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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中医的理性态度依然是浪费药，试验药。除了开发新药，更迫切的是系统检测常用中药的安全性。禁止人们使用中药是不可行和不必要的，但至少人们应该知道中药的毒性和不良反应，不要用“不清楚”来忽悠人。

正文|方

中医是指中医，分为医学和医学两部分，即治疗理论和治疗方法。中医存废有四种可能的组合，即省药、省药、省药、废药、废药。其中，省药废药是不可行的，不应该有人提倡，这里只需要考虑剩下的三种组合。

大多数中国人相信中医理论，使用中医。他们认为中医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所以一定要正确好用，不能比西医差，甚至更好。这种态度就是救药。

但中医的理论体系只是古人对人体和疾病的简单肤浅的看法，不是科学体系，充满谬误，与现代科学和现代医学格格不入。如果我们相信科学是万能的，医学必须以科学为基础，那么我们就只能相信现代医学，抛弃中医理论，也就是废除医学。

这也是近代以来最初质疑和批判中医的人，如鲁迅、胡适、陈寅恪、傅斯年、丁文江等人的观点。但是，他们虽然否定中医，却不否定中医。他们认为中药仍然有用，可以保存。用陈寅恪的话说，“中医有药可用，但不合理”。这种态度就是浪费药，节约药。

但是，“有中药”并不代表所有中药都有，保留中药也不代表保留所有中药。有些中药源于巫术和迷信，有些是经验的结晶。巫术、迷信不够，经验不可靠，会有太多的幻想、误传。那么如何知道哪些中药是真正有效且安全的呢？认为长期使用的中药，即使是中医经典记载的中药，也必须安全有效，才可以上市，这是荒谬的。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只能通过科学方法来确定。因此，大约在15年前，我就提出要抛弃和检验中医，废除中医理论体系，代之以现代医学，用科学的方法检验中医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很多人好像都在做“药检”，用生物医学的方法验证很多中药的有效性，发表了很多论文。不过，这些研究都是先认定某一种中药有效，然后加以证明，目的是推广中医或宣传中医的博大精深。要么很初步，经不起推敲，要么只是假货。简而言之，它们不是我所说的严格意义上的“测试药物”。目前，没有中药被严格证明是有效和安全的，否则，它可以向美国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申请批准。中药生产商也认可FDA的权威。一种中药在完成FDA批准的第二阶段临床试验后，可以被吹嘘为重大成就，误导国内消费者认为其已经获得FDA批准。事实上，一种药物必须完成III期临床试验，证明其安全性和有效性，才能获得FDA批准，但目前还没有中药通过FDA批准的III期临床试验。

因此，一些反中医人士采取了更极端的态度，认为“废药验药”已经过时，应该丢弃。他们的理由是中药试验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能通过FDA的批准。可见中药没用，没必要再试验。其实他们是被中医科研人员欺骗了，对我前面提到的假药很认真，目的是推广中医。事实上，很少有人真正从事药物检测，也很少有人按照FDA标准进行检测。别说检验中药的有效性，就连相对容易的中药安全性检验在国内也没有系统地做过，马兜铃酸中药的危害还得被国外的研究者发现，可谓中药领域的耻辱。

主张废弃药物的人还有另一个理由认为，从天然产品中发现药物的研究已经过时。虽然天然药物的研发不再是新药研发的主流，但并不意味着天然药物的研发已经过时，不能再被发现。例如，去年FDA批准了一种治疗癫痫的新药，即从大麻中提取的大麻二酚。在FDA批准的药物中，超过三分之一来自天然产物，其中约一半来自哺乳动物，四分之一来自微生物，四分之一来自植物。在植物来源的药物中，80%与其传统用法有关。几乎都与中医无关。我只知道麻黄素来源于麻黄。这并不意味着只有一种中药。一些中药被发现含有有望成为新药的成分。比如传统上用中药治疗疟疾的常山，很早就发现含有抗疟药成分常山碱，但毒性太大，无法用于临床，但仍有人研究将其转化为新的抗疟药。

可见，浪费医药只是一种激进的观点。对待中医的理性态度依然是浪费药，试验药。除了开发新药，更迫切的是系统检测常用中药的安全性。禁止人们使用中药是不可行和不必要的，但至少人们应该知道中药的毒性和不良反应，不要用“不清楚”来忽悠人。

2019.9.2

-作者简介-

方是一位科普作家。他的真名是方是民，1995年在密歇根州立大学获得生物化学博士学位。他是中国互联网的先驱，创办并主持了中国最早的文学网络期刊《新随笔》。