影响。

上海证券报记者:对于很多投资者来说,规模通常是业绩的大敌。随着你管理基金规模的增加,如何保持良好的业绩?预计投资策略接下来将如何演变?

柳峰:其实恰恰相反,规模有助于保证连续性和稳定性。市场上有很多说法说小规模做比较容易,但不一定完全。小资金对人的心智和运气有更高的要求,因为机会越多,诱惑越多,越容易诱发内心的贪婪和恐惧,越容易侥幸,做违背原则和纪律的事情。另外,在小范围内,你面对的是生与死,而不仅仅是荣辱得失,这完全是两种压力,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此外,小基金外部资源较少,更容易暴露自身不足。“小尺度更容易”往往是一种错觉,或者只是对某部剧的改编。对于逆向投资者来说,大规模可以更好地发挥系统的作用,避免厄运和情绪冲动的偶然影响,更容易实现自己的意图。

就我而言,还没有感受到规模对投资策略的影响。经历过各种尺度,明显感觉到随着尺度的增长,我的心境变得更加轻松自由,不担心意外。战略上没有区别。几百亿和几十亿甚至上亿没有区别。无非是多买股票。我不是一个有移动仓位操作风格的人,没有用过小规模的灵活性,工作强度一直很低,产能一直过剩,经常处于想法超过资金的状态,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很无聊。

这个市场这么大,我们觉得规模不会有什么影响。虽然买卖的冲击成本增加了,业绩弹性下降了,但变得更加稳定持久,也减少了事故发生时的伤害。这是公平的,赔偿不能视为损失。我们最初的目标不是追逐暴利的高波动,而是稳健和可持续。事实上,如果这几年没有规模保障,我很可能会因为一两个错误而遭受巨大的损失。因此,我欢迎规模的扩大,这也符合客户的长远利益。

上海证券报记者:在你的位置上,有一些公司的a股和港股同时上市。你不买折扣很多的港股,而是选择贵很多的a股。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柳峰:每个市场都有自己的风险偏好和运行机制。我很难完全理解和解释清楚。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原则和框架来进行。我的信念是不要利用市场。毕竟,我不是来纠正宏观市场差异的。为了利用它,我需要付出代价。这种考虑可能以更隐蔽的形式存在,但由于它的隐蔽性,我不容易判断,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同样的商品在不同的市场以不同的价格出售不是很常见吗?为什么不能被股市接受?相对较高的价格说明这个地方更能体现它的价值。没什么问题。而且,从我过去的经验来看,选择昂贵的产品会带来更多的回报。我很高兴自己在这方面顶住了低价的诱惑,没有放弃自己的制度和原则。

上海证券报记者:过去几年,市场经历了很多极端时刻,在市场最恐慌的时候,你们都大幅换仓。如何实现“逆势而上,知止必胜”的目标,果断转移阵地?

柳峰:我只是把自己放在框架原则和常识里,抛弃我的智慧,让环境推动我行动。我不能说勇气和果断,只是顺其自然。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可能需要勇气,因为这是人群中比较恐惧的状态,需要更大的坚定和智慧去判断。

上海证券报记者:每次谈及投资哲学,经常会提到“不争,弃圣智”等道家哲学。你还说你受二十四史影响很大。他们在你的投资经历中是如何激励你的?

柳峰:我读了很多年的古书和历史。里面有很多生活和故事。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环境和命运真的很重要。同样的事情,同样的选择可以有完全不同的结果,但恰恰相反,它也可以有相似的结果。所以,个人的判断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你要习惯于把自己交给命运,善于把自己托付给信仰和信念,要有适应庞大复杂系统的世界观。但也要找到简单坚定的信念或人生观、价值观作为依靠,不要轻易陷入焦虑、迷茫和自责。

上海证券报记者:对于很多投资者来说,他们会对市场波动感到焦虑,遇到风险时会想尽办法从中抽身。你说你投资后从来没有真正焦虑过。有风险怎么安全?让你不焦虑的是什么?为什么很少接触外界?

柳峰:当市场波动时,它会心情不好,但它就是没有达到焦虑的状态。这涉及到词义的定义。我觉得只有陷入无法面对和解决的状态,才能称之为焦虑。如果只是不愉快和情绪化,但能很快实现和解决,那只能说是情绪化。我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几乎没有自制力。很多人认为我会承受很大的压力。甚至有传言说我可能会抑郁。我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都是零压力,因为有问题我就解决,不会有问题和情绪的积累。如果解决不了,就没有压力,也就是说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不再适合面对这件事。人们不需要担心你不配得到的东西。如果你配不上这些钱和名声,越早放弃越好。得到并维护自己不配得到的东西是不明智的,那就是贪婪和恐惧。我们最不能回避的是自己。我们要善待自己,让自己感到轻松、快乐、幸福,对一些不必要、不重要的方面强迫自己,导致自己失去快乐。这太难了,太执着于事情了。

现在大家都对我评价很高。如果我否认,我会说很谦虚,但我周围的朋友和亲戚会说相反的话。其实只是我更了解自己,更客观的知道自己是什么。如果我拒绝评价太多或太少,就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工作不忙,大部分时间都很悠闲。我在现有的熟人圈子里接触外界,很少有公开场合。偶尔会被邀请分享。这种情况一般都会被拒绝,主要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是按照常理来做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别要指出的,就像一个人讲课一样。如果我总是说1加1等于2是对的但没有意义,观众肯定会觉得极度无聊。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你让我说,我不想具体说。

上海证券报记者:在您的操作中,我们觉得有两点比较突出:我们愿意主动承担风险,敢于把风险委托给市场。但是你强调你是一个极度情绪化的人。为什么我们对你的感觉和你的自我意识有这么大的区别?

柳峰:这并不矛盾,因为风险无处不在。如果你不想拿,不代表你不拿。只是从看不见的风险向看得见的风险转变。对我来说,看到它们会让我感觉更舒服。另外,因为知道自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所以不相信自己,参考机制行动。也是因为我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波动,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什么时候不会。然后我才能找到力量,在情绪波动之后,在我介入之前,恢复我的平静。这可以是基本面的力量,也可以是赔率的补偿。就像很多影视剧描绘的,有些人带着眼泪告别家人去做一些艰难痛苦的事情,带着眼泪的痛苦自然预示着他们在感情上不想走,但是机制或者信念逼着你走,所以情绪和行动是两回事,这是机制、信念和价值观的作用。

上海证券报记者:你经常提到淡化宏观,但从实际操作情况来看,无论是2016年初的南下,还是2018年下半年的北上,你都对宏观形势做了前瞻性的审视,对市场有敏锐的感知。你如何看待市场?主要关注的是什么?

柳峰:我脑子里没有宏观概念。当然,不代表宏观对我没有影响,但即使有影响我也处理不好,所以不会分析判断环境。如果我能少担心,我就会少担心,但我只是淡化我的日常判断,我会关注主要方向。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历史上主要风险和机会区间的感知是相当到位的,但这更多的是由于我没有参与这些的利用和把握,所以更容易体会到我内心的感受,否则你的心可能会随着得失剧烈摇摆。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市场。参与不容易看清楚,不参与也没什么帮助。所以我更强调应对而不是预断,让风险和机会推动你前进,而不是无限追逐。去哪里,怎么改变都是被动的反应,不要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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