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之初,意图在六个月内瓦解中国军队的抵抗,进而结束中国的战争。因为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距离上海只有300多公里,很容易被日军从海上攻占。
淞沪会战后,日军进军南京,以为战争可以结束,但实际上战争才刚刚开始。只要中国政府不投降,就完全可以利用广受赞誉的中国土地来耗尽日军。
武汉即将成为下一场战争的焦点,双方都会为之而战。日军的计划是在武汉包围中国军队主力,迫使中国放弃抵抗,而国民政府则准备利用武汉拖延日军进攻,为政府、学校、民众以及大量战略物资和国防工业迁入四川争取时间。
从这个角度来看,武汉失守是必然的。上海、徐州战役后,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终于意识到中国军队没有能力打赢与日本军队的战斗。只要保持主力,长期坚持,就是胜利,持久战是中国取胜的必由之路。
中国坚持抗日,让苏联看到了援助中国的价值。在全世界袖手旁观的情况下,苏联为国民政府重建了空军队,提供了数百架战斗机和大量陆军武器,以及数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和经济援助,使中国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特别是苏联援华志愿航空空队与中国空军一起,沉重打击了日军空军,先后打赢了空等“四·二九”、“五·三一”战争。当中国军民看到曾经趾高气扬的日本飞机被我们自己的空军队击落时,人们的心和士气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在空战争进行的同时,当地的准备工作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国民政府在武汉战区集中了100多万正规军,部署在长江沿岸。当初日军投入兵力25万,加上海军和空陆军,以及其他战区抽调的兵力,实际总兵力不低于40万。
武汉东部是连绵的山区,密布着鄱阳湖、洞庭湖等水域。日军只能一路猛烈进攻,逐渐啃噬中国守军的防线。但是中国军队的火力和机动性太弱,缺乏大兵团的作战能力。空有整体实力优势,但每次战斗总是处于劣势,被日军打破。
1938年6月,日军分两路沿长江入侵,首先攻克马当要塞,打响武汉会战第一枪。由德国顾问设计,耗资巨大建造的马当要塞,原本计划保留一个半月,不到四天就沦陷了。
奉命救援马当的167师师长薛,因故意走小路、延误战机,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薛之死惊动了整个武汉战区,各部不敢拼死一战,使武汉会战成为中国军队有史以来最顽强的正面总战。
这种硬碰硬的战斗最能体现双方国力和军事实力的差异。日军有完善的空军队和重炮支援。三四千人的联合队伍,可以打败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个师。如果是劣质品牌单位,一个师可能打不过相当于一个营的日军旅。
比如川军第27军杨森部被日军波田支队突袭,短短一天就失去了重要重镇安庆。波田支队仅相当于一个一万多人的旅,杨森部的纸面实力接近十万。如果把缺人和空报销去掉,恐怕杨森算不出实际人数。
还有打得好的杂牌军,比如孙度率领的第58军。9月底至10月初,58军在阳新县排石、新滩铺沿线道路工事内顽强阻击日军,坚持了20天。要知道,58军基本上是个蛋子新兵,没有受过什么像样的军事训练,虽然还是战败了。
武汉战役结束后,58军军长孙度看着牺牲的部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路上大哭。
许多国民党军队没有尽力,但确实无能。官兵的装备和训练水平比日军差几个档次。他们必须由官兵的英雄气概和血肉之躯来填充。战斗非常激烈,整个连队和整个营地经常被消灭。
6月至10月,武汉会战的全过程是日军向西攻克一个阵地,不断逼近武汉。但是国民党军队接连挨打,撤退到后方进行弥补。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坚持的时长不同。
与历次战役相比,国民党军最大的进步是完成防御任务的部队不再直接后撤,而是向后方转移,防止日军趁机追击后方阵地。
但是,中国军队也不是没有反击的机会。它包围了万家岭的一个日军师,几乎将其全部歼灭。即使最后被日军爆发,也创造了抗日战争史上最大的战果,史称“万家岭大捷”。
9月28日,日军第106师孤军深入,企图绕到德安守军后方,瓦解整条防线。106师进入万家岭地区时,被中国军队发现。战区司令薛岳迅速调集多支部队包围106师,计划一举歼灭。
106师还在与动物搏斗,占领了万家岭的每一座山头,战斗到死,中国军队伤亡惨重。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中国军队冲到了距离106师100多米的地方,松浦师团长计划剖腹自杀。不幸的是,中国军队错过了这个机会,因为它不知道师团就在眼前。
在薛岳和战区司令部的严令下,71军和74军轮番出击,多次与日军肉搏战。可以说,这一战打击了国民党军队的最高水平,其战斗意志不亚于日军。
据说日军为了补充死去的基层军官,将联队队长以下的200名军官空投到万家岭空,使106师直到被友军救出才解散,松浦师团长仅带了几百人就成功突围。
经过十几天的战斗,106师大部被歼灭,死伤万余人,尸体遍布万家岭。直到解放前,附近的居民仍然可以在这个地区找到许多日本人的遗骸,他们永远地离开了他们在这片异国他乡的生活。
另一方面,日军占领了长江流域的大片地区,中国共产党及时深入敌后发展抗日根据地,与国民党军并肩作战,骚扰日军后方的补给线,往往造成日军因后勤保障不力而停止进攻,为前线作战的部队提供喘息之机。
10月,武汉外防线已基本失守,两个日军即将完成对武汉的合围。与此同时,广州失守,武汉的战略地位骤然下降,继续下去毫无意义。因此,国民政府宣布放弃武汉,迁都重庆,与日本侵略者战斗到底,永不投降。
在此之前,中国政府已经完成了大量人员和数千万吨物资的转运,数十万中国军队有序撤离武汉战区。日军除了占领武汉之外,并没有达到消灭中国军队主力的目标,征服中国的目标还很遥远。
武汉会战的规模是抗日战争史上最大的。根据国民政府的作战报告,中国军队伤亡40万,歼灭日军25万。当然,日本不承认这个数字。但是武汉会战之后,日军再也没有能力发动大规模进攻,抗日战争变成了胶着状态。
日本的国力和军事实力已经到了极限,国内经济和民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侵略战争的恶果已经开始显现。然而,日本政府和军事部门非但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计划进一步扩大战争,将矛头对准英美等国,押注日本的民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